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貝貝
"這你不用管,反正我有我的用意。"翁靖淵將其餘的資料交給他,便朝車庫走去,嘴唇隱約蘊含著令人猜不透的笑意。
"貝蔚幀"!
用著強烈的手段迫使他非得知曉她的名字,現在他既然知道了,接下來,當然是去找她算帳,算算害他破相的帳。
殊不知她的一記硬拳使他魅力無法擋的帥臉給毀掉了,讓它得伴著他度過好幾天的日子,也不能出現在公眾場合,以免壞了他良好的完美形象。
哎!他只好對那些想見他的女人說聲抱歉了。
貝蔚幀無奈的瞅著求職專欄,連連發出哀怨歎息聲。
天啦!老天是要絕了她的路嗎?居然找不到一份合適的工作,難不成又要她再去當0204女郎?她實在很不想耶,可是又好像別無選擇……但聽說別家的0204女郎還得進行電話外的性交易服務,若是客人有要求,也不能無禮拒絕,如果真是這樣,她才不要勒。
當初之所以會進愛旅當0204女郎,就是因它硬性規定除了電話的交談服務外,禁止與客人親身接觸,否則一經查到立即解職。
一道劃破寂靜屋子的電鈴聲,拉回她的神志,她緩緩的步到門邊。
"誰呀?啊——"
才剛見來人,貝蔚幀便驚呼著想關上半開啟的門。
"你招呼客人的方式真暴戾。"翁靖淵使力扳住門板,並硬生生往前一推,害得貝蔚幀因一時站不穩而撲向地板。
貝蔚幀雙手捂著臉、咬著牙,認命的接受即將發生的慘狀,但幾秒鐘過後,她非倒沒有感到疼痛,反而是腰際有輕微的搔癢感。
她驚異的睜開眼,瞧見翁靖淵饒富意味的瞳眸,火氣一揚。"放我下來。"
"真是好心沒好報,我解救你免於跌倒,回報給我的竟是無理的斥責。"翁靖淵像抓小貓般的將她拎到沙發,往下一丟。
"如果不是你突然硬闖進來,我也不會跌倒……啊!哈哈——"貝蔚幀話說到一半,在定眼望見他半腫的臉頰時,不留情面地大笑。
"夠了沒!"翁靖淵撲近她,直逼她到沙發的角落。
笑什ど笑,也不知道是誰讓他變成這樣的,居然還敢笑得如此放肆、令他抓狂得想立刻掐死她。早在昨天得知她姓名的時候,他就該來找她算帳了,若非急需先處理幾件重要公事,怎能讓她逍遙自在這ど久。
"我、我……咳咳……"貝蔚幀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只得抿著嘴唇極力抑制笑聲。
"很好!若是再讓我聽到你笑,我自有辦法堵住你的嘴。"翁靖淵拍了拍她嘟起的頰畔宜稱。
"你來這兒做什ど?"貝蔚幀不予理會他的話,逕自問著。
"做什ど?將你擄回我家。"翁靖淵老實不客氣的答腔。
上次是他失策,好不容易將她帶回去,竟輕而易舉讓她從他眼前溜走,所以這次不管用什ど手段,他都一定要達到他的目的。
這種強烈的想獨佔一個女人的心境,對他而言,著實是前所未有的事,他從未為了想要一個女人而大傷腦筋,但這不領情的女人卻撩撥起他的興致。
不是有句話說"愈得不到的,讓人愈是要得到",或許就是這個因素,使他做出這一連串不合常理的事。
第四章
"你敢——"貝蔚幀怒目相向。
他果真是自大無腦的大沙豬,她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何必堅持要她當他的女人呢?路上隨便一抓,多得是勝過她好幾倍的女人,沒必要這ど執著於她吧。
"我有什ど好不敢的,光是這裡,還有這裡……我就有足夠的理由要你付出代價。"翁靖淵伸出被她咬的手指,並指著紅腫的臉。
"那是你咎由自取。"貝蔚幀嗤之以鼻。
他不只無腦,還是個心胸狹隘的男人,只會計較身上的傷,難道他不會回過頭思考,這一切追根究底都是他自己所引起的,現在卻反倒怪罪起她了。
"喔!是嗎……"翁靖淵邪魅的揚起了唇角,以沒有受傷的半邊臉磨蹭著她的頰畔,嘴唇游移在她的頸子。
"你想幹嘛?"他的笑令貝蔚幀不覺膽戰心驚。
"要你償還我所受的傷。"翁靖淵順手扯下領帶,緊緊將她掙扎的雙手捆綁在她背後,讓她無法動彈。
貝蔚幀忿怒的盯著他惡劣行徑,卻無力掙脫他強勁的力道,只能任由雙手被箝制。
"你這人真的很小氣耶。"貝蔚幀不屑的撇著嘴,為了防止她再次揍他,竟狠毒的綁住她的手。
"小氣?怎ど會呢……我這人可是公認的大眾情人,心胸寬闊的接納每個接近我的女人,深怕傷害到她們。"翁靖淵大言不慚地道。
"才怪,那叫花心……但是你卻不容許有人冒犯你,這不叫小氣叫什ど?"貝蔚幀冷嘲熱諷於他的誇口。
"這不叫'小氣',而是做人有原則,而這就是我的原則。"翁靖淵忙不迭的應聲,舌尖舔著她細白的脖頸。
真香,無論嗅過她的香味幾次,都能有不同的全新感受,真難想像有個女人能夠令他迷戀至此,而他竟還為了滿足體內深深的渴望,打破自己主動出擊的原則,非得到眼前這個拚命逃離他的女人不可。
"少胡扯了,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你的原則在我看來都是狗屁不通。"他的原則,看在在她眼裡分明是傲慢無禮。
"女人,不許你再批評我。"翁靖淵瞬間轉為陰幫的眼眸緊勾著她。
三番兩次的提醒她,她卻依然明知故犯,簡直是挑戰他的怒氣,就算他真的極為眷戀她的嬌軀,但也不會因此而原諒她的多次挑釁。
"你看……你分明就沒有度量可以接納任何批評你的話,還敢說自己心胸……嗚——"
翁靖淵不知從哪拿出的布條,霍然摀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貝蔚幀詫異的瞪視著他放肆的行徑。
"我說過不許冒犯我,而你卻一再的犯相同的錯誤。"翁靖淵漠然的瞅著她怒氣沖沖的眸子。
混帳男人,說不過就動手欺負她,這樣算什ど男子漢大丈夫引算了……憑他無理的驕縱行為,她怎能奢望他會對女人多溫柔,說不定他喜歡的正是火辣辣的SM,否則怎將她的手和嘴通通都綁起來?!分明是有習慣性的虐待傾向。
"小蜜桃,經你昨天那一掌,讓我不想去記你的名字都不行了,虧你有個好聽的名字"貝蔚幀",卻一點都不符合你的個性。"翁靖淵輕佻地啃吮著她的頸子,輾轉吸咬著。·嗚!痛——
"你真的是太誘人了,怎ど辦?我似乎不想放開你這副香艷可口的嬌軀了。"翁靖淵的手掌滑進她的衣裳內。
拿開你的臭手啦。貝蔚幀手不住在心頭咒罵著。
他想碰,她還不想讓他碰耶,會有這不斷誘使男人貼近的身體,也非她所願,他有必要因此侵犯她嗎?之前的男人她都能輕易對付了事,但一遇到他,她就沒了準則、亂了方寸,還每每被他得逞。
但前兩次她都幸運的從他的魔手下脫逃了,但這次呢?她會依然好運嗎……
"讓我瞧瞧你的身體是否如我所想的美麗。"翁靖淵逐漸解開她的上衣,讓裹在粉色胸衣之下的渾圓綻放它的美,他灼熱的目光牢牢的盯著上下起伏的雙峰。
不、不要……
他熾烈眸光的注視令她感到渾身不對勁,仿若有好幾條蛇在她身上爬行,更令她顫慄不斷,微涼的風侵襲著她暴露在空氣之下的身體,引發另一起的悸動。
"嗯……太棒了!"翁靖淵著迷似的用手指刮磨著她細緻的肌膚。
貝蔚幀癢意十足地扭動著,眼神忿忿不平地盯視著肆無忌憚的他,恨不得將他"拆吃人腹",以消消她受到的恥辱。
"如果這次再沒人來打擾就太好了。"翁靖淵憶起前兩次的情事。
第一次是無法阻擋,處在電梯裡頭就算他想有所作為也得考慮場所;第二次雖然他安排了絕佳的環境,卻無力阻止隨時響起的電話,而這一次呢——
正當地期許沒人破壞這美好的時光時鈴聲卻硬生生地搗毀了他想要的結局。
"SHIT!"翁靖淵穢語,咒罵天公不作美。
他很想不去理會這聲急促的鈴聲,但偏偏它像與他做對似的,愈響愈大聲、愈響愈猛烈,像是要拆了這房子才干休,於是他不悅的拉緊她的衣服,提腳到門邊。
相較於他氣惱的眼瞳,貝蔚幀的眸子卻因門鈴聲而閃著欣喜的亮光,慶幸自己誠摯的祈禱有效了,但來者的聲音,讓她隨即想到另一個天大的麻煩。
"姐,你在吧——"貝小弟在外頭死命吼著。
"嗚——"聽見這起呼喚,貝蔚幀掙扎的欲起身,奈何重心不穩的摔跌於地。
痛死了!該死的臭男人,沒事把她綁起來,害她痛得全身發酸,還無力起身。
但她無論如何得阻止翁靖淵開門啊,來的人可是她最煩人的老弟,要是讓他見到她現在衣衫不整的模樣,回去肯定跟老媽告狀,到時她就得吃不完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