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蘭京
「武靈阿……」他來探望她?
他什麼也沒說,面容淡漠,伏在她身上纏綿地吮啄著她燥紅的唇。他謹慎地以手撐在她兩側,貼近她,卻不致壓迫到她的脆弱。
「別、別這樣,我在生病……」
他毫不搭理,專注地舔吮著她火燙的昏眩臉蛋,鑽入被中環住柔軟的小身子,以他的臂膀摩挲,須臾不離她的雙唇。
「不行……」地努力在夾縫中喘息。「你會、被我傳染……」
病中的她根本沒多少體力反抗,只能以無助的虛喘抗議在被中解她衣帶的怪手。
他一遍又一遍深深吻吮著她唇中的甜潤,大掌不住擠捏著豐挺的雪乳,以指節夾擰著嫩弱的乳頭,使勁揉弄,以拇指來回彈撥。
他咬向她頸窩時嚇得她駭然一縮,她可以感覺到他有力的牙齒,不會咬傷她,卻有著想將她吞噬入腹的狂烈氣焰。他不僅行徑像野獸,低吼聲也像野獸,煩躁地在她身上巡行,狩獵每一處纖弱的反應。
他在被中推開矜持的雙膝,品味嬌怯的氣息。齊娃急著想撐肘退離他深具恐嚇性的唇舌,卻被他一掌抓住腳踝,猛地拖回他的領域。
「你想幹什麼?我、我是病人……」
縱使他整個人覆在錦被裡,她仍可以感覺到此刻他正凌厲地凝視著他正在細細梳理的女性幽秘,找尋嫩弱的小小悸動。
「福、福晉她隨時都會過來,大少奶奶也會來,其它房的女眷和侍婢也啊!」
她驚恐地踢著雙腿企圖驅逐詭異的吻吮,雙膝卻被他安然遠遠分扣著,完全展現她嬌美的一切。她可以感覺到他正揉著陰柔花蕊的兩側,將之孤零零地呈在他的虎視耽耽前,無處躲藏。齊娃拚了老命掙扎,虛軟得像是慾火難耐的邀請,催促他快快品嚐她的甜蜜。
當一個深吻沉沉覆住她嫩蕊時,她驚魂地放聲尖叫,比看到鬼還可怕,可惜聲音全悶在一隻巨掌下,全成了嗚咽。
他這瘋子!他有病!齊娃淚花四濺地扭身抗議,徒讓他更濃烈地吮噬起來,咬起可憐的悸動,粗魯汲取她的戰慄。
這個不可以!他要怎樣對付她都行,就這個不可以!
她正想在巨掌的鬆開剎那放聲喝制,他的手指卻比她更早一步地探入她唇中,修長的食指與中指開始玩弄她的舌與驚駭的溫潤。
武靈阿究竟想做什麼?!
她弓身抽搐著,極力抗拒被他燃起的烈焰,但他的吞噬愈來愈狂暴,逼她回應,脅迫她釋放放浪的本性。可是她沒有他要的東西,他為什麼還不停下粗野的勒索?
「我不要了,武靈阿……」她嬌聲抽泣,間或無法控制的呻吟。
奇跡似的,他真的應聲撤退,齊娃才正在錯愕當頭,就被粗壯的亢奮猛烈貫穿,深入她的靈魂。她幾乎被突來的衝擊擊昏過去,雙乳上殘酷的擠捏卻緊抓著她的意識不放,像要測度她的極限何在似地狂亂撥動她的乳頭,擰在指間捏弄。
隨著他逐漸加劇的進犯,她身子的起伏也愈發激切,她無法自己地隨著他的操控起舞,痛苦地悶聲抽泣也掩不掉鋪天蓋地而來的狂放波濤。
「你是為我而來,不是嗎?」
不是。她是……她陡然高聲叫起,不明的熱淚泉湧,熟悉的毀滅感兇猛襲來,怕得她抓緊健壯的臂膀急急哆嗦。
武靈阿卻還她更凶悍的攻勢,鉗緊她肩頭承受猛暴的衝刺,將她推出意識的控制。他想看她擺脫羞澀的妖艷面目,想要她豁出一切的緊緊攀附,索求他更多的凌辱。
他迫使她跨騎在他的雄健上,狂野奔馳。她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盡由躺在她之下的男人引領,挑起激烈的節奏。她幾番承受不住地哭著想伏回他胸膛,卻總是被右乳上粗野的大掌擰拒著,硬是不讓她靠近,也不容她遠離,持續著綿長無盡的折磨……
她不知道烈火燎原的一場狂浪是如何歇止的,也不知是何時恢復沉寂,只聞他倆錯落的激喘與歡愛氣息。
她恍恍惚惚的,仍張腿跨坐在他之上,雪艷身軀上閃著汗珠,秀髮濕潤地柔貼在她臉龐。她挺著豐滿的豪乳,任他有意無意地把玩著。
他迷離地揉著她右側乳頭下平滑的小痣,不時上移揉轉一下堅挺的頂峰,欣賞她微縮右肩的嬌弱模樣。
「把你的侍女叫來這裡伺候你。」
「現在?」
「不要讓陌生的下人接近你,也別吃不熟的面孔端來的任何東西。」
「為什麼?」
他沒答,只是慵懶地挺了下仍在她之內的慾望,令她痛苦地抽聲一瑟,無辜地委屈回視。
「休息夠了沒?」
「什……什麼?」
「我問你,準備好繼續上馬開戰了嗎?」
「等一下!我已經——」
她的哀聲抗議總是快不過他的手腳,推拒總是說不到一半就變呻吟。室內熾焰再度重燃,熱火瀰漫。
屋外隱約晃動的人影因而作罷,悻悻離去,徒留屋內床邊砸碎的碗盤,以及不斷發著乳白毒沫的一地藥汁。
第六章
「為什麼要妨礙我?」
「我妨礙你什麼了?」
那人與武靈阿各自駕著坐騎並轡徐行,沒人注意到看似從容友好的兩人實則氣焰凶煞,冷冽相對。
「小丫頭目前住在你家,是我下手的好機會,你卻一再出現在她四周干擾我的行動。這不是妨礙是什麼?」
「我沒那閒情妨礙你。」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是真的被那個假元寧吸引?」
「連我都沒想到自己原來如此浪漫多情。」
那人狠瞪武靈阿懶懶的輕蔑傲態。這小子居然開始學會挑釁?「你最近似乎愈來愈不聽話了。」甚至愈來愈有脾氣。
「也可能是你愈來愈囉唆的關係。」
和武靈阿看似同齡的那人繃著臉皮,握緊了韁繩,一副巴不得勒死武靈阿的德行。「你敢頂撞我?」
「如果你沒先來惹我的話。」
「你不怕我回家跟我阿瑪稟報這事?」
他微微苦笑,不曾正眼瞧過對方,一逕遠望。「回家跟阿瑪稟報……表哥,我自斷奶後就沒再聽過這麼有趣的笑話了。」
「你以為我不敢?」
「把假元寧拉進碩王府裡,還是出於舅父的意思。」他不屑地斜睨。「你跟他打這小報告,恐怕會被他譏為馬後炮。」
「是阿瑪他……」怎麼可能?
「再者,她是不是假的元寧,別說得那麼篤定。」
「她當然是假的!」他急斥。「真的元寧早在半年前就被我們雇的人馬給——」
悴地,他駭然噤口。
「給怎麼樣了?」武靈阿森幽低吟。
那人不答,拉起馬韁準備先行撤退,卻被武靈阿快手給輕鬆鉗住,同時還以肅殺的凝睇。
「元寧已經遭到你們毒手了,是嗎?」
「你……你沒憑沒據,少惡意栽贓!」
「若給我逮到證據了呢?」
那人在武靈阿凶狠的冷眸中渾身發涼。憑武靈阿的精明,當然早知道元寧失蹤一事必定是他們在其中搞鬼,只是苦無證據,不得不沉默隱忍。
「你這是幹什麼?」那人故意裝出一副滿不在意的訕笑。「這麼中意元寧格格嗎?你明明只把她當性趣相投的同伴罷了,怎麼,找不到其他合你胃口的娘兒們了?」
「我知道你們會對她不利,但沒想到手段如此狠毒。」
「我們哪、哪裡狠毒了?」哼。
「若再對現在的這個元寧動手,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狠毒。」
武靈阿無聲的呢喃凍住那人虛張聲勢的容顏,悚然目送他孤傲的身影悠然離去。
「真是,百年難得見你發一次飆。」遠遠迴避著的另一名男子駕馬徐徐接近武靈阿,一道前往侍衛馬隊中。「又是為了元寧失蹤的事嗎?」
武靈阿遠眺山巒,狀若亳不眷戀混濁的人間。
「我不懂你的品味,那種彆扭又孤傲的千金小姐有什麼好的。她在人前好像很有修養、很有氣質,可別人一不小心碰觸到她不愉快的話題就馬上翻臉,太難伺候了。」
她沉靜時沉靜,拗的時候又扼拗,和她相處,時時刻刻都得戰戰兢兢。
「我知道她上頭壓著太多完美卓越的哥哥們,讓她從小就受盡冷落,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全天下不是只有她一人可憐,也不是全天下的人對不起她什麼。而且——」
武靈阿淡淡一瞟,他只得不甘不願地中止抱怨。
「情人眼裡出西施啦。若你真那麼喜歡她,我也沒話講。」
「什麼叫喜歡?」
「呃,就是……」可難倒他了。「這不太容易解釋,而是一種感覺吧。」
「感覺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感情的事本來就很不可靠嘛。」他哈哈笑道。「像我,寧可找個紅粉知己也不想找個終生伴侶。女人當朋友和當情人,完全是兩碼子事。我已經受夠教訓,早早學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