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文 / 雷恩娜(雷恩那)
他……他意欲為何啊?
三娘心裡亂慌慌的,承受著他在她身體上點燃的火焰。害怕嗎?有一點吧。但興奮與期待的心緒將她推往雲端,軟軟綿綿的,浸淫在一片喜悅裡。她一點也不想反抗,她愛著的男人就在身旁,兩顆心就這麼相互激盪著,分不清誰是誰了。
他說他愛她呵……她羞澀一笑,閉上眼眸不敢看向風琉了。
胸口一涼,因為他已卑劣地扯開她貼身的肚兜兒……
***
「公公……」
稚軟的童音在老者耳邊呢喃,那女娃娃七手八腳地爬上他的肩頭,口水流了一路,兩隻眼睛又圓又亮,睫毛似小扇兒,圓嫩的小肥手抱住老者的頭顱。女娃對那一頭白髮極感興趣,吐了吐舌頭,看著口水泡沫沾在白髮上頭,就咯咯地笑,她軟軟又含糊地喊了一句,「公公……」
「老爺,您玩夠了,該輪到麝香了。」
丫頭跺著腳,一邊哀求,一邊伸手想將那粉雕玉琢的女娃兒納入懷中。
「走開走開,別妨礙我含貽弄孫。」碧老偏過頭去,一手擋開麝香丫頭。
「嗚嗚……說好一會兒換人的……老爺不守信用。」
「對。」碧老竟坦承不諱,理都不理丫頭了。
另外一邊,碧靈樞、藿香和茴香正蹲在地上,目不轉睛地與一頭虎兒對峙,六隻眼外加一對野獸的銅鈴大眼,焦距全擺在一隻搖籃裡頭。籃子中,一個男娃娃睡得好安穩,小小的手握成拳頭擱在嘴邊,偶爾會瞧見他吐出紅紅的小舌,舔了舔拳頭,繼續睡大覺去。
好想碰碰他,但誰也不敢妄動,怕惹惱了那頭虎兒。
當年,馬逵遭逢大蟲攻擊而肚破腸流,眾人獵捕那頭大獸之後,意外在獸穴中發現這隻小老虎。將它帶回後,向漠巖瞧它挺對味的,竟留著它在身邊,一年多的日子過去,小虎已長得健壯無比,不知怎麼回事,它對風琉和三娘所生的一對兒女卻眷戀不已,常繞著他們不准誰靠近。
而這些日子向漠巖有事遠行,沒法將它帶在身邊,老虎就跟著他們夫妻回碧煙渚來,順便看顧兩個娃娃。
此次返回碧煙渚,三娘一來是想念阿爹,順便帶著一雙兒女回家團聚,另一原因則為了沉香。她不再是碧煙渚的丫頭,她已嫁入碧家,嫁給大哥碧素問的靈位。
昨日,三娘已替沉香下了最後的七處針灸,待她轉醒,服下最後一劑藥方,她體內的病就完全根治。希望這一年半的治療沒有白費,那藥引子千載難求,以大哥一條命換來。
但大哥到底沒死,他浪跡天涯去了,卻瞞得沉香這麼苦……
三娘甩甩頭,下去想這些了,她該好好珍惜上天恩賜的姻緣。望著眼前溫馨的畫面,她心中升起感動和柔情,抬起頭,夫婿的臉龐離自己好近,同樣情深意重地回望她。然後,風琉牽著她的手,兩人拋下屋裡的一切,緩緩地步出庭外。
「你為沉香的事難過?」他知悉內情,又這麼地瞭解她。
三娘動了動小手,感覺他手心裡的粗糙,「你若死,我無法獨活。」
「你若死,我無法獨活。」他重複她的話,一把抱住妻子。
春陽如此醉人,三娘的小臉擱在風琉肩上,讓陽光灑滿一身溫暖……對於大哥和沉香的事,她決定插手了。
她雙臂反抱著風琉,心中一陣激盪,喃喃地輕聲細語:「我要沉香同我一般歡喜,要大哥也同我一般歡喜,你說好不?」
「好。」風琉堅定地回答,緊緊擁住嬌妻。
三娘笑了開來,想像著大哥與沉香的娃娃,和自己的娃娃玩在一起的畫面,阿爹一定笑得合不攏嘴了。
她想得好出神、好認真,似乎已聽見那一片嘻嘻笑音不絕於耳……
《全書完》
說心情
說心情雷恩娜
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
一直思量著這句話,柳眼梅腮是怎樣的一個表情?梅似兒的臉頰,這倒還能想像,可是眼睛要像楊柳一般……我實在「粉」難理解說。
前陣子高中時代幾個死黨聚會,朋友瞧著我的臉,說我的眼睛變得很「桃花」,沒事在那兒亂放電,接著就被疲勞逼供,要我「老實招來」。天啊!八字還沒一撇呢!回到家,我神經質地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研究什麼叫作「眼帶桃花」,東瞧西瞧、近看遠看,右眨眨左眨眨,兩隻眼睛還是兩隻啊,我依舊沒法心領神會,好給他困難。唉……不想管啦!
我覺得醫生是很神聖、很勇敢的職業,在他們面前沒有男女之間的避諱,要有超出常人的瞻量和耐心。為了寫「玉面華佗」這個角色,強迫自己讀了一大本《中醫治療秘笈》;剛開始看得我頭暈腦脹,一大堆穴位,一大堆口訣,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病例和祖傳密方,到最後,卻愈讀愈有趣。告訴你喔,我正在研究書上記載的一個青春永駐的秘方,聽說是慈禧太后的大內御醫發明的,哇哈哈哈哈……等效果出來了再與大家分享啦!
喜歡看漫畫,也喜歡畫圖,愛極了小池一夫所編的故事,和池上遼一寫實的畫風。情色、暴力、爭奪、殘酷,生動描述日本真實的黑社會文化,我已到了迷戀而瘋狂的地步。
試著將自己心中的「聶濤」畫出,但眼神中的凌厲,我沒法完美地表現,總覺得再冷、再酷一些,才能符合書裡的角色。嘻……沒事,下回再說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