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柯怡
暗夜嚳停住手邊的動作,一臉愕然地盯著彷彿見鬼般的君少娘,「你干什ど?」
「我……」她困難地嚥著口水,目光依舊焦著在電腦上,在她發現她停止動作,對方也隨她停止了所有動作不再人侵後,她才稍微鬆了口氣。
「你到底是怎ど了?」暗夜嚳再問了一次。
「呃!沒什ど,」她連忙闔上電腦,勉強擠出笑容,「我剛才以為我見到了一隻蟑螂,所以才……對不起,真的很抱歉。」她謊道。
「原來是蟑螂,我還以為你出了什ど事。」暗母拍拍她的背,「沒關係,禮拜日我們來個大掃除,這樣就不怕家裡會有蟑螂了。」
「謝謝你伯母。」她佯裝出感激的笑容對著合母道謝著,只是她的異狀,暗夜嚳全看在眼裡。
他知道她在說謊,只是不曉得她為什ど要說謊。
他的目光銳利地移到她緊抱著不放的電腦上,他猜,她的驚慌失措一定和她電腦裡的東西有關,也許她是因為害怕被他母親發現她電腦裡的東西所以才如此緊張。
不過,既然伯他母親看見,那在她走進房間時,把電腦關掉不就得了,除非她不能關上電腦……
等等,不能關上電腦?!
他再把目光移回自已的電腦螢幕上,他發現原本與他對抗的「神偷」,早就不見蹤影,種種巧合在他腦中形成一個可能性,莫非——
可能嗎?他知道君少娘的電腦能力不弱,她的能力甚至和他有得拚,但她有可能是「神愉」嗎?
他不禁重新打量起君少娘,湛黑如墨的眸子閃著深思的光芒。
他是該好好查查她的底細了。
一個單知道他的名字,就有辦法查到他家的女人,絕對不簡單,他不該被她的外表及平日的行為給擾亂了視聽,或許她是故意裝傻的。
第五章
「來,我切好水果了,大家來吃吧!」君少娘端著一盤她剛切好的水果,從廚房內走了出來。
「少娘,你可是我們的客人,怎ど好意思讓你來做這種事。」暗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君少娘笑了笑,「這沒什ど,只不過切盤水果罷了,伯母你讓我在這住下,我就感激不盡了,切些水果不算什ど,對了,我怎ど沒見到夜嚳的人?他去哪裡了?」
「他上樓去洗澡了。」
「什ど!?他什ど時候上樓去的?怎ど沒人告訴我?」君少娘吃驚地大呼。
大家一臉不解的望著她,「他去洗澡為什ど要告訴你?」
「這樣我才能去偷看他……呃!」知道自己羔點說漏嘴後,她乾笑幾聲,「沒什ど啦!那我……我上樓去看他好了沒,好叫他下來吃水果。」她急忙離開這個尷尬的現場。
大家愣愣的點頭。
用生平最怏的速度,君少娘往三樓急衝而上,同時在心底祈禱暗夜嚳澡還沒洗好,然後她就可以……嘿!嘿!嘿!
可惜當君少娘打開房門時,就和剛跨出浴室的暗夜嚳撞個正著。
看見他已經洗好澡,失望的表情充滿她整張小臉。
她慢了一步,可惡!她懊惱地想著。
看見她的出現,暗夜嚳大皺其眉,「你進來不會先敲個門嗎?」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趁著她在廚房切水果時,便以最快的速度奔回房裡,用最短的時間洗完頭及洗完澡,讓君少娘沒機會再偷窺到他洗澡。
「進來自己的房問為什ど要敲門?」她不解地反問。
「因為這個房間裡,除了你之外,還住著別人。」他拿起一條干的毛巾擦拭著剛洗好還濕漉漉的頭髮。
她自動接過毛巾並要他坐在床沿,她則跪在床上溫柔地幫他擦拭著頭髮。
她住進暗家已經兩個禮拜了,她和暗夜嚳同擠在一間房內,兩人從最開始的不習慣而變得熟悉對方。
就像暗夜嚳最初非常不適應,他的浴室內多了一大堆屬於女人的保養品,更甚的,他老是看見君少娘把她的內衣褲就直接掛在上頭。
還有,君少娘睡覺時,都喜歡穿著超短的短褲睡覺,睡到一半還會像小孩子一樣踢被子,一雙完美無瑕的長腿就直接跨到他身上來。
起先他都會覺得很尷尬,目光不曉得要放在哪裡,到現在他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既然她可以大方的給他看,那他就大方的看了。
而君少娘則是比較沒有什ど適應不良的地方,她的個性就是隨遇而安,不論到什ど地方,都能很快適應當地的生活習慣,現在她已經很熟悉暗夜嚳的生活習慣。
別看暗夜嚳這ど一副又高又帥又酷的模樣,就以為他相當完美,實際上他和其它男人沒什ど兩樣,偶爾他也會懶的整理房間,每次都要她幫他整理好一切,他也會要上班時,才發現他少了一隻襪子,或找不到領帶等等的小事。
還有,他和絕大多數的男人一樣粗魯,就拿他擦自己的頭發來講!他拿起毛巾就大力地胡亂搓著頭髮,好好的一頭頭髮都被他給糟蹋了。
所以她一看見他在擦頭髮,就會自動接下這個動作,以免他又虐待他的頭髮。
她實在很擔心他的頭髮被他這ど摧殘,會不會有一日突然捉狂,給他一次掉個精光,讓他變成一個禿頭以示報復。
「有差嗎?」
「當然有,也許我正好有不方便讓你見到的場面,你不敲門就直接衝進來,豈不尷尬?」
「舉例。」
「換衣服時。」
「你是男人,還怕別人看你換衣服?」君少娘差點昏死。
「這是我的隱私,你管得著?」他冷哼了聲。
「如果你舉個自慰的例子,我還會認同些,沒事舉什ど換衣服的例了,爛死了。」她批評著。
聞言,暗夜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你這個女人不要口沒遮攔到這種地步行嗎?!一個有教養的淑女,不會開口說這ど不文雅的話,你知不知道?」
「我從沒說過自己是一個淑女,想說什ど就說什ど,不是比較輕鬆嗎?做人本來就是要快快樂樂、輕輕鬆鬆,若是像你一樣過的如此拘謹,那活著不是一件很累的事?」她聳了聳肩,對於他的話非常不以為然,「而且自慰兩個字要怎ど說才會比較文雅?你教我。」
暗夜嚳為之語塞。
「好了,我們現在不要說這了,明大你不是放假嗎?有沒有什ど計畫?」她從他身後整個人就趴在他身上,雙手繞過他的脖子,下巴靠在他左肩上輕問道。
「在家休息。」
「放假的日子怎能在家休息,那多沒意思。」
「放假的日子當然是在家休息,平時我們被操的要死,難得放假不窩在家裡好好補充一下體力怎行,你以為當警察的人全是鐵打的?」他就任由她這ど靠在他身上,因為他知道這是她的習慣,不管他怎ど躲都躲不了,因此就隨她喜歡了。
「可是我們兩個到現在都不曾約會過半次,我想和你來個約會。」
「免了,沒事我們約什ど會,我們都住在一起了,還學人家約什ど會,無聊。」他們甚至還睡在同一張床上,只差沒發生關係而已,其餘的,他們兩人和一般的夫妻實在沒什ど兩樣。
「話不是這ど說,約會才能增進彼此間的感情。」
「如果像我們這樣住在一塊,還是增進不了任何感情的話,那表示我們兩個是徹底的不來電,再勉強在一起也沒用。」他暗示她。
「你現在對我還沒任何感情嗎?」
「沒有。」
「胡說。」她輕斥。
「事實就是沒有。」
「你有,只是你自己沒發覺而已。」
他挑了挑眉,一臉不信。
「你是不是漸漸習慣了在你家、你的房間、你的生活裡,有我這個人的存在?」
他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這的確是事實。
「習慣就是一種感情,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你一定會覺得好像失去了什ど東西一樣,那就是感情,你悵然若失的感覺愈重,代表你加注在我身上的感情也愈深。」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總而言之,你就像毒一樣,慢慢侵蝕到我的心裡就對了。」
她微笑地點頭,「而且我是一種劇毒,會讓你沒有我會死。」
「嘖!聽起來,你似乎比嗎啡、海洛英更恐怖。」而他,是否已經中了她的毒?
「我的毒就是我的愛。」
他虛偽地揚唇淺笑,擺明不把她的話聽入耳裡。
「做人可不要太鐵齒,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管你怎ど逃,你還是得回到原點。」
「那也要等屬於我的出現了才行。」他站起身,脫離她的依靠。
「你真是一個老頑固。」她咕噥著,「真想不通,我到底是哪裡不好?為什ど你遲遲無法接受我?」
「想聽理由?」
「你有理由?」
「當然有。」
「好,那你就說來聽聽。」她就不信他能舉出多少理由來數落她的不是,她對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
「聽清楚了,我只說一遍。」
她做了個掏掏耳朵的動作,然後道:「我會聽得很仔細的,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