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大仇已報新開始 文 / 素墨散雲
丁凌連忙後退,退到退無可退之處。
可是那黑衣女人步步向前,步步緊逼,把丁凌已經逼到了牆角。此時,紀寒走來,看到這一幕,只能將丁凌護在身後,可看到來人的容貌時,一時怔然,是冬兒?她還活著?
紀寒心中百感交集,很開心她還活著,她還平安無恙,很難過此時他已經不能擁抱眼前這個人,而且重重的傷害了她。捫心自問,他愛的人還是越冬兒。
「冬兒?」
可惜他不知道,來的人不是越冬兒,而是白沫薰。
白沫薰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紀寒?」
紀寒覺得此時越冬兒的眼神冰冷的可怕,一襲黑衣,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的鬼魅。
「冬兒,一切都過去吧。」感情在他們這群人眼裡本來就是奢侈,既然愛上越冬兒,也傷害了他,越家的仇他也不想再報了,紀寒握緊雙拳,跟丁凌結婚,這是他不得不做出的決定,雖然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的情感,但是,紀家的情況告訴他唯一能夠做出抉擇。
「冬兒,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不會再對越家報復,而你,我只能希望你幸福。」
「幸福?」她白沫薰還真不知道,這該死的紀寒還這麼的「好心」。
「對不起了,賬要一個個算,所以,麻煩你先滾開。」白沫薰說的不客氣,做的更不客氣,直接一把將紀越撥開,力道極大,一個一米八的男子都只能趔趄的避開。
「冬兒,不要胡鬧了!」在這裡胡鬧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最愛顏面的丁家怎麼可能任由她放肆。
白沫薰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紀寒被那目光凍住了,那眼神裡沒有感情,只有殺氣,但是想到這是丁家和紀家最重要的時候,越冬兒此時鬧就是招惹了所有人,恐怕會招來殺身之禍,「冬兒,麻煩你離開這裡。」
「呵!」白沫薰緩緩轉過身,「真是好人啊!」說完,大步一邁,右拳舉起,朝著紀寒臉上就是一拳!
這一拳是越冬兒打的!拼什麼傷害完別人還能恬不知恥的說教,還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關心!他真的以為不管他做什麼都會被原諒嗎?
「啊!」丁凌尖叫起來。
紀寒倒在地下,臉上全部是血。還沒等到他站起,白沫薰就一腳踩在了他的肚子上,「滾遠點,你要記住,這只是開胃菜。」說完,狠狠的踢了一腳,直直對準紀寒肚子。
踢的力道看起來不大,但實際上傷害極其大,紀越已經能感覺到血從喉頭湧上來。他努力忍住吐出來的衝動,仰視著眼前的女人,他不明白越冬兒怎麼會變得如此瘋狂。
「雖然你這種人渣令人作嘔,不過賬要慢慢算,先滾開。」白沫薰又是一腳,毫不留情的踢開了腳下的紀寒。
「來人啊!你們都在看什麼熱鬧!你們都在幹什麼!」
丁凌尖叫著,可周圍的賓客都是漠然的臉,有幾個想要上前,可看到白沫薰那凌厲的眼神,都默默的退了回去。
「丁凌。」白沫薰步步靠近,那眼神就讓丁凌發抖。
「你!你要幹什麼!」
「醫院的火,是你放的?」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這天大的事情,丁家小姐竟然有膽子做這種捅破天的事情?
「你說什麼!」丁凌尖聲道,「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真是可惜,我本想要優雅的解決。」白沫薰慢條斯理的退下手上的黑色手套,修長的手掐住丁凌的脖子,「今天日子不錯!渣男配渣女,我特地來送賀禮的。」
「啪!」對著丁凌的臉就是一巴掌!
丁凌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沫薰,「越冬兒!你敢!你竟敢打我!我丁凌,我丁家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啪!」白沫薰完全無視她的威脅,對著丁凌右臉又是一巴掌,輕聲問道,「火是不是你放的?」
「越冬兒!你不得好死!」丁凌心中起伏不定,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承認,如果在這種狀況下承認了,定會身敗名裂。
「啪!」左臉又是一巴掌。
「說實話!」白沫薰一下比一下重,丁凌的臉已經腫了起來。
若是一般女子報仇都不會用如此直接的方法,可白沫薰並不一樣,她要報復,就會堂堂正正的報復,讓被報復的人一輩子都忘不了。她沒有心思設計什麼,也沒有時間去籌劃什麼,一切都是最直接的方法來解決。她不會無事生非,但也不會得過且過,她沒有聖人的心胸能允許這群人欺負到她頭上!
丁凌氣急,想要掙脫,可以她的身手怎麼可能掙脫出白沫薰的控制,無法逃脫只能喊著,「越冬兒!你認為你這樣對我還能活著出去嗎?你已經被越家逐出家門了!你根本無處容身!你認為誰還會站在你這邊!」
「啪!」又是一巴掌,這回半張臉已經腫的高高的,丁凌萬萬沒想到,昨夜精緻妝容竟然會被這樣毀去。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越冬兒」扇了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卻無力抵抗。
丁家人聞訊趕來,被眼前這幕給驚呆了。誰能想到,竟然有人這麼大膽,敢在丁家的地盤上鬧!這種人是誰放進來的?又為什麼沒人阻止?
丁雲看見白沫薰,心中一顫,拉住了自己的父親。越薰和東方亥,這身後可是越家和東方家,丁凌這真是有了天大的膽子,看來是已經捅破天了。
思及此處,丁雲倒是有些開心,本來父親偏心丁凌已經讓她有些難過了,再加上那個狗眼看人低的繼母,丁家的門風都被這兩人敗壞完了。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她只要坐山觀虎鬥,說不定還能夠漁翁得利,越想越開心,笑意都從臉上透漏出來。
只見她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繼母不顧優雅的衝了過去,尖細刺耳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你幹什麼!你是誰?你憑什麼打我女兒!真是反了你!不把你挫骨揚灰你就小看了我們丁家!」
丁家家主丁聰也沉聲道,「這不是越家的孩子嗎?雖然你越家勢大,但我們丁家也由不得你這樣侮辱!」
「侮辱?」白沫薰根本不帶猶豫的,又狠狠的給了丁凌一巴掌,打的丁凌眼冒金星,「你女兒害了那麼多條人命,良心都被狗吃了,還談的上什麼侮辱?」
「放開她!」丁凌的母親氣急,本來狗仗人勢的她看見丁聰出言更是囂張了,眼看就要跑到白沫薰跟前。
沒想到此時白沫薰從懷裡掏出一把精緻的手槍,很隨意的對著丁凌的腦袋,「雖然很想與你爭辯一下,你怎麼能生出這樣一個女兒,不過現在,我不希望有人打擾。」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槍!如果真如丁家人所說,眼前這黑衣女子是越家小姐,在這個狀況下敢掏槍,那就是沒想過後果了。
丁聰穩住情緒,「若是要發洩,越小姐,人也打了,婚禮也砸了,你還要做什麼?」
「做什麼?」白沫薰嗤笑,用槍指著廣場上的大屏幕,「當然是做正確
的事情。」
此時,屏幕上的視頻立馬變化,變成了丁凌與兩個男人糾纏的畫面。所有人捂著嘴,沒想到這表面上端莊秀麗的丁家二小姐這麼浪蕩。
紀寒撐著身子,更是面色鐵青。丁凌這個賤人!
「這是假的!你為什麼要誣陷我!」丁凌吼道,「這些都是假的!」
沒有人聽她的強辯,要知道,畫面很清晰,沒有絲毫修改的痕跡,連丁凌的容貌都拍的清清楚楚,聲音都是一模一樣,這一看就是為了某種興趣專門拍攝的視頻,只不過是被有心人盜走而已。
不管如何,這個丁凌也太過浪蕩了、
一些人不懷好意的打量著丁凌,讓她氣昏了頭,「賤人!你是怎麼偷到這些東西的!」
這言語中也無意識的承認了這一切是事實。每個人都以嘲笑的姿態來看事情的發展。
畫面一轉,變成了丁凌打電話的音頻。
「給你們三十萬,記得,把越冬兒的事情一定要辦好。」
「丁小姐,越家可不好得罪啊。」
「我也不是吝嗇的人,只要你們拍的夠露骨,拍的夠香艷,只要能上頭版頭條,我會給你們追加二十萬。」
「丁小姐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做到。」
「在紀寒那邊也要放聰明一點。」
「您放心,您上次讓我們做的假懷孕的單子,一定不會出任何差錯。」
「丁凌!」紀寒怒吼著。
丁凌卻只是不住搖頭,「是誰!誰在查我!」
丁聰握緊雙拳,此事變得難以收拾,丁凌已經身敗名裂不說,她偏偏愛張揚選擇了這麼一個結婚場地,這一下,就算是封鎖消息也做不到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來好好一場聯姻宴會,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不過這個越冬兒還真是命大,那樣都死不了!這一切都是他失算了!
丁聰悄悄向助理打個了眼神,丁家手下的媒體機靈了起來,此時可算是立大功的機會!
一個記者高喊道,「越小姐,這樣隨隨便便公佈他人視頻是違法的吧,還是你有意去差丁小姐的錯處?」
另一個記者喊道,「這難道是越家對丁家宣戰嗎?」
「請你解釋一下,你現在的行為算是挾持嗎?」
混淆視聽,轉移注意力,算盤打的很響啊,看著面露希望等待翻盤的丁凌,白沫薰冷笑,丁凌還真以為丁家不管什麼事情都能用手中的勢力做到啊!
既然有一棵救命稻草,那就當著她的面折斷好了。
「丁凌,丁家?呵!丁凌和丁家有什麼關係嗎?」
丁聰嚥不下這口氣,「你什麼意思!」這話說的他不愛聽了,他老年得子,把這丁凌都是當寶貝一樣疼著,為了丁凌不受委屈,把情人都扶正了,現在這話裡似乎透漏這丁凌跟他沒有關係?
「什麼意思?」白沫薰用槍敲了敲丁凌的腦袋,「你最好不要動。」說完,從懷中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白沫薰將文件朝天上一散,瞬間,百張白紙在天空中飄散。有人忍不住撿起,看到上面的內容,臉上都出現了詭異的神色。
「全市328家親子鑒定報告,沒有一家的結果表明丁凌和丁家有血緣關係,我想這件事已經不用我說了,全市的醫生都知道了。」
白沫薰這招不可謂不狠,一招就絕了丁凌的所有後路。
「不可能!這不可能!」丁凌崩潰了,怎麼在這種關頭出了這種事情!她的救命稻草!她賴以生存的丁家!她可是丁家的公主!怎麼可能沒有關係!怎麼可能沒有關係!
「假的!」丁凌的母親,丁雲的繼母嘴唇發白,拚命的掩飾著。可她的辯解在此時已經蒼白無力,三百多家醫院的證明還有比這更有力的證據嗎?
如果是一兩家醫院,她還可以推脫是有意者為之,是偽造的,可一共三百多家,誰一次性買通全市醫院還不留下痕跡的?
這樣的親子鑒定是違法的,本來是可以用媒體記者回擊的,可是現在丁家的記者已經不出手了,誰會為一個無權無勢還觸怒上司的人出頭?
丁聰恨得咬牙切齒,這頂綠帽子竟然帶的全市人都知道了!「好!好!好!非常好!」丁聰怒極反笑,眼神恨不得把眼前母女挫骨揚灰。
「越小姐,這個女人的事情,我們丁家不管了!」這老臉算是丟光了,他也在這裡呆不下去了!
「慢著。」看著丁聰轉身要走,白沫薰卻怎麼可能放過他,冬兒生死不明有多少事情都是丁家勢力造成的,而醫院大火又讓多少無辜的生命逝去,丁家如此無法無天,助紂為虐,出了事情就像撇的一清二楚?做夢!
「丁家是要溜之大吉嗎?」
「越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丁聰目光凶狠,有一種要將對方咬死的表情。
白沫薰冷笑,她殺人的時候只知道可殺和不可殺,還從沒見過這麼該死的還在苟延殘喘。
「有些事情不能光問丁凌,醫院的謀劃憑她一個小小的女人怎麼可能做到。」
丁聰瞇起眼睛,「越小姐,你是在挑釁?」丁聰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真被爆出來,那他們丁家定會一蹶不振。
紀家的人早已在旁邊站著,現在的狀況讓他們不得不袖手旁觀,要知,牽扯到百條人命的事情不論你是什麼天王老子都壓不住民怨。
「挑釁是什麼?我不懂,麻煩你教教我啊。」白沫薰拍了拍手,立馬出現了丁家本已銷毀的監控錄像。
丁凌站在丁聰的書桌前,「爹地,如果越冬兒不死,那紀寒一定會一直對我有問題,要知道,這聯盟不牢固,當然對您也沒有好處。」
「你從哪裡的得到越冬兒的消息。」
丁凌捋了捋頭髮,笑道,「有些事情我自然上心了。」她不會說因為越冬兒有些精神恍惚,所以要一次以絕後患。
「哪家醫院?」
「邵家。」
丁聰挑了挑眉頭,「邵家不就是這次投標的對手嗎?」
「對啊,所以我想事情鬧大點,就可以一箭雙鵰…。」
視頻似乎只恢復到這裡,但一切事實已經昭然若揭。
丁聰面色鐵青,「這是哪裡偽造的!簡直一派胡言!」
這個時候,廣場上已經站滿了群情激奮的民眾,他們看著丁家,那眼神令這些所謂上流社會的貴族都有些膽寒。
「丁聰,還有丁凌,我手上有十條證明你們故意謀殺故意縱火的決定性證據,今早我已經以個人名義起訴,我想就算你隻手遮天,也逃不脫眾目睽睽之下的法律制裁!」白沫薰不是正義的一方,可她今天願意做一個衛道士,來將這個囂張噁心的家族整垮,丁家!我白沫薰定要讓你們的臭名遠揚!
丁凌癱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丁聰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只能把火撒在丁凌身上,怒
視著丁凌,「都怪你這個女人!都怪你們母女!」
「不用怪誰,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丁聰朝著丁雲打眼色,雖然他們現在到了懸崖邊上,但以丁家的勢力,現在還不至於窮途末路,只要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丁凌身上,全部推到丁凌身上,他還可以全身而退,可以保全自己,保全丁家!
這時,一排黑色轎車,低調的駛進會場。
保鏢下車,將整個會場包圍,然後警戒著將車上的人護送下來。
白沫薰輕哼,有這麼大排場的除了東方亥也沒有別人了。
東方亥帶著墨鏡,每一步都帶著別樣的氣勢,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著他。丁聰看到來人,覺得不可置信,雖然他這種小家族從來沒有與東方亥家有交集,連請柬都是禮儀性的交給了東方家的管家,可萬萬沒想到東方少主真的來了!想來他們都是有家徽的家族,想來若是東方亥能夠幫忙,就算是黑的他們也能說成白的!
「東方少主!」丁聰迎了上去,想要握手。
只見東方亥不為所動,那丁聰的手就僵在半空中。
「丁家好大的勢力啊!」
東方亥的冷嘲熱諷讓丁聰心中涼了半截。
「東方少主,我與老爺子有過點交情,看在老交情的面子上,望你幫個忙,若是此事過了,我丁某以後做牛做馬都會還東方家這大恩大德!」丁聰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周圍有不少人都能夠聽得到,均是讚歎丁聰好手段,如果此時東方家肯幫忙,這些足以讓丁家身敗名裂的事情就只算得上是小打小鬧了。
「是嗎?」東方亥摘下墨鏡,「可是我差點死在醫院爆炸裡,那我這筆帳該怎麼算呢?」
丁聰呆楞住了,他瞪大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差點殺了東方家的人?差點殺了東方亥?這足以讓自己和家族死無葬身之地的事情,竟然是他親手做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原來早在出手的一瞬間,他就完了。
東方亥拿出文件,扔到地上,冷然道,「從此,世上再無畫眉丁家!」
丁聰跪下看到文件上的內容,一時間差點背過氣去,他,他家的所有產業都被收購了!要知道丁家雖然沒有百年但也有五十年之上,這偌大的產業,這從爺爺輩留下的基業就被東方家在一早上之內收購了!
東方家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的捏死了丁家。
整個會場頓時冷了下來,所有人都對東方家產生了別樣的敬畏,東方家如此出手卻沒有人感到奇怪,丁家這算是完了。
丁聰癱軟在地上,警車警鈴聲由遠及近的響起。
警察從警車下來,將丁雲和丁聰帶走。一切變故太過突然,甚至還沒有人反映過來,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白沫薰走向紀寒,緩緩蹲下。
紀寒此時雖然身上都是血,可眼睛卻又別樣的光彩,「你不是冬兒。」
白沫薰沒有回答,她倒是希望做著一切的是冬兒,可是冬兒不見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如果可能,她倒想用生不如死的手段來折磨這兩個人。
可是她答應過冬兒,留活口,留住紀寒。
「等著,洗乾淨脖子,總有一天她會回來,一定會將你拉到地獄。」她留丁雲一條命,留紀寒一口氣,她等著,等著越冬兒華麗歸來,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她相信,越冬兒,不會死。
當天下午,鋪天蓋地的丁家新聞發佈在各個網站和報紙上,丁家的醜聞,丁雲的浪蕩,丁聰的綠帽子,以及丁家令人髮指的醫院縱火事件。
身敗名裂已經不足以形容丁家此時的狀況,而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丁聰和丁凌在拘留中也沒有人給他們好臉色,所有人都戳著他們的脊樑骨,罵他們狼心狗肺。
醫院傷亡人員的家屬在警署前面遊行,要求對於這兩個人處以死刑。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已經不能拿人道主義去衡量這兩個人的行為了。
丁凌在警署裡被拷問,一件件事情讓她瀕臨崩潰,精神都變得不正常起來。
紀家雖然低調行事,也被細心者發現,紀家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事業不斷下滑。
而操縱這一切的白沫薰,默默的坐在越家老宅裡面,看著電視上的報道。看著所謂「專家」,「學者」對於丁凌他們喪心病狂行為的分析。
看著他們令人唾棄的樣子,有一種報復的快感,然後看了一眼越冬兒的照片,冬兒沒有死,但是被那個不知名的勢力帶走了,是敵是友她分辨不清,令她害怕的是那個銀髮男子,還有那一雙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
她不敢猜測那個人是誰,也不敢去問。雖然答案已經知道了個大概,但是她不想承認,從來沒有出現在生命裡的那個人,竟然以這樣的姿態出現了。
電腦通信在閃爍,許久不見的蘇諾語出現在畫面上。
「很忙嗎?」
「還好。」
蘇諾語優雅的依靠在躺椅上,「聽說你去報仇雪恨了,怎麼樣?我想你的手法除了殺人也沒什麼花樣,想著要不要指導一下你。」
「還好,他們現在應該生不如死,話說,你嫁人了?」白沫薰看到她手上的戒指,有些詫異。
蘇諾語對於白沫薰的洞察力一直都是讚歎不已,「對啊,可惜新郎不是維斯汀。」蘇諾語晃動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金鹿家的米勒溪,名字是不是很奇怪,人冷冰冰的,一副誰也看不上的模樣。」
「我以為你會是最晚結婚的。」白沫薰總認為以蘇諾語這樣的身份,一定會千挑萬選,而且不會匆匆結婚的。
「金鹿家誒,你要知道他們家在南半球相當於國王嗎?皇室成員血統,金鹿的財富是不可估量的。」
「你不是缺錢的人啊。」白沫薰不相信蘇諾語是錢才跟那個什麼米勒溪結婚的。
「對啊,我不缺錢,可我缺樂趣啊。」蘇諾語摘下戒指,「你知道我的職業和特長,我造就了太多白馬王子,現在忽然覺得自己的審美慢慢變得千篇一律,現在我手下過去的少爺們,不是霸道寵愛,就是溫柔貼心,我想我應該找一個很壞卻還是讓女人飛蛾撲火一般的男人試一試手。」
「你確定他不是拿你試試手嗎?」
「放心,他看不上我,他不知道我的真面目,要知道,姐姐我是最喜歡偽裝的。」
白沫薰忽然為那個米勒溪悲哀,「你準備做什麼?」
「我最近想到了一個新的報復方法,現在在付諸於實踐,雖然付出的時間和精力會很多,但是我想以後享受勝利的成果時,一定超級的爽。」
「那個米勒溪得罪你了嗎?」
「不算得罪,只是天生看那種不可一世的男人不順眼罷了。」
「具體操縱方式?」
「我會對他格外好,格外好,每天給他做飯,給他整理衣服,打掃衛生,然後將房間的每
個角落都留下不會令人厭煩的回憶,對於他的每個女人都會隱忍,然後微笑著,在在背地裡裝出一副難過的樣子。」
白沫薰有些不解,「聽起來像是你吃虧的樣子。」
「你懂什麼!」蘇諾語洋洋得意的說著下面的步驟,「然後,在他做出最過分的事情的時候,我會絕不猶豫的離開!」
「哦!」
面對白沫薰的興趣缺缺,蘇諾語不爽了,「哦什麼哦!你知道這種報復方式我給它起了個炫酷的名字嗎?」
白沫薰配合的問道,「什麼。」
「空氣獵殺!」
「為什麼。」
「我會把我的好,在他不知不覺中變成他的習慣,然後他把一切都當做理所應當,我就想空氣一樣的存在,無色無味,悄悄的,感覺是不存在一樣。但是,有一天,我消失了!」
「那麼他就活不下去了?」白沫薰可不會認為誰理不理了誰。
「這要看是誰做了,別忘了,姐姐是金牌調教師,以後你就看他像狗一樣的求我吧!」蘇諾語說的雲淡風輕,可白沫薰卻感覺,一直平常心的蘇諾語一定是跟那個男人有過節的,否則誰會用這樣吃力不討好的手段去報復一個人。
「我現在是空氣階段,在他眼裡是乖巧聽話有點軟弱的千金小姐,等我驗收成果的時候,你一定要在場,見證歷史性的一刻!」
「好!」怎麼感覺自己的朋友都不是些正常人呢?
不過蘇諾語的性格不久剛好符合她們家徽孔雀的性格嗎?
「對付男人,你就要鞭子糖果一起上,如果你光是調教,要求,抽鞭子男人會厭倦,如果你光給糖果和關心,他們就會得寸進尺,所以你要鞭子加糖果,一直保持新鮮感,這方法你可以在東方亥身上試試啊。」
鞭子糖果?白沫薰想到用鞭子抽東方亥的畫面,不由一抖,「算了吧,我怕我死的快。」
蘇諾語嘀咕道,「沒出息,我早晚都會讓你用到的。」
「什麼?」
蘇諾語立馬岔開話題,「對了,赫連淳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他現在已經開始製作第一張專輯,從明天開始,他就會名聲大震!」
白沫薰雖然對於蘇諾語的包裝能力十分信任,但是一天之內名聲大噪,怎麼都感覺有些匪夷所思,「明天?」
「你這丫頭還算有良心,給我了一個可塑之才,他的作品已經參加最新的音樂節,獲獎信息我已經從內部知道了,晚上就會頒獎,我想明天赫連淳的大名就會佔滿整個娛樂版面。」
白沫薰對這些不是很懂,但是想來蘇諾語說的獎項都是國際獎項,能夠一夜之間家喻戶曉,就應該是很厲害的獎盃了。
「雖然日後會多一些炒作,但你作為姐姐,我希望你還是要多多配合,這樣才符合我們後期的計劃,不是嗎?」
「丁家垮了,你有興趣拓展新業務嗎?」
蘇諾語吹了一個口哨,「大快人心,我見不得他們那些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不過他們的媒體還是有可塑性的,我試試。」說完,忽然立刻將電腦合上,「不說了,我要裝良家婦女了,那位大爺回來了,回聊!」
「嗯。」
白沫薰關了視頻,有些無奈自己朋友的腦回路,為什麼都要不走尋常路呢?
這時,傭人將門打開,東方亥臭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怎麼了?」
「你…」東方亥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我似乎說過,你住越家可以,但是你每天早上八點必須在l公司報道,先到我的辦公室報道。」
白沫薰愣住,似乎,似乎她完全忘記了!
「不好意思!」約定的事情都忘記,實在是太丟臉了!不過她的思想一直都停留在冬兒身上,對於東方亥這邊似乎也沒有用多少心。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站起身,請東方亥進來,「我給你去倒茶,你先等一下。」
白沫薰衝著傭人點了點頭,其實她很不習慣用傭人,但是這是越家老宅的規矩,事實上在老宅裡她自己的事情也絕大多數是親力親為的。
泡了一壺茶,給東方亥倒上,才幹笑著開口,「我只記得你說我八點去,然後秘書是小偉,別的似乎,有點記不清了。」
東方亥輕哼,「是關於我的事情記不清了吧。」
「哪兒敢啊。」幫她解決丁家後,她老覺得欠東方亥什麼似地,所以一直避免跟這個傢伙見面。
東方亥端起杯子,輕抿茶水,「那我就再重複一下重點,你每天上班時間是九點,乘坐總裁專用電梯,你在企劃部,上司是趙炤。」
白沫薰眨巴眨巴眼睛,「你認為我這樣子像是職場精英嗎?」
「你認為我抱著讓你成為精英的期望嗎?」
白沫薰笑了,手機忽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姐姐,是我,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