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原來竟是你

第13頁 文 / 簡瓔

    當她以為他死去時所說的話,他不再懷疑其真實性,她總沒必要講假話給一個沒有知覺的人聽吧。

    「我告訴你也沒有用,反正你不會相信。」

    老虎定定凝視她索然無味的眼眸。「事到如今,不相信也得信,你即將是我的妻子,夫妻之間沒有秘密,我必須知曉你究竟來自哪裡。」

    她靈機一動,決定以事實代替廢話。「給你看個東西。」

    她把手袖往上拉,露出沉船前戴的名牌防水手錶,手錶到現在還會走,台灣時間是凌晨一點半。

    不知道古代跟現代有沒有時差?應該是有吧。

    「這是什麼?」他看著那個古怪但又精緻的東西。

    「手錶,計算時間的東西。」如果沉船時她是穿著現代衣服就好了,那麼她的證物將會更多。

    他的黑眸定在手錶之上,發現它精巧得無法打造。「你說你來自現代,這個就是現代的東西?」

    「現代有很多東西都是古代沒有的,此如我上次寫給你的那張『數不清』的紙條,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古代沒有的,還有我教大伙做的衣服,也是我們現代人穿的衣服,那些餅乾和蛋糕也一樣。」

    「還有,比如上回你在男人泉最後脫掉的那個怪東西。」他的眼瞳染上笑意,邪惡的看著她瞬間羞紅的臉蛋。「那是什麼?你穿上那個,會讓男人有剝光你衣服的衝動。」

    「你這個色狼!」她沒好氣的捶了他胸膛一下。

    她講了一大堆,他就只記得問胸罩,亂沒營養的。

    他捉住她的小手湊到嘴邊親吻,笑道:「我想知道我妻子身上穿些什麼,這很色嗎?」

    她用力的點頭。「很色!非常的色!」

    從來沒有男生敢問這種問題。

    老虎似笑非笑的凝睇著她,眸中燃起一簇她並不陌生的火花。

    「那這樣呢?」

    他的大掌,技巧地穿過層層衣物,直接覆蓋住她胸前的渾圓柔軟,動情地搓揉。

    她輕輕呻吟一聲,沒有反抗也沒有閃避,只覺無限羞意和悸動。

    他先前雖然強吻過她許多次,可是從來沒有冒犯她身上最隱私的兩個地方,現在他直接肆無忌憚地對她愛撫,他是準備在這裡佔有她嗎?

    「住……住手。」她笨拙的阻止,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你想在這裡跟我圓房嗎?」

    他沒有停止,大手依然在她柔膩豐潤的胸前留連下去,將她摟得緊密,溫熱的唇吻著她細白的耳垂,笑問:「你在另一個時空裡,和別的男人圓房過嗎?」

    她白了他一眼。「當然沒有!」

    他以為她是隨隨便便就對男人獻身的花癡嗎?

    差勁、自私又無聊的沙文老虎,不過看在他情深義重隨她跳下來的份上,她決定原諒他。

    黑眸在她通紅的臉上繞了一圈。「那就好。」

    他放心了,雙手繼續在她胸前遊走,時而輕揉,像一團火苗,摸到哪裡,哪裡就著火。

    「哦,不要再亂摸我了啦。」她呻吟著抗議,紅唇忍不住往上彎起,難以按捺心頭那把騷動的慾火。

    他的撩撥使她冰冷的身體開始發熱,他熟練的愛撫為她帶來前所未有的酥麻感受,她真的受不了了。

    難怪著古裝連續劇的時候,在雪地裡快要凍死的男女都要用做愛來取暖,現在她完全懂了。

    他總算停手了,就在她可以稍微喘口氣的時候,冷不防他灼熱的唇又攫住她,緊緊交纏著她的唇舌,滿意地看著她再度癱軟在他懷中。

    「你打算一整晚這麼折磨我嗎?」夏妤火喘息著問,雙眸綻放著奇異的醉人色彩,那是被他一再挑逗的結果。

    「或許。」老虎神色自若,眼裡全是盎然的笑意。

    她動了動被他吻得紅艷的嘴唇,咕噥地抱怨一聲,真是惡劣!

    他輕輕撥弄她的秀髮,手指順著額心描繪到鼻尖,欣賞著她漂亮、桀驚不馴的嬌俏鼻型。

    「告訴我,如果你有機會回到現代,你會為了我而留下嗎?」

    她靜靜的凝視著他,聽得出他雖然問得輕描淡寫,卻含著在乎。

    如果在昨天之前,她的答案會有點猶豫,但肯定不會為了他而留下,而現在——

    「我願意為了你而留下,老虎。」她莊重地回答,神情像在禱告般虔誠。

    深幽的黑眸在夜裡閃過一抹光亮。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

    第二天,阿左與大批人馬找到在洞穴裡相依偎的兩人,將他們接回青峰寨。

    一直撐著眼皮不蓋上的夏妤火終於安心地跌人黑甜的夢鄉,不必再害怕會被大雪吞噬。

    她一直昏睡,直到有人將她給吻醒,她以為自己已經睡了許久,沒想到竟然未到中午。

    白花花的陽光穿過紙窗照進房間,她揉了揉眼,覺得渾身都痛,她打了個呵欠,還想睡。

    「起來了,娘子,我們要拜堂了。」老虎低沉厚實的聲音在她耳邊催促。

    她眨了眨眼,還沒回過神來。「什麼?」

    「我說過,我們今天要成親。」

    「還要成親?」她錯愕不已的看著近在眼前的虎頭。

    他俊容上的傷痕已經清洗乾淨了,但血痕依然明顯,長長的,極為深,想來應該很痛吧。

    奇怪的是,她並不害怕他被分為兩邊的臉,反而覺得破相的他很性格。

    「當然。」

    她張著嘴。「可是——」

    他們剛剛才從雪谷歷劫歸來,難道就不能將日期改一改,先讓她好好休息一晚嗎?

    驀然,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大紅嫁衣,霍地抬眼看向老虎。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燦然白牙。「別瞪我,婢女替你換的。」

    她皺了皺眉頭,她竟然睡得那麼死,連有人把她整套衣服換了都不知道,哪天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鈔票。

    「我很累,我們明天再成親好不好?」她與他打著商量,一臉倦容。

    「不行。」老虎回答得很快,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無奈的歎息一聲。「可是我很……」

    她還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他已經把一條紅錦帕胡亂蓋在她頭上,彎身將她從床上抱起。

    長腿踢開房門,她在他懷裡被穩當的抱著,來到了喜氣洋洋、熱鬧滾滾的山寨大廳,令她想逃也逃不了。

    「寨主來了!」

    盈盈不絕於耳的恭賀從四面八方湧向夏妤火的耳膜,她慶幸新娘有蓋頭巾這頂習俗,否則她一定覺得很尷尬。

    「一拜天地!」有人撥尖嗓子喊。

    「低頭。」老虎的聲音傳進她耳朵。

    她聽話的低下頭。

    「二拜高堂!」撥尖的嗓子繼續喊。

    「低頭。」老虎的聲音又傳進她耳朵。

    她聽話的再度低下頭,可是想偷偷看她拜的高堂是什麼人,總不會是老虎的親生父母吧?想必只是寨裡年紀比較大的長輩罷了。

    「夫妻交拜!」

    這回老虎沒有說話了,他大手定住她後腦勺,直接把額頭撞上她額頭,喀地一聲,她額心痛了一下,她與他已經變成夫妻了。

    ***

    回到房間之後,新娘子反而不想睡了。

    「夫人,我服侍你吃東西。」女婢月香伶俐地說。

    「不必了,我自己吃就行,你去休息吧。」

    夏妤火遣走了女婢,看著滿桌佳餚美酒,昨天在雪谷中餓了一天,現在她該好好補一補。

    吃完飯,她原以為了不起一個時辰老虎就會進來,沒想到三、四個時辰過去,直到月亮都出來了,老虎還不見蹤影。

    看來她不必對她的新婚之夜有所期待了,想必新郎已經變成一頭醉虎,他只要不發酒瘋就不錯了,她還能盼望什麼新婚的浪漫?

    他該不會今晚不進來了吧?

    可是,她發現自己居然開始想他,這算是好現象嗎?

    她打開房門偷看,發現大家都還在前廳喝喜酒,南院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月牙和星星在空中閃爍。

    她悄悄推門而出,靜靜地溜回她原本的房間,又手忙腳亂的關上門。

    翻啊翻,在枕頭下翻出一個小包袱。

    打開包袱,裡面的東西讓她一陣臉紅心跳,一咬牙,她脫掉了喜服。

    ***

    夏妤火把自己密密實實的藏在喜被之中,枕頭上繡著戲水鴛鴦的圖案,錦帳放了下來,房裡只有微亮火光,喜燭燒著,幽幽謐謐。

    她一直警覺地睜大眼,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皮漸漸沉重,經過她再三的努力,仍抵擋不住周公的招換,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夫人。」

    「有人在叫她,在她耳邊輕叫,而且那人還抱著她,一副結實有力的身軀緊壓著她苗條的身子,溫存的摟著、廝磨著、愛撫著,一邊正解著她的衣服。

    她睜開眼睛,看見老虎炯亮的黑眸在黑暗中閃著光,他熱切的貼上她的唇,與她唇舌交纏、氣息交疊。

    她的胸口一陣熱,心臟怦然跳動,忘了要責怪他這麼晚才進新房來,害她一個人無聊的都睡著了。

    熱吻引起兩人的慾望,他陽剛的男子氣息令她呼吸急促,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火辣而熱燙。

    早在昨夜於洞穴之中,他霸道的一再愛撫她時,她就發現老虎對她有深深的吸引力,他的每一個觸碰都可以令她快要融化、血脈沸騰,輕易就撩撥起她生澀的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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