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文 / 樂心
田可慈聞言一楞。「你說真的?」
「真的。」他笑著放開她。
他下車繞過另一側,幫她開車門,拉整個人呆住的田可慈下車。
一直到進了田可慈位於公寓三樓的住處,她還是很震驚的模樣。牛世平攤攤手,有點無奈地問:「妳為什麼這麼驚訝?」
「學長跟她……」田可慈抬起頭,困惑得不得了。「為什麼?蘇佩佳明明對你很有興趣,這學長也知道啊,為什麼他們還能回去在一起?她這樣的女人,為什麼學長會……」
「妳學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牛世平圈住她的纖腰,把她拉近,低下頭,溫言對懷裡困惑不已的人兒說:「人會三心二意,這很正常啊。」
她的眼眸中有著憂慮,靜靜看著那正洋溢著寵溺微笑的英俊臉龐。
「妳在擔心?擔心有一天我們也會變成那樣?」看著她點頭,牛世平又笑了。他吻了吻她的鼻尖。「別擔心這種事。妳不是蘇佩佳,我也不是妳學長。我們都比他們好。」
「你比我學長好這我知道。不過,你真的這麼有信心,我一定比蘇佩佳好嗎?」多年來最深沉、隱諱的恐懼,終於訴諸於口。田可慈小小聲說:「她一直都比我厲害,比我漂亮,比我有女人味,比我……」
「她有一點一定比不上妳。」牛世平溫柔地打斷懷中小女人的煩惱絮語。
「是什麼?」
「妳比她……被愛得多一點。」
最後的幾個字被吻進她柔軟甜蜜的唇裡,野火燎原般的熱烈,一直火辣辣地燒起來,兩人之間的溫度愈來愈高,他的吻愈來愈燙,就如他開始不規矩的大手--
「你……你在幹什麼?」她全身像是被點燃了無數的小小火焰,燒得她輕輕喘息,無助地在他火熱的吻與略粗的指掌間融化。
「這叫……趁火打劫。」他低啞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際說著。一面啃著那小小白玉般的耳垂,一面趁機脫去她的背心。
冰肌玉骨,擁在懷中的感覺那樣誘人,牛世平歎息著,還不忘調笑:
「我的中文有進步吧?成語用得怎麼樣?」
他在她耳畔不斷細語,說盡了甜言蜜語,甚至細訴起狂野勾人的挑逗--
「你哪裡學來這些話?」田可慈已經羞得全身都泛起美麗的粉紅,一張瓜子臉更是好像要燒起來一樣。
嬌軟的她被攔腰抱起,往臥室走的途中,牛世平嘴角勾起有些詭異的笑,俯在她耳邊輕輕說:「我都是看妳寫的那些書學來的。」
「你!」田可慈一聽,立刻嚇得全身僵硬。「你怎麼會知道!你為什麼會看!你居然……」
她根本還沒有問完,也還沒得到答案,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那張平日伶俐不饒人的小嘴,現在,只發出輕柔嬌喘,和斷續的微弱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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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牛世平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裡裡外外,從心靈到身體,都被徹底洗滌過一樣,舒爽傭懶,感覺好得無法以言語形容。
張牙舞爪的人兒,此刻在他的懷中柔順酣睡。
他低頭凝視那張瓜子臉。
俏俏的尖下巴,菱唇鳳眼,眼尾還微微上揚,嫵媚中帶著古典美。這樣的臉蛋,卻配上直爽大膽、俐落巴辣的個性。
矛盾中帶著協調,散發出特殊而迷人的氣氛。讓他的心從一開始就毫無辦法地淪陷了。從此黏上了她,再也無法分開。
忍不住輕輕吻了吻她的額角,又摟得更緊些。
昨夜激烈的纏綿歡愛顯然累壞了她,心上人不再抗拒、溫柔接納他所有的熱情與狂野,那種相屬的狂喜,讓牛世平一再失控,不斷深深需索。
她是那麼甜美,跟平常的模樣大異其趣,卻那麼誘人,讓他……
「誰說妳沒有女人味。」他低低地笑了,薄唇又熨上光滑柔嫩的臉蛋,在她粉頰上恣意游移。
這樣輕微的親暱動作還是吵醒了她。慵懶鳳眼睜開,眨了眨,辨清自己正被摟在堅硬胸口、親密相依時,她的粉臉又是一紅。
然後,她完全清醒了,一個念頭立刻蹦入腦海,她的眼開始燃燒怒火。
「你放開我!可惡!」田可慈掙扎著離開那溫柔卻堅硬的懷抱,捲起被單裹住裸著的雪白嬌軀,氣呼呼的要下床。
「妳幹什麼?要去哪裡?」牛世平笑得好得意,眼底有著純男性的滿足與愉悅,讓田可慈看了臉兒更紅了。
她的怒氣也更盛。「你是計畫好的!對不對!」
牛世平無辜地舉起雙手,精壯的胸膛裸露著,他笑說:「我是早就想抱妳了,不過沒有什麼實際的計畫或時間表啊。妳生什麼氣?」
「我不信!如果不是計畫好的,你怎麼會、怎麼會……」她站在床前,氣勢洶洶地控訴,卻是說著說著,臉紅耳赤,尷尬得差點說不下去:「怎麼會已經……準備好……防、防護措施?!」
「喔,妳說那個啊。」牛世平還是那個輕鬆的笑容,他英俊的臉龐增添一抹邪邪的意味。「男生皮夾裡都會放。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用到?有準備總是比較好。何況我剛說啦,我已經想很久了。」
「你已經……想……很久……」田可慈的臉已經快熟了,她氣得說不下去。
「這我不否認。」牛世平賊賊地說,伸手一撈,把氣得快噴火的美人兒抱回懷中,按坐在大腿上,抱緊她讓她不能掙扎。「我是正常健康的男人,這有什麼不對?何況,我們都要結婚了,難道連親熱也不行嗎?」
「你在說什麼!」田可慈差點暈過去。「什麼結婚!誰要結婚了?」
「我跟妳。」牛世平伸手過去,把丟在床頭的西裝外套拉過來,單手摸索半天,找到一個小盒。「妳看,我身上除了帶了『防護措施』以外;也帶了這個哦。看一下嘛!」
「看什麼?這是什麼?」
「我上次去香港的時候買的。結果沒想到那天晚上跑去找妳,還剛好看到沈至康那傢伙對妳拉拉扯扯。」牛世平摟緊她,下巴擱在她滑潤的玉肩,把寶藍絲絨小盒打開給她看。「那時候我突然覺得很擔心,妳對他這麼抗拒,對我也很抗拒,是不是在妳眼中,我跟他其實也差不多?」
「你這樣想?」難怪他那天臉色很沉重。田可慈不敢看面前晶光燦爛的鑽戒,只是偏頭問。
「嗯。那時候是那樣想的。」牛世平吻了一下她的臉蛋,愉悅笑說:「不過現在我已經確定了。妳要是不喜歡我的話,怎麼會讓我對妳又親又抱;昨天晚上,還讓我……」
「夠了!」田可慈飛紅雙頰,迅速按住他含笑的薄唇。「別說了!」
「好,不說。」他順勢吻著她的指尖,然後拉下她的左手,把鑽戒套到她無名指上。「戴著吧,就這樣說定了。」
「說定什麼?」田可慈紅著臉反問。
「妳要嫁給我啊!」理直氣壯的回答。「我爸媽都喜歡妳,我這邊沒問題了。妳家呢,反正也沒有爸爸媽媽,應該就是這樣……」
「誰說我家沒有爸爸媽媽?不然我是哪裡來的?石頭裡蹦出來的?」田可慈終於扳回一城,她掙脫他章魚般的糾纏,裹著被單往後退了好幾步,一面說。
「妳說什麼?」牛世平大吃一驚。「可是我從來沒看過妳爸媽啊!妳也說過,金爽茶藝館是妳爸爸一生的心願,如果沒有開成,妳爸爸不會瞑目!瞑目的意思不就是死得甘願嗎?我的中文程度沒有那麼爛吧?!」
「唉。」田可慈誇張地歎了一口氣,彎腰,一手在胸前握緊被單,騰出另一隻手拍拍牛世平的俊臉。「你的中文,我們就不多說了。金爽一定要開,不然我爸爸不會瞑目,這是他自己講的。可是他還沒死啊,那只是他用來威脅我的話而已。」
「那妳爸爸……」牛世平彷彿聽到什麼青天霹靂一樣,反手握住田可慈的小手,目瞪口呆。
「移民了,現在在坐移民監,跟我媽在加拿大。」她對於能整到牛世平,感覺非常得意,笑得好甜。「我不知道要不要嫁給你耶,你可能要去問問我爸媽!」
牛世平楞楞地看著那甜美狡詐的笑、媚媚的鳳眼……
他突然伸手一拉,把她又拖回床上。
「很好,那我不如就讓妳……中文怎麼說的,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用這個威脅妳跟妳爸媽!有孩子了,我看妳嫁不嫁!」他嘴角也勾起狡黠的賊笑。「我想妳應該很清楚,能保護妳的東西,昨天晚上就已經用完了!呵呵呵!」
「不行啦!」重新淪陷的人兒尖叫起來。「你不能這樣!這太卑鄙了!你放開……唔……」
「我才不放。我要讓妳……悔不當初!」
掙扎之中,田可慈的唇際忍不住還是慢慢浮現了一抹淺淺笑意。
說真的,他的中文程度、成語運用……進步了好多好多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