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水湄
「你為了這個理由,要我當地下情人?」這個理由實在是無厘頭了點,不能怪他不給面子。
「是又怎樣?」水瀲艷小臉微怒地瞪著他。
「我暫時同意,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水伯母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反正先配合她的意思,但她遲早會他不是當咆下情人的料,總有一天會他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
「到時再說嘍!總之現在不能讓她知道。」她很堅持的說。
「好吧,那現在呢?」他看著她,眼裡掠過一抹異樣的光芒,柔軟的薄唇在下一秒貼住她紅艷的唇瓣。
他的吻來得突然,但這一次她不再木訥驚訝而是生澀的回應著他,纖細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與他的唇舌做親密的交纏。她第一次知道什麼是親吻,他的唇就像昨晚的香甜飲料似的讓她有些飄飄然……
訝異於她的回應,他毫不保留的喜悅反應在熱燙的唇齒間,攬翻她口中的蜜津,誘引著她全心全意的投入……
房間裡的溫度直線上升,擁吻的兩人渾身發燙直到她快缺氧了,他的唇才離開她的。
看著她被他吻得紅腫的唇,他心中不禁覺得非常滿足,因為她的唇上有了他的烙印。
「我餓了。」水瀲艷出聲打破眼前不自在的氣氛,雖然被他親吻的感覺很美好,但一向大刺刺的她一時卻無法習慣這樣的心情。
坐回柔軟的大床,她皺起眉頭神視著自己身上皺得亂七八糟的小禮服。
她昨天竟然穿這樣也能睡,看來她真的醉了,可是她記得她喝的明明是香檳呀……
在她思考的空檔,他拿起電話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坐到她身旁輕摟著她,好心的幫忙解答她的疑惑。「昨晚的舞會根本沒有提供香檳,你喝的全部都是雞尾酒。」
「等會兒我拿杯醒酒茶給你,喝完就不會暈了。」他體貼的說道。
「對了……我昨晚喝醉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她家的人都是這樣,喝醉了就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出來,最慘的是隔天連自己說了什麼都會忘光光,一喝醉就像失去記憶一樣,唉!真是名副其實的酒後吐真言。
「什麼算是不該說的?」他好整以暇地問,性感的薄唇噙著一抹淡笑。
「快說啦!」她皺起眉頭,掙扎著欲擺脫他摟著她的手,拒絕跟他玩文字遊戲。
「真沒耐心。」他輕點她小巧的鼻頭,順著她的期待道:「你昨晚真的什麼也沒說。」
此時,敲門聲響起。
唐雅哲起身開門讓侍者把餐車推進來,香噴噴的食物讓水瀲艷不由自主的忘了先前的問題。
「哇!好香喔!」看著銀盤中的食物,她只感覺到肚子裡的饞蟲正瘋狂的叫囂著。
「先等等。」他端起一杯似乎是特調的白磁杯遞給她。「這是醒清茶,先乖乖的把它喝下去才能吃飯,或是吃飯前你想先換套衣服?」說完,他從餐車上拿出一個白色禮盒。
他捧著杯子,伸出了丁香小舌輕舔一口。
「哇,好苦喔!」她的小臉皺得像顆捏緊的包子。
「良藥苦口。」他寵溺地笑道。
「不要,我不要喝!」她搖頭,苦死人了,這種東西怎麼喝呀?打死她,她也不願意再喝一口。
「不喝嗎?那我餵你好了。」唐雅哲的俊臉上閃過一抹邪惡的光彩。他可是很樂意為她服務的。
「喂我,你怎麼喂呀?拿湯匙嗎?」遲鈍的她不懂他的意思,她又不是病人,就算他餵她,她也可以不喝呀。
「用嘴喂,一口一口的喂。」他一邊打開銀盤上的蓋於,一邊若無其事的回道。
香氣隨著蓋子的掀起而四處飄散,她吞了吞口水。「嗄?我不要!」想到自己被他一口一口餵著的煽情景象,她連忙搖頭。
「那就快喝,不然我來幫你。」他已經做完和邊的事,只是優閒地等著慢吞吞的她開飯。
水瀲灩皺著眉頭,捏緊鼻子,一口氣將醒酒茶灌了下去。嗚,好苦喔!他一定是在整她,如果等會兒她沒有好一點,她一定要找他算帳。
「好孩子。」他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她坐過來。
聞到食物的香氣,就算對他再怎麼不滿意也得暫時召下去。她乖乖的坐過去,拿起筷子開始大吃特吃。
相較於唐雅哲優雅的吃相,水瀲灩就像山裡來的野孩子。
看著她豪邁的吃相,他沒有一點不悅反而愉悅地看著她大塊朵頤。
看她咬著一塊頗大的雞肉,他連忙提醒道:「小心噎著了。」
沒想到他話一說完,她馬上就咳了起來,他連忙遁過一杯水給她,拍著她的背幫她順順氣。
看著她吃,他就覺得好飽,她不像一般的名門淑女連吃飯都只吃一點點,怎麼看都倒胃口,而且動作慢得像老太婆一樣,一點點食物也要吃上三、四個不時,還是眼前的她可愛坦率多了。
她無暇顧及他在想什麼,只顧著快速地把眼前有飯萊掃進自己的肚子裡,沒一會兒,桌上的菜就幾乎全空了,而她也吃飽揍著圓圓的小肚子稍作休息。
「嗯,我吃飽了。」她快樂的宣佈。
唐雅哲看著眼前的一片零亂,笑道:「是呀,看得出來。」他也放下筷子,看著她不安分地站起身。
水瀲灩不理會他的調侃,逕自站起身打開白色禮盒,拿出紫色的連身洋裝。「嗯……還不錯嘛,挺好看的。」地毫不吝惜地讚美他,十分開心於他的細心。
她帶著衣服走進浴室,帶著愉快的心情換上新衣,還不同以往地仔細梳理頭髮,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他看見她逢頭垢面的樣子。
仔細的梳攏長髮,她赤著腳走出浴室。
唐稚哲俊眉微挑,眼底是一抹激賞,粉紫色果然更能襯了她雪白的肌膚,而貼身的洋裝襯托出她曼妙的腰身,雪紡紗的裙擺在她的大腿晃動,散發著誘人的吸引力,柔柔的褐髮飄蕩在她胸前襯得她更加清麗嬌柔,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雖然明明知道她在他身邊,卻總害怕她會在下一秒消失在眼前……
查覺他灼熱的目光,她有些不安的道:「走吧!帶我回家。」
發現她不自然的神色,唐雅哲笑得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的得意,因為可不是每個男人都能讓她害羞的。
水瀲灩撤過頭不想看他小人得志的嘴臉。居然取笑她,這個人的本質還真是惡劣,虧她剛才還以為他是個體貼的男人,還在心裡偷偷的為他加了不少分數,現在她要倒扣他一百分。
他悄悄走近她身旁,從身後拿出一雙同色系的高跟鞋遁給她。
「你好像很喜歡紫色喔。」什麼都是紫的,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因為你穿紫色很漂亮。」他熱切地看著她。
「是嗎?」攏了攏褐色的秀髮,她蹙著眉答道。
是她太粗線條嗎?不然她怎麼覺得都一樣,人的美醜會和顏色有關嗎?好奇怪,她不太能認同他的說法。
等她穿好了鞋,他彎起手臂看了她一眼。
「不要。」她搖頭,要是出去被熟人看到她就完了。
他懶得說什麼,只是挑釁的斜睨她一眼。
禁不起人激的水瀲灩於是用力的勾住他的手臂。
還是這招激將法對她最有用。
而窗外,仍是一片金光普照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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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銀色的月光從明亮的窗外灑落室內,為房裡苦惱的人兒鍍了一層清冷的銀光。
水瀲灩趴在舒適的大床上,角度正好看得到窗外皎潔的月亮,淡藍色的睡衣貼著她姣好的曲線,一雙美腿上下擺動著。
唐雅哲實在是太好詐了,明明長得一副溫文爾雅的好好先生模樣,內心卻是個十足的大痞子。她才剛答應和他在一起,他居然就立即行使男友的權利,要她明天得五條件陪他出去。
這個女孩們口中的溫柔紳士,動作可真是快得嚇死人。
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就算她不說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在一起了嘛!就知道這個人不好,一點當地下情人的自覺都沒有。
像電視上當人家的地下情人不是都得要委曲求全、得過且過嗎?怎麼他一點職業道德也沒有,而且那個男人居然還無賴的回她一句說現在時代不同了。
想到這裡,她氣得抓著床上無辜的貓布偶亂扔,把它們想像成那個不合作的討厭鬼。
她一臉苦惱的撐著頭,搞什麼嘛!她怎麼會喜歡上這種配合度這麼低的人?
可是他要是敢找別的女人出去,她一定會狠狠的修理他一頓,再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呃!怎麼那麼矛盾呀,自己不想跟他出去卻又不准他帶別的女人……
她腦中一片混亂,只好閉上眼仔細品味心裡湧上的陌生感覺。
這……大概是嫉妒吧!好奇怪的感覺,有點澀澀的,就像舞會那晚她看到他摟著許多女孩翩翩起舞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