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子澄
「讓你:驗明正身』吶。」拖住她的膝蓋往下拉,讓她整個人躺平在三人座的沙發上,以她的身高將將好填平空間。
「那你……做什麼、坐在我的……呃,肚子上?」正確的說法,該是大腿與腰肚之間,但她不知該怎麼形容那個「曖昧地帶」,只能以「肚子」二字帶過。
「這樣方便一點。」方便脫掉她的衣服。
「我不……我不熱,穿這樣剛……剛剛好……」事實上,她熱得快虛脫了,但兩隻手就這麼下意識地阻擋他的拉扯,怕自己的「羊毛」扒個精光。
「你好我不好,兩個人要一樣才算公平。」三兩下解開她的襯衫鈕扣,顯露出讓鵝黃色胸罩托高的豐潤山丘;哈哈哈……他忍不住像哈巴狗一樣急喘了起來。
隱隱猜到接下來會發生的瑰麗情景,她的雙腿發軟、微微打顫,還好目前是采躺著的姿態,影響不大;但一雙小手可不知該擺在哪裡好,一隻不安地放進嘴裡輕咬,另一隻竟無巧不巧地擱在他結實的大腿上猛地抽了口氣,他的呼息變得短促,黑色眼瞳急遽收縮。
「你在挑逗我麼?」喔哦,大野狼粗嗄的聲音現形了——俯身輕咬她的耳,熱呼呼的氣息毫不吝嗇地噴拂在她耳際。
「我沒有……」哎,多無辜的聲音啊!嬌軟中帶著一股輕喘,直教男人獸性大發!
「那你幹麼摸我的腿?」魔手復上宏偉的山峰,尋找解開的胸罩環的同時,伺機揉撫過每一寸細膩的肌膚——呵呵,觸感真好!
「我沒有……」哎呀!發現了,轉移位置是個不錯的方法!
「沒有麼?」咕噥了聲,啊哈!密碼破除嘍,找到兩朵可愛的小紅花。「別管那排扣子,直接拉開就是了。」頂多報廢一件襯衫,先嘗嘗花蜜的滋味再說。
「嗯……」「剝、剝」幾聲,扣子應聲彈開。
「別急,我們多得是時間慢慢來。」艱澀地抬起頭,伸舌輕舔她圓潤的下巴;雙手異常忙碌,忙著執行其他行動。
「我沒有……」急。
「好,沒急。」探索著滑膩的嬌胴,豆大的汗粒滑下鬢角,滴在她胸口白皙的凹陷裡。「皮帶不要用扯的,會痛。」低吟了聲,眉心緊蹙;
「對不起……」誰知道會那麼麻煩嘛!幾句叮嚀、幾聲輕喘,不消多時便解決了衣料的阻隔,順遂心意地緊密糾纏。
「你弟弟還說了什麼?」他沒忘之前的探問,繼續發出問號。
「什麼?」她的腦子糊成一團,除了他壓在身上的重量,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你婆婆交代你弟弟轉達給你的事情。」問題照問,煽風點火可沒停。這時候失溫可就糟了,不能停、不能停啊!
「沒有……啊!」驚痛地叫出聲,全身肌肉繃得僵硬。
「噓,一下子就過了。」
「鳴……騙人……」
「……好點了嗎?」
「嗚、唔……嗯——」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別問嘛——」
「不行!她老人家沒說要見我?」
「……」
「說話!」
「啊,你、輕一點……」
「說不說?」
「討厭鬼!大壞蛋!……啊!」
「說實話!不說可不饒你!」
「有啦、有啦!她想見你,你滿意了吧?」
「這還差不多。」
初春的夜、華美的春色,伴雜著幾不可聞的呢噥軟語,春——到了。
第九章
拗不過何佑緯的。糾纏」,房蔌築不得不帶他一起回到南部;她表面上看起來是不太情願,實際上,因為他陪在身邊,她浮動的心神穩定許多。
「不會有事的,你別那麼擔心。」臨人病房之前,何佑緯還三令五申這一路下來不知重複多少次的安慰語。
「希望如此。」深吸口氣,房蔌築咬了咬牙,伸手推開房門。
原以為自己會哭出來的房蔌築,在推開病房後是片刻怔然;瞠大的眼不曾因酸澀而稍瞬,張開的嘴足以塞進一顆巴掌大的彈跳球,呆愣地杵在病房前不能或動。
何佑緯莫名其妙地睞了她一眼,順著她的眼看向房內,這一看,可把他的興味全給逗了出來。瞧瞧那滿臉皺紋、此刻該是躺在病床上呻吟的老太太正在做什麼?她在——撲蝶?!沒錯,撲蝶。門房森嚴的病房,不知打哪兒飛來一隻不長眼的白目彩色花蝶,老太太瘦削的嬌小身軀忙著跟那只彩蝶攪和,而陪著她。翩翩起舞」的,大概就是她那對十三歲的弟弟;雙生子,兩個人長得一模沒兩樣。
「你們……在做什麼?」感覺身後的何佑緯頂了她一下,她不覺脫口而出。霎時,病房裡三個人的動作像定了格,紛紛僵硬地轉頭看向門口,愕然發現他們的存在。
「呃,丫頭,你、你來啦!」房蘇月英皺老的臉微微赧然,有種戳破西洋鏡的窘態,未了還乾笑兩聲,很乾啞的笑,像個老巫婆似的。
「小健!」房蔌築吸了口氣,沒法子對婆婆生氣,她把矛頭指向兩個弟弟其中之一,打電話通知她的那個。「你怎麼可以陪著婆婆胡鬧?」她氣瘋了,瞧他們騙了她多少眼淚!?
「姊。」房炫健頭垂得低低的,抬高兩眼偷看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婆婆的脾氣,她威脅我,不聽話就給我『關禁閉』。」這招最狠了,每回不關個三、五天不放人,一想到要跟個老太婆獨處三、五天,誰敢不從啊?
「小康!」這個被威脅,那個不會來通風報信嗎?反正他們倆常互挖牆角,理論上不差這一回。
「我是為你好啊,姊。」房炫康滿臉無辜……你今天不回來,隔兩天還是得回來;老爸老媽都決定了,他們打算召你回來『護賣』。」
「什麼意思廠她瞇起眼,慢慢地走進病房。
「隔壁那個暴發戶啊,姓朱名投的那個;上回你偷溜回來看婆婆,據說被朱投的兒子看到了,吵著朱投到家裡來提親呢!」房炫康一邊說著,一邊偷覷房蔌築身後的高大男人,如她一般晶亮的眼滿是好奇。「我看爸媽有要同意的意思,所以心想你回來一道也好,我好給你打個pass。」
「朱投的兒子?」缺了顆門牙那個?到底叫啥名字來的!
「就是朱大常嘛。」這麼俗的名字該絕種了,好死不死他們家隔壁就活著一個,他實在不想、非常不想有個這種名字的姊夫,出門鐵定被同學鄰居給笑死!豬大腸!?何枯緯揚了揚眉,忍不住笑出聲音。哎喲!安玖煥常嫌他認識的男人名字難聽啊、沒水準的,真該拉著他一起來聽聽這個人的名字有多「勁爆」,保證他未來二十年都不敢再取笑他。那個叫「豬大腸」的傢伙穩奪金牌,絕對無人能出其右!
「丫頭,你不為我們介紹一下嗎?」房蘇月英的眼,打從見到何佑緯那一刻就不曾離開過他,既然陰謀拆穿了,不如就先認識帥哥來得要緊。
「呃……」提到那個冤家,房荻築臉一紅,剛才逼人的氣勢全沒了火焰。
「我是何佑緯。」看出她的不自在,何枯緯大方地自我介紹。「第一次見面,婆婆你好。」他微彎背脊,做出一個紳士的動作。
「你是咱們家丫頭的男朋友!」她的眼閃著矍光、帶著笑意問道。
「是。」證明似地摟了摟房蔌築的肩,他極實地點頭。
「有沒有搞錯?」房炫康和房炫健一聽精神都來了,兩個成長中的青少年忍不住圍著他上看下看,像在秤量他有多少斤兩。「我姊長這個樣,你還有膽子追她?」
「什麼叫長這個樣?」房蔌築忍不住賞給他們一人一記爆栗。
「哎喲!」兩個男孩抱著頭哀嚎著,房炫健抬頭看著姊姊,這一看有點「驚艷」。「ガシ,姊,原來婆婆沒騙人吶。」
「騙你什麼?」這小鬼是傻了嗎?說話沒頭沒尾。
「就是婆婆說你變漂亮的事嘛。」房炫康涼涼地說了句。「我們原本以為那朱大常可能是拿蛤仔肉來糊眼睛,不然怎會看上你?沒想到你還真的變漂亮了咧。」
「真的嗎?你真的這麼認為?」到底是個愛美的女人,房蔌築忍不住心花朵朵開。
「是啦、是啦,漂亮一滴滴啦!」房炫健用食指和拇指比了個一丁點的距離,不甘願地承認了。
「才一滴滴啊?」她垂下肩,粉是失望說。
「不然呢?你想要多少!」房炫健笑了下,一下子把兩手打橫。「這樣好不好?」
「好好好!」她又笑了,忙不迭地點著頭。
「我也知道很好。」房炫健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下一刻便斂起笑容。「可惜,我是騙你的。」純粹因為好玩。
「小健!」房蔌築跺了下腳,滿病房追著著房炫健打。
「咱們丫頭是孩子性,你得多擔待些。」房蘇月英笑看三個孩子互相追逐,邊和何佑緯攀談起來。
「比起剛認識時,她現在好太多了。」那時她可自閉了,哪像現在這麼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