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文 / 唐絹
「怎麼?還會考慮你的面子問題嗎?」
「哥哥,現在什麼時候了,你在一直在乎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到底是幼雪姑娘重要?還是你的面子重要?」
「逸樓?」
「你這些天來以酒澆愁是為了什麼?為了要忘記幼雪嗎?不是的!你是為了避免自己再去想到她,何必這樣呢?你和幼雪本來就是一對夫婦了,只不過你們陰錯陽差的惹來了一段情緣,現在正是你去挽救這段婚姻的時刻呀!您還在猶豫些什麼?既然想她、愛她,戀她,就不應該眼睜睜看她受到相思之苦而死呀!快去吧。遲了,你就又要後悔了,而且可能還會後悔一輩子。」
「是啊!快點去吧。我們在背後支持你,祝你這次『追妻行動』成功了。」
逸軒見正傳和逸樓二人異口同聲地要他去見幼雪,他低頭略為思索一下,便抬頭說道:「逸樓,去叫管家替我備車,我進去稍微整裝之後便要到清龍幫。」
逸樓笑著點點頭,便先行離開婷水樓傳達命令去了。
正傳見到逸軒換裝完畢,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的模樣,他笑著說道:「你是要去提親的啊!不過也的確要穿這樣才夠體面嘛。逸軒,你這次可不要讓我失望哦?如果你再沒有將幼雪追上手的話,我就……」
「放心!幼雪她一定會是我的妻子的,你就只要等著喝喜酒便成了,不過……你和逸樓的事情可也得快些了-」
正傳的臉兒不經意地紅了起來,他一個平凡男子和逸樓這位富家千金有可能嗎?
而此時依然昏迷不醒的幼雪,絲毫沒有聽見父母親的呼喚,她一動也不動的躺著,口中直喚著逸軒的名字,眼淚也不停的流著,好似極為傷心,龍楓和夫人在一旁都只能乾著急的份。
「老爺、夫人,齊家少爺逸軒先生和廖先生來訪,他們要求見小姐。」
夫人的眼睛都已經哭腫了起來:「可是……幼雪她人已經……已經到了彌留的狀態了,我一我實在
「廖先生有特別交待過,只要讓逸軒先生見到小姐的話,小姐應該就可以痊癒了。」
龍楓微微愣了一下,是啊!女兒口中一直喃喃地念著齊少爺的名字,說不定直讓逸軒來探視幼雪的話,她的病情會好也說不定。畢竟心病還須心藥醫呀:「龍雪,你去請齊少爺和廖先生來吧。」
龍雷答應一聲出去,不久便帶著逸軒和正傳進來了。-
正傳一進門便問道:「伯父,幼雪有醒過來嗎?」
龍楓搖搖頭,他那滿臉蒼桑的面容,因為擔心愛女的安危萬更形蒼老了:「她非但沒有醒過來,反而病情惡化,現在都已經快要……醫生都說要準備後事了。
逸軒聽了嚇一大跳:「伯父,幼雪人呢?我要見見她。」
龍楓指著床,那淚水忍耐不住地流下來。逸軒走到了床邊,看著臉色轉青、唇色交黑、滿頭銀髮的幼雪,口中正喃喃地念著自己的名字,還不時地流下淚來……
「幼雪……幼雪是我!」逸軒柔聲地呼喚道:「你快點清醒過來,我就在你身邊呀!」
正傳對龍楓等人揮手示意,眾人等會意便一個個退了出去,只留下他們這對有情人留在房裡。
逸軒將幼雪拖了起來,她的確是瘦了好多,拖起來就渾似沒有重量一樣,逸軒見狀心中自責不已,都是他的錯,這一切都是他害的。他不應該對她說那麼重的話。
逸軒將幼雪緊擁在懷說道:「幼雪,我求求你再醒過來看看我,不論你是要罵我、打我都成,要我向你道歉也成,只求求你再次睜開眼睛呀!」
雖然被逸軒抱在懷中,但是幼雪絲毫不知道自己就身在心上人的懷抱裡,她的口中依然念著:「逸軒,是我對你不起,是我的錯!我求求你不要不理我。」
「我怎麼會不理你呢?」逸軒吻著幼雪的唇瓣說道:「我那時只是一時氣話,怎麼料到會害你變成這樣呢?如果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那時我就不對你說那麼重的話了。」
「齊少爺,小姐要準備吃藥了。」小紅將熬好的藥湯端了進來,逸軒點點頭說道:「讓我來餵她吧,你先下去。」
「這……好!湯匙您拿去吧!」
逸軒直接拿過藥碗之後說道:「不用湯匙了,我直接讓她喝便是了。」
「是!」小紅應聲之後便退了下去。
「幼雪,你為了我受盡了相思之苦,我來餵你喝藥吧!讓我分擔一些你的痛苦。」逸軒將藥汁含了一口,再將那苦澀不己的藥汁餵人幼雪的口中,他每喂一口便親吻她一次,一連餵了六口之後,幼雪便開始有反應了。
「喔!好苦!」幼雪茫茫中只覺得有人餵她一種種苦的湯汁,她輕聲他說道:「我不要喝了。」
「不成!你不喝身體怎麼會好呢?」逸軒說著,又餵了她幾口場汁,只是現在是喂一口藥汁、一口清茶,以減低那苦澀的感覺。
幼雪覺得自己好像有聽到逸軒的聲音,她不禁懷疑起自己是否在作夢,她輕輕地問道:「你……你是逸軒少爺?」
逸軒又將一口清茶餵她喝下之後,才開口說道:「是啊!幼雪,你清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
幼雪勉力地將眼睛睜開,見到抱著自己的人、喂自己喝藥的人正是齊逸軒,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逸軒少爺您……您怎麼會來這兒呢?您不是說——」
逸軒見到幼雪睜開眼睛,他緊擁著她說道:「幼雪,那只是我的一時氣話,你怎麼將它當真了呢?」
「我——我以為你從今以後真的不再見我了,所以我
「所以你就尋死尋活的?小姐,你可不是九命怪貓,你別老拿生命開玩笑好嗎?我的心臟可沒有那麼堅強,可以讓你一嚇再嚇的。上次花間小道你睡在樹下,差點凍死。再來便是引爆失誤受到重傷之後,又再冰天雪地之時去蘇州賞書,引發第二度失血、你這樣嚇得我還不夠,這次便是絕食、斷水來鬧牌氣,你差點丟了這條小命了。」
幻酋低聲啜位道:「您不是說我是九命怪貓嗎?只可惜我是您最不願意見到的貓!您既然這麼討厭我的話,您又何必來找我呢?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哪——你怎麼可以死呢?」逸軒捧著幼雪的臉頰就道:「你可是我的妻子,我不願這麼年輕就要受到喪妻之痛。」
「您又再哄我了,哄我開心這般好玩嗎?」幼雪口中雖然這般說著,但是她的險上也泛起了陣陣的紅暈。
「我沒有說謊,如果我說謊的話,我願意承受……」他正要說下去的時候,突然感到唇邊一陣溫暖,幼雪以手捂著他的口說道:「不是叫你沒有事別亂賭咒嗎?我相信你就是了。」
「真的?那你可要好好的休養自己的身子,早點康復起來,我們就可以舉行那未完成的婚禮了。我可得將你早點娶過門,否則的話,你又不知會玩出什麼花樣來逃跑。」
「逸軒少爺您……」
「我們都已經快要成為夫妻了,你怎麼還叫我逸軒少爺呢?你應該叫我什麼來著?」
「逸……丈夫!哎呀!你最壞了啦!」幼雪以細若蚊般的聲音說出這句話,然後埋首於逸軒的懷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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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逸軒擁著幼雪,他開心地大聲笑著:「討老婆還真是辛苦呀!」到了三月桃花開放的季節時,清龍幫和天齊幫正為「了兩個冤家的婚事忙得團團轉。這場遲來的婚禮雖然中間風波不斷,但是也總算是實行了。兩家的家長都為這小倆口的婚事圓滿而高興。
到了結婚當天,幼雪穿著中國式的鳳冠霞披拜別父母、被花轎抬人天齊幫。這次的她,進天齊幫的身份將不再是小廝、侍女、書僮。而是天齊幫的少奶奶。
正傳擔任他們婚禮的司儀,主持著整個婚札的進行流程,喜宴上許多的來賓朋友都是商場上的人,他們都對逸軒的『婚姻之路』的坎坷難行津津樂道,整個宴席中討論的話題都是新郎如何去追到『逃走』的新娘。
「喂,你知道嗎」這位新娘子在那天逃婚以後,竟然落到和乞丐討食的下場。」
「豈止呀!她最後不來投奔天齊幫,當上這位新郎的書僮呢!」
「最好笑的是呀!新郎的妹妹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竟然將這位俏書僮易容改妝,讓她成為一位絕色美女,然後再將她帶到少爺的面前,讓他們來個『第一類接觸!」
「這可真是好笑了,新郎和新娘的感情竟然是用這種方法培養出來的。
「還有下文呢,最後新娘告知少爺她的真實身份時,少爺還氣得拋下她不管,害得她相思千年,差點就沒命了。」-。
「是嗎?」來賓往幼雪瞧去,見到她笑臉盈盈。俏麗可愛的模樣,紛紛搖頭說道:「你別胡扯了,新娘子現在容光煥發的樣子,根本就不像生過病,重逞論是差點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