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逃妻

第13頁 文 / 任如易

    他低頭啄住她的唇,探舌進入她的小嘴裡,糾纏、攪弄著她的香舌。

    她無法掙脫他箝制她的手,他放肆的舌頭讓她的大腦渾沌不堪,她的全身似乎漂浮了起來。

    不,她不能沉淪下去,她提醒自己,她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吃痛的放開她的唇,嘗到口齒間的血腥味。

    「夠味的小野貓!」他呢喃。

    本來他只是想吻她,現在……他不再克制自己內心隱藏多時的衝動,他要她!是的,他早就想要她!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如此渴望,作為對她的懲罰,他將釋放這種渴望。

    他開始用他的手、用他的唇,一寸一寸的啄吻、撫摩、舔弄著她柔嫩細滑的肌膚。

    他——要她屈服!

    「不!」她虛弱的。

    她的頭好暈,整個人都是昏沉沉的,衣衫不知何時如浮萍般的飄在池子裡。

    她無法抗拒他灼熱的手和同樣灼熱的唇,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癱軟在他懷裡,殘存的最後一點理智讓她忍不住哀求。「停……停下來。」

    他沉迷在她的香甜裡根本無法停下來。

    「你、是、我、的。」

    他魔咒般的聲音鑽入她大腦,讓她不能拒絕的接受這一資訊——是、他、的,是、他、的。

    她的眼角無聲的滑落一滴淚,在她身上撫過的手,一路留下不知名的灼熱,燒得她再也無法思考。

    他吸吮她的淚,淚滴觸動了他心中的最深處,可他男性的本能卻無法讓自己停手。

    她漸漸的意識模糊起來,終於承受不住他的勇猛,眼前一陣昏眩,墜入無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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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都赤皺緊了眉頭,看著仍在床上昏睡的她。

    整整十七個時辰了,她還沒醒來。期間他幾次把了她的脈搏,起初他還能確定她沒事,可現在就不怎麼確定了。

    她只蓋著張羊毛薄毯,毯下未著寸縷。她的全身肌膚原本白嫩得毫無瑕疵,可現在身子上卻青青紫紫的一大片。

    他從來不是會恨自己的人,可是有那麼一刻,他痛恨起自己曾有的粗暴。

    他執起她的手,手腕上有他弄傷的痕跡,輕輕的印上一個吻,他不想隱瞞自己對她的在乎了。

    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心就為她沉淪,她的明眸吸引他,她的一舉一動牽動他。

    娶她,是為了利用她江二小姐的身份讓皇帝老頭跳腳,而這只是他拙劣的借口,實際上是——他要她!

    她的逃離讓他氣憤,可他仍無法放開她。當他發現她與另一個漢族男子是舊識時,他幾乎忌護得喪失理智。

    他急於佔有她,讓她成為他的人,只因為他想全然擁有她。

    她——可明白他的心意?

    「將軍!」門外,侍衛恭聲道。

    「進來!」

    大夫在侍衛帶領下進屋。

    侍衛好奇的目光向床上溜去:薄毯下的人一動也下動,一隻雪白的手腕露在毯外,上面有清晰的青紫色。

    雲都赤坐上床沿,剛好擋住侍衛的視線,那目光裡很明顯的傳達了他的意思:不准偷看!

    「大夫,請!」

    「是!」

    原本以為將軍府十萬火急的召他前來,是因為病人的情況很糟了,可……

    難道是他把錯了?

    大夫的臉上掠過一抹疑惑。

    「怎麼樣?」大夫的神色古怪,是不是……

    雲都赤一臉的關切。

    「將軍,以老朽之見,這位姑娘只是……」大夫才開口,雲都赤就等不住了。

    「只是什麼?她傷得厲害嗎?」

    「只是睡著而已。」

    「呃!」雲都赤不好意思之下,只得作勢咳嗽一聲,幸好面部肌肉運轉得宜,總算恢復了一貫冰塊臉。

    「唔、唔唔……」可憐侍衛在一旁想笑卻不敢笑出聲。

    「送大夫出去。」他吩咐侍衛。

    「是。」

    「還有什麼事?」誰想侍衛竟又去而復返,他的聲音裡有明顯的不悅。

    「將軍,喜娘在外候著。」侍衛恭聲道。

    「帶她進來。」

    「恭喜將軍!」喜娘滿面春風,手上捧了一大包衣服。「請將軍和小姐更換吉服!」

    「嗯!」雲都赤淡淡的。

    喜娘臉上雖然還是笑容可掬,心裡就有點慌慌的了。

    早就聽說了將軍喜怒無常,可不知道將軍會在成親的當天還是板著個臉,沒有一點喜氣洋洋的模樣,她在其它婚禮中見到的新郎可都不是這樣的呀!

    「是。」喜娘巴不得如此,馬上放下衣物,快快退出了門外,侍衛也與她一同出去。

    他轉向床上的她,手指撫上她的臉頰,輕輕的、輕輕的,怕自己粗糙的手指又傷了她柔嫩的肌膚。

    再過一刻,她就是他雲都赤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你喜歡嗎?」他低聲的,怕驚擾了她。

    就算現在不喜歡也沒關係,我總會讓你喜歡的。他臉上的線條向來僵硬,只是現在似乎浮現出了一種叫作「溫柔」的東西。

    他拿起桌上的衣物,細心的一件一件替她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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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元並沒有參加過太多的婚禮,可他保證,再也不會有比這更古怪的婚事了。

    婚禮的現場鼓樂齊鳴,熱鬧非凡,這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那雲都赤老兄,竟如凶神惡煞似的,把新娘子緊緊的摟在懷裡。

    他那惡狠狠的眼神,明白是告戒眾人——不准再看!

    可,他們哪裡還忍得住呀!

    三不五時地偷偷瞄上幾眼,包括赤元在內的賓客們都好奇得要命。想問又不方便開口,真是急煞人呀!

    沒有兩人並排行禮的場面,這已經不算什麼了,讓人咋舌的是——新娘是昏迷不醒的,新郎摟著她在懷裡。

    即便不論這些,還有更離譜的……

    「快說!」雲都赤一身新郎打扮,狠狠的瞪向司儀,那目光像要殺人似的。

    「是……是……」司儀膽戰心驚得一時無法說出後面的話。這樣也行嗎?他想問卻不敢問出口。

    「說——禮成!」雲都赤不耐煩的又催促。

    那些該死的目光老是往他懷裡的人兒轉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他已經無法再忍耐了。

    「禮……成!」終於,司儀拉長了喉嚨高喊一聲,只是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住的顫抖。

    幸虧赤元見情勢不妙,連忙向樂工們使個眼色。

    鼓樂聲大起,總算來了點喜氣,也衝散了適才古古怪怪的氣氛。

    赤元忍不住又要感歎了。

    就算雲都赤對俗禮教條不屑一顧,可——這是他自個兒的婚禮呀!他怎麼著都不能……

    現在,這婚禮算完成了嗎?赤元仍在犯嘀咕,不過,雲都赤認為成就成了暝,誰讓他是新郎呢?!

    「哎……」看著雲都赤抱著他的新娘離去,赤元無奈的搖頭。

    不難想像,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朝野上下那些閒人又會互相閒磕牙了,而話題當然是——怪人云都赤與他的奇怪婚禮。

    新郎和新娘就這麼走了引

    一干賓客忍下住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裡癢癢的難受,如同攢著一頭毛茸茸的貓。

    「是不是該去鬧洞房?」不知有誰小聲說了一句。

    馬上就有人紛紛響應。

    「對呀!鬧鬧洞房添添喜氣嘛!」賓客甲喜不自禁的。

    「可是……」有人仍在猶豫,雲都赤的脾氣不是不知道呀!

    「只是鬧鬧洞房,他是新郎倌,又能把我們怎麼樣?」賓客乙的話讓更多的人篤定了。

    「那還不快去!」赤元急不可耐的搶先衝向後堂。

    「走嘍!」後面馬上跟上了一大串。

    「小心點!」有幾個老持沉重的,擔心的提醒大家,可那腳步還是隨眾往後跟去。

    這當兒,誰又按得住好奇心呢?

    第八章

    雲都赤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新娘放到床上,掀開她的頭蓋。

    他望著她的臉,看到她的眉頭深鎖,他的手指忍不住伸向她的眉頭,輕輕的在她眉間安撫。

    「是什麼讓你不開心呢?」他在她耳邊低語。

    他輕輕抬起她的頭,取下她的發鈿,讓她的頭髮散落在枕上。他的手又落在她的肩胛間,緩緩的按摩著,紆解她肌肉的僵硬。

    不明白噢,他此時的溫柔。

    在他的溫柔裡,她有些清醒起來,不自覺輕輕歎息出聲。

    她的歎息讓他有些失神了,那悠悠的一聲,輕輕的幾乎不可辨,卻在他的心頭深深劃過。

    「有我的日子,你將不再憂慮、歎息。」他在她耳邊輕語。

    他執起她的青絲,不同與他的糾結、粗硬,她的髮絲烏黑柔滑,隱隱的還有一股清香。

    這絲滑的感覺,觸動了他的內心深處,他忍不住許諾。「我會給你快樂的。」

    那低低的聲音,奇跡般讓她的心泛起了漣漪。

    可以、可以相信他嗎?

    這時屋外傳來了異樣的聲響,雲都赤不悅的皺起眉。赤元那傢伙,又要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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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隊人緩緩的向前移動,人人都躡手躡腳的,誰也不敢出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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