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梓綠
觀眾席立刻傳來陣陣驚呼和尖叫聲,司儀則用麥克風要大家鎮定的坐在原位。
幾秒後,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衝進場內,保鑣和警察都圍上來,蹲在靖傑身邊察看傷勢。
「王子殿下,你覺得怎麼樣?」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檢杏一著。
「我的馬……它怎麼樣了?」靖傑臉色慘白、不斷冒冷汗,卻還是撐著一口氣問。
「殿下,你已經傷成這樣還管馬?」保鑣不解的應。
「你們……給我好好照顧它,知道嗎?」他命令道。
保鑣面面相覷,隨即答應。
靖傑一聽,這才放下心中的重擔,眉一皺,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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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外,聞訊的電子媒體幾乎同時間趕到,一字排開的攝影機堵在入口處,準備獵取最好的鏡頭,記者們也各自找好了位置,抓著麥克風做即時報導。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能走?」青霓在車裡坐立難安,不斷探頭出車窗觀望。
「為了不受打擾,醫院一定做了管制,不讓閒雜人等接近。」戴華倫揣測的說。
「不能接近?那是說他傷得很重了?」
「那樣摔下來死不了的。」他不以為然的應,「不過只是受點傷,為了自己的方便,竟然做出這樣擾民的舉動,真是……」
「夠了你,我不想再聽你批評皇室了!」她實在無法忍受兩面的煎熬,於是決定下車瞧瞧。
「你去哪?」戴華倫扯住她的手,嚴聲問。
「我要去看他。」青霓甩著他的手,怒斥:「戴先生,請放開我。」
「去了也沒用,他們不會讓你接近他的。」
「接不接近是我的事,你只要放開我就好。」
戴華倫像是槓上她了,說什麼也不放手。
青霓一氣之下,乾脆揮手賞他一巴掌。
「你敢打我?」他頓時呆住,也放開了拉著青霓的手。
「這是警告你,別把女人的話當耳邊風。」
見他伸手又要拉她,青霓立刻閃開,跳下車,直奔醫院入口。
但正如戴華倫所言,她雖然進了醫院,但急診室外層層封鎖,阜家侍衛比病人還要多,她才靠近,就有人上前阻攔。
試了幾次徒勞無功,青霓只有失望的先走出醫院了。
「上車,我送你回去。」戴華倫又開著車跟在她身邊,搖下車窗說。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青霓失控的吼著。
「這恐怕不是我能控制的。」
「那好,既然你不能,從今天起我會躲你遠遠的。」
青霓冷笑,用那清澈的眸子望了他一眼,隨即轉身走進小巷,徹底避開他。
第七章
靖傑睜開眼,醒在鋪有白色床單的床上。
他直覺的想起身,卻立刻被左臂傳來的劇烈疼痛給壓回去。
「我的手……」
「王子殿下,您摔下馬造成左臂骨折,我們為您做了手術,必須休息幾個月才能完全康復。身上其他地方都只是輕傷,不礙事。」
醫界知名的外科權威全圍站在床邊會診,資深的馬丁醫生解釋著病情。
「我本來就沒事,是你們小題大作了。」靖傑揮手,要保鑣將床頭搖起來,「既然只有傷了手,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別開玩笑了,靖傑。」貝貝站在床邊,擔心的說:「不管傷勢如何,皇后交代你得住滿兩個月才能出院。」
「開什麼玩笑?兩個月?!馬丁醫生都說沒事,還有什麼好擔心?」
「殿下,這雖然只是外傷,但為了安全起見,您還是多住些時日吧。」
「怎麼?」他看看圍在床邊的人,歎了口氣說:「原來你們早串通好……算了,住就住,隨你們想怎麼樣吧。」
貝貝坐上床,心疼的撫著他上了石膏的手臂。
「我要靜一靜,你們都出去吧。」
醫生們點點頭,安靜的離開了病房。而一些皇室親族們在表達過關心後,也退出房間,最後只剩下貝貝一個人。
「你怎麼不走?」
「我跟他們不一樣,這三天我一直守著你,現在你好不容易醒了,我更要多陪陪你啊。」
「我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不累。」
靖傑皺著眉,不耐煩的翻過身。
這時,保鑣輕敲房門,通報皇后到了。
「母后,您怎麼來了?」
「別起來,你是病人,躺著就行了。」
隨從搬了張舒適的椅子置於床邊,皇后一坐下就歎氣說:
「騎馬不是你最專精的嗎?怎麼會……唉,還好只傷了手,正好讓你乖乖躺著休息一陣子。」
「剛剛靖傑還想出院呢。」貝貝在一旁搭腔。
「誰讓你多嘴了。」靖傑責備她。
「別罵她,貝貝也是關心你,這幾天她都守在床邊,說什麼都要等到你醒才肯休息,最起碼……你該說聲謝謝吧。」
「我沒要求她這麼做,醫院裡有醫生、護十照顧,不必多此一舉。」
「這是什麼話?都快訂婚的人,還不懂得彼此關心體諒?!」
靖傑望著皇后,臉色更蒼白了。
「看來這訂婚儀式勢必得延期了。」皇后輕拍貝貝的手,疼惜的說:「我盼這麼久以為有了圓滿的結果,誰知道……唉,就再等三個月吧。」
貝貝羞紅著臉,深情望著靖傑。
皇后清楚感受到靖傑的不悅,於是問:
「怎麼?你好像不高興?」
靖傑依然沉默,但冷酷目光卻讓人看了害怕。
「傑?」
「請您轉告父王,恕我無法遵從這項安排。」
「什麼?!」皇后和貝貝異口同聲的驚喊。
「這是你父王的決定,誰也不能違抗。」皇后警告他。
但靖傑似乎鐵了心,堅持不讓步。
「不行也得行,什麼責罰我都接受,即使失去繼承權,我也願意。」
「靖傑,你的頭是不是也摔壞了?你從來都不會違抗父王的安排,為什麼這次……」皇后不解的追問:「莫非你另外有喜歡的人?」
靖傑毫不遲疑的點頭。
「是嗎?」皇后的驚愕情緒稍稍緩和下來,她避開貝貝的臉,急切的問:「她是哪個公爵或皇室家族的後裔啊?」
「都不是。她父親是個商人,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什麼?靖傑,你是在開玩笑吧?你要娶個沒有皇室血統,而且是……『商人』的女兒?」皇后小心翼翼,謹慎用詞。但越是規避,話裡的鄙夷就越明顯。
貝貝這才釋然的笑了,慶幸自己的血統戰勝一切。
「我不在乎她的出身,我要定她了。」
「靖傑,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坦然凝視母后,「我很抱歉為皇室帶來困擾,但……誰也不能阻止我了。」
「你……」皇后氣得抽回手,本來想打他,卻在望見他的傷時於心不忍。
「等我好些,我會帶她去見您的。」
「不必,我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種人身上。」她驟然起身,仍舊保持一貫優雅姿態走到門口,回頭說:「你好好養傷,什麼都別想。剛剛的話我不會當真,更不會告訴你父王。」
「母后……啊!」
靖傑本想起身,手痛卻讓他不得不躺回床上。
他微喘著,腦中思緒紛亂,但心中的堅持,卻沒有一刻動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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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同軟禁的日子就這麼過了一個星期。
這晚用餐後,靖傑無聊的躺在床上,煩躁不安的情緒依舊纏著他,讓他無法入眠。
這時,保鑣輕敲房門,送進來一個紙袋。
「殿下,您交代辦的事都安排妥當了,機票還有護照都在這。」
「好。」
靖傑接過袋子,直接將它壓在床墊下,然後遣退了保鑣。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這才昏沉沉的睡了。
半夢半醒間,他隱約感覺有只冰涼的手在自己臉上撫摸。他翻了個身,那手依然在他額上游移,最後竟然撫上他的胸膛。
靖傑一驚,醒過來。當看到青霓就在床邊,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怎麼進來的?他們……」他壓抑住胸口翻湧的驚喜,伸手摸她。
「為了見你,我什麼都不怕。」
「噓……別說話。」
靖傑將她拉近自己,一觸碰到她柔軟的唇,他再也抑制不住滿腔的激情,狂烈的深吻著。
青霓開始時還有點羞怯,但是當靖傑的舌尖熱情的愛撫她時,她開始呼應他的熱情。
她起伏的胸脯緊貼他的胸膛,央求他,「抱我。」
靖傑將她抱上床,單手解開她胸前的鈕扣。當他低頭含住她的蓓蕾時,青霓忍不住呻吟。
「啊……會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她漲紅了臉,羞的抬不起頭。
「沒關係,外面都是我的人。」
「可是……」
靖傑封住她的唇,吻的她幾乎窒息。
「韋小姐,你的話太多了。」
接著他要她坐上來。
青霓微抬臀部,讓他能毫無阻攔的進入。
久別重逢的渴望讓兩人迅速達到高潮……
擁著癱軟在身上的青霓,他這才想起她那身白色護士服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