第23頁 文 / 晨靖
好吧!耿濬沉吟了一下說道:「威森斯在服監的時候,認識了一位義籍的日本人。那日本人告訴他,大英博物館所收藏的紫金琉璃戒原本是日本古代的寶物,至於年代有多久,沒有人清楚。但是在中國盛唐時期,日本將紫金琉璃戒當成貢品獻給唐朝的君王。流傳了幾個朝代之後,終於在清朝末期被八國聯軍給搶了去。而後,就一直放在大英博物館,供來到英國的觀光客欣賞它。可是在現今的日本,有一個喜好收藏日本古寶的黑道世家龍頭,就是你那天見到的那位老先生,他已經打紫金琉璃戒的主意很久了,甚至不惜重金獎賞能取得紫金琉璃戒給他的人。
「威森斯就是為了這筆錢。他想利用這筆錢東山再起,因此當他得知自己可以假釋時,便和那個義籍日本人說好,若他能拿到紫金琉璃戒,就要安排他和日本黑道世家的龍頭碰面,好做這宗交易。最後,他們約定在台灣碰面,再加上他想報復的你也在台灣,所以才會來個一石三鳥之計,好讓警方轉移注意力,又可以報仇,再者他還能拿到為數不小的酬謝金。」
於含璇毫不淑女地大笑三聲。「真是遺憾,可惜沒能順了他老人家的意哪。」所以呀!人要懂得記取教訓。想反過來整她,要先掂掂自己的斤兩,還要看看今年流年如何!
「夠了!」耿濬敲了她一記頭。「少在這裡得意忘形,還不如先數數自己有多少個仇家,好做個防備。」誰知道她以前惹了多少麻煩!耿濬雖有些怨歎自己沒事找了個麻煩來愛,卻也甘之如飴。
「什麼仇家!講得那麼嚴重,人家我可是很注重人際關係的好不好?」於含璇扁扁嘴,裝得一副無辜樣說道:「我才不會沒事笨得讓自己找那麼多仇家來組成棒球隊,小女子我可是還想過著平靜安穩的生活,威森斯是例外啦!」
「如果是這樣就好。」耿濬鬆下一口氣。「我可不希望你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於含璇窩心地緊緊抱住他,柔聲地說:「放心,我以後做事會更小心的。」
嗯,關於這個,還有待他們日後溝通,所以先別急。耿濬在心中作如是想,還不打算破壞現在的氣氛。「既然如此,你要怎麼安慰我這個飽受擔心害怕的心靈呢?」嘴邊泛起很熟悉的……不懷好意的笑。
於含璇戒慎地僵了身子。「你……該不會……又想……」
「沒錯!」在此同時,耿濬也把於含璇推倒在床,開始進攻她的香頸。
於含璇笑鬧地想推開他。「別鬧了……好癢……」拚命地閃躲他搔癢的唇。
「可是我忍了很久了……」耿濬轉而輕吻於含璇的耳朵,在她耳邊吹氣,逗得於含璇也開始燥熱起來。
「也才幾天而已……」於含璇嬌羞地欲迎還拒。
「錯!是有五年了……」耿濬磨蹭於含璇柔軟的軀體。「……我有五年沒碰過女人了……」
難怪像只飢渴的野獸!於含璇心中笑歎。好像跟他在一起都會變成這種情況。
「可是東西……還沒整理好……」於含璇猶作垂死掙扎。
「沒關係……等我們辦完事再整理也來得及……」這次,他不會讓機會溜走。耿濬狂吻著於含璇,帶著她一同進入愛慾的波朝,讓她沒法思考。當他解下於含璇一顆一顆的扣子時,明白今天絕對能夠如願以償——
叩叩叩!
「喂,耿濬,開門!我要跟你確定明天押解的過程。」佈雷爾爽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耿濬僵硬地停下動作,臉上閃過一陣青一陣白。
「我知道你在裡面,所以請別裝作死人沒聽見。」佈雷爾嘻皮笑臉地說道,殊不知已大禍臨頭。
死人?說得對,等會兒就會有死人出現了!
於含璇瞧著耿濬難看十分的臉,不免擔心問道:「浚,你還好吧?」
耿濬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如果那能稱之為笑的話。
「乖,你先待在這裡,我去去就來。」接著,就聽到他手指頭關節咯咯作響,鐵青著臉,握緊雙拳,開了門走了出去。
於含璇還在揣測他想做什麼事時,就聽見門外傳來撞擊聲及哀嚎聲。她驚跳起來連忙扣好衣服,花容失色地奔出房門大叫道:
「夠了!你們不要打了!快住手……」
到底於含璇有沒有阻止一場戰爭,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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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幾小時的長途飛行,耿濬一行人總算到達了英國。
此時他們在機場的一處十分寬敞的接待廳中,不過並不是享受什麼特別的服務,相反地,還充滿緊張嚴肅的氣氛。幾十個人全都聚在這裡,但接待廳並沒有因此而顯得狹小。十幾名配備齊全的高大刑警前後左右押著威森斯一干人,等事情一結束,就要把他們送到該去的地方;另外有兩位看來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則站在一台儀器前,他們正是從大英博物館過來的鑒定員,來勘驗紫金琉璃戒是真是假。而他們身後也跟著十幾個警衛,都是來護送紫金琉璃戒回大英博物館的。
「你好,克裡斯先生,我就是負責這次案件的國際刑警,耿濬。」耿濬禮貌地自我介紹,並跟其中一位中年人握手。
「佈雷爾。」佈雷爾也伸出手,跟另一個中年人握手。
「你好。」
「你好。」兩位監定員異口同聲回道。
「我想,我們就開始了吧!」被稱作克裡斯的鑒定員說道:「這樣也不會耽誤到你們的時間。」
「沒有問題。」佈雷爾回道,他拿出一個小皮箱,一打開,就見流轉炫目紫光的紫金琉璃戒靜靜地躺在那裡。
克裡靳和另一名同伴安德伍相視而笑,沒想到紫金琉璃戒真的找回來了!想當初剛失竊的那一陣子,大家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只因被偷走的古寶被尋回的機率並不高。
安德伍小心翼翼地拿起紫金琉璃戒,將它放在儀器上——而那台儀器,則備有現代最先進的電子顯微鏡,可用來勘驗古董是真貨抑或廢品。當他把紫金琉璃戒放好之後,便開始利用電子顯微鏡進行勘驗工作……
「耿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本館絕不會忘記耿先生的恩情,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本館會盡全力配合。」克裡斯由衷地說道。
「別客氣,克裡斯先生,這是我應盡的職責。我只希望所找到的紫金琉璃戒是真的……」耿濬望向正在進行勘驗的部份。不知為何,他心中掠過一抹不安。
「那是當然,大家都是這麼希望著……」克裡斯似乎看出了耿濬隱藏的不安,這不禁令他感到有點擔心。
一夥人就這麼靜靜地瞧著安德伍,等待著結果出爐。
「咦?」安德伍疑惑地皺緊眉,揉揉自己的眼睛,再俯身看向顯微鏡。眾人因安德伍的動作而面面相覷,耿濬及佈雷爾則面色冷硬。
「我想……」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安德伍終於拾起頭說道:「這不是真的紫金琉璃戒。」
「不會吧!」一聽到安德伍說出的結果,佈雷爾不敢置信地呼叫。怎麼會這樣?!
耿濬鐵青著一張臉。這該不會是小璇……不,不會的!她知道他要把東西交還給大英博物館,不可能會背著他把紫金琉璃戒偷換成假貨!
「很抱歉,我確定你們所帶回來的紫金琉璃戒不是真的。」安德伍難掩失望地說。
「不可能!」一旁的威森斯也不解地喃喃說道:「這明明是從大英博物館拿出來的,怎麼會是假的——」他突然頓悟地停了下來,譏諷地笑道:「看來,你是被那小賤人給耍了。她把真的給偷走了,對吧?」
耿濬沉著臉不答話,目光狠狠地瞪著威森斯。而佈雷爾則反駁道:「不會的,於妹妹應該不會這麼做!耿濬,你也這麼認為的吧?」
「沒錯,我相信她。」耿濬堅定地說,他相信於含璇不會這麼做。
「那這的情況該怎麼解釋呀?」威森斯繼續譏諷著:「她本來就是個小偷,偷走真的紫金琉璃戒是她的本能呀!」
耿濬聞言爆出青筋,一副快要街上去打爛威森斯得意的賊臉,但他仍是忍住了。「如果你再說任何一句話,我就將你的嘴巴封起來!」
這句威脅似乎奏效了,威森斯果然乖乖地閉嘴,但仍抹不去那看好戲的笑容。
在旁邊聽著他們對話的克裡斯憂心說道:「耿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或者你的朋友,但這件事非同小可,得要想個辦法才行哪!」
此話一出,耿濬及佈雷爾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老實說,根本沒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更不明白紫金琉璃戒怎會給人調包了?
就在這個尷尬緊張的氣氛中,安德伍的手機匆然響了起來。
「喂,我是安德伍。嗯……你說什麼?!」安德伍突然驚訝地大叫,令其他人十分好奇是發生了什麼事。「……你確定……那就太好了……嗯,我會轉告的……我明白了,待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