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離婚向左再婚向右

正文 147回 爭吵妥協 文 / 簡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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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裙子拿出手完全就是高檔貨來著,我不能說就一毛錢不賺你的,我也是要吃飯的,不是喝點露水就飽……」二哥的兒媳婦說著,她手裡的這批面料是打算給李時鈺的。

    李時鈺有認真看過,這回玩的就是大的了,作為開年的她的重頭戲,要是賠了她就得捲鋪蓋捲滾蛋走人了。

    成本維持在2000以上,這是不賺錢的價格,是她拿到手奔貨的價格,如果網絡經銷的話,恐怕是不會有太多人願意花這樣的高價來買一條裙子,幾本在淘寶而言賣不上價格。

    走實體的話,李時鈺自己不想,她只是想自己出貨然後走光貨,賺點夠花的就行,太大的沒有興趣去弄。

    面料簽訂下來,自然要去工廠一看,工廠的師傅陪著她將設計圖遞給她看,內襯預算保守7米真絲緞,裙子是兩體,裡面吊帶外面真絲立體花朵,外層需要用到14米的真絲,裙體共有花朵360朵,每朵花的手工廠內給的預算為3塊左右,耗時耗力這是一定的,製作費還有損耗都沒有包含在內,現在淨算出來的成本為一條2000多。

    如果出廠就是2000的話,一條裙子至少她要賺八百以上這樣才勉強叫不賠錢。

    在這個行業就是這樣的,賺的都是辛苦錢工人辛苦李時鈺也同樣辛苦,但工人只是提供體力勞動,最後的大錢只能讓李時鈺來賺,對於大店類似於李時鈺現在開的這家服裝店來講,這種成本的衣服一件上面出800的利潤她不想賺的,錢太少。

    中間損耗的面料不知道能有多少,來來回回的跑,也許是三個月也許是四個月,現在工人眼看著就要放假,但面料不能等人,她要做就必須現在訂下來。

    網上買條一千多的裙子或許覺得很值得咬咬牙也就買了,那麼買條將近3000塊的裙子呢?

    恐怕大多數的人心裡都會這樣來想,我有這3000我不如直接去實體店買來穿,至少不合身我還能不買,我還能退。

    和工廠簽了合約,坐飛機回家,講句實在的,不能說上中人笨,但這方面差的太遠,上中幾乎就沒有一家工廠能看,很少見做衣服的工廠,更不要說讓全國各地的人飛過來盯著,完全沒有。

    在這個圈子裡,四川的鞋浙江邊緣一帶的衣服都是固定的模式。

    到了機場,紀以律過來接她,兩個人回家,到家才下午三點左右,蘇蔓和紀母都不在家裡,以律和她前後上樓,他現在年紀小,好不容易有點夫妻生活,正是由著性子來的時候,李時鈺勸他不是聽不進去,但是心裡就癢癢,接她回來的路上就想,沒有預兆的就只是想要,他也歇了很多天,將近小半個月,和她上樓,家裡沒有任何的人,正好不會來打擾她。

    李時鈺換了衣服就想下樓去看孩子,她沒出門他就纏著她,非要和她說說話,說著說著整個人情緒動作就不對勁了,李時鈺真的是有點惱。

    你身體好我都隨你折騰,之前才進醫院住了這麼久的醫院,因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長記性呢?自己和他都講了多少次,來日方長你把小命玩沒了,那就徹底一切都沒希望了。

    「我給你按摩。」他貼著就往她身上跟著來,李時鈺躲了一下,她給他面子:「不用,我不累,我下去看看兒子……」

    「我看了他們一天,你陪陪我……」

    「以律……」她警告他。

    紀以律揪著她的手自己摟著她的腰就開始親,時鈺躲著,穩住他的臉:「好了好了,一會兒又犯病了……」她心裡已經有點很不爽但沒有捅破,她才從工廠那邊飛回來,都沒有好好休息,回來想兒子就攔著她不讓下去看孩子,膩膩歪歪的。

    以律上手去剝她衣服,他的動作倒是挺快的,李時鈺臉就有點黑。

    她說過的,自己在這方面真的很頭疼頭大,說他怕傷了他的自尊,可不說他就是由著性子來,上次他因為這事兒進了醫院,婆婆對著她就臉不是臉的,她想推他,紀以律一隻手就按住了她的兩隻手,在她脖子上啃著,衣服往上一推就給扔地上去了。

    「醫生都說了……」

    「醫生有時候說的也是不准的……」

    每次都是這樣,生病了他就知道危險了,自己收斂兩天,但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緊跟著又開始胡來,壓著李時鈺的臉往床的方向推她。

    「我真的不高興了……」

    「會讓你高興的……」她的後腰撞了一下床,他緊跟著就上來了,這樣也就算了,她也就不說什麼了,平平穩穩的正面解決一次,她想起來,紀以律按著她就是不肯讓她起來。

    「好了,別膩了……」

    以律摸著摸著又來,他是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是很興奮,他覺得自己體力很好,就推著她讓她跪著。

    「紀以律……」

    他是才要動作被李時鈺給推到了一邊,臉色馬上就變了。

    紀以律脾氣再好,他什麼都能讓她,唯獨這事兒不行,他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就總要有個場合能說了算的吧?她騎到自己的頭上拉屎他都不會有廢話,但是現在被推開。

    「你不想嗎?」

    「醫生都講過……」當時醫生說的很清楚,如果他們要進行夫妻生活,只能採取相對保守的方式,因為這樣他不會覺得累,不會太過於激動,這些他都有聽到,為什麼轉身就來難為她?

    「醫生還說我乾脆就忌了這事兒呢……」他將枕頭照著地面隨手就是一砸,按照醫生說的,他這輩子都不用碰女人了,他娶老婆是為了回家擺著看的嗎?醫生說醫生說,他聽見醫生的話他就覺得煩,能不能不要這樣煩他?他想高興的時候就由著他不就好了?

    自己這個男人當的也是夠窩窩囊囊的。

    「你哪裡去?」紀以律從床上一步跨了下來拽著她的胳膊。

    這是兩個人婚前婚後第一次吵架,俗事他們都沒吵起來,竟然為了床上這點事情吵了起來,一個明擺著就是想要,另外的一個就是不給,曾經有人講過,說女人不能以床上的這點事情作為要挾男人的手段,是個男人都會覺得煩,一開始哄著你騙著你,次數多了早晚就得甭,李時鈺也不想做這樣的女人,但是她的沒選,這點事兒就成為了生活的日常,他身體好,怎麼樣胡來她都不會多講一句廢話,老公稀罕自己,有什麼不好的,問題別人能胡來,他卻不行。

    「放開……」

    「你去哪裡?」以律也繃著一張臉,他現在就需要她服軟一句。

    「我都是為了你好……」李時鈺答。

    紀以律現在最為聽不得的就是這樣的話,我是為了你好,他誰都不用為他好。

    「我現在要……」

    你給還是不給?

    李時鈺穿上衣服拎著包開車就走了,紀以律摔了一套杯子,樓上靜悄悄的,等紀母回來的時候小保姆肯定是要說的,說以律摔了一套被子,還有別的聲音,愛她是沒敢上去。

    蘇蔓也是覺得納悶,這是怎麼了?從來不吵架的兩個人竟然吵架了?

    紀母推門進去,一屋子的狼藉,被子都在地上扔著呢,電腦也砸了在地上躺著呢,椅子挨著門邊附近,看樣子這氣鬧的不小。

    「怎麼了怎麼了?你和媽說,怎麼了?吵架了?」

    以律在床上躺著呢,大字型,見他媽進來也沒起來。

    「媽和你說話呢,吵架了?因為什麼?」

    「沒吵,我就是心情不好……」

    紀母心裡歎口氣,你哪裡會心情不好,一定就是和李時鈺有關係,到底是因為什麼?總得有個原因才能鬧的起來吧,原因呢?

    「坐起來坐起來……」

    李時鈺開車直接就去工作室了,許翹過來坐坐,她現在沒有地方去,學校以前還有幾個朋友,現在事情弄了出來,她是進退都顯得很是尷尬,寧願就跑到店裡來隨便坐坐,充當充當客服,坐到晚上然後再回學校,店裡自然沒人管她,免費幫忙幹活誰不願意,他們的活許翹還幫著分擔了,這不是一舉雙得。

    晚上李時鈺帶著許翹去吃的烤魚,許翹喝了兩杯啤酒,喝的不多,她多少也是有量的,一句廢話都沒講,怨天尤人也沒用,發生都發生了,李時鈺晚上直接就回娘家了。

    「你怎麼回來了?」方歌覺得女兒突然的自己回來,就有點不對勁。

    但又實在想不出他們倆能鬧矛盾,那紀以律聽李時鈺的話都聽到了什麼地步,想破頭也是想不出來的。

    「嗯,明天正好要趕飛機,那邊訂了貨要和工廠簽約……」

    三月份工廠開始正式打板,預計是兩個月之內交貨,但也只是預計,畢竟衣服中途出了什麼問題是誰都不願意的,兩個月三個月甚至五個月都有可能是它,就好比一條裙子上的360朵立體的花,這個有些工人就會嫌棄累費勁,人家就不願意做,掙多少也得看到時候有沒有人願意來做。

    方歌聽著覺得也好像能解釋得通。

    紀以律過五點就等著她來電話,他現在火氣都消的差不多了,沒脾氣了,嬉皮笑臉的和自己媽說,下午就是自己抽風,有什麼責任他都得往自己的身上攬,畢竟一個兒媳婦要是在婆婆的眼睛裡落了下乘那就不好了,再說這事兒原本就是他的錯。

    等到七點還是一通電話都沒有,就有點坐不住了,拿著電話想要打幾次都沒好意思,覺得她晚上肯定會回來的,難道還能睡外面嘛,以律就沒猜到,她是真的打算就住外面了。

    到了九點,他實在挨不住了,除了她去工廠那邊,他每天都能看見她,說句不要臉的話,李時鈺離開他行,他離開李時鈺就不行,她人在外地的時候他不會太想,可能腦子裡那時候就已經有概念了,知道她不會回來,但是她人只要回到上中,他就必須得挨著她,寧願她回來對著自己擺臉色和他生氣也不願意現在這樣沒招沒落的。

    拿著電話先發的短信,怕她不接電話,結果人家根本就沒給回。

    「老婆,我錯了,我道歉。」

    依舊還是沒有聲音,他等不了了,打了電話過去,李時鈺已經都躺下了,她睡的早,折騰兩天了,吵架她不怕,他們兩感情就擺在這裡,但是這事兒她沒有辦法妥協,她是為了他好,他不願意也沒有辦法,除非他換老婆吧。

    拿著電話放在耳邊,說自己已經躺下睡了,有事兒明天說吧。

    「你回媽家了嗎?」

    「嗯,你自己待在家裡好好想想吧。」

    在電話裡說的好好的,他立馬就穿衣服,說要去丈母娘家,借引子說明天工作室有事兒,忙不過來,李時鈺到現在還沒下班呢,紀母就知道他們倆肯定是吵架了,裝著不知道,願意去就去吧,家裡現在也裝不下他了,心裡長草了都,再不走心思都得和餃子餡似的。

    司機把他送到李時鈺家樓下,自己開車離開的,紀以律上樓,方歌也躺下了,都快要入睡了。

    「這麼晚還過來了?」

    「媽,時鈺睡了嗎?」

    方歌就知道他們倆感情好,但大半夜的你說就差這一個晚上嗎?著看的也要緊了,來就來吧,讓他進來,說人在屋子裡呢,早早就睡了,可能是困了。

    這麼一折騰方歌就肯定不用睡了,她一旦要準備入睡的時候被吵醒,這一夜就都得睜著眼睛。

    要不然李國偉要是太晚回來為什麼不敢回家呢,吵醒了她一個晚上根本沒的睡,方歌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推門進了臥室裡,窗簾拉著呢,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他脫了外衣,自己挨著她躺下,去拉她的手。

    「都說了,叫你不用過來。」

    「老婆,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那你沒抱著我的這些年就都醒著的?」

    以律不吭聲。

    「我和你說的都是好話,你想要一時的高興,我要的是你活得長長久久的,我有錯嗎?」

    「我沒說你錯……」

    「那你和我甩臉子?」

    以律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就是今天覺得感覺很好,你看我第一次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也瞭解自己的身體,真的不行我不會硬來的,這是我的身體啊……」難道你比我還瞭解嗎?

    他就是覺得今天能行,才要這樣的,但她偏偏不合作,兩個人還鬧的都不高興。

    「兩次了……」李時鈺開口,讓你遇上這樣的事情,你還能放心接受他的求歡嗎?

    紀以律坐起來,他覺得挺無力的,在這事兒上很無力。

    「如果不行我一定會控制,我喜歡你,我想要抱你,又怎麼了?」他的聲音壓得很小,怕方歌和李國偉聽見,要是因為這個事情鬧的丈人和丈母娘都知道,他的人就丟大發了:「你說我活著就一次按照自己性子過活都不許,就因為醫生說醫生說……那我也是個人,也會有自己的情緒的,那我就偏好後面……」

    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他就喜歡後位。

    李時鈺閉著眼睛不和他講,到現在為止,看見沒,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

    「你說我以前被迫去住院,被迫躺著,被迫一個朋友交不到,被迫吃這個吃那個,因為醫生說都是因為醫生說的,我按照醫生說的活了二十年我還是差點就要死了,現在就連上床,我都不能按照自己說的去做,我還是要聽醫生的……」

    時鈺依舊不吭聲,他自己聲音大了一點又壓了回來,躺下從後面抱著她,用頭去蹭她的被子。

    「老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一輩子都在聽醫生的話,我現在很配合醫生在調養,心臟這個東西它要是習慣了一種頻率也就習慣了,你總是害怕這個害怕那個多沒意思,該河裡死,岸上絕對死不了……」

    他笑嘻嘻的用臉去蹭她的後脖子。

    李時鈺也敗下陣來了,他要是想哄你的時候,那就絕對有方法,就像是他說的,難道自己願意在這事兒上難為他?

    她不願意的。

    「生女兒就得高興了才能生得出來,不然下次還是兒子……」

    紀以律笑呵呵的說著,自己去數她的手指頭,往唇邊一送:「好老婆,你就疼疼我吧,可憐可憐我吧,我要是哪天真的死了……」李時鈺轉頭,以律笑嘻嘻的盯著她看,在黑暗當中一雙眼睛閃亮的很,他就知道說什麼樣的話能讓她心軟動容,他不是詛咒自己去死,但真的身體不行,不是你對著老天祈求兩句就能活下去的,「我不想做個餓死鬼,我們倆約定,如果身體真的很勉強我一准不動你行不行?但是你也得為我考慮考慮,原本我就這年紀,一腔熱血,我沒有地方灑……」

    李時鈺伸出手照著他的後面一擰,以律叫著疼。

    「你小聲點,我媽聽見了……」

    「這不是你給掐疼了嘛。」以律抱怨,往她臉上親一親:「別一生氣就往娘家跑啊,我給你發短信你也不回,你不是說想兒子了嘛,那你怎麼不回家看?」

    他現在到還挑起來她的錯誤了。

    「你都不掛著我,就因為這麼一點點的小事情就和我生氣。」

    「你是屬豬八戒的嗎?什麼時候還學會倒打一耙了。」

    「我就是豬……」

    他嘿嘿的笑,兩個人這就算是和好了,吵架沒用上五個小時就解決掉。

    上午蘇蔓在寫詩,她才進入情緒,因為是受人之托幫人寫序,她不得不好好的去做,紀極的助理來電話,說是有份文件紀極忘記了拿,請蘇蔓幫著找出來,然後他一會兒叫司機回來拿文件。

    蘇蔓也是腦子有些不清楚,這邊曾經的導師來電話,問她寫的怎麼樣,也是問問蘇蔓對自己書名的看法,她一直很好看蘇蔓,誰知道蘇蔓最後嫁給一個商人了,她覺得蘇蔓就像是漂亮的花朵,需要男人的呵護,不能講商人就是滿身的銅臭味,但嫁個志同道合的她曾經以為蘇蔓會這樣選,結果最後還真是大出所料。

    蘇蔓打著電話就忘記這件事情了,偏助理來的特別的快,紀極等著用的資料,不然也不會讓蘇蔓給找出來,到了外面給蘇蔓打電話結果蘇蔓的電話沒打通,進了家裡,還是紀母幫著進紀極的房間去找的。

    紀極的助理很有分寸,這個話該怎麼講他心裡有數,但是他現在似乎有點明白老闆的感覺了,才女嘛。

    有時候看看就好了。

    助理已經幫著蘇蔓圓過去了,偏蘇蔓等想起來的時候助理已經走了,她給紀極去電話,想要解釋一下,因為這邊老師真的要的很急,紀極讓她掛了電話,不用多談,沒有說下去的必要。

    原本紀極對著蘇蔓還能有一分的好感現在就連這最後一分都沒有了,娶就是娶錯了,他不喜歡蘇蔓,從娶進家門就沒喜歡過一天。

    蘇蔓的母親知道了紀極提出來過離婚之後也是勸蘇蔓,相親結婚就都是這樣的,她和丈夫也沒有什麼愛情,但不妨礙他們過了一輩子,相敬如賓,對於紀極這樣的男人來講,一個穩定的家才是根本。

    蘇蔓和母親之間不想說這樣嚴肅的話題,她今天似乎又犯蠢了,試著轉移注意力,就和母親隨意的說了一句,說紀以律和李時鈺貌似吵架了,樓上都砸了。

    「那樣的年紀差擺在這裡,長不了的,不要說相戀沒有多久,就算是相戀十七八年該發生意外還是會發生意外的,買了車的男人就不會偶爾打個車了?」

    蘇蔓難得一笑,她很久都沒有笑出來了,偏巧紀極回來換衣服,晚上有個場合要和蘇蔓一起出席,進門就聽見了蘇蔓在和別人說自己家的八卦,紀極的臉鐵青著,他認為像是蘇蔓這樣有知識有教養的女人至少該明白的,把自己的舌頭管好,原來是自己高看了她,她和那些長舌婦也沒有什麼不同。「你把電話給我掛了……」紀極開口。

    「媽,我回頭再和你說。」蘇蔓有些手足無措,她都沒有聽見他進門的聲音,被人當場捉到的感覺並不好。

    臉上青青白白的,她也就說這麼一句。

    紀極臉繃得很緊:「我有沒有和你講過,我不希望我家裡的事情被人當成笑談一樣的說出去?」家裡的事情外人怎麼瞭解的,就是因為女人無聊,就是因為男人無能管不住自己家的女人,他處處瞧不上李時鈺,最後卻是自己屋子裡的女人和長舌婦一樣的,她和她媽說什麼?怎麼以律和他老婆吵架了,她特別開心是不是?

    她的腦子裡就都塞滿了這些嗎?

    「我就是和我媽提了一句……」

    紀極的聲音很大,外面的保姆躲得遠遠的,根本不敢靠近,如果靠近的話,那麼蘇蔓以後怎麼做人?

    紀母聽得一清二楚的,紀極訓人的口吻很冰,說出來的話刺骨,他不管眼前站著的人是不是自己老婆,老婆他一樣的不給面子。

    紀母倒是能理解蘇蔓,可能無心的說了一句,就那麼不巧被老大給聽見了。

    紀極陰著一張臉自己出門的,紀母就發愁,這樣下去,兩個人還怎麼發展感情?

    她敲門進去,蘇蔓從床上起來,眼圈還是紅的,一看就是哭過了。

    「媽……」眼神有點慌亂,這事兒是她做的不好。

    「蘇蔓啊……」紀母沒有怪蘇蔓,事實上她挺同情蘇蔓的,一樣的家門,進門小的孩子已經生了,蘇蔓身上有很大的壓力,小的對老婆那樣子,大的對著老婆卻是這樣,她也是心疼蘇蔓,希望他們倆能關係進一步,但偏偏事與願違,她當婆婆的不會想著勸他們離婚,但紀母也知道一個道理,如果這個男人真的不喜歡你,你仰視著他,這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晚上紀以律和李時鈺兩口子回來了,時鈺今天沒走,回家就抱著兩孩子上樓帶了能有兩個小時,人家吵架來的快,和好也來的快,誰道歉這還需要去猜嗎?以律昨天晚上跑出去的,今天他們倆一起回來的,李時鈺回來臉上一點生氣的表情都看不出來。

    要是老大兩個人真的砸了東西,她反倒是能笑出來了。

    李時鈺抱著紀禹,紀禹太好動了,整個就是一個小淘氣,兩個阿姨有時候都看不住他,去醫院檢查過,一開始懷疑是多動症,醫生說是天生的個性問題,相比較紀禹,紀瞻則是安靜的多,雖然也淘氣。

    李時鈺下樓他就上手去拽她頭髮,使勁的去扯,小肉手可有力氣了,真的是把時鈺的頭髮給拽疼了,頭皮一緊,這孩子還晃著身體,他要下地自己去玩,你把他扔到地上,不用一會兒就能爬到門口去,家裡的大門必須每天都關著,不然說不定就爬哪裡去了,現在就這麼可怕。

    她腳正好要下樓梯,你說孩子這麼一扯,幸好手穩穩的扶住了扶手,紀母的心臟都跑到嗓子眼了,等李時鈺下來立馬就把紀禹給接過去了,差點把她大孫子給摔了。

    「叫奶奶看看,嚇到沒……」

    哪裡有嚇到,樂呵呵的福童娃娃,就知道笑,小手一拽什麼就可有勁兒了,這孩子身高是像紀以律了,比一些孩子長得高長得壯,身板看不出來胖但身上全部都是肉,你上手一抱就知道了,特別的沉。

    當奶奶的什麼都不希望,就希望孩子健康,兩個小傢伙一個比一個壯實看著心情就很好疼進骨子裡了。

    「他扯你頭髮了?」

    李時鈺就想,自己抱著孩子的時候千萬不能把頭髮散著,誰看見誰抓,紀禹在紀母的懷裡也是待不住,鬧著要下地,掙扎著,紀母哪裡能擰得過他,放在地上那爬的那叫一個快,前方有椅子,你說這孩子奔著椅子去了。

    「快躲開……」

    紀禹的腦門直接就撞上了,李時鈺閉著眼睛,紀以律也閉上了一隻眼睛,看著都疼,紀禹回頭看看李時鈺然後又看看自己奶奶,看他媽的時候沒什麼表情,等看到奶奶的時候就不行了,扯著嘴就哭了。

    他一哭,紀瞻就跟著哭。

    李時鈺把孩子從地上抱起來,給揉著額頭,撞的不輕,你說這孩子的個性絕對不像是自己,橫衝直撞的。

    「撞了吧,看見椅子不知道躲,疼不疼?下次看見就躲開知道不?你撞不過椅子的……」給兒子揉揉,紀禹趴在李時鈺懷裡哭了好半天,紀極進門的時候還哭呢,紀極聽著就鬧心,他不愛聽孩子哭。

    「怎麼了?」

    紀母就說在地上爬的時候撞到頭了,紀極的臉就有點不好,這麼多人看個孩子都看不住,怎麼讓孩子往有椅子的地方去爬,明知道他最近不老實,為什麼放任他到地上?

    李時鈺心裡冷笑,是你媽把孩子放在地上的,有本事你找老太太講去。

    時鈺在工作室這邊將庫底都找了出來,扔鏈接,願意拍的就去拍,賣光了過年之前就什麼都不做了,許翹幫著整理貨,她幹活比較多,說話比較少,看見紀以律還是話很少,看見李時鈺勉強話能多點。

    時鈺就和以律說開春的打算,能拍出去多少她也不清楚,實體這邊大概接觸了一下,有人和她談過,她只要負責過貨就好,其他的不用自己來操心,多賺一份,她想想也似乎沒什麼,畢竟自己的主場就是在網上,進了商場,價格勢必是要翻一番的。

    以律就感慨:「辛辛苦苦二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現在的處境還真就是這樣的,錢一旦投進去,就真的回到解放前了,什麼都不剩了,賺的錢之前得瑟的太厲害,又是買房又是還自己媽的,早知道他就攢點私房錢了。

    兩個人在房間裡說話,以律就往她身邊湊,上手去攬她的腰,那他這個年紀就是愛現的歲數,愛膩著她,估計過幾年也就懶得去表達了。

    「今天晚上和我約嗎?」

    李時鈺瞪他,瞪他也沒用,沒皮沒臉的,他自己都說了,他的身體他瞭解,就說今天有需要,有感覺,她要是不陪自己的話,那沒有辦法了,他要是用手那就更傷身體。

    「小聲點。」李時鈺壓著他的頭,叫人聽見了,要臉不要了?

    「約不約……」他的臉都要湊到她的臉上了,李時鈺沒有辦法,推開他的臉,你說因為這個吵一次還不夠還能繼續吵?他自己也說他會有分寸的,自己不是他媽,教訓的多,他心裡也會膩煩。

    「行行行……」

    以律和李時鈺晚上下班就回去了,和紀母打好招呼說晚上就不吃了,她減肥他也沒有什麼想吃的,抱著她就在床上膩,他瘋起來就不管不顧的,李時鈺的頭碰到牆上了,撞了一下,他是又是吹又是哄的,完了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嘴裡說的好聽,多心疼你,現在還是心疼自己比較多。

    在床上蓋著被子,那床不可能就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好在房間是大,隔音比較好,怎麼鬧騰也不至於外面就能聽見。

    五點就進家門了,九點兩個人也沒有出來一次,以律九點半下樓倒了一次水,屋子裡的水都喝光了,他老婆得喝溫水,懶洋洋的穿著拖鞋下樓,紀母正在看電視呢。

    「不吃飯了?」

    「不吃了,買零食了,她晚上不吃減肥。」

    倒好水拎著又上樓了,蘇蔓收回視線,自己這小叔子其實特別的好打點,冷水熱水他都無所謂,倒是李時鈺減肥只能喝溫水,從來不碰冷水,能讓老公一心一意的對著她,也算是有辦法了。

    紀以律現在就討好李時鈺,因為這次沒說他,他也沒有犯病,身體確實不錯,他就說嘛,不是次次都會那樣的,但看著她還是有點不放心,自己就得討好,又是給按摩的又是給洗腳的。

    「我自己來就好,不用你……」

    李時鈺其實不太喜歡他給自己洗腳,懷孕的時候那是沒辦法,她肚子大,哈腰費勁,平時的話,也不能總讓老公做這些,尊重都是相互的,她從來沒有給紀以律洗過腳。

    「坐著,和我別客氣,能使喚的時候盡量多使喚……」

    給老婆洗腳,這是一件值得炫耀誇讚的事情。

    李時鈺就笑:「人家都覺得這是女人矯情,不然幹嘛自己的腳用別人來洗……」

    以律把她的腳放進去,自己坐在小板凳上:「你和她們不一樣,你是我們家的女王,我得讓擁有女王的權威,公主的待遇。」

    正洗著呢,蘇蔓敲門推門進來,就看見這一幕了,蘇蔓想找李時鈺商量商量,家裡有長輩過壽,也不能總自己去的,李時鈺不去嗎?

    不要以為自己是欺壓她,背後再覺得自己這個做嫂子的想要把所有的都攥住,她沒有這樣的心思,因為婆婆講她是大兒媳婦,一開始也說李時鈺是不出面的。

    「忙呢……」

    李時鈺瞪了紀以律一眼,就說不用他,現在好了。

    拿著毛巾擦了擦腳,和蘇蔓坐在外面說話,李時鈺也是講,自己最近真的有事情,她去不了。

    蘇蔓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住在這個家裡,成天被人刺激著,她就像是生活在冰洞裡的人似的,李時鈺就生活在春天,雖然沒有嫉妒,但這兩者中間相差的實在太多了。

    蘇蔓回到房間,想了想,還是去了紀極的書房,紀極吃過晚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去了。

    派出所聯繫許翹,說請她過來配合做個筆錄,許翹就有些發毛,怎麼又做?不是都已經過去了?

    這件事情給她已經造成了傷害,弄的她現在根本沒幾個朋友,不太想去,但確定是派出所的電話,自己又不能不去,換著衣服,才出寢室的門,迎頭一盆水就潑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

    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了,知道的那幾個嘴都是比較嚴的,這事兒要是說出去就容易逼死人了。

    許翹一身都是水,這麼冷的天一盆水潑了過來,順著頭髮往地上滴。

    回到寢室她換衣服的時候沒忍住哭了出來,她知道對方就是想逼她念不下去,想讓她自動退學,但是她沒錯,她不退,她就是要畢業。

    「許翹你們倆到底是怎麼了……」

    新寢室的同學也是覺得納悶,這到底是什麼仇,平時甩眼刀子還不算,現在竟然這樣了?

    「沒事兒。」

    許翹換好了衣服,出門,看見a,對方又端著一盆水,許翹上前這回她沒有留情,上手去推,那盆水都潑同學身上了,對方似乎有些暴怒,沒料到許翹竟然敢還手。

    「你真的要逼我,我就把事情都講出來了,我沒有什麼好怕的,我忍了這麼久夠了……」

    因為心裡愧疚她是一忍再忍,忍到最後她實在忍不下去了,對方似乎沒有料到她竟然會出聲威脅自己,她就是不敢鬧,鬧開了對自己有什麼好處,現在學校已經有些風言風語的,真的傳來了,她就完了,自己憑什麼走?該走的是許翹,是她坑了自己。

    她無辜的話,自己被人帶走,她為什麼不追上來?她為什麼在外面耽擱那麼久才找到自己?如果換成她的話,自己一定會馬上就衝上去找她,朋友之間不就應該是這樣做的嗎?是她對不起自己在先,她和許翹一直關係這樣的好,最後捅自己刀子的人竟然是她,自己怎麼得罪她了,她要如此毀了自己?

    「許翹做人不能太不要臉了,你這樣的早晚有天收你……」

    其他的人都在猜測,許翹是不是就搶了好朋友的男友,女孩子之間通常就會因為這個鬧的難分難解的,許翹穿著大衣去派出所,身上的大衣是紀老師家的貨,學校倒是有些家庭條件好的,穿的一直走在時尚的前沿,背後是猜測許翹被人包了,不然不會穿成這樣的,往往輿論這個東西傳播的速度太快,讓你措手不及。

    紀極的車就在校外等著呢,他給許翹去電話,報了自己的名字,說派出所也有給自己打電話,他就在學校外面。

    許翹覺得無力,就算是順路,也不用來接她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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