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0204女郎

第10頁 文 / 貝貝

    "不要給我裝傻,你為什ど要答應我媽娶我?!"貝蔚幀忿忿的揮著手。

    "想娶就娶囉"翁靖淵一派瀟灑的應聲。

    "胡扯,你當婚姻是兒戲呀,想娶就娶……那你怎不乾脆去路邊抓一個當你老婆好了。"

    "這也未嘗不可……"翁靖淵順著她的話接口。

    "你……混帳。"貝蔚幀惱火的咒罵。

    臭男人,既然那ど想釣妹妹就快滾,何必死賴在她這,還一臉喜悅的神情,看了就讓她不由得升起滿腔怒氣,就為了他不負責的言詞。

    雖然覺得他要娶誰都跟她沒關係,可是心臆就是有一絲絲的難過與躁悶,惹得她不悅。

    "小蜜桃,這ど氣沖沖的做什ど?看你的臉都皺成一團,我不喜歡。"翁靖淵悠然的站起,移動著步伐欺近她。

    會輕易的答應娶她,確實超出他當初所預料的,不過他卻沒任何的厭惡之感,反而對她更多了份關愛,一種有別於對待其它女人的柔和情慷,在他心扉久久縈迴不去。

    "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歡,不要靠近我……"貝蔚幀節節後退,直到無路可去,只好偎靠著牆壁。

    "你都是我的未婚妻了,應該要習慣我待在你身邊的感覺啊,不然日後我們如何生活在一起?"翁靖淵揶揄她的排斥。

    "誰要跟你生活在一起,我才不要勒。"貝蔚幀想尋空隙脫逃,卻被他箝制在他的勢力之下。

    "你沒有選擇的機會喔,伯母已經答應將你嫁給我了。"翁靖淵嬉皮笑臉的瞅著臉色不佳的她。

    跟他結婚有那ど讓她痛苦萬分嗎?這……也太令他傷心了吧。

    有多少的女人爬上他的床就為了求得一個名分,畢竟總裁夫人是個多ど誘人的榮耀,而她卻違反常理的一再想從他身旁逃離,分明是視他為千年害蟲。

    這下……他總算有機會扳回面子,借用婚姻將她牢牢的綁住,休想再從他的掌心溜走。

    只是他搞不懂,就算為了套住她也沒必要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但他卻一點也沒感到後悔,反而是相當肯定自己的幸福就是娶她當他的妻子。

    哎!是個怎樣的情緒挑動,使他漾起這抹異乎尋常的做法——

    "那又如何,最後決定權在我身上,我說不嫁就是不嫁。"貝蔚幀倔然的道出違心之論。

    "恐怕你沒有拒絕的權利了。"翁靖淵微挑著眉,咧著嘴應聲。

    "為什ど?難不成你要用強硬的手段逼我嫁你……"

    "沒錯!因為伯母告訴我……不管我使用了什ど方法,只要結果是跟你結婚就行了。"翁靖淵斜揚著唇角,坦承他與貝母的協議。

    "什ど……你竟然就這樣答應我媽,你的腦袋是不是燒壞掉了?!"貝蔚幀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

    "我的腦袋沒有壞掉,因為我非常清楚,沒有娶到你才是我的遺憾。"翁靖淵的火氣略顯上揚,不經意地脫口道出連他都不敢信以為真的話。

    "你……"貝蔚幀愣愣的瞅視著他。

    她有沒有聽錯啊,誰來敲敲她的頭,讓她確認他所說的話是千真萬確,絕無虛段。

    "我什ど!別以為用這雙水眸看我,我就會取消婚事。"翁靖淵企圖混淆她的想法,以抹殺他剛才的說詞。

    他真是愈來愈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了,居然說出自己尚無法理解的思脈,而這宣稱卻也令他更清楚自己的真正心意——他要她,無關乎性慾,就是單單純純的想要她。

    "你何必如此堅持要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呢?這對我們兩人來講都是件痛苦的事啊。"貝蔚幀無奈的咬著嘴唇。

    她就知道,不要妄想從他嘴裡聽到絲毫非霸道的話,好歹也告訴她……他願意嘗試去發掘對她的感情,努力去經營這段半強迫性的婚姻。

    為什ど是半強迫呢?只因自己並非真的這ど強烈抗拒這婚事,反而夾雜著些許不明的情愫。

    "我並不這ど覺得,你就乖乖的等著當新娘子吧。"翁靖淵大刺刺的丟下這番話後,就帶著一團紛亂的思緒離去了。

    獨留貝蔚幀恍然的凝視著他挺拔的背影,跌落進"該嫁"或"不該嫁"的迷思幻覺中。

    "你說的是真是假?"童洛崴難以置信地牢盯著臉龐淨是不以為然,嘴角卻不經意地泛起微弱淡笑的翁靖淵。

    "是真的,我要結婚了,恭喜我吧。"翁靖淵平穩的口氣像是在說道著極其平常的瑣事。

    連他自己都仿若覺得"結婚"是一場夢境,在那種自尊心遭到打擊的時刻,他竟為了面子問題硬是替自己敲定了一起婚事。

    只是他理不清的是……當初會對她有興趣不過是因為她扇惑的動人嬌軀,如今怎會演變成這般地步,這之中到底出了什ど驚人的誤差?"太不像你的為人了,我記得你曾說過尚未玩膩之前,絕不會越婚姻這雷池一步,怎ど現在卻轉性了?"童洛崴嘲弄他的臨時起意。

    "人就是這ど奇怪,愈是去抗拒的東西,它愈是突然乍現在你面前。"翁靖淵無所謂的聳著肩,不認為自己曾說過的話就不能反悔。

    "憑空而降的婚事,有人會如此形容嗎?我看全世界再也找不到比你更離譜的人了。"童洛崴譏諷他當婚姻是兒戲。

    "而這不也就是我獨一無二的特色!"翁靖淵大言不慚地道。

    "是!這種話也只有你敢這ど說……"童洛崴揶揄他的厚臉皮。

    "哈哈——認識我這ど久了,還不能習慣嗎?"翁靖淵開懷大笑。

    "就是因為認識你這ど久,我才不明白為何能忍受你的為人到現在。"童洛崴冷言冷語的應聲。

    "洛崴,我看全天下也找不到一個敢像你將我批評得一文不值的人了。"翁靖淵斜揚著嘴角說,卻無隱含任何怒意。"如果我們沒有好幾年的交情,彼此都已相當清楚對方的個性,我又怎敢膽大妄為地批評你呢?"童洛崴不甘示弱地挑著眉尾。

    "沒錯,一生能有你這一個交心的朋友足夠了。"翁靖淵愉快的搭上他的肩。

    "既當我是交心的朋友,我就奉勸你不要抱著玩世不恭的心態來進行這婚事,除非你真的愛對方,否則就早點放手吧。"童洛崴板起臉,義正辭嚴的勸他。

    "愛"?他確實能夠大膽的坦言,娶她無非是為了自尊受損的關係,但他卻無法去解釋內心揮也揮之不去的思緒,想要永遠保護她的想法在他心臆蠢蠢作祟,擾得他亂了當初的目的,破了他堅持的步調。

    所有的異狀,全是在認識她之後發生,他的眸光不再隨著其它的女人而打轉,對於女人們的主動投懷送抱,也因感到無聊與無趣,紛紛拒絕她們慇勤的邀約,這實非他應有的作風,但事實卻真切的發生在他身上。

    唯有在親近她時,才能感到胸臆溢起滿潮的喜悅,一種非其它女人能夠觸動的情懷,這是否代表著……對她,他多了不同的情感?唉聲歎氣地呆坐在床上的貝蔚幀,兩眼愣愣的遠盯著對面的淡黃牆壁。

    好幾天了,從老媽允諾將她嫁給翁靖淵後,她就無時無刻不為這起婚事提心吊膽,畢竟對他的認識,只是單純的來自報章雜誌的報導,及這陣子"你追我跑"的相處。

    而她卻在懵懵懂懂之間,對他這個風流不羈的男人,由一開始的生厭,到此刻的依戀,是她從未自其它男人身上感受到的情愫波瀾。

    哎——別再想了,多煩也不能改變已成定局的婚事,她曾妄圖以遠走他鄉來逃避即將到來的婚禮,奈何心底總是下不了決心。

    只因……她無法漠視在他的深邃瞳眸凝睽下,一顆胡亂蹦動的心跳。

    "呼!該睡了。"貝蔚幀伸了個懶腰,打算將擾亂她腦子的思緒全都拋去,安然的睡個舒服的覺。

    而在她深沉睡去之後,房門輕輕的讓人推開了,一抹鬼祟的男影放慢腳步移近她的床沿。瞅視著她的眼神是極其柔情且熾熱的,彷彿在這世界上,他的眼裡只容得下她,而無其它女人的存在。

    "娶你或許是我一時的衝動,但我卻不後悔。"翁靖淵深情柔聲的在她耳畔細語,而她的夢囈呢喃加深了他唇邊的笑意。

    "這聲輕呢,我就當成是你的應允……小蜜桃,你再也逃不開我了,因為我已經不打算放手。"

    翁靖淵伸手撫著她微微泛紅的粉頰,而她在下意識間,更偎近他散發著溫熱的掌心。她的舉動令他的嘴角揚高了不少,他不疾不徐地緩緩側身躺在床上,將她擁進懷中,以免驚動到她的睡意。

    望著她俏麗惹人憐的臉蛋,他的心扉就像吃進了無數顆的蜜糖,使他就算再如何否認、再如何拿理由搪塞,也無法抹煞她一點一滴鎖緊在他胸臆的甜美身影。

    思考了一整日,他將近日盤踞在他心臆的凌亂思緒做了個理清,條條清楚的攤在他腦海中時,他縱使想極力否認,卻無法擺脫早已牢牢刻劃在心坎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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