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文 / 芃羽
誰說她不美了?光是這麼盯著她的背影就夠讓他神魂顛倒了。
他抿著嘴,微笑地側身撐住頭,輕輕撫摸著她細膩的雪背,接著,頑皮的指尖慢慢向她遮掩在被中的雙峰遊走,隨著那美麗的拱起,俏然托住她那兩隻令人迷醉的酥胸,不停地逗弄著上頭粉紅色的兩朵蓓蕾,直到它們為他挺立……黎永恆嗯哼一聲,轉過身來,在半夢半醒的寤寐中,薄被滑下腰間,整個上半身的春光乍洩,紀悠然再也把持不住,低頭就含住她胸前撩人的乳尖,吸吮挑弄。
「嗯……」麻酥的快感喚醒了她的身體,她蠕動了一下,雙腿微微弓起,惺忪的雙眼漸漸睜開。
這是……
她還未完全清醒過來,就立刻被他捲進了慾海,他捧住她的雙峰,渴切地狂吻著,甚至手更伸人她的雙腿間撥弄著她最敏感的花心。一「強尼……」她驚呼一聲,才想開口阻止,一眨眼,他已撐高身體,嘴對著嘴封住她的聲音。
接下來的歡受激情比昨夜的還要瘋狂,初次的疼痛已消失,代之而起的竟是讓她身體幾乎瓦解的極致快感!
「嗯……強尼……」她擺動著頭,在他強有力的佔領中深情地喊著。
「說你愛我!永恆!」他沙啞地要求。
「哦,是的!是的!我愛你……好愛你……」她再也不怕把對他的愛說出來。
「我也愛你……永恆!永遠愛你!」紀悠然忘情地說著,把自己投人她滑潤的體內,一次又一次。
在這一刻,他才明白他姊夫藍翼青告訴過他的一句話——「沒有男人不好色的,悠然,只要你找到了你要的女人,再冷靜的人也會陷溺在情色之中。」
當時他還取笑藍翼青是只色蟲呢!沒想到,如今他也會為個女人色切情狂。
為了黎永恆……
許久之後,黎永恆癱在他身上,咻喘的依偎著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愛上比自己小一歲的男人。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一直以來,她都把他當成保鏢,當成弟弟的,不是嗎?那這份情誼到底是何時變了質?為何她就在毫無所覺的情形下把心給了他?
太沒道理了!原以為自己喜歡的男人應該是老實又樸拙的類型,不求外貌英俊,只需善良忠誠,一心一意地對待她,愛護她……可是看看他,太年輕、太俊美、太靈精也太難捉摸,他和她預期中的對象差太多了,喜歡上他這種人注定要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但糟糕的是,她明明知道卻還是一頭栽進他的情網之中,無法自拔。
愛情難道真的無法掌控嗎?她的母親……也是這樣愛上她父親的嗎?
「在想什麼?想你為什麼會愛上我?」他以手指梳理著她烏黑的秀髮。
她愣了愣,抬起頭看著他,驚佩道:「你知道嗎?你有時真的聰明得讓人害怕……」「你怕我嗎?」他盯著她的臉龐笑問。
「對,我怕你,怕我掌握不住你,怕你可能只是錯覺才會看上我……」「天啊!你還在擔心這些?」
「像我這樣的女人,比你大,又長得普通,我不懂,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她心中仍存著疑惑。
「喜歡一個人是沒什麼道理的,一開始我只是覺得你看來很順眼,然後,突然有一天,我發現自己竟然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他覺得不可思議,她難道都不曾發現她自己的魅力嗎?
「就這樣?」他說得好簡單!
「是啊,就這樣!」
「那萬一你以後又想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怎麼辦?」她故意問。
「嗯……那只好拋棄你羅!」他惡劣地低笑。
「你敢?」她氣得掄起拳頭捶著他的胸口。
「哇!好痛耶!沒想到你是惡婆娘一個,我的後半輩子完蛋了!」他一臉賠慘了的表情,誇張地大叫。
她被他逗得好氣又好笑,心想,後半輩子完蛋的是她才對,因為她對他完全沒轍,將來恐怕會被吃得死死的!
正胡鬧間,紀悠然的手機突然響起,他不動聲色,轉頭朝她笑道:「去沖洗一下,我們準備出發。」
「好。」她不疑有他,以床單裡著身體進人浴室。
他等她關上門後才打開手機接聽。
「什麼事?鍾老。」他皺著眉,聲音壓得根低。
「少爺,你沒事吧?聽說上海王穎山放出風聲,不讓你和黎家大小姐出上海一步,他的手下遍佈所有交通路線,說是死也要將你們挖出來……」鍾老著急地道。
「哦?他不怕黎伯南反擊嗎?」他冷笑。
「這正是我要告訴你的,黎伯南昨夜就失蹤了,而且黎永麗也下落不明,有人放出風聲說他們兩人失蹤全是我們義幫干的,因此天威幫正醞釀一次攻擊行動……」「什麼?」他心中一凜。
「現在要怎麼做?」鍾老等著他發號施令。
「看來,有人比我還沒耐性……既然這樣,我的遊戲也該結束了。」他冷笑。
「那麼,先接你回香港來嗎?」鍾老問。
「動員義幫在上海的力量,我和黎永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搭藍冀航空回香港,然後要眾弟兄待命,等我的指示。」他命令。
「是。」
結束通話,他沉沉地笑了,義幫早在三年前就已在上海部署一切,除了藍翼航空,貸款給王穎山的「義龍銀行」及那老頭拚命想討好的「雷義財團」,全都是義幫的相關產業,王老頭想拿地頭蛇的勢力壓他,門都沒有!
黎永恆從浴室出來時,正好瞥見他深沉的表情,那異於平常嬉笑調皮的嚴謹神態,總會讓她心頭一陣陣驚慌。
也許是她多心,有時她不禁會懷疑,她看見的強尼是他真正的面貌嗎?在他表面輕鬆活潑的性格下,似乎還隱藏著一個她所不認識的強尼,一個狠辣矯健的厲害男人……「怎麼了?」她擔心地問。
「我們最好快回香港,聽說你父親和永麗都失蹤了。」他據實以告。
「什……什麼?」她驚愕地瞪大眼睛。
「有人說是義幫干的,天威幫此刻內部必定一片混亂……」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義幫……義幫怎麼會有機會抓走我爸和永麗?」她撐著前額,理不出頭緒。
「先別急,回香港就會知道了。」
「那我們還等什麼?馬上回香港……」
「要回去可能有點困難,王穎山派出所有人封鎖上海,揚言要把我們困死在這裡呢。」
「他為什麼非要把我們留在這裡不可?這其中有什麼詭計嗎?」她雙眉微擰,氣得握緊雙拳。
「如果我沒猜錯,大概連黎永麗都被人設計了,真正和王穎山勾結的另有其人,而那個人想盡辦法要阻止你回香港,甚至希望你死在上海,永遠都別再回去!」他盯著她道。
「是誰?會是誰這麼陰險?難道是義幫的人?」她直覺地道。
「這不是義幫的作風。」他澄清。
「什麼叫義幫的作風?他們說不定也很想擊垮天威幫……」她生氣地低嚷。
「這件事沒那麼單純,也許有人要嫁禍給義幫,想製造兩個幫派的鬥爭,好坐收漁翁之利,所以,先別急,回去再查個清楚。」他搭住她的肩,低聲勸慰。
他說得有理,她稍微定下心來,在還沒確認任何事之前,絕不能先自亂陣腳。
「可是……會是誰呢?難不成天威幫裡有內賊?」她忽然覺得此事不無可能。
「這點,我會幫你查清楚的,但大前提得先回到香港。」他拍拍她的肩膀。
「但要怎麼回去?如果正如你所說,王穎山已布下天羅地網……」她著急地道。
「沒問題,就算他撒下銅牆鐵壁,我也一樣能帶著你鑽出去。」他說得輕鬆。
「你要怎麼鑽?他是上海勢力最強的人哪!」她可沒他那麼樂觀。
「就快不是了……」他語帶玄機地冷笑。
「什麼意思?」她不懂。
「等我十分鐘,我梳洗後咱們再離開。」說著,他飛快地啄了一下她的唇,走進浴室。
她搗住嘴,無力地搖頭,都什麼時候了,他依然頑性不改,好像天塌下來他也有辦法頂著似的,難道他真有辦法闖出上海?
十分鐘後,紀悠然整裝完畢,只撥了一通電話,就來了一輛黑色轎車將他和黎永恆接走。
黎永恆詫異地看著那些人恭敬的態度,心下納悶不已,忍不住詢問:「這些人是誰?」
「一個朋友派來的人。」紀悠然笑著道。
「朋友?你在上海有朋友?」她狐疑著。
「是啊!他還答應派一架飛機送我們離開上海呢。」他仍然不想告訴她實情。
「有這種好事?你那位朋友是做什麼的?」瞧這大手筆,他口中的朋友想必不是泛泛之輩。
「別管那麼多,把精神留到機場再用吧,到時可能會有點小麻煩。」他支開了話題。
她點點頭,不再開口,只是注意著車子一刖後是否有人盯梢。
結果,一路上都很平靜,沒見到什麼王穎山的人馬,不過,當他們到了機場,一下車,立刻有一群公安朝他們走來,將他們團團圍祝「黎小姐嗎?很抱歉,你不能離開上海。」其中一個公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