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被虐狂郎君

第6頁 文 / 黎孅(黎奷)

    「原形畢露?」他倆面面相觀。「什麼啊?」她歎了口氣道:「沒什麼,只是回去勤練沙包就對了,你們兩個,練勤一點。」她交代著。

    「哦。」雖不懂她話的意思。但他們還是答應了。

    「校規聖地」,國中部至大學部都有這麼一個地方,不過那是「四姓」的地盤;閒人如人的禁地。

    只見一片寬廣的草皮,及一座連接圍牆的圓型噴水地,牆上掛著校規條文,但條條都被改過了——出自「四姓」之手。

    校規內所不准之條文規定,全被標上「除四姓外」四個大字。

    難怪這些人在校內能無法無天!

    汪靛搖頭歎息,果然這四人是來敗家的!

    她的目標正是躺在草皮上的司徒倔,他一身助購三的黑衣皮褲,嘴上叼了根草嚼著,半長不短的頭要散落於地,左耳上的銀色耳扣在陽光照射下閃耀。

    十足的壞胚子!

    汪靛略有耳聞女學生們對他的崇拜。

    她先至他身邊,跪坐在草地上。

    「聽慕容恣說你一個人在這裡。」她開口,口氣沒有火藥味。

    因慕容恣與宇文況讓司徒倔給趕出「校規聖地」,因此來向她求救。

    「在我發火前請你離開。」司徒倔閉上眼,不願再談。

    「你不覺得只因為一個小小的我就讓你們決裂,十分不值嗎?何必絕交呢?都多大的人了?」一切因她而起,就由她來結束。

    「既然你曉得是你讓我們絕裂的,那你還待在這裡幹麼?你讓我很生氣!」他怨她。

    「你們都讓人生氣!」她突然冒出這一句話來。

    「明明就還關心對方,做啥擺出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關心?!」司徒倔睜開眼,將草吐掉。「我像會做這種事的人?」

    「沈志清告訴我,你要求另辟一間VIP室讓宇文況和慕容恣使用,且裝潢、設備一律比照你們共有的那間,並開在你們隔壁。」汪靛笑著搖先陳敘兩方的近況。「他們兩個讓你趕出『校規聖地』,苦著臉來找我求救。真天才!他們怕你生氣,竟拿自已身體開玩笑。」

    司徒倔聞言一躍而起,捉著她的手問「你說他們?」

    「對,他們關心你。」知道他想問什麼,她回答。

    「我今天可以不計較你隨意碰我的代價,但你可以放手了嗎?」她眼盯著他緊握她手腕的手。

    司徒倔臉一紅,迅速放開槍。臉別過去。

    哇!他臉紅耶!

    汪靛深知現在不是摸他的好時機,忍下取笑的慾望,慢慢開導他。

    「看吧,就說你還很關心他們嘛!死不承認,那兩個也彆扭得要命,比我還像女人。」。汪靛再次搖頭歎息,唉——不饒有十多年的交情,要彆扭大家一起來彆扭。

    司徒倔還是不說話。

    「我知道你氣我,不過,我不會為那天的事道歉的,因為你也有錯,你錯在不把人當人看,你那樣踢人,是會踢死人的!若你跟屁股或腿,我還不會氣成那樣,下次我教你,怎樣打人才不會將人打死。」

    原來她打他的原因是他踢人踢錯部分?司徒倔驚訝。

    「還有,你再不和他們和好,那兩個就死定了。」她頓了頓。「會被我玩死。」

    司徒倔看了她一眼,咕聯道:「奇怪的女人。」

    汪靛聞言笑了,瞭解她的目的達成。

    那兩個傢伙一定樂死了!

    「哈,是很像汪靛的作風,她說話和行為的確也古古怪怪。」慕容恣攤攤手,無奈地道:「可是不可否認,她真的很厲害!倔,聽說你們那天沒吵起來,真是奇跡。」

    司徒倔白了他一眼,講那什麼話!

    大家又和好了,絕交三天後復合,汪靛多厲害啊!

    原來大家還很尷尬,氣氛不太對勁,但汪靛輕描淡寫道了一句,「游泳池好髒哦,得刷一劇順便消毒,免得天天去游的一年A班學生會生病。」

    宇文況與慕容恣便主動打開話匣子,氣氛立即熱絡起來。

    司徒倔悶笑到差點內傷,恣和況那花容失色的樣子。真是前所未見。

    汪靛好有魄力,難怪恣和況怕她,她氣勢迫人,連自己也比不上她。

    現在三人聚會,三缺一,范姜曄又沒來上課,汪靛則功成身退。

    「曄呢?」宇文況問。

    「不曉得。」司徒倔回答。「很多天沒看到他了。

    「那你就一個人來上課啊?媽的,曄在幹麼?怎麼放你一個人?」宇文況有些火大,「不事生產的傢伙!恣,就讓汪靛去整他,真是太過分了。」

    「嗯,就這麼辦。」慕容恣也認同。

    司徒倔感動很差點掉下淚光同伴呵!

    「曄身體不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聽他這樣說,兩人更是覺得范姜曄該下十八層地獄。

    「汪靛說的沒錯,倔,你太寵曄了!」慕容恣仔細一想,更是覺得范姜曄古怪。

    「倔,我們一起練沙包吧、汪靛說有一天會用得到。」宇文況興致勃勃地提議。

    司徒倔語重心長地搖頭歎息道。「你們中毒了。」

    兩人一頭霧水。

    「中毒?」

    「中了汪靛的毒。」司徒倔悲憫地看了他們一眼。

    「病入膏肓了。」

    司徒倔式的諷刺法重現江湖,只見宇文況朝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揮動碩大的拳頭。

    「倔,想不想試試我勤練沙包的好成果?」

    「不用了,謝謝。」司徒倔朝他笑,欣喜他的反應和以往不同。

    若是從前司徒倔出口諷刺,得來的儘是好言相勸或默默不語。可他要的反應不是這樣,而是男孩式的回應。

    「我真是受夠了、倔,不和你打一架我就不姓慕容!」慕容恣無法忍受,笑鬧著掄著拳頭,將司徒倔撲倒在地,扭打成一國。

    「等等,還有我!」宇文況也撲上前,三人扭打在一起,笑語不絕。

    「放馬過來呀!你們哪夠看!」司徒倔自負的放出大話,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倔,你等著!」慕容恣咬牙切齒,心一根,將眼鏡一甩,全力加入戰局。

    他們笑著、鬧著,就像三個普通大男孩一樣。

    儘管心機再深,能力再強,受的教育方式多麼嚴苛,他們也只是十八歲的大男孩,也有自己的青春歲月,一樣愛笑、愛鬧。

    司徒倔雖心有不甘,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真多虧了汪靛!

    「淨揚學園」高中部的流言又變了,那其是戲劇化的三天。

    第一天,流言說,餐廳內的衝突,導致「四性」為了汪靛而決裂。

    第二天,流言說,司徒倔與宇文況、慕容恣行同陌路,一人獨來獨往。但慕容、字文兩人仍照常至游泳池教導一年A班學生游泳,與排聞女主角汪能談笑風生。

    第三天,流言說司徒倔將兩人趕出「校規聖地」,被驅逐者向江靛訴苦,換她上場,結束三天來的鬧劇。

    流言的最新版本,則是慕容恣、宇文況被強行介人的司徒倔給打敗了,現在司徒倔欲勾引汪靛,要她交心以報復她!

    為什麼?

    因『四姓』十多年來頭一次鬧決裂,是因她而起,由她而終,且最難搞的司徒倔也讓地搞定了,怎不教人這麼想?

    「你跟汪靛?!」宇文況一副見鬼的模樣。「別問了!」

    「那會是全世界最恐怖的組合,」慕容恣下結語。「你的狠毒加上她的殘忍,得罪你們的下場不怎麼好過。」

    司徒倔笑著聽完他們的想法,轉向一旁無言的范姜曄。

    「曄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他此時正對著韓國草皮上冒出的野草發呆。

    看到他那樣子,慕容恣和宇文況就一肚子氣。

    「曄,倔在和你說話。」

    「別理他就沒事了。隨地去。」司徒倔擺手表示不在意。

    聞言,兩人更火了。

    倔真的是太寵曄了!

    汪靛說的沒錯,倔在為他當初所做的事贖罪。不然依他那種個性,哪容得曄三番兩次不將他當一回事?

    倔也真是的,根本就是兩面人嘛!

    此時他們縱有千萬不甘,但倔不計較,他們又能多說些什麼?

    唉——自從汪靛來了以後,他們『四姓』就一直在搞革命、翻舊帳,不過也真多虧了她,今日他們才能像普通男孩一樣玩鬧、打屁。

    但,如果她的手段不那麼激烈就好了,她幹麼打倔?依當初她的力道來看,倔一定痛死了!傷身又傷心,自尊。

    想到這個,慕容恣不得不問,「倔,你……還想報復汪靛嗎?」他小心地問。

    一提到這個,司徒倔狹長的眼立即瞇成一直線,危險地笑了起來。

    「你說呢?」

    慕容恣差點跳起來,倔那毛毛的笑容很久沒出現了。

    「倔你想幹麼?」

    司徒倔詭異一笑。「她知道得太多了。」

    難不成他想殺人滅口?

    「倔……」

    「換我來會會她,我不懂你們在怕什麼。」他道,「你們今天還是要去教她班上同學游泳對吧?很好,曄,我們也去。」

    宇文況從椅子上跌下來。

    「倔,你…要下水?!?真是天下紅雨。

    「嗯哼。」司徒倔哼了聲,表示機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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