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湛清
「德碩。」她羞得閉上了眼,覺得自己快昏過去了。
他絲毫不打算就此罷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扶躺在浴池邊,讓他更能好好地吻遍她雪白柔細的肌膚。
「再喚一次我的名字。」
「德……德碩。」她的眼神迷離,羞赧地注視著他,玉手扶在他結實的肩膀上,深刻地察覺出兩人體型的差異。
他的肌膚緊實而富彈性,她的手忍不住在他肩膀上來回游動,完全不知道這無心的動作勾惹起他已然蠢動的渴望。
他聽到她的聲音,滿意地拂去她頰邊的髮絲。「熱嗎?」她的臉蛋紅暈暈的,異常美麗。
她無助地點了點頭。「很熱……」她怎麼不記得這溫泉有這麼熱哪?
「那我們上去。」他一把橫抱起她,惹來她一聲驚呼。
「你的肩膀!」她可沒忘記他的傷,尤其一被抱離溫水中,那降低的溫度讓她清醒了些。
「不礙事。」他煩躁地回應,拿起如喜原本預備好的布巾將兩人擦乾,他這才將她放在池子旁邊的軟榻上。「這是誰的主意,在這邊弄個軟榻,簡直是太聰明了。」他可等不了回房了。
「這……這這軟榻是沐浴後稍事休息用的,可不是用來睡……睡覺。」她軟弱地解釋。
「我現在也沒有要睡覺啊!」他哈哈笑著將她壓回去,堅硬的身子整個覆上來。
「我……我們還是快點穿衣服吧,會著涼。」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慌亂地說。
「你冷嗎?」他皺起眉頭。「那是我不好了,讓我溫暖你吧!」他低頭開始吻她……
墨湖只能驚呼,接著就是陣陣的驚喘了。
當他的唇來到她白皙的腰際,一陣陣酥麻感讓她宛若一團軟泥無法使力,只能輕輕地顫抖著。
「還顫著,冷嗎?」他低聲說著,溫暖的氣息吹拂過她的肚臍眼,引來她更多的顫慄。
「爺。」她無力地喊著,髮絲披散在榻上,完全不若平日的精明。她羞得想攏起腿兒,卻發現他堅實的身子卡在其間,她這一攏就將他勁瘦的身子給緊緊勾住了,她羞得臉更紅了。
蠕動著身子想要從他硬實的身子下爬出來,好結束她這羞人的姿勢。
「別動。」他惱得低喊一聲,覺得自己的自制力居然如此快速地抵達崩潰邊緣。
他原本想要冷靜地、緩慢地愛她,誰想到她這一動,讓他完完全全無法再等下去了。
「我……」她張大無辜的眼睛看著他似乎難過得緊的臉,那抵著他胸膛的手也停在他身上,渾身僵硬。
「墨湖。」他低聲喚,宛若歎息。
「我讓你不舒服了嗎?」她一點也不明白,雖然她知道他對她做的正是一個丈夫會對妻子做的事情,但她卻毫無頭緒。
他笑了,那笑意帶著滾動的慾望。他低頭吻住她小嘴。「沒有,你讓我舒服極了,別怕。」
「可我……」她感覺到覆在她身上的身子熾熱異常。「你會不會發燒了?」
沒想到德碩卻低頭笑了起來。「我是發燒了,為你發燒了。」
「看,你也為我發燒著。」他的指宛若點燃最燦爛的花火,閃爍得她眼底全是光亮,那一刻,她的滿心滿眼都是他。
「爺……」嬌弱的呼喊聲讓他再也忍不住奔騰的渴望,堅實地一沉,將自己沉入她的溫柔之中。
她驚呼,她驚喘,她低回,她震撼。
他以她所想像不到的方式與她緊緊結合。那個震撼減低了她的痛楚,她只知道,自己這一生都會深刻地愛著他,心裡完全充滿著他!
這溫泉池旁,春意滿室,誰都沒發現冬天的初雪已經悄然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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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個下午說好要去聽的戲沒聽到,德碩跟墨湖兩個人窩在房裡一整個下午。等到天都黑了,這房門才打了開來。
「你看,說要聽戲,天都黑了。」墨湖穿著套毛的坎肩推開房門,一邊抱怨著。「雪是下了,可也沒那麼冷,你偏要我穿這件這麼厚的。」她發現那個愛管她的德碩又回來了,不知道是要高興還是嫌他囉唆呢!
「不穿這件不成,你總不想讓人見著你脖子上的痕跡吧?」他從後面環住她,彷彿這麼做是天經地義的,那種熟悉的感覺再度回來了。
「什麼痕跡?」墨湖慌張地摸了摸自己的頸子。
「是我粗魯,抱歉。」他靠在她頸項間汲取屬於她的馨香,但語氣裡可半點沒有抱歉的意思。
「討厭。」墨湖看到他曖昧的眼神會過意來,推了他一把。
德碩臉上痛楚乍現。
「啊,弄傷你了嗎?肩膀又痛了嗎?」早跟他說過傷剛好不能這樣使力的,偏偏他整個下午都當自己肩膀沒傷似的,她緊張地繞著他轉。
德碩一把抓住她,得意的說:「就知道你捨不得。」
墨湖愣住,知道自己被要了,嘴巴嘟了起來。
「生氣啦?」德碩靠過去巴住她。
「對,不原諒你了。」墨湖跺了跺腳,撇過頭去。
「啊,那可怎麼辦哪?!」德碩故作苦惱地說。「看來請你喝茶吃奶黃包子也沒用了?」
「我自己有茶喝,要吃包子還不簡單。」她故意不看他。
「那陪你去湖邊玩,你說怎麼樣?」他緩慢地說。
「真的?」她眼睛一亮,很久不曾與他一起遊湖了。「還有還有,我還想騎馬出城,還想去禮香園聽戲,還想去……」
「嘻,那我豈不是賠大了?」他誇張地頹喪著臉。
「怎麼?你不願意?」她瞇起眼問道。
「願意、願意,求之不得。」他一把抱住她,低頭就要吻。
「唉呀,等等被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她那蔥白小手抵在他唇上,附近確實有幾個下人在做事。
「在我府裡做事,要是連這等迴避的智慧都沒有,我還留他做什麼?」德碩故意朗聲說道。
結果下一刻,一堆掃把、剪子落地的聲音傳來,下人跑得一個不剩。
墨湖看了看四周,氣惱地瞪著他。「你是愁人家不知道是不?」簡直與昭告天下無異。
德碩聳聳肩,厚顏地拉過她的人,一把吻住她還待抗議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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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早上,開始飄著棉花般的雪,一陣一陣的,將整個京城都刷白了。
湖邊一對璧人不畏寒冷,沿著湖邊的石路散步。
「你說剛剛那個小生唱得好不好?我聽說這是京城裡面最受歡迎的戲班子了。」墨湖開心得很,唇邊一直掛著笑容。
兩人並肩而行的背影看在後面跟著的如喜的眼中,真是欣慰得不得了。
「我以為你是去湊熱鬧,沒想到聽得這麼認真。」德碩看著她紅通通的臉蛋,有時候覺得她像個孩子,會為單純的事情開心半天,有時候又覺得她是個成熟的女子,看來那樣沉穩大度,無論是哪樣的她都深深地吸引著他。
若不是他逃往東北打仗,恐怕更早就淪陷了吧?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剛硬的心跟著軟化了。正如王府裡老老小小被她收服得服服貼貼,他也被她不同的風采所迷倒了。
「什麼湊熱鬧?」墨湖偏著頭想了一想。「可他們那個點心實在太難吃了,還是如喜做的好吃。」
「你喜歡吃點心,下次皇上辦宗親宴,你就多吃點,說不定宮裡頭的口味你也會喜歡。」德碩向來討厭參加那些宴會,不過若是她想嘗鮮,他不介意帶她出席。
「真的嗎?」墨湖開心地挽著他的手臂,他這麼說等於承認了他們的婚事。「爺,我們過年來放煙火好不好?」
「煙火?那不是小孩玩的?」德碩好多年不曾在京城過年了,都要忘了年味了。
「什麼小孩玩的?我說的是那種大的、很漂亮的那種,我們請人來放,那時候湖都結冰了,然後王府大大小小都搬椅子到湖中間看煙火,那感覺一定很熱鬧,很棒!」她說著說著眼底都綻放著光亮。
「瞧你,說得像個大孩子,將來要當了人家的額娘,還這麼愛玩嗎?」他摸了摸她頭頂,順便為她拂去雪花。
「當額娘?」她想到自己腹中說不定很快地就會有德碩的孩子,心裡一陣暖。「那我就帶孩子一起玩啊!爺,你說好不好?」
「你不是什麼都能作主的嗎?現在府裡上上下下,哪件事情不是你說了算?」想起家裡挖的那個大湖,還有他被妝點得毫無男子氣概的書房,他不禁有點英雄氣短。
「唉呀,我只是執行的人,爺說了算的。爺若是嫌墨湖太自作主張,以後府裡的大小事情墨湖都不過問就是。」她這下只好放軟聲調,聽起來好似有無限委屈。
「喔?那你不是會很無聊嗎?」他有趣地看著她裝可憐。
「會嗎?」她聳了聳肩。「我可以剌刺繡啊、彈彈琴啊、畫畫山水畫、作作詩什麼的,日子很容易過的。」
「刺繡?彈琴?畫畫?作詩?」他只差沒噗哧一聲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