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威士忌猛男

第16頁 文 / 子澄

    這下她明白了,原來他不只是叫她進來吹冷氣這般簡單,而是另有所圖。

    「衛、衛……」羞澀加上緊張,她又開始結巴了。

    「喂什麼喂,我沒名字嗎?」睨了她一眼,他手腳俐落地拉扯她的衣物。「叫我的名字。」很好,解決了上半部,再來是下半部。

    「衛衛衛、衛子齊。」即使這個名字在心裡細念了不只千百回,但當著「本尊」面前還是頭一遭,她不免結巴得更為厲害。

    衛子齊翻了翻白眼,快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子齊,叫我子齊。」

    「子子子……」哎,為何老控制不住自己的舌頭呢?「子齊。」藍色的貼身衣物拎在手裡,他不禁多看兩眼外加評論。「這套還不錯,下次穿那套紅色的給我看。」

    自從「第一類接觸」之後,他隔天便興沖沖地拉著她去買一大堆衣服、內衣褲,還成套成套的買,彷彿不用錢似的;雖然她堅持自己付費,但因所費不貲,選用分期付款攤還,但他還是很清楚她擁有哪幾套性感的內衣。

    「我、為什麼要穿給你看?」她脹紅了臉,不敢想他話裡的意思。

    「男人給女人買口紅,是為了吃掉它們;同理可證,男人給女人買內衣,自然是為了脫掉它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說服她,他有一大堆歪理可以掰。

    「那、那是我自己買的。」才不是他買的呢!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分那麼清楚做什麼?」吮上她叨念的小嘴,大掌游移在她身上各處敏感點,存心讓她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可、可是……」她被吻暈了、摸熱了,小腦袋瓜子當機了。

    「噓。」輕語低喃撫去她的焦躁和不安,修長的指在她身上彈奏出世上最誘人的音樂,令她順服地癱軟在他的吻和愛撫下,除了輕喘的樂音之外,無法再發出任何抗議的聲響。

    「霏霏……感覺怎麼樣?」她的喘息像愛撫似地勾搔著他的耳翼,緊繃的情慾一發不可收拾,他想直入禁區,但得先取到「通行證」。

    「熱……好熱……」什麼爛冷氣,一點涼度都沒有,反而比她在陽台上吹夜風還熱。嗚∼∼她下次不上當了啦!

    「乖,讓我進去。」斗大的汗粒滑下鬢角,他低聲誘哄她接納自己的昂藏。

    「嗚……你、慢一點……」

    「我已經很慢了。」

    「騙人……小力一點啦!」

    「我、盡、量。」

    輕聲的喘息,令人臉紅心跳的耳語,連蟬兒都躲起來不敢與之和鳴——

    激情過後,兩人在浴室裡清洗一番,才正想稍作休息,不料電話又隨之響起。

    「又有什麼事啊?媽。」歡愛過後的慵懶令他只想擁著她入眠,不料母親大人又來奪命連環叩,令他沒力地想哭。

    「你這孩子怎麼搞的,這麼不耐煩?」秦菊容的口氣相當急躁,彷彿發生什麼大事似的。「快,快去把你小舅找來,我在這邊等你們。」

    「小舅?你不會直接叩他,透過我做什麼?」又不是通訊不發達的古代,直接打他手機不更快?「就是一直無人接聽才麻煩!」秦菊容的聲音像掩著話筒說話,有點悶、且帶著嗤嗤喳喳的雜訊聲。「快去!就算用押的都得把他押來!」

    「明天行不行?」有沒有搞錯?現在都快十二點了,他到哪裡去找人吶?「不行!」秦菊容沒得商量地立刻否決。「就現在、馬上!」

    「奇怪了,什麼事這麼緊急?」他實在不想離開床鋪、離開他的肥肥,他想睡覺,睡到日上三竿。

    「我找……女朋友……兒子……」雜訊變大,秦菊容的聲音在電話裡變得斷斷續續,糟糕的是非常不清楚。「快……她出來……跑……聽到沒……」卡!

    衛子齊驚異地瞪著話筒,就這樣?就這樣要他去找人?根本什麼屁都沒說清楚嘛!

    「喂,你至少得告訴我,你在哪裡啊∼∼」

    銘鋁銘火燒屁股似的,衛子齊拉著倪霏霏四處找人,沿途還不斷猛叩秦正勳的手機,也試著連絡秦菊容;他得確定老媽的所在位置,這樣找到人才可以押解上路。

    好不容易在繞街一個小時之後,終於接到秦正勳的來電;剛才他在PUB裡喝酒,因為音響聲音過大,以至於沒聽到手機來電的鈴聲,待發現時,螢幕已顯示N通未接來電。

    「你嘛幫幫忙,在那種地方不會用震動顯示嗎?」衛子齊滿肚子牢騷,待他一上車便開始叨念。

    「我哪知道這麼晚了,還有人找我?沒關機就不錯了。」秦正勳懶懶地癱進車後座,衛子齊立刻發動車子前進。「霏霏,這麼晚還跟大野狼出來夜遊,真不是個好主意。」他笑著調侃道。

    「我們不是出來夜遊,我們是特地出來找你的。」倪霏霏有點擔心地頻頻回首。

    她原本想到後座照顧喝了酒的秦正勳,但衛子齊堅決不准,她只能不斷回頭看看秦正勳有沒有異樣。

    「找我做什麼?」抹了抹臉,微醺的俊顏閃過不易察覺的滄桑。「我孤家寡人一個,沒醉死在外頭不錯了。」想借酒澆去心頭的倩影,那抹身影卻越喝越清晰,直敦他暍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秦大哥……」聽他說這麼喪氣的話,倪霏霏的心好酸。

    「要不是我媽、你姊,急著要我們出來找你,我們才不會放著大頭覺不睡,現在還跟你在外面瘋!」衛子齊原本就很不爽了,聽他這麼一講,心情更惡劣,口氣不覺變得更差了。

    「你媽一向大驚小怪,我才不信她找我會有什麼重要的事。」他早將老姊急驚風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因此也沒太大的期待。「現在你要載我到哪兒去?」

    「我媽在哪裡,我們就去哪裡。」一堆瘋子約在同一天出來遊街,搞什麼?今天又不是愚人節!

    秦正勳可有可無地睞了他一眼。「那麼,請問我親愛的外甥,你媽到底在哪裡?」

    「關山。」回去絕對砍了那仔,沒事報老媽到什麼關山去玩?好了吧,這下玩出問題來了,還得連累他們一票人浩浩蕩蕩地趕去關山收拾善後。

    「關山?」秦正勳愣了下,感覺頭更暈了。「台東關山?」跑那麼遠做什麼?「台東關山。」衛子齊不耐煩地重複一次。

    「那很遠。」秦正勳悶悶地說。

    「是很遠。」遠得他想砍人!

    「我恐怕撐不了那麼久。」他的聲音更悶了。

    衛子齊頭皮發麻,雙眉挑動了下。「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快、吐了……嘔!」

    銘銘銘車廂裡瀰漫著一股酸臭味,很臭,但衛子齊的臉更臭。

    才上高速公路沒多久,秦正勳便吐了滿車子穢物,他倒好,吐完了就睡,留下街子齊和倪霏霏一路由台北忍著臭酸味到台東,差點沒嗆死在車廂裡。

    俗語說:「身處陋室,久而不聞其臭」。如今衛子齊和倪霏霏真能深刻地體驗到這句話的意思,因為長時間下來,他們的嗅覺幾乎麻痺得失去作用。

    清晨時分三人終於抵達開山,尋到上回取景的民宿,寧靜的庭園見不到孫玉淇冒滾的身影,只見孫念秦蹲在院子的地上玩彈珠,骨溜溜的眼盯著衛子齊的車子不放。

    「念秦。」逃難似的,倪霏霏連忙下車呼吸新鮮的空氣。「還記得我嗎?」

    小男孩的眼直視著倪霏霏變小的瞼蛋,研究再研究;末了,他搖了搖頭。「不記得,你是誰啊?」

    「我是倪霏霏啊,前幾個月我還跟你媽媽在這裡喂小雞,你忘了嗎?」她有點失望,但心知自己瘦了一大圈,無怪乎小孩子認不出她來。

    「你?」孫念秦好奇地在她身旁繞了一圈,直到看見衛子齊由車裡走了出來,他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啊,叔叔!那你就是姊姊嘍?」他終於能將大小號的倪霏霏對在一起。

    「嗯,好乖。」摸摸他的頭,倪霏霏滿意地笑了。「媽媽呢?」

    「她在後院洗衣服。」孫念秦口齒清晰地說道,眼尖地發現最後下車的秦正勳。「你是誰?上次我沒見過你。」

    「我是你叔叔的舅舅,你要叫我叔舅公。」吐了一攤也睡了一攤,秦正勳的精神好多了。

    「你身上好臭。」孫念秦嫌惡地皺起小鼻子,退得遠遠的看他。

    「念秦,來。」衛子齊向他招了招手,待他走近才指著原本停在院子裡的另一輛暗紅色VOLVO轎車。「昨天晚上有一對夫妻來這裡住,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知道啊。」孫念秦指了指二樓的高度。「他們住在二樓,怎麼叔叔認識他們嗎?」

    「嗯。」點了下頭,他向秦正勳使了個眼色,正想進屋裡找那天才老媽,屋內卻先傳出孫玉淇喊人的聲音。

    「念秦,念秦?」手上拎著一排曬衣架,孫玉淇或許是聽到兒子跟人說話的聲音而循聲出來。「你在跟誰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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