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文 / 路沂蓁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個提議有多危險?藍斯覺得自己像是凱覦小紅帽的大色狼!
「不行!」藍斯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了。
「為什麼?你的睡相很差嗎?會把旁邊的人踢到床底下去?」
「怎麼可能!」
「那不就得了!放心好了,我也不會把你踢下床的,到床上睡吧!這床很軟,很舒服的。」
「等一等,我先拿床單將自己包起來。」桑盼柔用床單也將自己包得密密實實的,看到藍斯一臉不解的表情,笑著說:「我知道你是個正人君子,不會趁機佔我便宜,但我的睡相很不好,半夜常會踢被子,這只是個防護措施而已。」
桑盼柔躺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將棉被蓋好後,對藍斯說:「好了,你可以上床來了。」
藍斯將毛毯蓋住身體,小心翼翼地從沙發移到床上來。
「藍斯,你沒有胸毛!』桑盼柔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誰說男人一定要有胸毛才性感的?』藍斯非常非常在意這件事,尤其是在青春期的時候,沒有胸毛使他成為死黨間的笑柄。
這件事除了他自己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是啊!我本來以為外國人的胸部全都是毛茸茸的,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真好,沒有那些怕人的胸毛。」
「那你不認為有胸毛才性感嘍?」
藍斯沒想到桑盼柔的一句話,讓他丟棄了跟著他一、二十年的自卑,這種感覺真好。
「當然!不過,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從小到大我看過幾於個男人的胸部,其中就屬藍斯你的最性感、最令人垂涎,晚安,藍斯。」
幾千個男人的胸部?這是什麼意思?
藍斯正想問清楚時,一低頭看到桑盼柔已經睡著了。
她也累了一天了
藍斯看著桑盼柔的睡臉,長長的睫毛、粉嫩的雙頰、小巧而豐潤的唇,這睡臉他一輩子也看不膩。
就像桑盼柔自己說的,她很會踢被子,不一會兒,她就把棉被踢開了,身上裹的那條被單,也在不知不覺間愈滑愈低,愈滑愈低。
嚇得藍斯連忙替桑盼柔將被單拉了,更緊抱著桑盼柔不讓她亂動,心裡直禱告;拜託桑妮別再踢被子了……
上帝似乎沒聽見藍斯的禱告,桑盼柔又亂動了,而且還將腳橫跨到藍斯的腳上。藍斯整個人僵住了,所有的神經全部集中在那條腿上,那細緻、柔滑的感覺。
這樣他怎麼睡得著?
藍斯折磨了一夜,不知不覺天已大亮,從窗子射入滿室的陽光。
「早!」桑盼柔伸個懶腰,在藍斯身旁醒來的感覺真好。
「早!」藍斯給桑盼柔一個晴蜒點水式的早安吻,這是藍斯自制力的極限了,再火熱點的話,他可不能保證什麼。
「怎麼,你昨天睡得不好?」
藍斯的眼眶有著昨天沒有的黑眼圈,眼裡佈滿了血絲。
一個人同時身處天堂和地獄,怎麼可能睡得著?
「你在房裡等我一下.我去買衣服,早餐想吃什麼?我順便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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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替你買了什麼!」藍斯從袋子裡拿出一件衣服。
「好漂亮的洋裝!」
那是一件明黃色花樣的洋裝,無袖、大圓裙的設計,樣式雖簡單,卻不失優雅。
「喜歡吧?快點去穿穿看,我還幫你買了雙平底涼鞋,你的腳經過昨天的折騰,一定不想再穿高跟鞋了。」
藍斯趁桑盼柔換衣服的時候;也換上新買的襯衫和牛仔褲。
『好看嗎?」桑盼柔轉了一圈、裙子揚起漂亮的弧度。
「好看!比我所想像的好看!」這是真心話。
「謝謝樣」
「不客氣,來,吃早餐了。」
桑盼柔看著像山一樣的早餐,藍斯的食量一定很大!
「怎麼了?發什麼呆?吃完我們還要到警察局一趟。」
「為什麼要到警察局?我們昨天晚上又沒發生什麼事。」
「我的意思是到警察局報案,請警察調查一下是不是有人故意將煞車線剪斷,你說到哪裡去了!」
「哦,原來如此,對不起!」桑盼柔臉紅了。
警察初步鑒定的結果和藍斯所推測的一樣,煞車線真被人剪斷了。
「那人怎麼那麼厲害,知道我們要開哪部車出門。」
「不,他一定是把所有車子的煞車線全剪斷了!」
「是誰那上神通廣大?連你家車庫的鑰匙都弄得到!」
他們先到警察局去作筆錄,這期間,藍斯一句話也沒說,像有什麼嚴重的事困擾著他。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怎麼回去?」桑盼柔問。
警察好不容易才肯放他們走。
「車子修好要一段時間,我們搭巴士回去吧!你來美國還沒坐過巴士;是不是?趁這個機會感覺一下。」
在車上,藍斯間了桑盼柔一件事,一件昨晚讓他困擾很久的事。
「我想問你一件事,這件事我昨天晚上就想問你了,可是我還沒問,你就睡著了。」
「什麼事?你說。」
「你說你曾看過幾千個男人的胸部,就屬我的最性感,這是怎麼回事?」
『哦!這件事啊!藍斯,你是不是在吃醋?」
「才不,算了,老實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在吃醋可以了吧?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實話?」
桑盼柔笑了。以前她會將藍斯這種行為看作他又亂發脾氣,現在她覺得藍斯一臉醋意很可愛,戀愛真能改變一個人。
「我家是開國術館的,你知道吧?」看到藍斯猛搖著頭,桑盼柔不敢置信地說:「我沒告訴你?這麼重要的事我竟然沒告訴你?其實國術館的性質和道館差不多,從小到大,從師兄到師弟,一直到現在我當了教練開課授徒,如果真要算的話,我看過的裸胸還不止幾千個。」
「原來如此!」藍斯如釋重負,沒想到他煩惱了一個晚上的問題,答案竟然這麼簡單。
第九章
藍斯一回到好萊塢後,果然如他當初所說,忙得不可開交,忙著準備參加電視節目及宣傳酒會的各項事宜。
藍斯忙雖忙,每天晚上還是會打電話給桑盼柔。李諾薇回英國去了,一直沒和桑盼柔聯絡;不過,賽恩和藍斯倒是常通電話,透過他們,桑盼柔知道李諾薇在賽恩的保護下過得很好。
桑盼柔不解的是,藍斯和賽恩他們是怎麼熟起來的?
這天早上桑妮和平常一樣,打算到片場逛逛,一開門就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
「桑妮,還記得我嗎?」
「我記得!你是法蘭克。怎麼,來找我有事嗎?我正要出去。」
桑盼柔邊說邊看向法蘭克身旁那個壯碩魁梧的司機,不知道法蘭克為什麼會僱用那種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你要出去?去找藍斯是嗎?正好,我也要去找他,我們一起走吧!」說完法蘭克就要拉桑盼柔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桑盼柔巧妙地轉身避開法蘭克的手。
不知怎地,桑盼柔就是覺得今天法蘭克的笑容怪怪的,直覺告訴她,她不能和他一起走。
「這樣啊!對了,難怪你會這樣,你看,人老了就糊塗了,連我為什麼來找你,都忘了先告訴你了。」
「找我有什麼事嗎?」
「上次在片場遇見你的時候,我不是請你考慮一下和我合作拍電影的事?」
「是有這麼回事,可是當時你不是說要找藍斯商量的?」
這次桑盼柔懂得用藍斯當擋箭牌,若是以前,她一定要求事事自己作主;這次可是非常時期,先拿藍斯來擋一下。
「是啊!我是去找過藍斯了,他話還沒聽完就把我趕了出來,所以,這次為了不讓他有這個機會,我決定先把劇本和企畫案寫好。這可是我嘔心瀝血之作,再也沒有比這個更適合你的劇本了。藍斯看了絕對無話可說;但在拿給藍斯看之前,我想先讓你過目,只要你肯點頭,藍斯再怎麼反對也沒用,不是嗎?」
怎麼他還沒放棄?不過,法蘭克這個推斷就錯了,就算桑盼柔答應了,藍斯是死也不肯讓桑盼柔在銀幕上曝光。
「沒關係,法蘭克,劇本你先拿給藍斯看好了,我對這些一竅不通,藍斯如果答應了,我一定會參與演出的。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得走了。」桑盼柔只想快快打發法蘭克走。
「桑妮小姐,恐怕你不能去赴你的約會了。』法蘭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槍口對著桑盼柔。「乖乖跟我們走吧!」軟的不行,他就來硬的。
這槍也真夠「硬」的。
法蘭克對司機使了眼色,那彪形大漢拿出一條手帕,摀住桑盼柔的嘴、鼻,桑盼柔掙扎了一會兒就不動了,她昏過去了。
「真不懂,為什麼要用迷藥這種麻煩的東西?一拳把她打昏不就得了!」叫阿默的彪形大漢不耐煩地問。
「我要藍斯看到完整的人。藍斯這個人可不是好惹的,惹毛了他,事情成功的機率就少了。好了;阿默,把她綁起來丟到後座去,我去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