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竹笙
曉曉覺得自己的臉就快要紅到冒煙了,「你……幹嘛笑的這麼邪?」克制著自己的雙手,不去拉扯襯衫的下擺來遮掩只著內褲的下半身。
討厭!他那深邃閃亮的眼珠子,怎麼可以讓她覺得自己好像一絲不掛似的,她不安地動動光溜溜的雙腿。
「過來。」謝雋半坐而起,溫和的語氣挾帶著不容反抗的命令。
原本駐足不安的曉曉,在他的命令嗓音響起時,身軀一震,臉上紅暈有些褪去,慌亂的神情躍上臉龐,視線不自覺地往門口飄去——
「你要是敢這副模樣跑出去,我絕對會用你的小屁屁來量我手掌的尺寸。」她臉上明顯的企圖,使他有點火大,遂粗聲警告。
低頭瞧瞧自己僅著襯衫的身子,她歎了一口氣。就算他沒有出口警告,她也不敢只穿這樣走出房間,何況這襯衫還是他的哩!
考慮了幾秒,她沮喪地朝大床走去,而越接近大床,謝雋那裸露的上半身就不斷令她想起數小時前的激情畫面,雙頰又開始泛燙了起來,連心跳的聲音都快佔滿她整個聽覺了。
「我是你未婚夫,有什麼好羞的。」懶洋洋地說著露骨的話語,謝雋的黑眸中閃著魅惑的光芒,直盯著她未被襯衫遮掩的雪嫩肌膚。
「你才不是我的未婚夫勒!」她想都沒有想地就將話說出口。
翻翻白眼、他突地伸出手將她給拉了過來,同時拖她坐上他的大腿,「真沒良心啊!都吃飽喝足了,還不認我這個未婚夫啊?虧我這麼賣力地滿足你。」
嘴唇貼住她的耳窩若有似無地吻著,他男性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肌膚。
「呃……」混亂、慌張的情緒再次地被挑起,曉曉根本無法應對他那煽情火熱的語句,囁嚅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來來回回深呼吸個幾次,她終於能靜下心,仔細地想個明白。
的確,早在她昨晚又一次地被他所誘惑撩撥之後,她得捫心自問,她真的對他沒感覺嗎?那剛剛凝看他睡臉時的那一絲絲悸動,又算什麼呢?
露出一抹淺淺的苦笑,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不是嗎?
見她不再像之前反應那麼激烈,謝雋知道眼前這個惹他心動的小妮子,已經不再鑽牛角尖了。
「其實,有我這個未婚夫,你會挺方便的,起碼你可以指使天武門的人,這樣一來不就間接報了你阿爹的仇了嗎?」輕咬她的耳垂,他低嘎哄道。
一陣麻癢竄過她的四肢神經,曉曉打個哆嗦,扭扭身子,不自在地想避開他親暱的動作,但他所說的話在她腦袋裡發酵了,她頓時停止掙扎的動作。
瞪著埋首在自己頸間的頭顱,曉曉漸漸恍然大悟,一雙眼也亮了起來。
對呀!她怎麼沒想到,反正她對他……這樣一來不就什麼都可以了,還過了自己這一關。
不過……對於他如此中肯的建議,她還有一點點的疑惑。
用肩膀往上將他頂開,她旋身改為側坐,同時雙手捧住他的頭顱對上他的眼睛,「你說的是真的?」
「什麼?」眼底燃著一簇火光,他不知道只套件絲質襯衫的她,舉手投足會有這麼驚人的媚態,即使這會兒她眼珠子上寫滿了計較。
「喂,你專心一點行不行?我是在問你,如果我承認你是我的未婚夫的話,是不是真的可以對所有天武門的人呼來暍去?」他的眼神深邃而熾熱,讓她感覺全身彷彿著了火般;音調更是低了八度,才勉強的問完她的疑問。
「是我承認你的身份……」
「隨便啦,到底是還不是?」曉曉急欲知道地打斷他的文字遊戲。
順著她的期盼,謝雋緩緩地點點頭,然後有趣地瞧著她因肯定的答案而閃閃發亮著的臉蛋,他不禁為自己的精明暗自暍采一番。
一得到符合自己所要的答案後,曉曉便鬆開捧住他頭顱的雙手,笑得有如偷腥的貓兒一般。
哇!這下她什麼仇、什麼怨都不愁沒地方發洩了,呵呵!
「好,我決定跟你們天武門盡釋前嫌,結成親家。」這麼好康的事情,她自是二話不多說地先撿起來佔著。
賓果!終於請君人甕了。
謝雋眼中的眸光開始轉濃,盯著她的視線由誘哄算計,完全轉為熱切的慾望,而且似乎來勢洶洶、難以抵擋。
「你確定?考慮得很清楚了嗎?」他的聲音因慾望而變得沙啞低沉。
「嗯。」曉曉用力地點點頭,以示自己真的想得很清楚。
「那我們來個訂婚儀式吧?」他曖昧的提議道。
「訂婚儀式?」她皺著眉頭。「不用了吧!這麼麻煩?」
「要的,」謝雋瞇起眼睛,緊盯著她嬌美的身子,聲音低沉了許多。
他灼熱的視線掃過她全身。
「你……你在看什麼?」她盡量克制不讓情緒上的慌亂表現出來,因為她該死的清楚知道,一旦他察覺到她因他的眼光而緊張,一定會得寸進尺。
「我——是在看儀式要從什麼地方……開始。」微微一笑,他的視線上栘到她因尷尬與羞赧而紅潤的俏臉上。
「呃?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異樣的氣氛讓她失去跟他鬥嘴的能力,他那灼熱的目光帶給她太多壓力,她下意識感到畏懼,妄想不著痕跡地悄悄離開他。
只是她才一動,他立刻就攫住她的手腕,接著輕輕一扯,就將她拉回床上。
「別想!我現在可沒那個閒情逸致,陪你在日本大街小巷裡鑽呀!」謝雋粗聲說道。
「放開我啦!誰說我要跑的。」壓下被猜中的心虛,她匆忙找藉口說道:「我是肚子餓,想去吃早餐。」
「喔——」伸出寬大的手,撥開她頰上的髮絲,他像檢視一件珍品般靜靜睇望著她,「我也餓了,不過不急,我想到由哪開始了。」
才說完,曉曉根本來不及意會他的意思,他炙熱的唇就猛地壓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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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天剛亮,偌大的臥房沒有任何的聲響,房間的主人應多年養成的生理機能,揮別了周公熱情的款待,毅然地揭開了眼皮。
輕手輕腳的將偎在他懷中的小人兒放開,並順手為她拉好棉被,在她額上留下一吻後,俐落無聲的離開臥室,前往一樓他個人的武道場。
自從曉曉完全釋懷梁義的死亡,再加上他不時的哄疼後,這會兒小妮子不但不再鑽牛角尖,而且與他的感情也越加的親密了。
在禁不住她的撒嬌之下,他陪著她在日本足足玩了兩個星期,昨天才在天武門總部的再三催促之下,不捨地將玩心不減的她連夜哄回台灣。
雖然直到凌晨兩點多才回到天武門總部,但身為天武門執事者的他,自是不能就這麼鬆懈了,故即使躺在床上不到兩個鐘頭的時間,他亦秉持著多年的習性,來到他個人訓練的場所報到。
打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和其他三位夥伴一樣接受各種武術訓練,與各種身為在上位者所需的磨練。
所不同的是,由於他身負繼承紅武堂的責任,所以對於武術要求也就比唐諒他們更上—層,故他在十六歲打敗父親底下最頂極的清道夫後,便開始潛心修練、自我鑽研;十七歲時,他接下訓練清道夫的職責;到了十八歲,他在道上已經是赫赫有名了。
暖身個十分鐘後,他開始鍛煉各種基本武術,時間分分秒秒地溜過,就在他快要結束早課之時,原本只有他一個人的道場,磁場變了……
來人雖是無聲無息,但敏銳的他卻在人還在門外之時、,就已經察覺到了,不過,他還是堅持將最後的收操鍛煉給執行完。
傅佑靜靜佇立在道場的入口,眼神中充滿了欽佩、忠誠,注視著場中揮舞俐落拳腳的人。
他可以說是跟著主子一起長大的,主子的性情雖然很火爆,但他不管是處理事情的冷靜、機智、謀略,可都不輸給其他三位天武門的頭頭,所以他可是打從心裡尊敬這個主人的。
不過,主子的脾氣他還真是怕得緊,雖然比起其他門裡的兄弟,他博佑的確是得到主子多一點的厚待,但……這手中的通知函……
傅佑不自覺地捏緊一直擺在身後手掌裡的信封。
收起拳腳,謝雋拿起一旁的礦泉水飲了幾口後,開始對眼前這個又不知道神遊到哪去的貼身護衛感到不耐了,「你再該死的不出聲,老子就將你的喉嚨給割下來。」
主子幾近吼叫的聲音,讓傅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那一絲絲優惠已經過了,他大步上前,不敢再躊躇地送上手中的信封。
隨著抽出信封裡的紙張內容,謝雋原只是不耐的神情,噴出了火花。
他瞪著紙張,一時間沒出聲。
傅佑見主子已經冒起火頭了,吞下喉中的口水,張口想說些滅火的好話,可還沒出聲,王子便大手將他揮開,快步地衝出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