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凌瑋
沒有人敢應和,但藍森玉已卸下身上所有會礙事的飾帶、短褂,而對立的莫奇也噙著冷笑丟下身上的佩劍和符令,一副「你自找死路」的表情。
老麥等人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兩位主角已經開打了,憑這兩位身負武功絕學的高手的功力,隨便出個絕招都會要人命,現在是怎樣?其他人難道真的不阻止嗎?
就在老麥等人忐忑不安,不知該跟著一起死,還是假裝沒看見時,戰圈中的兩人已經越打越起勁,連髒話都罵出口了。
「我早就看你這張老臉很不順眼了!今天一定要奉送你一邊一個黑輪!你不用客氣,帶回家慢慢享用!」
「腿上帶傷的死狗別亂吠,下半身流那麼多血是怎麼玩來的?葵水突然來了嗎?看起來真教人心疼。」
「去你媽的!我讓你莫家絕子絕孫!看我的絕招,探花龍爪手!」藍森玉陰險的將虎爪抓向莫奇的下陰。
「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連女人都當了,小人行徑當然也要展現一下,我會體諒在心的。」話雖這麼說,他的行徑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朝人家的下陰處狠踹。
「好小子來陰的!看我的霹靂剪子手!」說著便伸出兩指朝莫奇的雙眼插去。
「賤招也敢使出來?看我的莫氏鐵頭功!」
老麥等人全傻成一堆石像,面對當今兩位絕代高手如此「高難度」的對決方式,一時無法面對現實。
這是打架沒錯,但打的不是武功招式,而是像兩個不會武功的年輕小伙子在街頭扭打火拚一樣,你來我往沒錯,卻不會你死我活,只是掛點彩倒是免不了的。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呵呵呵∼∼趕快擦掉冷汗。
「你他媽的為個爛女人也敢跟我反目成仇?你也真有種!」行功至此,藍森玉懂得適時發難。
「爛又如何?是我的女人你插什麼手?當王很屌嗎?我的女人你也敢動?剛才還敢炸我的船!你一定要這麼唯我獨尊才爽嗎?」
「拷!連你自己都知道那女人爛了,為何這幾年來還跟我鬥氣?」
「我生氣!」
「氣啥啊?大爺。」藍森玉用力揮一拳到他右眼,包準黑一圈。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不用你自作聰明多管閒事,你讓我覺得自己很孬。」
「你是很孬啊!」找上那種爛女人來當寶。
「媽的!」莫奇踹一腳在藍森玉那張讓人咬牙切齒的臉上。
一旁觀戰的老麥等人差一點歡呼出聲,因為這是眾人多年來一直都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感謝大將軍替他們完成了。
「我有說錯嗎?那女人自以為是天仙下凡,我只是不懷好意……聽著,我坦白我是不懷好意故意勾引她——敢踢我腳筋?!你等著,我一定讓你好看!」飛踢過去。
「你話太多。」聽眾也太多,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他當然要滅口。
「哼!我偏要說,那女人被我小小勾引一下就暈頭了,還要求我立她為妃,否則她寧可回你那兒當大的,也不要在宮內做小的,我聽後當然要給她大大恥笑幾聲,笑到她無地自容。」
「所以她才會跳水自殺?」他可以想像那種羞憤難當的感覺,這個姓藍的整人時是不留餘地的,有時太過火連他都想弒君,更別提臉薄的姑娘家,死了還乾脆一點。
「是啊!我真的把人家給笑死了。」很不怕死的再狂笑三聲。
「藍森玉!我揍死你!」發狠了。
「莫將軍,手下留情啊!請節制一點,屬下們知道機會難得,很難控制報仇雪恨的情緒,但請記住,蒼莨不可一日無王啊!請避重就輕、避重就輕。」老麥在一旁滅火,但不知怎麼搞的,聽起來比較像是在火上加油。
「你沒救她?」莫奇兩手猛扯藍森玉的雙耳。
「人家要死,本王當然順從民意,何苦讓個可憐人繼續在這世間苦海浮浮沉沉?想走的就讓她安心的走吧!」阿彌陀佛。
「哦?那剛才那女人想走,你又何必拉拉扯扯?沒骨氣!」
「澤蘭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全都是爛女人。」哼!
這次藍森玉沒有鬥嘴的心情,雙手灌滿氣勁,拳拳生風,結結實實的招呼過去,莫奇冷哼著接招,場內龍爭虎鬥看得旁人目不暇給。
「來真的了,快架開!」老麥趕緊發號司令,一夥人全撲上前分成兩組,各自抓抱住兩位主角的手腳,費了好大的勁才拉住他們。
莫奇看著藍森玉冒火的眼,心中無限悵然。這小子沒救了,只希望他別像自己一樣跌得太慘。
「不打了,我要回去了。」莫奇輕鬆一擺,就震開身上的人球。
「還不滾!」藍森玉根本不用動,一個眼神就嚇跑所有人球。
「別忘了把老劉帶走。」
「你一直都知道他是我放在你那裡的暗樁,並且也善加利用?」莫奇回復面無表情的風格。
「結果把他逼得兩面不是人,牆頭草兩面倒,這次算是被他暗算了,船底還被他炸了一個洞。」此仇不報他就不姓藍。
「這種兩面人我也不敢用,你留著吧!你的嘴比較挑,劉佬的廚藝不錯。」假慷慨。
「都不要?那就把他丟下海去餵魚吧!」
「慢!慢慢慢!」劉佬馬上衝出來跪地求情。「主上請手下留情啊!至少我還知道到哪裡找那丫頭。」
「哼!女人全是麻煩。」莫奇不以為忤。
「是啊!我就是愛我的小麻煩。」嫉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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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通報,海巡隊在暗礁處找到一隻破碎的小舟,又在附近淺灘上發現一個可疑人物,現在已抓回堡內接受澤濱的審問。
這種事在德島根本是常有的事,只因德島周圍環繞著大大小小的暗礁,只要是不熟悉附近海流的漁夫,一靠近了就很難全身而退,幸運的便像這個被抓的人一樣,漂到德島被人救起,不幸的話就是人舟覆滅。
也是因為這樣,德島附近成了船隻不敢靠近的神秘禁地,所以德島上的副業才會神秘到無人知曉,就算官兵想追查也不敢冒險進這片暗礁。
「哈哈……真是這樣嗎?」
澤蘭還沒走進議事廳,就聽見澤濱的大笑聲。奇怪!這人不是每次逮到機會,就一定要把落難的漁夫嚇得半死,寧可再跳進水淹死也不要上德島;但這次似乎不太尋常……
又是一陣爆笑聲後,澤濱意猶未盡的道:「有沒有搞錯啊?真是這樣?你再說些別的來聽聽!快!」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轉進廳內,眼前的景象差點讓她跌倒。
她看到廳內坐了一大群人,老的少的年輕的,男的女的不男不女還在肚子裡的,全都有!這是……裡民大會?
最讓她不敢置信的,是坐在正中央被人當偶像團團圍住的那個男人,臉上正掛著迷死所有雌性畜生的媚笑,看著所有人崇拜的目光,他一律回以一副「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也很受不了我怎麼會長得這麼帥」的表情;不過當他一見到她的出現,那發亮的眼神,就像見到娘——見到心怡的姑娘一樣。
藍森玉?!
他他他……怎麼會在這裡?又是怎麼找上這裡的?
「小蘭,你來得正好,你看姊夫竟然找來這裡了!沒被淹死在暗礁裡,真是太厲害了!他剛才還說了一大堆行走江湖的奇事,實在太精采了!你也一起來聽!剛才說到哪了……」
「你剛才說什麼?你叫他什麼?」澤蘭瞪眼打斷他的興致盎然。
「娘子,怎麼見了我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我可是費了千辛萬苦才找到這裡的,你一點都不感動嗎?」藍森玉可不會讓她有機會忽略他,親熱的喚起她的注意。
「你、你叫我什麼?!」
「娘子。」叫幾次都沒問題。他笑咪咪的。
「我們又沒有成親!」澤蘭氣炸了。
「但夫妻間該做的全都做了,成親只是遲早的……」
「你們還沒成親?!那你剛才是在誑我嗎?我還乖乖的喊你姊夫哩!還有你們……你剛剛說什麼該做的全都做了,又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你們真的還沒成親嗎?」澤濱首先發難。
「沒有!」這點澤蘭強烈澄清。
「那你還跟他做那麼多?」澤濱暴跳如雷。
「我哪有跟他做很多?」澤蘭睜眼說瞎話。
「夠多了,娘子。」藍森玉涼涼的補充說明,順便打碎她的妄想。「要我把我們在愛之船上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詳細敘述給眾親朋好友們聽,你才要認罪嗎?」
眾人猛點頭,一副願意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胡扯!我才沒有……」澤蘭臉上飛紅。
「真是學不乖,」藍森玉無奈地搖頭。「要我告訴所有聽眾,你右胸下有顆小巧可愛的紅痣?還是你後臀上有片淡青的胎記?或者這些都不足以證明什麼?那我只好透露你最怕我在你耳邊吹氣,那會讓你全身發軟,然後就任我擺佈了;不過我比較喜歡挑逗你其他的敏感部位,像是胸前可愛的乳蕾,輕輕一碰就要嘟起嘴來跟人撒嬌;但我最愛的還是你腿間柔軟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