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寄秋
「你憑什麼自做主張沒通知我,電腦和書架根本沒壞還能用,幹麼浪費學校的錢。」她是存心找事胡鬧。
因為我是學生會會長呀!「電腦和書架雖然沒壞卻不能使用,早該淘汰,我曾發了三次通知書請你來開會,可是你的回答是沒空。」
「你挑我有事的時候開會,分明是不想讓我參加,你敢說沒從中撈取好處?」凌艷艷不檢討自身,反而盛氣凌人的指責別人。
「三次都沒空?」未免太巧了。
「你管我有沒有空,反正沒我在場就通過的講題肯定有鬼,我要你收回這項決議。」學生會長有什麼了不起,一樣要服從她。
「辦不到。」上官文靜理性的回覆。
「你好大的膽子敢不遵從我,你不曉得學校最大筆的捐獻是來自我父親嗎?」可惡,她絕饒不了她。
「非常感謝令尊的大力支持,我僅代表校方和三千兩百一十九名學生向你致意。」她一向尊重有錢人。
一陣悶笑聲由她身側發出,學生會成員一個個要笑不笑的表情硬撐著,對會長的崇拜更加深幾分,她臨危不亂的表現叫人激賞。
「你……你欺人太甚,我要學校開除你。」有她凌艷艷就沒有上官文靜。
到底是誰欺誰。
「不可能吧!凌美女,會長可是學校用來招攬學生的活招牌,哪有開除她好去便宜其他學校的道理。」養了兩年的兵去為敵人打仗豈不好笑。
「曾美美,你閉嘴,這裡沒有你開口的餘地。」除了高霆嶧,學生會的幹部沒一個順她眼。
「我是很想閉嘴啦!可是一想到少了學生學校就沒法子繼續辦學,令尊大人為了逃稅而捐贈的錢就不知該放在哪裡才好,我是挺為你著急的。」
她的口才可是和幾個幹部磨出來的,相信不致太差。
「你說我父親的捐款是為了逃稅,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她家企業的錢多得花下完,才不需要節稅。
「我是瞧不起你呀!一個高中女生每天打扮得像孔雀,不要臉地在副會長身旁跟前跟後,像怕跑了丈夫,難道你起床都不照鏡子的嗎?」
「你……」凌艷艷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有咱們會長在此你是沒機會了,校花之名趕緊還給正牌校花,不然你墊高的鼻頭會垮掉的。」整型過的美麗算什麼美麗。
「美美,別攻擊人家的弱點,這樣會長很難做人的。」徐明月一表正經的規勸。
「就是嘛!明知道人家一身假鼻子、假眉毛、假胸部的也用不著說出來,太不厚道了。」隨即呼應的蔣維明一瞼認真。
但是誰會聽不出他倆的明嘲暗諷,他們忍凌艷艷的囂張已經忍了好久,一有機會就搬大石頭往下砸,看能不能砸得她滿頭包。
最好一次砸成血肉模糊倒省事,免得一天到晚來找碴。
「你……你們……」凌艷艷臉頰漲紅氣得快吐血。「上官文靜,你到底是怎麼帶這些個目中無人的幹部?」
怪了,又賴在她頭上?「我一向放牛吃草,就像你一樣,不來開會也無所謂。」
她不也是學生會幹部,而且更目中無人,連校長都不放在眼裡。
「我和他們不同,我是負責監視你們有沒有假借學生會名義搞鬼的人。」她不屑的斜眼以視,好像羞於與他們為伍。
上官文靜沉靜地看了看她。「原來你喜歡霆嶧的與眾不同,我還以為你是來捉姦的。」
忍不住的笑聲轟然響起,主角之一的高霆嶧則是滿臉羞色有口難言,笑得十分難看。
「上官文靜你太過份了,我要讓你在學校待不下去。」她一定要父親向學校施壓,讓她沒好日子過。
「請便,辦得到我為你開場盛大的慶功宴,恭喜你順利地踢掉我。」念哪所學校對她都沒差別。
成績好的學生走到哪都吃香,她不怕沒學校念,就怕學校不放人。
「你……」太猖狂了。
凌艷艷的憤怒還沒來得及發洩,更大的咆哮聲已壓過她的怒罵而響起。
「上官文靜,你給我鬼混到哪裡去,你的表扔到北極去了是不是,要不要我綁個鐘在你身上,提醒你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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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用怒氣沖沖來形容,鐵青著一張臉的男人步伐大得驚人,明明看見他還在校門口大喊大叫,一眨眼神速的來到眼前,令人不得不懷疑他腳下是否裝了滑輪。
東方著衣的佔有慾可由他的行為明白看出,而且是超乎尋常的強烈,叫生人迴避。
他口口聲聲表態絕不對未成年少女下手,可是他的言行舉止根本是背道而行,防賊似防著其他雄性生物靠上官文靜太近?
就連魔女咖啡屋那頭大色犬盜名都予以隔離,最少要保持一公尺以上的安全距離,十分可惡的喧賓奪主。
唯一例外的是那只花栗鼠,他常常壞心眼地灌它白蘭地,將它灌得東倒西歪一副醉樣再拿來展覽。
所以他現在一隻手臂橫過上官文靜肩頭是常有的事,理所當然的將她摟向身邊,完全忘了她只有十七歲,還是一名高三的學生。
別看他一臉怒氣就以為他是粗枝大葉、不重小節的人,當他一碰上她時,他最先注意的是她的石膏手有無異樣,會不會碰傷她。
粗中帶細是他給人的感覺,而控制不住的脾氣則是與生俱來,習慣了也就沒什麼,通常會叫的狗不咬人,頂多裝腔作勢。
「你早到了。」還差三分鐘。
「少給我說風涼話,你幹麼又和這小子走在一起?」小白臉一個,看了礙眼。
「他有名有姓下叫小子,要我為你重新介紹一番嗎?」無理取鬧。
「不必,你叫他滾遠一點,別老跟在你身後。」東方著衣不怕傷人地大聲嚷嚷。
通往校門口的路只有一條,難道要霆嶧翻牆嗎?
覺得丟臉的上官文靜翻起白眼,最近她翻白眼的次數是十七年來的總和。「克制點,先生。」
「又叫我先生,想我多吻你幾次是吧!」好久沒碰她柔柔軟軟的小嘴,好像有一世紀了。
自從那回在魔女咖啡屋意外和粗魯地吻過她以後,她便小氣地不讓他多碰一下,直說她未成年打消他的造次。
他實在很想再嘗那兩片嘴唇的味道,管她今年幾歲,十七或二十七都無損她早熟的身心,有機會他一定要吻個過癮,絕不讓她再說不。
「請把理智放回你的腦袋,我還是個學生。」他就不能小聲點嗎?非要以破壞她的名譽為樂。
「學生又怎樣,你根本像個小老太婆囉囉唆唆,沒有半點高中生的樣子。」他才不管別人異樣眼光,他就是喜歡摟著她。
學生會的幹部個個見怪不怪,他們的反應不如高霆嶧強烈,有事沒事看會長力戰奈及利亞狂獅也挺有趣的。
不過此時副會長的表情很嚇人,兩眼透出敵視的冷芒。一直以來溫和的面容蒙上一層陰影,彷彿某人搶了他心愛的物品。
事實上亦是如此,他從小喜歡的女孩正在另一個男人懷中。
「總比閣下無所事事好,流浪漢都沒有你的固定。」時間一到自動出現。
「放肆的小女生,只有你敢對我沒大沒小,我的工作可是忙得不可開交。」他是特地為了她,才在百忙中撥出空。
服裝展的日期迫在眉梢,模特兒的人數還是有些不足,經過訓練的仍稍嫌生澀,走秀的情況普遍未屆理想,僅有少數幾位稱得上水準。
法國方面應允他調來十位專業的模特兒,但是行程上過於緊湊,大概在服裝展前三天,才能整裝飛來台灣進行綵排,沒法提早幾天帶新入試走伸展台。
而他設計好的上百套服裝正在加緊趕工中,完成的件數差不多一半,不催一催怕進度會落後。
他的忙碌可說是日以繼夜,隨著服裝展的時間逼近更趨於無暇,白天連絡場地,佈置和燈光,夜裡審查成品是否合乎他的設計,一天二十四小時他近十五個小時在忙。
連睡著都不放過,絞盡腦汁為演出的完美做更完善的規劃,務求打響在台中的第一炮,好方便日後增設更多據點推廣東方服飾。
「很抱歉,恕我眼拙看不出你在忙什麼,你是我見過最閒的人。」可以在路上走一天的人怎麼會忙呢?
雖然他的藉口是挖掘更多的走秀人才,但是往往陪他走上三、四個鐘頭的結果是滿手商品,一肚子食物,和她絕對用不上的珠寶首飾。
她很難不懷疑他是逛街買東西還是確有其事,她覺得滿街的辣妹都是模特兒,她們敢秀。
「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帶你去看看我工作的環境,包管你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小看他。
「不必了,我得回去顧店。」店裡少了個桃花精會忙不過來。
「有你姊就夠了,不然也有那個不男不女的小鬼幫襯著。」名字像男生也就罷了,竟然言行舉止包括長相都像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