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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文 / 古靈

    序by狸狸

    說起老媽的一些怪癖和糗事,可能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下完,而且很多時候都是會讓我們幾個小鬼氣到很想給她蓋布袋圍毆一頓,可是又不能真的給她K下去,畢竟……K下去就變相承認自己的老媽是笨蛋了咩!

    譬如昨天雙十節下午,因為國慶假日的關係,所以小狸早上沒課,就給她睡到自然醒,大概兩點半或三點左右吧!小狸被一個粉可怕的惡夢給驚醒(最近常常作夢),一被嚇醒就想要去解放一下收個驚。

    可是才稍稍打開門縫一瞥,就發現原來浴室早已有人佔據,雖然很想直接衝進去,反正我們都是一家人咩!可是偏偏小狸那時又很想要來個大的,所以,為了下

    不好意思,我的鑰匙幾天前就失蹤了,所以只能直接衝過去打開浴室門大喊,

    「你到底要洗多久啊?知不知道外面一堆人在等你,大家都快爆掉了啦!』

    通常在惡勢力的壓迫下,只要有一個人敢出來帶頭打先鋒,後頭一定會跟著幾個壓抑很久的受害者出來支援,於是阿葦也跟著跳出來,「對啊!已經有三個在等了,另外一個已經受下了街去麥當勞了!啊?大姊你也要上喔?那你排第四個!」

    只見浴缸裡那個原本很悠哉,邊泡香精熱水、邊拿著一本漫畫在啃的傢伙抬起披頭散髮的臉,用很無辜的眼神說:「是喔?!好啦、好啦,出來了啦!』

    這時,小狸往右一瞥,發現洗手台上至少還放了七、八本!

    是怎樣?她是打算把浴室當書房了嗎?!

    心下甘、情下願的老媽被趕出浴室後,還頻頻抱怨,「人家明明進來洗澡前就有問過你們要下要上廁所了,你們都沒有人要上的咩……』

    「哇咧!那好像是兩個半鐘頭前的事情了喔!」

    正巧這時候老爸回來,一看到坐在房裡的老媽,第一句話就是,「老婆你出來了喔!我都去過麥當勞兩次了說!』

    老媽:「嘿嘿嘿……」想臭死裡面的人,只好暫時先忍住啦!

    結果,小狸從兩點半一直等到三點半,都快四點了,廁所裡那個傢伙還在生孩子,男孩女孩雙胞胎,生了一個又一個,就是死都下肯出來!

    小狸走出房門一瞧,乖乖!那場面可壯觀啦!浴室前的空位也才下到半坪,家裡一半以上的人都排在廁所前張望粉久羅!

    大家乎日各忙各的,難得會這麼有默契的聚在同一個地點——

    等廁所。

    小狸在客廳晃了兩圈,老爸突然拿了一個兩公升的大可樂空罐給我,笑嘻嘻的叫我拿給阿葦,說是先給他「應急」一下。

    阿葦只瞥了一眼,很酷的回說:「瓶口太小,下夠用啦!」

    這時,站在一旁看的小狸,突然有種彷彿身處難民營的感覺,只准營長洗澡,下准百姓撇條,最後可憐的小老百姓只能用汽水罐應急,嗚……

    最後老爸可能是忍下住了,只見他站起來,一臉堅毅的表情,鑰匙一拿——

    衝出去了!

    過了十幾分鐘後,小狸也實在……受下了了!

    白癡!

    楔子

    十九世紀初,倫敦仍是個相當危險的都市,特別是向來聲名狼藉的倫敦東區白教堂一帶龍蛇雜處,更有「東區中的東區」之稱;然而,當地雖然犯罪事件頻傳,卻鮮有奪命謀殺案,直到一八八八年──

    八月七日晚上是個炎熱的夏夜,一個工人在白教堂附近的暗巷中赫然發現一具身中三十九刀,其中九刀劃過咽喉的女屍,死者是年近四十的妓女瑪塔。

    八月三十一日凌晨,一個剛要上工的馬車伕在白教堂半哩外的一個荒涼貨棧區發現四十三歲的妓女瑪麗安頸部被割兩刀,下腹與陰部被戳剖,腸子被拉出腹腔外,鮮血到處都是。

    九月八日清晨,住在廉價出租公寓的老車伕瞧見後院籬笆邊躺著一具女屍,驚嚇之餘差點心臟病發作。警方調查證明四十七歲的死者安妮又是一名妓女,頸項割斷,遭剖腹,腸散佈左胸,部分生殖與泌尿器官失蹤,並判定兇案刀械與前兩案相仿。

    九月三十日凌晨,馬車伕路易在住家附近一漆黯的通路上發現另一具女屍,死者是瑞典裔四十四歲的妓女伊莉莎白,喉嚨被劃,但未被剖腹。

    正當大批警力集中在命案現場一帶,對兇手這次的手法和前面幾次不同而議論紛紛之際,一個巡警在相距數百碼外的一個袋型小方場又發現一具女屍,屍體慘遭剖腹割耳毀容,部分腎臟失蹤,死者仍是妓女,四十六歲的凱薩琳。

    九月二十七日,一家新聞社接到一封用紅墨水書寫並蓋有指印的信件,寫信人以非勞動階層調調的戲謔語氣自承是連續命案的兇手,並且署名JacktheRipper。十月一日,同一單位又收到研判為同一人所為的另一張明信片。但警方對此線索並不看重,認為只是藉機惡作劇的把戲而已。然而透過媒體的報導,「開膛手傑克」之名已不脛而走;全倫敦,全英國乃至全世界自此開始以此稱呼白教堂連續兇案的兇手。

    十一月九日上午,二十六歲,愛爾蘭裔的瑪麗被受托收租者發現赤裸在床,倒臥於血泊中,鼻耳和乳房被切去,臉部、下腹部若干皮膚被削除,橫遭剖腹,體內器官被掏出部分散佈床上和床邊桌上。

    瑪麗案後,開膛手傑克即消聲匿跡,同樣的犯罪手法,此後若干年間未曾再在倫敦出現。

    但當時投入大批警力調查的蘇格蘭警場,對這一連串動機不明,犯案不落痕跡,手法冷血殘酷,目擊證詞又互相矛盾的命案深感無力。那時指紋辨識尚未用於辦案,法醫科學極為粗糙,依循慣例辦案的警方甚至不確定應該將何種階級列為偵查重點,面對這前所未見的辣手燙山芋,警方的辦案能力飽受批評,連維多利亞女王也對警方的辦案效率深表質疑。

    待媒體熱度消褪後,警方在一八九二年終於決定停止調查白教堂連續謀殺案。然而開膛手傑克這位神秘的連續殺人魔已成為有史以來最著名的變態殺手,數百年來,還沒有任何罪犯能夠在名氣上超越過他,而他最厲害的是不僅能逍遙法外,警方甚至連嫌疑犯都提不出來。

    直至今日,開膛手傑克的身份依然是個謎……

    第一章

    他承認,他很像他老爸。

    不僅是五官氣質相似,特別是某些方面的個性。

    譬如父子兩人都是很善於做家事的居家型男人,不同的是老爸是習慣做家事,他卻是很喜歡做家事,做家事是他的生活樂趣之一,閒來無事不是這邊抹抹,就是那邊擦擦,或者縫縫補補、切切煮煮,十足像個善盡職責的家庭主婦。

    就如此刻,星期日一大早,有人在慢跑,有人到公園去做運動,有人夜遊根本還沒回家,而他,於培勳,又在整理屋子了,雖然他的小窩已經乾淨整潔又溫馨得宛若少女的閨房,溫暖的色彩,優雅的擺飾,令人難以置信這會是一個二十六歲大男人的「豬窩」,而且完全是靠他自己一個人裝潢整理出來的。

    這是他老爸當年買的第一棟公寓,陳舊又窄小,不過二十多坪,但只要稍微整修一下,還是堅固耐用得很,幾次天搖地動下來,居然只多了兩道「本地震到此一遊」的紀念龜裂,而東區那棟號稱最新式的超級商業大樓卻已塌倒得只剩一堆破瓦爛石了,光是這一點,就值得把這房子保存到千萬年後作古跡。擦擦擦……抹抹抹……鈴鈴鈴∼∼?P

    抹布換至左手,右手按下電話的免持聽筒鍵,於培勳繼續擦擦擦、抹抹抹。

    「請問哪位?」

    「小勳,是我啦!」

    「哦!老媽啊!有事嗎?」

    「你在幹嘛?」

    「沒幹嘛,整理屋子嘛!」

    「整理屋子?天哪!你一天到底要整理幾次啊?今天是星期天耶!有空整理屋子,為什麼不回家來?」

    「我也想啊!可是……」他聳聳肩。「家裡那些小鬼們實在太恐怖了嘛!不然我幹嘛搬出來住。」

    說是家裡太吵才搬出來住,其實他也跟老爸一樣,經歷過曾爺爺的去世之後,他便堅持要搬出來獨居,老媽自然反對到底,她一反對,家裡大大小小沒有半個人敢贊成,幸好老爸能體會他的苦衷,獨排眾議支持他的決定,只要老爸一認真板起臉來就縮成小烏龜的老媽,只好哭哭啼啼地放小兒子飛出她的手掌心。

    「亂講,他們那麼可愛!」

    「是是是,我那些寶貝侄兒侄女外甥外甥女們都是天下第一可愛,不過也是天下第一煩人的小鬼呀!」於培勳不滿的咕噥。「今天要玩具,明天要帶他們出去玩,過兩天居然跟我要起ㄎㄡㄎㄡ來了,不給他們就躺在地上哭給我看,我就不記得我小時候有那麼賴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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