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愛人72變

第6頁 文 / 滕真

    「你能不能別老是發呆?看來很蠢耶!」他坐到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然後他瞪著自己的手,拷!他的手又不聽指揮了。

    「我想一定有什麼我不懂的理由才對。」小狗眼神飄蕩在屋裡,顯得好孤寂,彷彿他不在似的自言自語。

    「什麼?」他皺緊了眉頭,那渴求的目光應該是他專有的,她怎麼可以忽略他的存在呢?手一伸,硬是把她的臉扳回來面對他。

    「不然不會父親這樣,他這樣,連你也這樣。」她喟然一歎才發現小手被他握住,垂目想縮回小手。

    「他?」他卻沒放手,又把她的臉抬高,他要她的眼裡只有他……

    兩人眼眸相對,她的小狗眼神裡透著失望的無言指控,震得他天旋地轉滿心愧疚,相對於她的清純,遊戲人間、腳踏數條船,擁有無數床伴女友的他,就顯得他媽的污穢,他媽的渾身罪惡……

    拷!他幹麼覺得內疚啊?但他就是不希望她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卻又對有這種怪想法的自己感到憤怒。

    「你人這麼好,卻連你也一樣,可見男子和女子果然是不一樣的。」她放棄期待奇跡了,小手和心意都該收回來。

    「廢話!男人和女人本來就不一樣,不然男人幹麼要愛女人?還有你的眼睛別一直飄來飄去的,手別一直動來動去!」他悶燒的怒氣逐漸揚升,突然使勁握緊她的手。

    她嚇了一大跳,對上他那雙原本會勾魂,此刻卻噴著怒火的眸子,桃色染上她的粉頰,他怎麼愈來愈氣了呢?

    「說呀!你不是很不滿嗎?全說出來呀!」

    「呃……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男人的心量非常大,大到我無法想像的地步,一名女子根本無法填滿他的心海,所以才需要去愛很多名女子呢?」

    方沛成瞪著她,眼睛快噴出火花了「這女人什麼時候變成哲學家的?花心就花心,哪那麼複雜?

    「從古至今一直如此,可見當中一定有我無法理解的道理存在。」

    她的小狗眼神又迷茫地飄向遠方,臉上的莫可奈何簡直集千古幽怨女子之大成,害方沛成熊熊以為自己成了千古罪人,該替所有花心前輩們切腹,以告眾怨婦在天之靈。

    「也許是因為男子和女子的愛不同,你說是或不是?」

    「愛就是愛,哪有什麼不同,愛很多人的就叫花心,又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尤其是我,因為我根本不愛她啊!」他火大的將她的臉扳回來,兩手緊緊的捧住。

    「啊?」和他突然這麼貼近,瞧著他出色完美的怒顏,害她胸口又怦怦亂跳,他這麼出色難怪引來無數女子的愛慕,但也不能來者不拒,總要為心愛的人著想呀!

    一思及此,她立刻嚴肅地勸道:「原來你愛的不是她,那是另一位嗎?你應該……」

    「莊子憶,你可不可停止你天馬行空的哲學發表,順便把我的話聽進去?」他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對上他滿是危險訊號的眸子。

    「方公子?」被他幾乎貼在一起的俊顏逼出了玫瑰色彩,馮瑜格不停地眨著美眸,完全沒聽懂他在說些什麼。

    「沒有另一位,而且她們一點也不重要。」他倏地放開她,起身惱怒地瞪著她。

    他瞪的是她眸中的自己,酡紅緋頰迷濛目光,她的美眸裡全是他,這不就是他要的嗎?可這期望卻害他差點啃上她那鮮嫩如櫻桃的美麗唇瓣,天!和她太接近,害他又想起了先前的綺麗幻想!

    「不重要?」她訝然地望著他,他既然說那是女朋友卻又說不重要,難道只是逢場作戲?那更糟糕了,她當場蹙緊了眉頭表達她的不贊同。

    「拷!反正我就是這樣,你砍我呀!你自己又好到哪裡去?還不是男友一個換過一個。」他老羞成怒發飆了。

    「我?怎麼可能?」

    「不信呀?去問王惇惠呀!」他在她對面坐下。對!沒錯!大家半斤八兩沒必要感到羞愧,太好了。

    「是嗎?看來我不僅多嘴還搞不清楚狀況,我這個老骨董不瞭解現代人的想法就胡說八道,讓你困擾了,真對不起!」她欠身歎道。

    「拷!你還真懂得怎麼激起別人剛剛消散的愧疚感。」

    「我只是覺得愛不能瓜分,心中有了真正愛的人後,就再也無法去愛其他人了吧!我……嗯……就是……」她慌亂地揮著手,愈說愈慌,臉全脹紅了。

    反正她就是認定他是個流連花叢的負心漢,以前的莊子憶也老是冷嘲熱諷的罵他薄倖,他從不以為意也從沒聽進去過,可現在她用這種虛無縹緲哀怨的口氣要他不要介意,竟讓他真以為自己是個天地不容的渾球,最要命的是她的小狗眼神不再渴求,讓他好失落……嗤!真他媽的郁卒!

    「懶得跟你扯!」他揚長而去不再理她。

    「啊?」看著「砰」一聲關上的大門,馮瑜格一臉的愕然,這一關,是否也關住了她無奈的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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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要幹什麼?」被他拉著出門,她以為有什麼事呢?

    原以為他會生氣不理她的,可隔天他又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還陪她回醫院複診,她愈來愈搞不懂他的心思了。

    「讓你熟悉一下環境。」他冠冕堂皇的說道,難得的週末,他不想找其他女友嘿咻,卻渴望和她相處,還自我催眠,他只是照顧一個失憶的鄰居而已。

    「哦。」她柔順地跟著他,卻在步入社區公園時,和人打起招呼來了。

    「林伯伯感冒好些了嗎?」

    「好多了,我家那口子把你那煲湯學會了,每天弄給我喝呢!」

    方沛成訝異地看著她和幾個鄰居熱絡地話家常,她什麼時候跟大家混得這麼熟了?一絲無名的嫉妒冒出頭來。

    「等你痊癒,我再做酥餅給你吃。」她甜甜地笑道。

    「我也要!我也要!」陳媽媽也急忙舉手,不一會兒,在場每個人都圍過來了,大家笑成一團。

    方沛成傻眼了,怎麼她跟每個人都這麼熱絡?她平時就背著他這樣亂搞?

    「子憶,你年輕眼尖,幫我穿根線吧!」涼亭裡的林阿姨連忙揮手喚道。

    「來了。」她溫婉地走過去。

    望著她輕快的身影由他身邊移開,居然還坐下來幫忙縫起扣子,他心中的不悅醋勁逐漸擴大。

    「沛成,你不覺得子憶受傷後變好多嗎?」陳伯伯笑問。

    「是嗎?」他不爽極了,她的轉變他知道就好了,關他們什麼事呀!

    「我也有同感,親切和氣有禮貌,昨天還做美味小點心送我呢!」林伯伯也點頭同意。

    「我家也有!她的手藝真好。」

    「也不是說她以前不好,只是脾氣沖了點,得理不饒人的,就是沒眼前的她這麼順眼,讓人心情愉悅,好想親近她。」大伙邊說邊往涼亭移動。

    方沛成的眉聳動了兩下,做點心請鄰居吃?她還真閒!沒事不會想他呀?

    「對了,我外甥還有一個兒子沒結婚,不如我作個媒,能娶到她絕對是福氣。」陳伯伯靈光一閃,興奮地說道。

    「等等!我外孫也沒結婚。」幾個老人家開始搶著要人了。

    「不好吧!還是別害人了,尤其都是你們的親人。」他咬牙切齒地潑大家冷水。天!他的腦神經一定爆好幾條了,別鬧了,她怎麼可以去當別人的女人?

    他的話一出口,馮瑜格就差點把針戳到手,娶她竟然會是害人?在他眼裡,她這麼差勁?她低著頭默默縫著扣子,眼眶又紅了。

    「怎麼說?」幾個大人不解地看著他,他們以前常吵架,難不成現在也是?

    「萬一哪天她恢復記憶,那樣的莊子憶他們受得了嗎?」他順口掰個理由,卻無法遏止醋勁不斷冒出。

    「這……」幾個老人家猶豫了,太強悍的女人是有點麻煩。

    「好了沒?要回去了。」他不耐煩地催促馮瑜格。

    她將縫好的衣服交還林阿姨,和大家道別,才喪氣地跟著一肚子火的他往回走。

    「你那是什麼表情?」他回頭就見她一臉的委屈,更火了。

    「我又沒說什麼?」低著頭噘著嘴,她連小狗眼神都不賞給他瞧了。

    「還是你真想嫁那些阿貓阿狗的?」站在電梯前,他快被嫉妒淹死了。

    「啊?」

    「笨女人!」他火大的不想理她。

    兩人無言地搭電梯上樓,卻在家門口遇到王惇惠。

    「你們怎麼一起出去?」王惇惠拉住她。

    「要你管?」方沛成餘怒未消,仍跟進她家,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王惇惠朝他扮個鬼臉才擠到她的身邊。「子憶,我順道拿了去年夏天我們去普吉島的相片過來給你看。」

    難得她和方沛成看法相同,都不相信馮瑜格是明朝來的說法,所以她只要有空就過來陪馮瑜格聊天,希望馮瑜格早日恢復記憶。

    「哇!好漂亮!」看見普吉島美麗的碧海藍天,馮瑜格驚呼出聲,好久沒瞧見自然的景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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