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宋語桐(宋雨桐)
「方譽是你什麼人?」關日笙沒經大腦的便開口問,但一出口又覺得不太對,改口道:「不,我問的是蘇柳柳,她是你什麼人?」
蘇繡兒驚喜的看著他,「不會吧?你……你都想起來?你想起我的祖先了,你還記得明朝的事?」
「明朝?」
「是啊,明朝,來,我先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那是兩尊刻得像真人一樣的雕像,彷彿正深情的凝視著彼此,雕琢細緻,含情脈脈的情意完整的被雕塑出來,讓人一見到便會為兩人的愛情而萌生感動。
「關董,那個男人跟你長得一模一樣!那個女人根本就是白秘書!」跟在他們身後的林子平驚呼出聲。
他和白湘?
關日笙面帶遲疑的一步步走近雕像,伸出雙手輕輕地撫摸它。
剛剛片段的回憶再一次如狂風浪潮般席捲他的腦海,打開那亙古以來被封閉的記憶之窗。
「我的祖先蘇柳柳當年為了你買下這塊地,並私下保存這兩尊當初受眾人膜拜卻因此而害死你妻子的雕像,為的就是希望有機會在來世可以償還她對你跟令夫人的虧欠。」
「這太荒謬了!」關日笙搖頭輕斥,眼底卻門過一抹淚光。
跨越數百年的等待與贖罪?這方譽,不,是蘇柳柳,未免天真得可以。
「一點也不,你這不就出現了嗎?而且還出現在我們面前,這表示冥冥之中很
多事都是有定數的,祖先留下的書上說當年有一個和尚告訴過她只要有信念,想辦法將那時的某些具代表性的東西留存到後世,一定可以跟你有所牽連好贖她的罪過……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這麼久了……你們的祖先們難道從來沒人想過要把這房子跟地給賣了,把這兩尊雕像給丟進山裡當垃圾?」關日笙激動的閉上眸子掩飾心頭不斷湧來,關於過去的甜蜜與憂傷。
蘇繡兒的頭搖得有如博浪鼓,「有那種念頭的人都會夢見祖先蘇柳柳喔,我們都認為這房子被下了咒語,除了你跟令夫人外是沒人可以解開的,祖先的遺言裡交代得很清楚,這房子眼地只能賣給長得跟這兩尊雕像一模一樣的夫妻,否則我們打死不能賣的。」
只能賣給長得跟這兩尊雕像一模一樣的夫妻……關日笙雙唇一抿,蘇柳柳當真是用心良苦,不是嗎?
他忘不了前世他與白湘深愛的一情一景,忘不了當她死在他懷中的那一刻,他是如何的心如刀割……光是這樣想著,他都可以感覺到胸口上傳來的悶痛,數百年來,這樣的心痛還是一點都沒有消減過分毫。
可是今生呢?她卻避他如蛇蠍……
他知道蘇柳柳深愛著他,雖然她表面上佯裝出不在乎,但她為他做的他都知道,只是誰都沒想到,會因為她要人替他們蓋廟的舉動而害死了他的湘兒……
她是自責不已的,尤其他曾經對她無情的咆哮。
沒想到前世她愛著他,這輩子……唉,他當真是來贖罪的。
「關董,你該不會為了要買這塊地而娶白秘書吧?」林子平無法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歷史傳說中走出來,對他而言,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似的故事,也許,他們是著了什麼幻術?
關日笙冷眼犀利的掃向他,「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他愛她,他的心早就這麼告訴他了,否則這段放她單飛的日子,他不會過得行屍走肉般,像失了魂魄的人。
何況,他知曉了她是他前世的愛妻,尋尋覓覓千年,說什麼他也不能再次放手讓她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
手上提著一隻輕便的行李,白湘出現在蘇州庭園飯店的接待賓客大廳裡,一雙眸子擔憂的盯著來往的客人,就怕自己錯過了關日笙。
她真的不知道一個生了重病的人可以跑去哪裡?老董的電話裡只留了飯店的地址給她,千交代萬交代要她好好替他照顧關日笙。
其實他不交代、不拜託,她還是會不顧一切飛來,因為他生了重病。
只要想到那晚他不顧傷勢的跑到她住的地方等她,最後他無聲無息的離開,那流了滿地的血……她就不能對他生重病一事無動於衷。
對自己承認吧!她想見他,很想很想,雖然她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一點都不理智也不成熟,但她卻知道自己非來一趟不可,要不如此,她對不起自己的心。
「白秘書?你怎麼會在這兒?」林子平微愕的瞪大眼,張大嘴指著她的手還有些顫抖。
他壓根兒沒想到剛剛才在蘇府看了她的雕像,現在卻在這裡看見跟雕像一模一樣的她,一時之間讓他有些驚魂未定。
白湘沒回答他,一雙眸子定定的落在他身後看來好端端的關日笙身上,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你看起來不像生重病的模樣。」老董急電到香港給她時,語調說有多急就有多急,她根本就是在第一時間內趕到蘇州來的,沒想到見到他的氣色看起來竟比她還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關日笙挑挑眉,「我生重病?」
「不是嗎?老董打電話給我時,說你一到這兒沒多久就染上風寒,差些轉成肺炎……」說到這,白湘看到關日笙似笑非笑的眸子,恍然大悟自己是被老董給耍了,「他騙我的,是不?你很好,一點病都沒有?」
「不,我真的生病了,而且是重病。」他緩緩走到她面前站定,深情不已的望住她,一雙手就像剛剛在撫摸雕像般,溫柔地輕撫著她為他焦急不已的容顏。
她是愛他的,他為什麼曾經傻得去懷疑過呢?
而且她也只能愛他,不管是前世或今生,她都只能屬於他,秦日笙也好,關日笙也罷,她的心裡只能住著他。
「你說謊……」他為什麼用這種深情得快要死了的眸子看著她?他不是在生她的氣嗎?
那一夜,他走得那麼決絕,讓她的心狠狠的被撕裂了。
「是相思病,很重的,不信你摸摸看。」他把她的手抓到心口上,讓她感應他此刻怦然不已的心跳,感應那數百年來對她尋尋覓覓的心。
他的舉動讓大廳裡的幾個白人吹起了口哨,更讓白湘面紅耳赤,急著要抽回自己的手。
「你放手……」她的臉熱熱的燒著。
「跟我來,湘兒。」不理會林子平,關日笙一手提起她的簡便行李,另一手牽著她的手往他住的房間走去。
房門一關上,關日笙已經迫不及待的低頭深深的吻住她。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的強烈掙扎讓他停下吻她的動作。
「為什麼要拒絕我?你愛我,不是嗎?」
「我……」
「不要對我說謊,你若不愛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更不可能因為我爸的一通電
話就趕來蘇州找我。」
「那是……我只是幫個忙,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的……」她的心慌慌地跳著,就怕自己一鬆口就要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你不說,那我就自己弄明白。」說著,關日笙再次低下頭吻上她的唇,將她的驚呼一併含進嘴裡。
「不要……不要這樣……啊!」白湘的上衣鈕扣被他技巧性的解開,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大手撫上她敏感不已的雙峰,極其挑逗的撫摸著,讓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
「說,你是愛我的,湘兒,我的湘兒……」
「不!你放手!」今日的他舉動太過狂野與充滿佔有慾,讓她有些不安與害怕。
她伸手捶打著他,那一一落在她胸口肚腹的吻讓她嬌喘連連,使得捶打在他胸膛的手顯得如此的無力,嘴裡的抗議變得脆弱不堪,反倒像是濃濃的呻吟。
「就算你不願意承認你的心是要我的,但你的身體卻是要我的,對不?非常的想要我。」關日笙帶笑的臉龐突然晃進她驚慌無措、沉浸在慾海的眼底,以他的手代替他的唇,徹底的造訪她的秘密花園……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她哭泣的吶喊出聲,驚懼又渴望的幾乎整個人癱軟在他身下。
溫熱潮濕……他感受到她的身體對他的渴望與乞求,那絕對不是謊言可以替代得了的真實宣言。
他更加滿意的笑了,一把抱起她往床上走去,俐落的扯下她的褲子,跟著上床把她壓在自己身下,早已挺立的昂然就這樣密密的貼在她的兩腿之間,他要她徹頭徹尾的感受到他的需要與存在。
她下半身的赤裸貼著他的昂揚,讓她慌亂失措的開始奮力掙扎著、扭動著,想
抗拒這樣曖昧又親密不已的接觸,她的雙手抵住他的靠近,雙腿想要弓起卻發現他就要探進她的私處……
摩擦交鋒的火花太過絢爛,處子如她,怎承受得住這樣的折磨與纏綿,她的雙腿虛軟無力,被他壓在身下吻著的身體也滾燙得像有千萬個火球在體內燃燒,她相信自己就要崩潰了。
徹底的崩潰……
「說你要我,渴望我,湘兒。」他的自製已在接近決堤的邊緣,用吻挑弄著她粉紅色的蓓蕾,襲上她的小腹、兩腿之間,他要她為他呻吟、吶喊,不顧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