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梓綠
「但萬一要是記者的問題我答不出來怎麼辦?」
「微笑囉,只要你一笑,回不回答都不重要了。」阿朗捏捏自己臉頰說。
「討厭,這個時候還在跟我開玩笑。」青霓轉頭瞪了他一眼。
「我是說真的,這世上沒一個男人能夠抗拒你的微笑,包括我在內。」
「你不要再說這些話逗我開心了啦。」行霓轉回頭,刻意避開這敏感的話題。
但阿朗卻不放棄的拉了張椅子,坐在她身旁說:
「青霓,等記者會開完,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青霓沒有問,但從阿朗的眼神,她已粹感受到那滿溢的情感。
就在這時,公關經理突然推門進來,化解了她的尷尬。
經理快步走到青霓身後,附耳說道:
「再過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在這之前,董事長要你先去見一個人。」
「見誰啊?」青霓起身,讓造型師幫她整理拖曳的裙尾。
「是王子殿下,他已經在貴賓室等你了。」
「啊?王子……為什麼我要見他啊?」青霓不解的望著阿朗和茉莉。
經理耐心的解釋:
「這是正常的交際,也是宣傳嘛。」
「好吧,那茉莉姊你陪我……」
「SORRY,王子要你一個人過去。」
「一個人?他想幹什麼?」突然,阿朗激動的說道。
「阿朗,你幹嘛這麼大聲?」青霓覺得奇怪。
「沒有,只是……我知道他的外型和氣質都非一般人所能及,就連男人站在身邊都會相形見絀,更別說女人了,我怕你……」
「怎麼?你怕我會愛上他嗎?」青霓問。
「這並非不可能。」
「阿朗,我拜託你,皇室是個大牢籠啊,我會傻的往裡頭跳嗎?」
當化妝師為她打理好一切,青霓轉身對屋裡的人說:
「好了,反正我只是去請安問好,聊幾句就回來了。」
公關經理先一步出門幫她帶路。
他們轉了兩個彎,突然有兩個身著西裝的彪形大漢擋在前面。
青霓抬頭問:
「你們是……」
「我們是王子殿下的保鑣,韋小姐這邊請。」
兩人一前一後,一人擋著身後其他人,一人領著青霓往走廊盡頭走。
走著走著,青霓最後幾乎是被拉著走完這段路。
她拍拍那人,想發問,卻被他粗暴的推進一間空房。
房裡面坐著一個穿著絲質花襯衫的男子,他嘴裡叼著煙,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根本不像什麼王子。
「你是誰?」青霓機警的退到牆角,仔細觀察屋內的情況。
「韋青霓,沒想到你長得這麼標緻啊,難怪有人看不順眼了。」男人起身朝她走來,人還沒到,身上的香水味已經嗆死人了。
「我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讓我走!」
「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的甩向另一邊的牆。「要走可以,先把這杯酒喝下去再說。」
「我不要!」青霓一揮手打翻酒杯。
男人頭一擺,兩個男人立刻上前牢牢地架住她。
他又打開酒瓶,重新倒了一杯,隨後再從胸前的口袋拿出一包藥粉倒進杯裡。
「那是什麼?你要給我喝什麼?我不要……」
任憑青霓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而以她的力氣更不可能從這兩個壯如牛的男人手中掙脫,只能任人將加了藥的酒灌進她嘴裡。
在藥力尚未發作前,聽見抓她進來的男人說:
「老大,這女人就這麼扔進海裡太浪費了,能不能讓我們兄弟先嘗嘗?」
「是啊,就當是慰勞我們的辛勞吧!」另一個跟著呼應。
強尼笑笑,說:「時間不多了,速戰速決啊。」
「知道了。」
兩個男人七手八腳把青霓抬上床,一個忙著解開她的衣裳,一個則忙著脫自己的衣服。
還沒完全失去知覺的青霓,手腳發軟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獸性大發的兩人,對自己施暴。
「求求你們……不要……」
她用最後一絲力氣哀求著,但越是這樣,就越挑起男人的猷性。
就在她被脫的只剩下內衣褲時,房門突然砰地一聲被踹開。
「還不把你們的髒手拿開!」
靖傑喝斥一聲,身後保鑣立刻一擁而上,將兩人拉下床,按在地上。
本來想拔槍的強尼,見人多勢眾,也識相的不敢妄動。
本來已經萬念俱灰的青霓,隱約間似乎聽到聲音而吃力的睜開眼睛。
但發作的藥力讓她根本無法說話,不過恍惚間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幻覺嗎?是他……真的是他……
青霓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對他微笑,隨即就失去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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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青霓雖然醒了,但隨之而來的頭疼卻讓她無法思考。
「啊……我的頭好痛……」
青霓按著頭起身,慢慢睜開眼。她定睛一看,嚇了一跳,自己竟睡在童話故事裡那四邊罩著米色蕾絲床帳、床頭插滿了新鮮玫瑰的大床上。
「這是哪?」
眼前的一切實在太超乎想像了!於是她先打量四周,暫不敢妄動。
這是間約三十坪大的房間,地上鋪的是翠綠色的長毛地毯,落地窗前放置著一組英國風味的沙發組,灰墨色的窗簾隔絕了刺眼的陽光;床的旁邊有一個鑲著金框的梳妝台,上面鋪著柔軟的蕾絲布。
房中處處可見復古而又典雅的擺設,乍看之下,還真會以為自己身處在十八世紀的宮廷中呢。
青霓發覺躺著不是辦法,於是她起身下床,這才發現自己的禮服竟然換成一件白色的蕾絲睡衣。
她雙手抱胸,欲搜尋著最後的記憶,但暈眩的腦袋卻令她無法思考。
這時,房間的門突然打開,嚇得青霓趕緊縮回床上。
只見七、八個穿著白色制服的傭人手端著銀盤,陸續送上香味四溢的美食佳餚。
她雖然餓了,但在沒弄清自己身在何處時,她不敢妄動。
就在傭人放下食物陸續離開房間時,門前突然出現一個身影。
她不假思索地跳下床朝他飛奔過去,才抬起手想打他,身後幾個身著黑西裝的男人卻迅速圍上來,其中兩個還架住青霓的手臂。
「放開她。」靖傑手一揮,示意閒雜人等離開房間。
青霓見人一走,立刻又迎上來,這回雙手卻都被靖傑抓個正著。
「我還怕你餓了,特地叫廚子煮了些清淡的菜,但是現在一看,你精神倒是挺好嘛。」
「看到你,我就算是死了,也會從棺材裡跳出來的。」
「我不知道我的魅力連死人都感應的到。」靖傑笑應。
「真不害躁,連人家罵你的話都能聽成讚美,你真會自我安慰。」她扭動手腕,試圖掙脫他的鉗制,最後發現沒用,只好抗議的說:「放開我。」
「可以,但你要保證不再偷襲我。」
青霓嘴角一撇,點頭答應。
但一想起船上發生的事,她就忍不住氣憤。
「你直說好了,這樣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受夠你這樣纏著我,今天我們一次把帳算清楚。」
「我不記我們有什麼帳好算,反倒是你……」
「我怎麼?」青霓瞪他。
「那晚我明明叫你等我,你竟敢不聽命令跑了?」
「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又憑什麼命令我做這做那的?」青霓抬抬下巴,毫不畏懼他眉宇間的威嚴,說:「我才不會呆呆的坐在那等著被你耍。」
「我沒那麼無聊。」
「你就是,而且我覺得你根本是故意找我麻煩。」
靖傑坐上沙發,微側著頭看她,嘴角揚起一抹笑。
長這麼大,無論走到哪旁人都對他鞠躬哈腰,他連看清一個人長相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深交了,而這小妮子顯然沒認出他的身份,所以當他是普通人一樣的應對,這讓靖傑有種前所未有的真實感。
「如果你那時候沒逃走,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真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找人抓我,給我下藥,然後又把我關在這,現在還說我是咎由自取?」本來離他遠遠的青霓,罵著罵著又走近了些。
靖傑托起她的下巴,嘖嘖搖頭說:
「你真是是非不分啊,要不是我早查到你的行蹤,現在你可能已經被丟到海裡餵魚了。」
「別把罪行賴到別人身上行不行啊!」青霓推開他,坐回床邊。
「你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遲鈍的連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我?」青霓一臉呆愣,覺得莫名其妙。
靖傑這才將事情的原委清楚地告訴她。
聽完,青霓驚愕的坐在那,不說話。
「事情都過去了,你也不要想太多。」靖傑安慰的說。
「你是怎麼知道船上的事?」青霓問。
「我調查過……」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你沒事幹嘛調查我?」青霓一聽,立刻又從床邊跳起。
「除了受你父親之托外,還有我的好奇。」
「什麼好奇?我覺得你根本是變態!」青霓瞪著他,用她覺得最惡毒的字眼罵他。
但她渾然不知自己漲紅的臉有多可愛,輕敔的櫻唇像顆熟透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