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文 / 晨悠
他完全不聽她的解釋,單靠那一封信及錄影帶,就認定她是瀅婦,任憑她怎麼解釋也沒用。
不,她根本不知該怎麼解釋。從他一進門便對她亂吼發飆,如果不是他丟出那封信,她可能連他為什麼生氣也不明白。
好笑,真的好笑!她被他騙了身子也丟了一顆心,卻得不到他的憐惜、他的愛。
原來自始至終他只在玩弄她、在耍她而已,如今他不要她、厭倦她了,就用這種方法讓她自動離去。
忽然,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她以為是南震言回來了,慌張地用手胡亂地擦拭臉上的淚水,但來人不是他。
「莫,很高興見到你。」聽到密報說冷初莫沒有死,她簡直氣得快瘋了。
「是你。」她沒什麼多大的反應。「是他要你來趕走我的嗎?」她應該想到他也會有新歡,不過她沒料到是克萊拉。
她這話……哼,她懂了,她做的事總算收到了效果。
「是啊,他要你快點走,別老礙在這裡。」克萊拉以輕蔑的口吻說道。
冷初莫不以為意,但已開始穿衣。「你和他又在一起了,他連鑰匙也給了你是嗎?」她知道南震言是不會隨便把鑰匙給人的。
「當然,他說,他只給他心愛的女人他的東西。」
一句話即讓冷初莫清楚地明白她的意思。
反正要她走就是了,所以他找來克萊拉也是來羞辱她的。
即使身子一動她的腰會痛.她依然毫不眷戀地自那張床爬起,把痛楚壓抑在內心深處,堅定地走出門。
她只帶走一顆滿是心碎哀傷、仍有愛意的心。
她會離開這裡,遠離這個國度……
第0章()
莫真的走了,什麼都不帶地走了。
環視屋內,空無一人,南震言頓覺一種不知哪來的愁緒緊依著他。
該死的!她走了不是正好,他沒趕她走,她就離去了,少了他還要費一番口舌趕她。可,他有要趕走她的意思嗎?原想囚禁她的,這下子她走了,他也來不及折磨她了。
這真是他心裡所想的嗎?他真的想看她受盡凌虐的模樣嗎?為何總在不知不覺間,她的倩影便會浮現在腦海中,她的臉龐驀地向他展露笑容……難道她已經進駐他的心坎?
不是的,那種下賤又yinhui的女人怎能佔據他的心靈,他應該要恨她,恨她不誠實,恨她欺瞞……他無奈地甩頭、閉眼,但整個思緒都還是她。
他死也不承認自己心裡有她,也不願去想為什麼心頭都是她。不想,不能再懷念了,他要遺忘那段有她的時光。
他不能整個心思都是她,因為目前有一件事更為重要,他得去一趟法國。
為了見到馬恩,南震言與裴駱逍直接找到馬恩住處。
南震言一見到他的反應就想衝上去揍他幾拳,他自我解釋,這是為了瞿敏。
裴駱逍半拉半勸阻,勸他不要衝動壞事。他暫時忍了下來,可他的氣憤依舊在。
馬恩訝異他們的出現,他開始猜想,他們是為何事而來。
上回,因某些事總裁索季奎特意找他回去,以至於他無法搭救莫,還差點讓她命喪海中。
他一直以為從南震言身邊奪走冷初莫,是防止他們兩人的感情更進一步;卻沒料到,任何事都比不上克萊拉的復仇心。而他一心想帶走莫卻反而差點害了她,幸好她被救走,雖然是被南震言救走的。
南震言一臉怒氣地來找他他可以理解,因為他也算是克萊拉的共犯。他想不透的是冷初莫都在他身邊了,他為何還來找他。他冷靜地問:「你們來找我做什麼?是不是莫她又突然失蹤了?」會不會又是克萊拉搞的鬼?
南震言極為光火,想不到他居然比他更思念莫,一開口竟然是問她的事!
「不是她的問題。」他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莫沒有來此,那他便不必說出真相。
「那麼你們有什麼事?」他疑惑地問。
「是你的問題。將母帶交出來!」裴駱逍口氣極差。
「什麼母帶?」他聽不懂。
南震言突然衝上來。「你聽不懂是吧?那我就把你打醒,讓你記起來。」南震育抓住他的衣領,一拳打下去。
他發了瘋似的言語,根本不像是就事論事,反倒教人覺得是心中有一股強大怨氣,衝著他發洩。
裴駱逍立即拉住南震言的手,在他耳邊低語:「不要鬧事,我們趕緊辦完正事。」
不過,南震言也沒告訴他莫人已找回來,不過又走了。
「你們想做什麼?」馬恩略微動了氣,他盯著南震言。南震言調了調氣息,「我們希望你把錄影帶的母帶交出來,還得賠償敏敏的心靈損傷。」這是他的仇人,實在不該對他和顏相對。
「敏敏是誰?」怎麼他一句話也聽不懂。
南震言又想要抓狂了,與這種人他怎麼談得下去?
他大吼:「你還敢問是誰?你是想說和你上床的女人何其多,怎會記住女人的名字是嗎?我告訴你,上個月在瑞士的「裴氏銀行「所舉辦的某個宴會裡,你強暴了一名女子,就是我說的人!你下流到錄起全部內容,而現在,我要討回來,你若是不交出母帶,我們就上法院解決!」南震言說到做到。馬恩兀自在回憶裡思索。
那一次的宴會,他的的確確是留在那裡過夜,也做了一件糊塗事。
「我何時強暴過你說的人?那個時候明明……天啊,我想起來了!」他一臉懊悔。
「你終於明白了,我實在不想放過你,偏偏又得守住這個秘密。」對馬恩他從沒有過好感,對表妹瞿敏他又有一份虧欠。
他對於這種以和平的方式來向馬恩索取想要的東西後,一切便永不相干的作法感到不合理、不公平;可敏敏是這麼委曲求全,她不敢把事情鬧大,所以央求他和裴駱逍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只要找到母帶,她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南震言完全不苟同這種作法,若不是敏敏苦苦哀求,他是絕不可能答應。
「我們大事化小,把母帶拿出來後便作罷。」裴駱逍同樣地不贊同瞿敏的意見。
馬恩臉色蒼白地搖搖頭,「不,你說錯了,我真的沒有強暴過她,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她!」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克萊拉不是曾答應過他,不會說出去的嗎?
「你還想狡辯!」南震言氣憤不已地瞪視著他。
馬恩知道不說出來南震言是不會相信的,但一說出來南震言可能還是仍會氣炸。
「我承認那一夜我喝醉了,在昏迷中和一個女人上床是真的事,但不是你說的人。那一夜,和我上床的人是莫!」他硬著頭皮道。
他十分後悔,但過錯無法挽回。
「什麼?」裴駱逍大吃一驚。
南震言卻只是冷言旁觀。「這件事我是知道的,你想因此否認沒有侵犯敏敏嗎?還是你記錯了和那個女人上床的時間?難道和每個女人上床你都錄了起來?」他只要聽到莫的名字他就沒辦法冷靜,因而佯裝冷酷,聲調盡量平穩。
馬恩忍不住說出克萊拉的惡行,他告訴他們克萊拉拿那一卷帶子威脅他替她遮掩做過的醜事,譬如像是朝冷初莫開槍以致冷初莫跌入溪裡的事,以及射殺冷初莫卻讓南震言受傷的那件事,都是克萊拉做的。
因為自己再三地掩護克萊拉,卻一直造成冷初莫身陷險境。他不能再包庇克萊拉了,他再不說出來,冷初莫不知哪天還會遭她毒手。於是,在索季奎要他回來時,他便把一切都說了。
南震言不相信。「你是說宴會那天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莫,不是敏敏?」
「沒錯,我是在那天犯下這糊塗事的,克萊拉錄起來的正是那天所發生的事,你說的人……我真的沒印象。」
南震言百思不解地問裴駱逍:「是不是敏敏搞錯了?」裴駱逍小聲地回答:「我不曉得。有那麼巧的事嗎?敏敏說是那天被人錄起來;而他也是說那天和莫在一起被錄下,到底是誰搞錯了,真的很麻煩啊!」這彷彿是無解的題,教他一時無法分辨。
南震言低頭思忖,瞧馬恩的模樣不像說謊.而敏敏也不可能欺騙他。那麼到底是誰出了錯?而克萊拉又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法?
「震言,我先查查那一天他們三個人是否都有留下過夜。」
南震言百思不得其解下,一聽裴駱逍這麼說也只能點點頭。
裴駱逍拿起手機到一旁,看樣子應該是打回瑞士給他的「秘密人士」探取那天的情形。
不久後,裴駱逍找到了答案,面色頗為沉重地開口:「任何事都很有可能,你們不要太吃驚,錯誤已經造成——」
「快說!」南震言打斷他的話,要他先說清楚。
裴駱逍緩緩地道出口:「其實那一天莫並沒有在那裡過夜。」
「不……」馬恩不信地低哺。
「是的,剛剛我問過了,莫的確沒留在那裡;可是敏敏確實留了下來,所以你說莫和你在一起一夜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有錄影帶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