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金萱
「我不知道,即使我們直覺的什麼都沒做,但經過剛剛的情形,可能也沒有人會相信我們的清白。」
葉雨翾頓時無話可說,她知道他說的沒錯,現在他們大概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但是她又怎能因為這事,而要翟霖責任呢?
「翟霖……」
「暫時什麼都不要說,我爸媽還在樓下等我們,我們還是快點穿上衣服下去吧。」翟霖說完,掀開棉被下床。
葉雨翾差點驚叫出聲,雖然她迅速的閉上雙眼,但剛剛那一慕早已深深地烙印在她腦海中,想忘都忘不了。
天啊,她一直以為他很瘦,脫掉衣服後可能全身都是排骨,沒想到根本就不是那回事。赤裸的他瘦歸瘦,身材卻勻稱勁瘦得足以讓人想入非非,甚至於還有六塊腹肌……
天啊,停下來,葉雨翾,你在想什麼呀?!
「你怎麼還坐在床上?不想下去嗎?沒關係,不想下去就別下去,我去就行了。」一會兒後,翟霖忽然開口道。
「不,我跟你下去。」葉雨翾急忙睜開眼,此時他已穿好衣服。
「那你怎麼還坐在床上?」他問。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你要我先下樓去嗎?」
「不是,是到門外等我。」
「為什麼?」他一副不解的模樣。
「我要穿衣服。」
「噢,對不起。」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急忙轉身朝房門走去。他拉開房門,前腳跨山門襤時卻突然回頭,「對了……」
「啊!」一聲驚叫,雙腳已踏上地板準備下床的葉雨翾火速的躲回棉被下。
「對不起、對不起。」翟霖倏地轉過身去,慌然的道歉,但背對著她的臉卻盈滿了愉悅的微笑。「我到外頭等你。」他迅速的跨出門檻帶上房門,然後一個人在門外無聲的竊笑著。
看到她冰浴在陽光下的美麗裸體了,呵呵呵,真幸福,這就叫做禮尚往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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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內氣氛凝肅。一老一少兩對男女分坐兩方,他們臉上的表情與心情一致都是嚴肅而緊繃的,除了翟霖以外。
翟霖與葉雨翾並肩而坐的面對父母,表面上的也他神情拘謹而嚴肅,但實際上卻想微笑,因為一切情況全都照著他的計劃在走,分毫不差,真不知道他該感謝自己的料事如神呢?還是老天的幫忙?真是太幸福了。
「你們倆怎會做出這種傻事呢?」陳美芳終於心痛的開口問道。
「翟媽媽,我們倆真的什麼都沒做,你要相信我們。」葉雨翾箸急的說,一臉發誓的神倩。
「經過剛剛那種情況,有誰能相信你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呢?」
「我有證據可以證明我和翟霖是清白的。」
「什麼證據?」
「就是……」她突然停頓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猶豫。
「為什麼不說下去?」
「我……」
「你不必費心想借口了,」陳美芳打斷她,「總之你們的行為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你可曾想過你的末婚夫傑森,你已經訂婚了,記得嗎?」
「翟媽媽……」
「不要叫我。」陳美芳心情混亂的低吼,「你小時候很乖的,為什麼出國讀書之後,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難怪你爸媽時常跟我說你不馴,天生就是要來討債的,我本來還不相後,現在我卻不得不相信他們所說的話,你果然是個討債鬼!」
「媽!」沒想到母親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席話,翟霖在一陣呆愕之後,再出聲阻止已然來不及。
他擔心的望向身旁的葉雨翾,只見她面無血色,眼神空洞,泛白的雙唇還微微地顫抖著。
一股怒氣像火山爆發般的排山倒海而來,一發不可收拾。
「媽,你太過分了。」他怒不可遏的厲聲道:「為什麼要說這些話?為什麼從一開始就只怪翾翾而不怪我?我是男人,我的力氣比她大,而且是我跑到她睡的客房,而不是她到我房裡,錯的人怎麼說都是我,為什麼你不怪我卻怪她?」
沒想到一向說話斯文秀氣的兒子會這麼大聲的跟他們吼,翟氏夫妻愣住了。
「你是我兒子,媽當然知道你不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出來,所以……」
「所以你就將責任與過錯至都推到翾翾身上,也不管她或許才是真正的被害這,而我是迫害者?」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翟霖?」翟正東陰黑著一張臉,沉聲問道。
「我要娶翾翾。」他認真的望著父母說道。
「不行!我不答應。」陳美芳倏然叫道。
「你們常常教導我,男子漢做事就要敢做敢當不是嗎?今天發生這種事,不管誰對誰錯,我既然是個男人就該負起責任。」他義正詞嚴的說道,「我要娶翾翾。」
身為一個娘娘腔,卻說出如此充滿男子氣概的話來,可想而知其效果有多驚人、翟氏夫妻當場眼眶泛訌,差—點就要淚灑當場,只不過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
「媽媽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但是我們還是不能答應讓你娶翾翾。」陳美芳嚴肅的說。
「為什麼?」
「你忘了翾翾已經訂婚,就快要和傑森結婚了嗎?」
「他們已經取消婚禮了。」
「什麼?」翟氏夫妻迅速的對看了—眼,驚訝極了。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和你爸怎麼都不知道?」陳美芳問。
「昨晚。」
「昨晚?」他們臉色丕變的又迅速看了一眼。
「你不要告訴我們說是你們倆私定終身,自己決定這件事的。」翟正東目不轉眼的盯著他倆,嚴厲的說道。
「當然不是。」
「那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翾翾會突然取消和傑森的婚禮,還有為什麼昨晚才取消,早上你們倆就……就……」他猛然吸了口氣,壓下勃發的怒氣,「你們倆誰跟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翟霖望了身旁的葉雨翾一眼,擔心父親這樣直言無諱的詢問會傷了她,不過看她一臉抑鬱哀傷,卻一動也不動的模樣,似乎完全沒聽見父親的問話,他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我待會兒再跟你們說。」
「我現在就要知道!」翟正東提高嗓音怒聲吼道。
從剛剛聽見自個的父母竟然說她是個討債鬼之後,便一責沉浸在悲痛深淵而無法自拔的葉雨翾,被這聲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到了,猛然抬起頭來,她的臉色蒼白,神情驚惶而虛弱,讓翟霖有股恨不得立刻將她緊緊擁進懷中保護一輩子的衝動。
「翾翾,你來說。」翟正東將目光轉向她。
「爸,我已經說了這事我待會再跟你們說……」
「我現在就要知道!翾翾,你告訴翟爸爸,你是不是同時和傑森以及翟霖交往,腳踏那個什麼什麼船的?」
「腳踏兩條船。」陳美芳說。
「爸、媽,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翟霖倏然大叫,他簡直不敢相信爸媽會當著翾翾的面前說出這麼離譜的話出來。「翾翾,你利理他們,別聽他們胡說。」他急忙轉頭對她說道。
「翟爸爸、翟媽媽,我和翟霖除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關係。」她直視著他們,強忍住傷心,認真的說。
「是真的嗎?但是剛剛的事你要怎麼解釋?」陳美芳半信半疑的問。
「媽!」翟霖試著想喝止母親,但身旁的她已再度開口回答。
「我昨晚因為太過傷心,翟霖只是去安慰我,我們並沒在發生任何事。」
「但是你們倆醒來的時候都沒穿衣服。」
「這一點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她也想不透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怎麼脫掉的。「但是我真的能保證,我和翟霖什麼事也沒做。」
「怎麼保證?」
「媽,夠了吧?別再問了。」翟霖再也忍不住的開口道,臉上已隱約有著發怒的跡象。「翾翾走,我們到外頭去吃早餐。」他伸手欲拉起身旁的她,卻被她伸手推拒開來。
葉雨翾目不轉睛的看著陳美芳,遲疑了一下後緩緩地說道:「翟媽媽,我從未做過那件事,如果昨晚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我想不管是在被單上或者是我身上,應該可以發現一些跡象才對。」
翟霖愣住,眼中倏然出現一抹熾熱的火花,他壓根就沒想過她竟還是個處子。
「噢。」陳美芳輕應一聲,有些尷尬的看了身旁的老公一眼,只見他早將目光轉移到別處去了,不好意思再盯著葉雨翾看。
處女?真是想不到。美國的風氣不是挺開放的嗎?況且她又已經有了未婚夫,沒想到她竟然什麼都還沒做過。真是難得的乖女孩,可惜,她偏偏和霖兒差了三歲,又早巳和別人訂了婚……
不對,他們剛剛說婚禮已經取消了!
「你們剛剛說婚禮取消是怎麼一回事?」陳美芳皺眉問道。
翟正東也將視線調了回來,畢竟他們的婚宴是委託饗悅辦的,除此之外,為了兒子他也該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