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愛情特效藥

第2頁 文 / 子澄

    「你們……不要亂說嘛……」小嫻羞紅了臉,為蒼白的小臉添上一絲紅潤。

    「小嫻本來就很漂亮I」小賢的臉脹得火紅,足以與天上的太陽媲美,「我說的是真的廣

    「好了,你們別逗他們了。」房蔌築很快就被孩子的童言童語逗笑了彎起的唇像弧上弦月,優雅而溫柔。「蔌築姊姊講故事給你們聽好不好?」

    「不要啦!每次都是講故事。」理著小平頭的仔仔不待大家反應,嘟起的嘴足以掛三斤肥豬肉。

    「對呀,我們不想聽故事。」幾個平常跟仔仔較好的孩子立刻附和,跟著反對了起來。「每個故事都聽了好幾次,換啦、換啦!」

    「嗯,那你們現在想做什麼呢?」房蔌築也不堅持,反而詢問他們的意見。

    「玩遊戲!玩遊戲!」像群起示威似的,仔仔一提議,孩子們拍著手,極有節奏地打起拍子。「我們要玩遊戲!」

    「那麼,你們說玩什麼遊戲好呢?」她又問,貪看他們喜悅的臉。

    「我們玩跳房子好不好?」

    「不好,你們忘了醫院的地上不能亂畫嗎?護士長會罵人的。」有例可循,她記憶猶新。

    「一二三木頭人呢?」

    「前天才玩過,不要啦!」其中一個孩子抗議了。

    接下來的討論十分激烈,不斷有孩子提出意見,又遭到其他的孩子反駁,一時間引來幾個路過的護土和病人的側目,看得房蔌築膽戰心驚。

    「不然我們來玩老詮抓小雞好了。」沒轍了,再下去恐怕護土長當真要出來罵人了,她不得不先提出遊戲規則。「可是你們要小聲一點,不然……」

    「護土長會罵人。」孩子極有默契地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往病房大樓方向尋找護土長「神出鬼沒」的身影。

    「對。」她笑了,雖然還是看不到眼睛,但她的眼是彎的,她自己知道。「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於是,仔仔被公推出來當老鷹,房蔌築則擔任母雞工作,身後排了一長串的「小雞」,遊戲於是開始進行。

    不當班的何佑緯恣意閒晃,不經意地循著房蔌築消失的方向跟進,遠遠便聽見小孩子的尖叫和笑聲;他被那快樂的氛圍所吸引,不曾稍停腳步地往聲音來源邁進,之後,他看到她和一堆病童玩得不亦樂乎的情景——

    燦爛陽光散落在小庭院的每個角落,她額前的發微濕,是玩得瘋狂的證據;她努力護著身後的孩子,就像是只真正的老母雞,堅強捍衛著自己的小雞,看起來是如此耀眼、明亮,幾乎讓他移不開眼。

    這樣天真爛漫的女人不該嫁不出去。或許她的外型並不亮眼,但她的心卻單純而美麗,他願意付出最大的努力,幫助她完成她婆婆的心願。

    何佑緯的心思蠢蠢欲動著,潛意識裡的「雞婆」因子蓄勢待發,讓他全身的血液莫名其妙地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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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借!」安玖煥臭著一張臉,冷冷地拒絕何枯緯的請求。

    「丫,你這個人太不夠意思了吧?好歹因為我的關係,才讓你老婆行情看漲,不然以你這麼白目的性格,怎會突然發現她的美好?」何佑緯猛力拍了下桌子,慍惱地瞪著眼前同他一般出色的安玖煥。

    蔚甘琳迅速捧住桌上搖晃的杯子,其間因何佑緯的激動而濺出幾滴茶水,還好,「災情」還在掌控之中。

    「你還敢提那件事?要不是你雞婆,甘琳不會差點被別人搶走。」安玖煥瞇起眼,凶狠地瞪他一眼。

    「什麼都能借,就我老婆恕不出借。」他很不給面子地拒絕第二次。

    「大丈夫敢做敢當,我有什麼不敢?」退而求其次,何佑緯深吸口氣,他還有其他「備案」。「那照片行不行?把她『整型前』、『整型後』的照片借給我,讓我拿去當『佐證』總可以了吧?」

    蔚甘琳的眼轉了轉,還來不及開口證明自己的「清白」,安玖煥就說話了。

    「甘琳從沒整過型。」捏了捏妻子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她只是改變妝扮而已,這點你再清楚不過了。」

    「我當然清楚!」何佑緯的聲音拔高了起來,全然不理會餐廳裡其他用餐的客人。「白花花的鈔票是由我帳戶裡扣的,我當然比誰都清楚!」安玖煥夫婦聞言忍不住心中竊笑。

    沒錯,當初為蔚甘琳「量身變妝」的確是何佑緯出的錢,但「餿主意」也是他想出來的,至於為什麼……這說來話就長了,在此省略跳過;所以由何枯緯付費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們夫妻倆一點都不感到內疚。

    「你現在是經濟拮据,跑來跟我追那筆錢是嗎?」安玖煥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我追那筆錢?」何佑緯的聲音更高亢了,已引來臨近餐桌客人的側目……我花在你家那兩個小鬼身上的錢都不止那些『小錢』的十分之一,我會追那筆錢!?」

    「容我提醒你,你口中的那兩個『小鬼』是你的乾兒子、乾女兒。」安玖蟆撇撇嘴角,提醒他花錢花得「師出有名」。

    「是,沒錯,他們的確是我的乾兒子、乾女兒!」吐出一口長氣,何枯緯窩囊極了。「別人都是看孩子可愛,才自個兒開口收來做乾兒子、乾女兒,哪像你們這樣硬賴人家做乾爸爸?」還不讓人拒絕,真是……真是他媽的好啊!

    「你的意思是你後悔了?」

    「我從不做後悔的事!」

    「那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反共意識、反美意識,要說我反Wm也無所謂,隨你怎麼說都行!」

    「你今天是來找架吵的嗎?」

    「跟你!牙尖嘴利的生意人?算了吧!橫豎我爭不過你!」

    「干心理醫生的你,口才可不比生意人差。」

    「你好意思說,我可沒膽子聽;哪一回不是被你『將』得死死的,你以為我當真不長眼嗎?」

    蔚甘琳歎了口氣,對眼前「司空見慣」的場景,早已感到「麻木不仁」」

    這兩個男人天生犯沖,說穿了,就是人家所謂的「宿敵」;打幼稚園開始就為了爭一個蕩鞦韆而鬧得老師大動肝火,長大後更為了多牛毛的蒜皮小事吵得「人神共憤」。身為他們兩人的幼稚園同學和其中一人的妻子,她要不習慣都不可能。

    偏偏每隔十天半個月,這兩個人要是不見上這麼一面、吵個一回,他們就彷彿全身都長了蟲似的不對勁,這樣真可以稱得上「宿敵」嗎?

    她就是搞不懂,這兩個人明明就八字不合,為什麼她老覺得他們越吵感情越好?一定是她神經錯亂了。

    兩個男人吵得不可開交,直到服務生過來要求他們「小聲一點」,他們才訕訕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可見剛才的「戰況」有多激烈,兩人吵得都站起來了呢!

    「你倒是給個理由,為什麼非得幫那個女孩不可?」安玖煥喝了一大口水,硬是澆熄掉被他惱得差點燎原的肝火。

    「我不是說了嗎?她是我的病人。」他白癡啊?這種問題要問幾次他才過癮?去!

    「出了診療室還幫?你未免太盡責了吧?」安玖蟆挑眉訕笑。

    「我盡責你是不爽廠ぼ?」何佑緯瞠大牛眼,不客氣地賞他一記大白眼。

    「我只是不相信你的理由這麼單純。」人性本惡,安玖煥才不信他動機純良。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眼角抽搐了下,何枯緯不屑地輕哼了聲。

    「夠了!」眼見戰火又將開打,為免服務生再來「臨幸」一回,蔚甘琳忙出聲調停。「再說下去,你們又要吵開了,可不可以麻煩你們講重點?」

    兩個男人同時瞪她一眼,之後又極有默契且若無其事地導回主題。

    「她婆婆年紀大了,家裡的意思是不想讓婆婆含恨而終。」何枯緯「原版拷貝」房蔌築對他說過的話。

    「快死了嗎?」只要還有口氣在就不急。」我又不是閻羅王,哪知道她何時會壽終正寢?」他的口氣又變壞了,真是個沒耐心的男人。

    「口氣別那麼沖,我正在替你想辦法。」生意人畢竟眼界較當醫生的廣,安玖煥試著幫上忙。「就算她嫁了人,孩子一樣是外姓,對她婆婆而言有差嗎?」

    「或許頭一個孩子跟她姓。」他也想過這個伺題,答的卻是房蔌築給他的答案。

    「那不是跟招贅沒兩樣?」萬一總共只生了一個,那男方能得到個屁!

    「現在不興招贅這一套了!」何佑緯沒好氣地頂了一句。「說不定男方會同意,我不預設立場。」

    安玖煥不懷好意地問:「換個方式來說好了,如果是你,你同意嗎?」

    「如果夠愛她的話……會吧?」不知怎的,他有點尷尬。

    「喂,反正你一定要幫她就對了!」往椅背一靠,安玖煥有點子了。

    「嗯哼。」他是幫定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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