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文 / 蔚泠
我好像不是這樣說的嘛!喬媛在心裡反駁。
反正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啦!如果我不稍微做點變化,你又要說我缺乏創造力,只會剽竊你說過的話。
不過你現在可是隨意竄改喔!
兩人心有靈犀地互看了一眼,在鄭熙人「復活」後不久,他們這種心靈相通的能力也恢復了,還可以「吵」這種無聲的架呢!
趙茗君當然不知道他們那種」情人的眼神」裡還包括了這麼多的「言外之意」,只是歉然地說:「這次我保證守口如瓶。他做了這種事,你們還肯這麼顧慮他的面子,我已經很感激了。」她又歎了一口氣,「我只希望他能早點覺悟,不要再錯下去了。」
接著,他們便就如何搜證和揭發趙伯華陰謀的方法做了一番討論,在座的眾多青年才俊,在經過世事的歷練之後,對於處理這種事根本可以說是駕輕就熟;分配完各自的任務之後,便是按部就班地執行了。
「對了,熙人,你和喬媛這一個月什麼事都不能做,尤其是你,除了躺在床上裝死之外,還不能隨便露面,那麼你有什麼打算?」
耿培庭實在是太瞭解鄭熙人了,他知道這小子絕對不可能安安分分地待在房子裡,如果硬要把他關起來,這房子非給他拆了不可。與其到時候被他偷溜找不到人影,還不如直接「放虎歸山」,只要曉得該上哪座「山」去找人就好了。
鄭熙人咧嘴一笑,「那還用說,我當然要好好地陪陪我的女友大人羅!」
喬媛不屑地嗤了一聲,但心裡可是甜絲絲的。
喬浚卻插嘴道:「怎麼,你們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形影不離,還不覺得膩啊?!
「當然不會了!」喬媛在這種時候是專門負責應付她老哥的。「我都看了你這麼多年,也沒說膩啊!更何況人家比你可愛多了。」說完,還故意回頭朝鄭熙人拋了一個媚眼。
她這麼一說,鄭熙人樂得跟什麼似的。而喬浚也只好拍拍鼻頭上的灰,自認倒楣了,誰教他早知道喬媛絕不會坐著被他消遣而悶不吭聲的,還自己往釘子上碰,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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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熙人抱著一看到他就迫不及待地跳進他懷中撒嬌的阿希,和喬媛並肩坐在喬府的客廳裡。
他早就計畫好了,在喬媛答應嫁給自己之前,先去拉攏未來的岳父、岳母,早點打通這些關節是絕對有必要的,只要除去了所有有形無形的阻礙,到時候再集中全力去追求喬媛,還可以得到這些旁觀者的協助,這才是最聰明的做法。
鄭熙人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也決定要好好「身體力行」他在那段「慘無人道」的日子中對自己許下的承諾——用「以身相許」的方式來「報答」喬媛的「厚愛」。
喬斌和姚玉清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楚地看到鄭熙人。老實說,他們還挺欣賞這個年輕人的,至於他那四處洋溢的才華就更別提了。在他的眼神中已明明白白地寫著他對喬媛的真心真意,他們信不過也得信,否則女兒只怕會被他給拐跑了。
總之,兒孫自有兒孫福,女兒自己的選擇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喬媛認為自己已經掌握了期盼中的幸福,他們是不會有意見的。所以他們也不忙著查問鄭熙人的祖宗八代,反正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
至於喬浚對於這個未來的准妹婿,可是百分之百無條件接受,只要喬媛以後別再老找他麻煩就好了;而且有了男朋友之後,她「糾纏」的對象也該換人了,至少他不必再擔任她的司機了。
「對了,小媛,你現在還看得見嗎?」姚玉清問道。
喬媛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先和鄭熙人互看了一眼,才道:「你指的是站在老爸後面的祖奶奶嗎?」
鄭熙人接著道:「還是那個直衝著我笑的怪老頭?」
「還有那個站在你背後的美女,長得還滿不錯的,什麼時候搭上的啊?」喬浚故意搗蛋。
「喬浚,你又在作白日夢了!」喬媛向來是面子和裡子都不給喬浚留下分毫。「我看這裡就算有女鬼,也是被你招來的。」
眾人都笑了,只有喬浚苦笑著摸摸自己的鼻子,最近大概是流年不利,不然怎麼老碰得一鼻子灰?他歎口氣,搖了搖頭,「你怎麼還沒過門就這麼護著人家,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那又怎麼樣?」喬媛不甘示弱地道:」要我看著你欺負他?免談!」
又是一根釘子,喬浚的鼻子快被扎爛了。
鄭熙人則開心地對著她直笑。「媛媛,你放心吧!憑我的聰明才智還不至於會被別人欺負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喬媛一面和男友打情罵俏,一面還不忘再丟根釘子給老哥,「不過他已經習慣被我欺負了,我當然不能讓他失望羅!」
這小倆口日子都還沒訂,就已經一個鼻孔出氣了,喬浚除了自認倒楣外,也只有倒楣自認了,誰教他有個如此刁鑽又難纏的小妹呢!
在鄭熙人離去前,喬斌一手搭在他肩上,微笑道:「小媛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鄭熙人誠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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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熙人和喬媛坐在一家非常有名的咖啡店中,喝著招牌咖啡,不過他們似乎都不十分專心於品味咖啡,眼中的彼此才是他們真正注意的對象。
為了陪伴鄭熙人,不對,應該是為了能讓鄭熙人陪伴自己,喬媛不得不翹了幾堂比較不重要的課——因為她可不像某人一樣老是賦閒在家;更不希望阿熙像以前—樣跟她到學校去,到時候所引起的騷動就不是等閒之輩所能解決得了的;要是平常她才不在意帶他出去現一下,只是目前鄭熙人「復活」的事必須保密,喬媛只好少上幾堂課了。
喬媛和鄭熙人在一起的時候倒是很少打扮自己,因為她不想過於引入注意,一條長褲、一件皮衣也就打發過去了;這幾天突然冷了起來,再加上一件外套就好了。不過店裡溫暖如春,那些「障礙物」早就被丟到一邊去了,兩人之間不覺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隔閡,反正愛情是足以抵禦寒冬的。
但是鄭熙人為了不使自己的行蹤暴露出來,只好費點心思來偽裝了。墨鏡當然是必要的裝備,可以遮掉三分之一的臉;若不是戴口罩可能會被誤以為是銀行搶犯的話,效果會更好。比以前長得多的頭髮在腦後紮成了一束,還有他在表演時從來不穿的黑色長褲也派上用場。經過這一番打扮,沒有一點和過去舞台上的鄭熙人有類似的地方,應該是可以瞞過許多人的。只不過他這種不同的帥勁,恐怕還是會引起不同的注意,更別說身邊還伴著喬媛這個美女了。
另外,他那獨特的嗓音、溫柔的語調、似在低訴愛語的渾厚話聲,就不是那麼容易掩藏得住了。幸好每個人都是各聊各的,不會有人無聊到去偷聽隔壁那對情侶的談話。
其實鄭熙人也挺無奈的,他並不喜歡這種藏頭縮尾的偽裝,尤其是這副騷包的墨鏡,讓他沒辦法好好地看著喬媛。但為了避免麻煩,也只有忍耐了。
喬媛看了看表,「都過了十分鐘了,文岡怎麼還沒來?」
「大概是被其他的事給拖住了,這種事情是很常有的。」鄭熙人安撫道:」反正有我陪著你,有什麼好著急的?」
喬媛斜睨了他一眼,「你搞清楚點,是誰在陪誰啊!」
鄭熙人輕笑道:「還不都是一樣嗎?」
喬媛哼了一聲,本想再說兩句,但黃文岡終於匆匆趕到,只好算了。
「文岡,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鄭熙人間道。
黃文岡向女侍點了杯咖啡,沒有注意到那女侍一直在偷瞄鄭熙人。
不過喬媛可是注意到了,她對別的女人老盯著自己的男友可是非常敏感的;更何況鄭熙人是如此特別的一個男人,就算他並非公眾人物,照樣還是會吸引許多人的注意,因為他天生就擁有非凡的特質,無論什麼樣的偽裝都遮掩不住。
但是她什麼話也沒說,免得鄭熙人又要笑她神經過敏了。只是,她希望熙人是她一個人的,她不要和任何人一起分享他!
鄭熙人正好在此時轉頭朝她微微—笑,彷彿猜透她心思般地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要她放寬心,什麼都不必多想。
黃文岡先喝了一口咖啡,才道:「我是想先和你談一下將來復出的事。」
「復出?」鄭熙人和喬媛異口同聲地重複道。喬媛皺著眉看向鄭熙人,而他本人卻是一臉愕然。
「老實說,我還沒想到這一點。」他苦笑道:「你不覺得你太心急了嗎?至少也得等這些事解決以後再說嘛!可別忘了,我現在可還沒清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