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文逸晴
在晶瑩剔透的泡沫包圍下,她那緊貼著浴巾,幾乎看得一清二楚的雙乳,渾圓雪白,簡直是叫人意醉神迷。
他那已經克制不了,堅挺火熱的男性,更是隔著濕透的兩層布料,緊抵著她白色浴巾下的小腹。
被白色浴巾輕覆著,因濕透了明顯能看清的女體,在水痕濕布的勾勒下,現出妖嬈香艷的原形,那豐滿的胸部,纖細的腰肢,渾圓的臀部,看得他心區陣陣激盪著。
當然,更別提她臉頰上那兩股因為動情而浮現的紅暈。
「你……想幹麼?」
「幹麼?當然是……不!」硬是吞下了現在滿身細胞都在渴望的「做愛」兩字,他強自打起精神壓抑著,「我要救你離開這缸子水。」
「救我?我才不需要你救!」
「你需要!該死的!不要折磨我的自制力。」
硬是抱著她,他努力起身,然後把她往外面的床上拖。
一路上,她那雙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身上所製造出來的魔力令他瘋狂,暗自咬牙。他絕不趁人之危,更不趁心愛的女人之危,張漢揚在剛才的電話裡說過,只要給她兩杯濃醇的黑咖啡,就可以暫時壓抑住她被激出的情慾。
「我不想……想……我……折磨……」
米珊瑚困惑了,她的手在幹麼?她的身體又是在幹麼?她為什麼要在他身上磨蹭?還說出這種……不……她已經……她好像已經無法清晰的思考,更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黑咖啡!黑……別……別再摸我了,珊瑚!」
黎肇風的聲音聽起來又急又熱,他努力想箝制住貼著他扭動著嬌軀的米珊瑚,想抗拒她完全赤裸的美麗女體,可是在這一瞬間,他卻懊惱的發現,他手邊沒有濃咖啡。真該死!他應該先泡咖啡,再去開門的……
噢!
他渾身一震的低頭,忍不住又倒抽口氣,「該死的!珊瑚,你在幹麼?」
「我……嗯……不知道……好舒服……」
赤裸的珊瑚此刻正半跪在床上,緊摟著他,身下那濕潤火熱的花蕊,更是緊貼著他無法克制而挺起的硬物不放,她不斷的上下摩擦著,創造出一波波火辣刺激,叫人幾乎無法思考的快戚。
「別這樣!珊瑚……忍忍……喝杯咖……」
「別走!」米珊瑚拉住想退後的他,用力一扯,兩人頓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重疊在床上,「我要!給我……」
那雙迷濛的美眸裡閃出水氣,她近乎是哀求的看著他,獻上光亮得如同抹了蜜的紅唇……
「嗚!該死……」
黎肇風在心底輕歎口氣,哀怨的望了一眼方才被他擱在門口附近的小絨布盒。這次,可不是他自願成為下半身動物的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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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不是什麼意思?」
看著床上那張冷漠的麗顏,在兩人幾乎是大戰三百回合,不!是一整晚,等到她的藥效全退了,又做了好幾次,他感覺自己幾乎要精盡人亡之後,在這美麗爽朗的隔天清晨——
他沒有想到,對她獻上那小絨布盒的同時,換來的卻是她冷漠中隱著懊惱的麗容。
「這是求婚吶!」
「我知道,不然我幹麼放著這麼漂亮的鑽戒不要……」
嘴裡說不!臉上也維持著冷漠,可是愛鑽石畢竟是女人的天性,那雙美眸還是忍不住直瞄向那顆價值不菲,設計精巧細緻的鑽戒。
黎肇風挑挑眉頭,硬是壓下那股又開始莫名上升的怒氣,「你這女人不要太不可理喻,我都說我愛你了,也表現這樣的誠心,你這樣……」想起昨夜,他忍不住故意一扁嘴,「吃乾抹淨又不認帳,是什麼意思?」
「吃乾抹淨?」
她訝異的把眸光從鑽石栘到那張故作撒嬌狀的臉上,不敢相信一個陽剛到又酷又俊的男人,竟然會做出這種神情?!
「你……我哪有把你吃乾抹淨!」
「我的精子存量快被你用光了!」
「哪有這麼誇張?我們又在一起沒多久……雖然……」整張嫩白的臉蛋,在原本情慾殘留的潮紅上,因為羞赧而更顯得艷色迷人,「雖然次數有點多,可是……可是……」
「嗯!我知道,你就是想學你筆下的那些沙豬大男人,來個吃乾抹淨不認帳,吃越多種口味越爽……」
他故意激她,她生氣、她羞怒、她嗔笑、她調皮、她懶散、她耍賴,甚至她熱情如火,卻純真又直接的反應,在在都叫他不捨栘開目光。
要他放手?
套句她常說的話,等下輩子……不!下下下輩子再說吧!
「你!」
黎肇風的暗示叫她漲紅了臉頰,「我才沒有吃別種口味呢!我明明只有對你才會……可惡!」
發現上當,她連忙想住嘴,可是卻已經來不及!
「嘿!你看吧!」他逮住話尾,「既然只有對我,那就很明顯啦!你幹麼放著個合法可以用的……思,你的文章裡都怎麼說的?對了,男妓兼菲傭不用呢?」
米珊瑚愕然的看著他。他不是最討厭她對男人的貶損嗎?怎麼會這樣的形容他自己?
「肇風……」
聽到她那天生就低沉性感的聲音突然放柔,黎肇風高興的笑了,熱情又溫柔的應了聲,「嗯?」
「你是不是瘋了?」
頓時烏鴉滿屋子飛,飛來飛去飛不停!
黎肇風只有種想法在腦海中,是這屋子的牆硬,還是她的頭殼硬呢?
「我說我愛你,我、愛、你!」
他強調著,並且仔細的觀察眼前這個他又愛又恨的女人,看著她的表情。
好半晌,他放棄了。可惡!這三個字對女人來說不是很有用嗎?為什麼她卻偏偏……
對了!
珊瑚……她是珊瑚,他最愛的珊瑚,也是有名的情慾大女人專欄作家呀!
「好吧!看來你不相信我愛你。」
「不是不相信!」米珊瑚皺眉,不喜歡自己那加快的心跳,她不要婚姻,更不要愛情,兩者兼具,則是惡夢的開始。
「你明明不相信,就跟那些沙文王義豬一樣,只要性,不要愛……」
「嗯。」這他倒是說對了。「但是我並沒有只要性,我是說,除了你以外,我不會……我兩者都不要!我根本不相信愛情,你知道的。」
「當然,我知道,看你的文章就知道了,不過你的文章裡也說,女人要做對自己最有利的事情,所以……」
說到這裡,黎肇風頓了一頓。
他左看右瞄了一下,然後走到旁邊隨手抓了紙筆,又走回床邊交給她,「來,我們來做做看,你最常建議人家用的兩相比較法。」
有點茫然的接過紙筆,米珊瑚困惑的看著他,「你要我比較啥?」
「當然是比較結婚跟不結婚的好處。」
「這去找我的舊文章就……」
「我是說,跟我結婚!」黎肇風打斷她。他真的是很努力的捺著性子,而天知道,未來他將要有多長遠的日於得捺著性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這未來可能吃的苦頭,他反而想笑!
「跟你?」她的眼睛又不自覺的瞄向那只被擱在桌子旁邊的鑽戒,「好吧!來寫就來寫!怕你不成!哼!」
「哈!好……」獵物已經入了陷阱,管她腦袋裡裝的是沙貓還是沙豬,他一定可以搞定。
他走到門外的書櫃旁,抓起其中一期的瘋狂雜誌,再度回到房間。
看著他抓的那期雜誌,米珊瑚心中一動,沒想到他對她的文章竟然能如此的熟悉。
「首先,第一個問題……」黎肇風翻到了那期雜誌中,米珊瑚寫的結婚評量表那頁,開始問:「你跟這異性,我是說,你跟我在床上的性慾,有強烈到你覺得非我不可嗎?」
米珊瑚瞪著他,一臉紅,遲遲不下筆。
「寫呀!」黎肇風挑釁著,這是你自己開的題目,該不會連自己都不敢誠實作答吧?」
她瞪著他,然後低頭看著那張紙,然後又抬頭瞪他,高高的翹起小鼻子,哼了聲,「哼!寫就寫!怕你下成?」
她對不要婚姻愛情的心情是如此篤定,怎麼會輸給他?
於是她開始寫下答案。
而隨著他念出題目,她寫下答案的時間過去,她開始渾身冒冷汗。
「怎麼樣?」
看著米珊瑚那又像有點愧疚,又像拒絕承認的尷尬表情,黎肇風走向坐在床上的她,「來,我看看你的答……」
「不要!」
她猛然抽開那張快要被他抓到手的紙,然後迅速的揉成一團,往窗外丟去。
「噢!」
房裡對峙著的兩個人,都沒聽到窗外傳來一聲悶哼。
黎肇風看著她一臉如小孩倔強時的神情,眉頭克制不了的隱隱抽動。這女人真是世界無敵會耍賴!
「丟出去是什麼意思?」他沉聲道。
「意思是這不算!」她瞪著他,努力想平復心底的劇烈跳動,還有調息微喘的呼吸。
這該死的男人,怎麼能就這樣吃定她?該死!她沒想過自己需要跟黎肇風結婚的程度,幾乎到了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