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滕真
「怎麼會這樣?」望著已闔上的房門,汪淘兒簡直哭笑不得。
今晚是怎麼了?全鴻澤縣的人都當她跟路老兄有曖昧關係?拷!都是他害的啦!
「丫頭,別瞪了,算來是你賺到了耶!」路立棠出聲喚她。
「色狼,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少來煩我了!」汪淘兒生氣的在房裡繞著圈圈。
「本來就是,平白多個保鑣保護你的安全,不好嗎?」一想到可以跟她同睡一房,他頓時恢復好心情。
「保鑣?色狼也能當保鑣?那殺人犯都能當牢頭了。」汪淘兒啐了他一口。
「喂!我路某人長得玉樹臨風、溫文儒雅,你老是色狼色狼的叫,是在破壞我的名聲你知不知道?」路立棠凝視著她優美的唇形,滿瞼笑意的繼續和她抬貢。
「惡!」汪淘兒一副快要吐了的不屑表情。
他忽然跳起來貼近她,在她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眨眼間又坐回椅子上。
「啊,你幹什麼啦?」他剛剛幹了什麼好事?咬她的唇?可惡!她是姑娘家耶!
「你再說髒話試試看。」他突然想起在破廟裡未完的事,這丫頭敢再「出口成髒「試試看。
「奇怪了,我罵髒話關你什麼事?」
「被我聽見就關我的事。」他鴨霸的命令。
「你惡霸呀!」
「也許你想多被我咬幾次,那你就繼續罵好了。」路立棠盯著她的紅唇期待的說道。
「你想得美!」她甩頭不理他。
「好啦!夜深了,該睡了。」他不在意,直接躺上床。
看見他無賴的上了床,汪淘兒氣憤的坐在椅子上,明天一定要再跟他們要一間房才可以。
「過來呀!別客氣。」路立棠往床裡挪動位子,大方的拍拍身旁的床,好笑地看著打算在椅子上窩一晚的小妮子。
「哼!」不想再理他,汪淘兒閉上眼睛。
過了半晌,她突然騰空,被抱進一副溫熱的胸膛裡。
「啊?你幹什麼?」汪淘兒沒想到他居然能毫無聲息的迫近她,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
「有床不睡的是笨蛋。」他笑著把她拋上床鋪。
「喂!很痛耶!」汪淘兒被摔得頭昏眼花,起身跪坐在床上,哦!這床板好硬。
「小孩就要乖乖睡覺。」他又把她推回床上,還順手幫她蓋好棉被。
「跟你睡?那我寧可去睡豬圈。」她氣急敗壞的爬了起來。
「丫頭,你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誰說要跟你一起睡?」路立棠走到她原先坐的椅子坐了下來。
「咦?」不會吧?色狼老兄決定將床讓給她了嗎?
「路某對女人可是很挑的。」他瞄了她已躺平的身子一眼,給她一個「你不及格「的可惡賊笑。
「哼!原來是只沒眼光的色狼。」確定他沒打算爬上床來,汪淘兒才安心的躺著。
靜下心想,她原是打算搶回仙客福林為妙手堂爭光,卻沒想到會用到捕頭的名義,更沒想到會遇到這個登徒子,不過,事情變得好有趣喔!一想到可以和這個神秘帥哥打交道,她就萬分興奮。
「睡吧!」路立棠盤起雙腿,打坐調氣。
他的眼光可好了,再說抱過幾日,她的身材好不好他早摸透了,是這丫頭幸運,遇到他這正人君子,不然憑她這出色的容貌和皎好的身段,哪可能和男人同房卻沒事呢!
這丫頭脾氣火爆、直來直往的個性很對他的胃,望見她坐在椅子上打盹,竟讓他感到心疼,床當然讓她睡了。
心疼?
真沒想到繼她闖進他的心扉後,連「心疼「這玩意兒也會出現在他的心上,嗯!這丫頭有意思,不斷引發他從未有過的古怪想法。
她既然霸佔他的心,當然要付出代價,依他看,就拿她的人來抵他的情吧!
第三章
「等把仙客福林獻給流金長老,咱們就可以坐擁金山銀礦了。」陳老爺得意地笑著。
「最近每個人搶破了頭想得到它,但還是我們厲害。」陳夫人眼裡全是金元寶的影子。
「那當然,我就靠它發財了。」
「只是,老爺,現在人人都想要,咱們要怎麼把東西交出去呢?」
「沒問題,就等流金長老的指令了。」陳老爺信心滿滿。
「那東西安全嗎?」
「絕對安全,比宮裡還安全呢!」陳老爺自信的笑說。
「那我就放心了。」
沒多久,兩道身影自陳府裡飛躍而出,兩人眼尖地發現了對方,倏地停下來。
「丫頭,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嚇人嗎?」路立棠盯著同樣一身黑衫的汪淘兒,她居然冒這麼大的險,不怕被抓嗎?
陳府表面上是鴻澤縣最大的藥材商,可私底下卻是個極大的殺手集團,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小心翼翼的先來打探一番,沒想到這小妮子居然也來了,她也不想想,憑她那平平的身手,萬一被抓了,怎麼辦?
想起剛剛他們還提到流金長老,這件事變得更複雜了,他擔心她的安全。
「我敬業不行嗎?」汪淘兒沒想到會遇到他,可惡!東西落入陳府已經很麻煩了,她還要提防路老兄的插花、攪和。
「敬業?不知道是誰每天睡到太陽曬到屁股了還賴在床上不起來,別笑死人了!」這丫頭超嗜睡的,而發現她這懶病,他居然一點都不覺得討厭。
「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什麼都睡得那麼晚了吧!」分房睡後,兩人各自行動,沒想到他竟然發現她晝寢的事!汪淘兒不禁微紅著雙頰為自己辯解。
「我照樣也是半夜出來探查呀!也沒睡得那麼誇張。」路立棠好笑的點點她的鼻尖,真是個死愛面子的笨丫頭。
「你是怪胎!凡是人都需要睡眠,少拿我跟你這個異類比。」汪淘兒老羞成怒,反正她就是喜歡睡怎樣?
「丫頭,別拿怪字形容我,噁心死了!」說著,他伸手將她攬回來,且在大街上親密地和她鼻子頂著鼻子。
「我覺得很貼切呀!」汪淘兒不怕死的對他做個鬼臉,才推開他!向前跑了幾步,所幸夜深人靜,他們在街上的行徑不怕會被瞧見。
「是嗎?」沒讓她逃開,路立棠又把她給拉回來,他的俊臉就這麼貼在她的小臉蛋上,而他臉上的笑容顯得惡劣又淘氣。
「你……你貼這麼近,嚇人呀!」汪淘兒嚇得口齒不清,急忙想推開他。
好奇怪,每每他一接近,她就開始心跳加速,而且腦袋瓜子像漿糊般全糊了,如今他的鼻息更直接呼在她的臉上,不僅覺得癢,還很煽情。
這傢伙分明是故意吃她的嫩豆腐,偏偏她卻氣不起來。她到底是怎麼了?
「不是,是要跟你討論一下所有跟我有關的形容詞。」路立棠好笑的看著她的臉皮當場成了紅番茄。
「那也不需要這麼近討論啊!」汪淘兒拚命想推開他強健的身軀,可他有如泰山般動也不動的繼續緊貼在她身上,害她呼吸越來越困難,腦袋越來越模糊,差點連自個兒姓什麼叫什麼都忘了。
「哪會?這樣剛剛好。來吧!你該如何形容我呀?」路立棠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在欺壓弱小的她,雙手摟著她的纖腰,等著她改進對他的不當稱呼。
「惡霸!」她氣得當場開罵。
「惡霸?你叫我惡霸?」半瞇著雙眸,路立棠忽然在她的紅唇上咬了一口。
「啊!」沒想到他竟然又咬她,汪淘兒嚇傻了。
「你還會用什麼字眼形容我?」路立棠瞇著眼,裡面閃動著危險的訊息。
「大色狼,你居然咬人家的嘴唇!」一回神,汪淘兒氣得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大色狼?很好!這下子咱們沒完沒了了。」路立棠再次咬上她的唇,而且是連咬好幾口。
「你、干……什、麼、啦……」因為嘴唇遭他侵襲,她的問話斷成好幾截,而且模糊不清。
「反正我多的是時間等你改進你的形容詞句。」路立棠忽然將她拉上附近的一棵大樹,摟著她繼續啃咬。
「等等……」勉強將兩人拉開半隻手臂的距離,汪淘兒終於瞭解他的意圖。」路老兄,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讚美你,你就要繼續咬我?」
「讚美?不!我只是要你學會正確的形容詞罷了。」路立棠自負的笑答。
「哦∼∼你的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耶!」說穿了,他就是想聽好聽的話嘛!汪淘兒噘著嘴,不滿極了。
「快呀!你這笨丫頭再不學會,咱們在這裡耗到天明,你明兒個要睡到幾時才能起床呀?」路立棠邊咬邊催促。
她不屑的撇撇嘴嘟嚷,「就是有人想聽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好吧!玉樹臨風、出類拔萃的俊帥美男子路老兄,咱們可以回去了嗎?」她的嘴被他咬到都腫起來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還是哄哄他好了,別跟自己的唇過不去。
「這還差不多。」路立棠明知她講得很沒有誠意,不過衝著她願意讓步,今天就放過她吧!再說,沒讓她睡飽!他可是會心疼的。
路立棠拉著她一塊躍下地,然後牽著她的小手一塊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