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離婚向左再婚向右

正文 129回 向著老婆 文 / 簡思

    「還沒起呢,現在要不要上去叫?」家裡的小保姆猶豫著看向紀母,紀極每天吃飯的時間都是一定的,正常的情況下自己不需要上樓去喊李時鈺就應該下來,但現在樓上一點動靜都沒,這……

    「叫他們睡吧,昨天回來的晚,可能是累了。」

    紀母輕微的聲音,紀以律從樓梯上下來,挽著自己的袖口,哪怕天氣再熱他也不會穿的太單薄,因為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值得依靠一樣,太瘦,一身的排骨拿出去也實在不是很雅觀。

    「媽,早,哥早!」

    紀極回頭看著下來的人,叫他下來吃飯,紀母對著兒子招招手。

    「起來了……」

    「起來了。」以律笑瞇瞇的看著母親,落座,紀母將牛角麵包推到他的眼前,他昨天晚上說今天想吃的,一大早她叫人出去買的,正常這個時間自然是沒有店舖營業的,不過她有她的辦法。

    「吃飯。」紀極沉穩的動著筷子。

    「她昨天回來的晚,以後吃飯也不用等她,晚上她說不定幾點回來,昨天十二點多才睡,接訂單接的多,現在才七點都睡不飽。」以律出聲抗議:「媽,你不會覺得她懶吧,現在年輕人都是這樣睡的,我是八點就躺下了,每天無事可做悠悠閒閒的橫晃。」紀以律笑嘻嘻的數落著自己。

    紀母是微微的對李時鈺有點意見,那孩子不用她來帶,天天的不著家,不滿的情緒還沒爬上心頭呢,被小兒子一攪合,得,什麼情緒都沒了,晚起就晚起吧,那人家運氣好,嫁了一個好丈夫嘛。

    「她派你來當說客的?」紀極抽空看了紀以律一眼。

    紀極是有什麼好的東西都想送到以律的面前,給李時鈺的那輛車真的就不是為了李時鈺自己,以律不會開車,他就是想開紀極也不放心,索性買了送到李時鈺的手裡,借由著她的手叫以律來坐。

    紀極不認為給弟弟錢就怎麼樣了,他更加不認為貧窮的教育方式,有錢就是要給他花的,叫他覺得開心快樂。

    「她是我老婆,我不護著她,誰還能護著她,我要是十點不起,你和媽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的。」

    紀母看了一眼老大,拍拍小兒子的手。

    「沒人說什麼,吃飯吧,一會兒她起來在重新給她做,起不來也是有的,那麼累,是不是?」

    紀母就看著以律吃,他能吃的好,自己就開心,比吃了什麼都覺得高興,牛角麵包拿在手裡,右手的無名指上只戴著一個指環,掐著麵包咬了一口:「味道好像不是特別的好……」

    以律接話:「不好嗎?我覺得挺好的,像是經常吃的味道……」

    他一生病就喜歡喝果味兒奶配著麵包,只要是麵包只要是果味奶他通通都愛,生過這麼多場的病,熟悉的味道自己還是能嘗得出來的,一吃就知道是過去的那個師傅親手做出來的。

    「你覺得好就行……」

    紀極的小碗裡裝的是稀粥,吃的倒是有點洋不洋中不中的,主要是他開心就行。

    李時鈺幽幽轉醒,屋子裡光線太暗,害得她以為現在才五點或者更早一些,抓過來手機一看,已經快七點半了,家裡七點開飯,她撐著頭坐起來,自己從床上離開,將睡衣脫掉換上白天穿的衣服,趕緊的洗漱。

    將頭髮掐起來,從樓上下來,步子有些發快,內心也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媽,對不起我起來晚了……」

    「老婆坐,給她粥,有沒有爽口的?她昨天胃覺得有點不舒服……」以律對著家裡的小保姆說著,小保姆趕緊的進廚房,沒過多久端著盤子出來,時鈺挨著以律坐下。

    「沒事兒,年輕人覺多,能睡是福氣要是到了我這個年紀,估計就是想睡都睡不成了。」

    紀母笑呵呵的講著話。

    她和方歌最大的不同就是,方歌侍候李時鈺同樣的也侍候紀以律,因為姑爺是自己的,紀母是侍候紀以律但是絕對不會上手去侍候李時鈺,很簡單的道理,她是婆婆。

    「今天出去開新車吧,你今天沒有事情了吧?」紀以律連續出去了三天,都是找借口,說方歌給他變這樣的做好吃的,這點紀母已經表示懷疑了,在做什麼好吃的能天天叫你過去吃?你想吃什麼,媽媽也能給你做。

    「我和她一起走……」以律指指李時鈺,自己上手幫著她去撕麵包,兩個人的戒指都是一樣的,這是素戒上面幾乎什麼圖案都沒,洗手碰水什麼的也不用怕,她個人是比較喜歡這種的,弄個大石頭放在手上,幹活真的就不方便,還容易招風。

    紀母沒有話說,人家追著老婆跑,你還能有意見嗎?

    「多吃點,這是叫酒店的師傅給烤的,挺出名的,好吃嗎?你要是喜歡吃,我明天叫司機送我過去拿……」

    「還行。」李時鈺吃東西不挑,有沒有都行,偏紀以律自己認為覺得好的,就認為她肯定也喜歡吃,在婆家她就是喜歡了自己也肯定不方便說,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我也喜歡吃,我比你饞……」

    先把借口找出來,因為我饞,明天我才想要那個人繼續幫著做,這個與李時鈺無關,他的心思轉的這樣的快,紀母哪裡能跟上。

    因為以前這孩子就不是這樣的,沒有這麼多的心眼子。

    「喜歡吃就多吃點,明天還有。」紀母看著他們兩個人笑。

    李時鈺開著車上路,覺得好車和一般的車感覺就是不同,以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開口:「你把我送到你家,你在去店裡那邊。」

    他還要陪著方歌去掛針呢,方歌現在還是沒好,掛了三天了沒見什麼效果,據說晚上還是睡不著,一咳就給咳醒了,不過照比著前兩天多久能見輕點吧。

    李時鈺將車挺好,以律推車門下車,他探著頭在時鈺的臉上親了一口。

    「晚上過來接我,你晚上如果不吃就不著急,如果吃的話,大概六點左右開飯。」

    現在方歌家裡的飯都是他給做,李國偉叫他買,以律覺得自己能動手就順帶著給做了吧,他丈母娘心疼錢,在自己的身上花錢渾身都疼,就去醫院打針大概一天也就一百五十塊錢左右,這才去了三天,方歌就不幹了,說好不好也不打了。

    她是覺得自己退休開的錢不少,問題在不少也沒醫院賺的快啊,過去掛個吊瓶二三十也就足夠了。

    以律上樓,方歌打開門,一見,這人怎麼又來了?

    方歌覺得自己掏錢都要掏的吐血了,三天就四百多塊錢扔進去了,她一個月退休才多少錢的工資,這樣不划算。

    「媽,去醫院吧。」

    方歌說行,等自己一會兒,她就墨跡,她也不能當著以律的面明說自己捨不得這錢。

    兩個人下樓,紀以律走到銀行門口就要打車,方歌按著他的手:「坐公交車吧,你看這個時間也沒什麼人,上車就有座,公交車一輛接著一輛的……」

    以律點頭,那就坐吧。

    方歌有乘車卡,兩個人走到車站,車站也不是很遠,等了沒有多久,果然就來車了,車上也沒什麼人,方歌算計著,坐公交車兩個人兩塊錢就夠了,要是打車的話至少十塊錢,一天十塊一個月多少錢呢。

    到醫院打針的人還是這麼多,可能是季節病,都是這樣的毛病,咳嗽然後外加感冒。

    「你這紮了幾天了,我昨天好像就看見你了……」有個老頭兒看著方歌就認出來了,他覺得醫院都是吃屎的,他掛了好幾天了一點效果都沒,而且打的這個藥刺激胃。

    方歌說今天是第四天。

    「我也打好幾天了,你說這麼個花錢法,誰看得起病,今天好不好打完明天我也不來了。」

    這也是方歌的心聲,真的看不起了。

    她還有兩外孫子呢,哪裡有這個閒錢花。

    方歌給紀禹紀瞻毛衣服都去大商場,小孩兒的衣服不但不便宜甚至還比大人的貴,就那麼一套小小的衣服打完折三百多,一雙小鞋子將近四百,說什麼孩子穿在腳上不一樣,方歌心兒美呀,別人孩子有的,我們孩子也不能短了,她不管奶奶給不給買,奶奶買那是奶奶的。

    問題李時鈺生的是雙胞胎,一買就是兩件,直接花破產了。

    所以有時候生雙胞胎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你買什麼都是雙份,想想頭都大了,想買好的吧兩個人那得多花出去多少錢,把買一件的折中買兩件,你自己心裡又過不去。

    「媽,你有病就得看病,別總捨不得錢……」

    紀以律今天自己先方歌把錢給交了,他手裡還有點錢呢,反正花光了在伸手和李時鈺要就是了。

    「你把錢拿著……」方歌絕對是不佔女婿的便宜,女婿怎麼佔她便宜都行,以律往回推:「那我天天在家裡吃飯呢,是不是也得付飯火錢?」

    方歌打藥比較慢,她心臟比別人承受能力差的多,早上九點過來,至少得下午一點半左右才能打完,中午不吃飯也不行,不吃飯她胃疼。

    李時鈺今天這是忙活完了,開車直接奔著醫院來了,取了五千塊錢,雖然她手裡也是緊,但是不是有個好丈夫嘛,在背後偷偷的總給她捅錢,怕她緊到了。

    帶上車門,自己往裡面走,上了樓給紀以律打電話,以律出來接的。

    「你過來幹什麼,店裡不忙了?」

    「嗯,今天貨都發出去了,媽,有病得看病啊……」以律說自己要下樓去買飯,眼看著就中午了。

    「手裡有錢嗎?」李時鈺問他。

    「有啊,你要做什麼?」多的他可沒有。

    「有買飯的就行,給我來盒飯,我早就餓了,早上好像沒吃飽……」其實十點多的時候她的肚子就一直在叫喚,幹活就必須要吃飽了,現在和當初坐辦公室感覺不一樣,那時候能禁餓,現在則是不行。

    以律說行,自己轉身出去。

    「你給我錢幹什麼?」方歌看著李時鈺把錢塞到她手裡的。

    「你拿著吧,這幾個月沒少貼我,給孩子買那麼多的衣服,媽下次真的不用買了,家裡孩子不缺穿的,衣服都堆成山了。」有婆婆在呢,不可能會委屈到兩孩子,紀母可不會考慮什麼穿不了幾天就會小的問題,有錢,任性!

    方歌不要:「你看你們兩口子,不停的給我錢,我是沒錢了還是怎麼了?」

    她不缺錢,要是因為她說不打針了,她口袋裡有,她就是覺得不值得,你看吃兩片藥也能好的,打好幾天了沒見療效啊。

    「媽和你說件高興的事兒……」

    那批羊毛裙其實她是不想出手的,因為確實自己是虧錢,所謂的虧錢就是賺不到多少,賺還是有賺,做生意不會真正的去賠錢賺吆喝,但在他們的口中這就是賠,她是想沖信譽的,結果賣出去沒有多少件,儘管人人都說好,紀極也有說過幫她想辦法給弄出去,那時候李時鈺沒幹,覺得虧,但是手裡能周轉的資金太少,要是這批貨推出去,換回來一點錢,現在正好是夏天,出夏裝,你知道的夏裝就沒有冬裝那樣的繁瑣,下面有人找她談過了,可能是私下從她家拍過衣服,人家目前還沒有亮底牌,只是說看中這批貨了,也知道她現在壓錢,人家想要拿過去,拿過去之後換成自己的標,這對李時鈺來說肯定就是不太划算的事情,但沒有辦法。

    代加工廠那邊找到了她,是別的賣家通過加工廠找到的她,有些面料起訂量太大,自己吃不下來,據說她和香港那邊的面料商是有關係的,開版的費用人家掏,和李時鈺合夥,你出你的貨我出我的,至於誰能賣的好那就大家各自看運氣,李時鈺走的是網絡,人家走的是實體,所以來說沒有太大的衝突,她活心了。

    以律前天給她的錢,她想了想還是壓在手裡沒有動,這批貨吧都扔在家裡,保管不當就可能會出問題的,這邊還沒有倉庫,早晚需要找但是現在不成規模,找了又是一筆開銷花出去,她不划算。

    所以她決定推,推出去,給有能力的人接著。

    方歌也聽不大明白,聽她說賠錢,就無力。

    「賠錢還賣?」

    「媽,賺個一兩萬的都叫賠錢,跳樓大出血。」

    難得她和方歌開了一句玩笑,方歌哪裡懂得這些彎彎繞,她聽著說賠就真的以為是賠錢了呢,不賠就行,能賺點就賺點,別太貪心了,你貪心吃的虧還不夠大啊。

    聽了女兒的話,方歌現在勉強也能有點胃口了,總算是有一件叫自己覺得高興的事兒了。

    看看門口,沒看見以律回來,壓低聲音。

    「他媽是不是變了?」

    方歌有感覺的,以前怎麼說呢,畢竟是沒娶到手,現在娶到手了,就連孩子都給生了,人家還怕什麼?大不了你收拾東西走人,人家什麼都不耽誤,就從李時鈺打電話說不給孩子辦滿月開始,方歌不是一定就非得要辦,但是覺得紀母肯定就是放什麼話了。

    大概的她也能猜到,無非就是,孩子是紀家的,和他們家無關,從孩子出生就上次抱回來過一次,方歌和李國偉都沒上門去看,他們倆是知道分寸的,總去人家做什麼。

    「還行吧,他媽擰不過他……」

    李時鈺也沒有否認,婆媳的關係吧,自古以來就是這樣的,她也沒指望紀母就真的對著她如何如何的,那樣不實際,只要不像是惡婆婆一樣的難為她就沒事兒,小來小去的她也懶得計較。

    「以律在家裡是不是特別幫你?」

    方歌覺得這點來說,真的是叫所有當丈母娘的心裡可開花了,婆婆什麼大伯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這個男人心裡有你,那就行,紀以律這孩子對時鈺是沒的說,說給坐月子到底還是給坐了,沒用別人插手,她是沒看見,但是從女兒出月子的狀態能看出來,不是受氣就一定會顯得瘦的,生完在醫院的那四天她也有眼睛,所以才說結婚一定就要找個愛你比較多的,千萬不要找你愛他比較多的。

    「基本他家人說不到我的身上,媽你放心吧。」

    以律拎著飯盒進來,李時鈺吃的很急,過來看了一眼自己就能放心了,她還得馬上回去一趟。

    「你奶奶前幾天摔了,你二嬸說叫我接回來,我沒應聲。」方歌開口,這些話她不能對李國偉講,但李時鈺是她生的,方歌心裡知道李時鈺是姓李的,身上流著李家人的血,但是是非混淆你要搞搞清楚。

    「你奶給你二叔一家做飯,地上有水自己沒看見,就摔了,送到醫院你二嬸不掏錢,她不掏錢難道我也不掏?我就站在一邊看著?特意給我打的電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是不尊重婆婆,但是婆婆沒有給自己尊重的勁頭兒,有些事情做的,叫她一抓就一手的把柄。

    「我奶現在自己在家裡呢?」

    「醫生說沒事兒,媽不是那麼絕情的人,可李時鈺你自己去想,我有心臟病你爸成天不在家,你奶過來家裡,就你爸的個性能不能行?」

    是,李國偉誰的衣服都給洗,其實兒子給母親就洗兩件衣服也不會怎麼樣,但你總讓他洗,你試試看。

    「你奶的個性強,好勝,什麼事情她都不會用其他人做,來家裡保證每天家務都給你做好,飯是她燒,你說我接她過來是為了叫我們享福的?你二叔你老姑眼睛都盯著看呢,這些年了,你爸搭你奶奶家多少錢?我說過話嗎?你媽不是就心甘情願的,我是沒辦法,念著她是你奶奶,是你爸的媽媽,兒女對著都是一樣的好,她對誰都不差,你爸唸書那是因為你奶家也就你爸學習成績好。」

    這點方歌覺得挺委屈的,她家也是下面方兆南自己不願意讀了,方瑾想讀但是老太太沒讓,因為方瑾的成績很爛,李家則不是,李國偉成績好,自己願意考,他們吃虧。

    方歌打完針,李時鈺和紀以律送她回家,以律說要和時鈺先去一趟店裡。

    「媽,那你好好歇著啊。」

    兩個人帶上門下樓,以律就好奇,真的是這樣的偏心嗎?

    「不是,我奶奶過去沒有錢,只能供一個……」

    李時鈺對老姑多有謙讓那是因為,如果老姑念了書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未來,唸書不好是不好,但也不至於就可爛了,當時李時鈺她爺爺過世了,就著這個勁兒,她奶找了多少次單位的領導,李國偉一開始去財經學校其實就是單位給拿錢送過去的,不然家裡當時那個條件,用什麼念,二叔還好,因為二叔也是兒子,該占的便宜都佔了,老姑初中都沒念完就不讓念了,那時候李奶奶就不讓上學了,因為李國偉考上大學了,接下來需要花的錢更多。

    說句良心話,方歌想的有些問題是對,她和李國偉結婚之後沒花過家裡一分錢,但是李國偉唸書的時候,老姑都是掏過錢的,雖然不多,後來李奶奶不讓女兒拿了,自己賺的自己扔進去。

    這個話題呢,就無非是自己站在自己的角度,你永遠都覺得自己吃虧了。

    「我覺得奶奶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這樣算計其實犯不上,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家裡條件也算是挺好的。

    李時鈺苦笑,就說嘛婆婆兒媳是講不清楚的,她奶奶從來不給任何兒媳婦擺臉色,但最後兩個兒媳婦都認為她不好。

    她奶要是能把兩個兒媳婦都給管住了,像是那種惡婆婆,估計兒媳婦也就不敢說什麼了,簡單來說,就是分錢沒分勻,分給她多了,分給我少了。

    方歌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她又不是李家的女兒,她這樣想無可厚非,看得見的只是自己的利益,對你的好其實有時候就真的被抹掉了,因為那些好不如一件不好叫你記憶猶新,李奶奶對方歌也沒有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所以方歌記不住也是有的。

    李時鈺也從來不說自己媽不好,第一方歌身體不好,她和她爸都不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第二就是,有些時候其實方歌也是挺委屈的,老二一家跟泥鰍魚似的,老姑是孝順,問題她孝順就得把別人帶上手,方歌是花了錢盡了孝,原本就想得別人一句感激吧,結果這個也沒有人家還得數落你過去怎麼怎麼不好了。

    晚上沒用以律做飯,方歌說自己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不去打針了,打的嘴裡發苦,什麼味道都沒有,咳嗽也比以前強了。

    「飯我做了,你們倆直接回去吧,別總把孩子給扔在家裡。」

    李時鈺和紀以律難得竟然七點多就開車回去了,紀極還沒回來呢,估計要回來的晚,紀母和阿姨們陪著紀禹和紀瞻玩呢,方歌買的那些衣服根本就上不了孩子的身,家裡有一堆比那還好的衣服,都在角落裡堆著呢,怎麼可能穿方歌給買的。

    「洗過澡了嗎?」

    「馬上就抱著去,先游泳。」

    阿姨一人抱著一個,家裡有專門為孩子搭建的小池子,就是專門的為孩子游泳的,李時鈺和以律上手去接,紀禹的手很有勁兒,照著李時鈺的臉就給了一下子,孩子呵呵的笑,他可能覺得特別的好玩。

    李時鈺的臉就黑了,問題紀母也在笑,紀母也沒覺得有什麼,就是一個不大點的孩子,打一下也就打一下了,不疼不癢的。

    「打媽媽?怎麼能打媽媽呢?」

    李時鈺板著臉,紀禹扁嘴就想哭,看著紀母的方向,紀母就叫阿姨去接。

    「時鈺啊,孩子還小呢,現在什麼都不懂……」他就連思想都還沒開始有呢,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紀母不讓李時鈺說孩子,孩子大點了,長大了自己自然就明白了,你們倆把你們的生意忙活好了就行了。

    以律是看出來她是真的生氣了,自己也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不過還是依著她了,伸手去拉紀禹的手。

    「你打媽媽,就是沒有禮貌……」

    照著手板給了幾下,孩子張嘴就哭,哭聲震天的,紀母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李時鈺一眼,倒是沒講什麼。

    「把孩子抱回去,現在哭成這樣還怎麼游,等會兒的吧……」

    紀禹哭,紀瞻就跟著哭。

    紀母是嘴上沒說任何李時鈺的話,可聲音裡全部都表露出來了,她很不高興。

    家裡有早教師,家裡有阿姨,家裡還有小兒方面的權威,哪裡就用得著你來管了?

    以律跟著李時鈺上樓:「還生氣呢,他小不懂事……」

    「就是因為他小,他打完我他看人,他看見媽在笑他就覺得這不事兒,所以下次還會有,我不說他,他永遠都不能長記性,原本家裡就有錢,大家都慣著他們倆。」

    這個黑臉她必須得唱,因為這是自己的孩子。

    紀以律給時鈺捏著肩膀,他是覺得現在教太早了,不過她認為不早就不早吧。

    安撫住了李時鈺,表明自己會站在她的一側,下次孩子要還是有這種舉動,他就上手了。

    安撫住樓上的,還得去樓下。

    紀母坐在床邊,李時鈺這就是不給她面子,當著她的面去打孩子,她也知道孩子要教,問題這就是無心的,他在玩呢,好好的你非得把孩子都給搞哭了,這回開心了?

    從孩子生下來她就覺得李時鈺對兩個孩子關心不夠,她的那點心思都扔給她的生意上去了。

    「媽,我能進來嗎?」

    「你不去安慰你老婆,跑下來幹什麼?」紀母出口嘲諷。

    以律走到母親的床前,幫著母親捏著後背,一樣的招式,但架不住兩個女人都吃這套。

    「我說她了,打孩子幹什麼,她自己生的,多心疼都不知道呢……」

    「你別和我說這些,我也懶得聽,你們能把自己給管理好了,我就謝天謝地了,其他的不用你們伸手管,孩子我請了人來專門的帶,也請她放心。」

    紀以律擰著眉頭,這樣來看,矛盾增加了。

    其實婆媳最大的矛盾就是出在孩子的身上,一個人有一種教育的方法,如果老婆婆能不吭聲呢,矛盾就會少了很多,但明顯他媽現在不是。

    「她心疼可我覺得沒錯……」以律把李時鈺的觀點加在自己的身上:「媽,紀禹打他媽媽,他第一個看的人就是你,他是在你的臉上尋找答案,你生氣了他就知道自己闖禍了,可你沒有生氣,你在笑……」

    「我笑也錯了?」紀母猛然站起來:「就是那麼一下子,能有多疼?他的手才有多大?」

    怎麼就抓住這一點不放了?

    「這不是多大的問題,而是你的態度問題,媽你這樣慣著他,他將來要怎麼辦……」

    「我也是這樣慣著你長大的,你也沒去殺人放火……」

    以律就想說,那自己有什麼成功了嗎?他已經被養成了溫室的花朵,他自己身體不好這樣也算是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那兩個臭小子卻不是啊。

    無論以律怎麼說,紀母就是不開心。

    紀以律上樓就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彷彿自己剛剛沒有和母親爭吵過,兩個人洗洗她十一點多睡的,早上六點五十五分下樓的,紀極也是才下來。

    「哥早。」

    紀極沒有吭聲。

    他昨天回來的晚,回來的時候母親還睡著呢,紀母沒說李時鈺一句是非,就說以律是徹底白養了,有點叫兒子弄的傷心了。

    以律尖就尖在,無論他怎麼做說什麼,他是親兒子,母子之間沒有隔夜仇,一旦這個話是由李時鈺說出來的,那問題就大了,這隔閡就算是種下了。

    「哥早。」李時鈺開口。

    「嗯,坐吧。」紀極這算是給了李時鈺一個面子。

    紀母沒有起來吃早飯,現在不想看見老小,都要被他給氣死了。

    「你昨天和媽說什麼了?」

    以律就說他自己的孩子他自己來教育,紀禹昨天的行為就必須挨打,小時候就沒大沒小的,長大了就了不得了。

    紀極聽著就無奈一笑:「就一件小事兒,至於嗎?他一個無意識的舉動就讓你這麼激動,你還和媽吵起來了,吃你的飯吧,吃完去給媽道個歉。」

    「哥,你不覺得問題嚴重了嗎?」

    「是你覺得問題嚴重了,還是時鈺覺得問題嚴重了?」紀極撂了筷子,吃頓飯都不能消停?一大早的,一定要在這樣的氣氛當中用餐嗎?

    李時鈺抬頭,她沒吭聲,紀以律的手抓著她的,用了力氣的,在桌子下按著呢。

    「你上樓去。」

    李時鈺沒動,紀以律拉著臉孔:「你上樓。」

    李時鈺離開位置,自己踩著拖鞋就上樓了,紀極挑著眉頭,這是真的生氣了?

    從來沒見過以律這樣,要就因為教育孩子的這點事情,說都說了,下次注意就是了。

    「哥……」他無奈的叫了一聲。

    紀極擺手:「吃你的早餐,以後你們倆之間的事兒我不說,今天是我嘴欠,你把她給我管住了,最近缺錢花嗎?」

    以律無語,就因為自己剛剛說了她,現在大哥就因為這個要給自己錢是嗎?

    紀以律吃過飯叫廚房單獨給準備了一份:「我端上去就行。」

    端著上樓,紀極也上班了,沒有看見,紀極現在估計心裡很爽呢,覺得老小總算是有點男人的樣子了。

    在紀極的心裡,女人嘛娶回家就是相夫教子的,你喜歡她一段沒有關係,喜歡的時間長了,你還可以去喜歡別人,你有這樣的權力,她卻沒有,這個家為她提供名譽,為她提供奢侈的生活,但是不提供權力和地位。

    這個家的女人,除了他媽就沒有任意的一個有地位。

    以律推開門,將東西送到時鈺的眼前。

    「快點吃,當著我哥的面犯不上和他起正面衝突,等我們賺到錢了就搬走,現在住在這裡,不是還能省個房費嘛……」

    真的搬走了,兩個孩子帶不走,為了孩子的長遠考慮,是絕對不能帶到方歌家去住的,住不開,他和李時鈺都沒有時間去照顧,方歌的身體又不好,留在家裡就是最為正確的。

    「真是威風啊……」

    李時鈺調侃了一句,以律笑嘻嘻的往地板上一跪,他哪裡威風了。

    「起來,跪在地上像什麼樣子,叫媽看見了,更加恨我了……」

    以律笑嘻嘻的被她給扯了起來。

    「你和我哥別對上,他要是找你麻煩,你就找我,我來收拾他。」時鈺上手去擰他的臉:「你收拾他,你可真本事……」

    紀以律送李時鈺走,自己返身回來,去了母親的房間裡,不知道怎麼說的,反正紀母臉上就露出來笑容了。

    「我早上把她給說了……」

    紀母是不信的,那是你捧在手心上的,你能願意說嗎?

    「我這人活的也挺簡單的,以前那是真的沒有原則的喜歡,畢竟追不到,現在我們倆在一起,孩子也都生了,她不會拋棄我和孩子的,女人當了母親之後就不一樣了,我們倆的生活也不是你和我哥想的那樣,我想制服她不是多難,媽,你就真的以為兒子沒腦子嗎?」

    紀母推著以律的頭。

    「你就編吧,繼續編吧……」

    「信不信都由你。」

    晚上他們倆回來的晚,是紀極先回來的,明顯紀極的心情不錯,他最近正在相親,到了年紀就應該結婚了,要求的條件不是多高,首先人氣質要好,其次就是長得要順眼一些,身高方面最好能維持在一六五左右,這是為了孩子的基因考慮,家世稍好一些的,最好是學音樂方面的,個性要溫柔的,今天見了一位,總體來說他很滿意。

    也就是滿意,沒有其他的感覺,這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可以勝任他的妻子位置。

    「以律早上把時鈺給說了?」紀母提起來這話題。

    紀極就點頭。

    「今天不知道刮的是哪門子的風……」

    紀母點頭,原來還真是有,出息了。

    「你相親的怎麼樣?」

    紀極將女方的資料遞給母親看,介紹人是親戚,知根知底的,女方家裡是書香世家,條件不是很差,本人條件也很好,今年二十六歲,長相也偏賢妻良母類型,挺和眼緣的。

    紀母就要求大兒媳婦個性不能太強,如果太強的話,老小和時鈺就得受氣。

    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沒,她要是死了,誰還能護著老小?

    李時鈺現在雖然在她這裡犯點說道但還不至於她就會眼睜睜的去看著別人來欺負小兒媳婦。

    小的強勢,大的就必須能包容。

    「覺得怎麼樣?」

    「挺好的,人很溫柔。」

    說白了就是沒個性,和白開水似的,不過白開水有白開水的好。

    女孩兒叫蘇蔓比李時鈺還小幾歲呢,紀母覺得哪裡都合適,想約對方父母一起吃頓飯,如果真的覺得互相感覺都不錯的話,就可以進一步的交往,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

    紀極娶的人必須不能是強勢的,這點上紀母很強硬。

    上面的兩口子都強勢,下面的就不好過了,按照李時鈺的個性,也很容易雞飛蛋打。

    個性弱一些老大壓著,李時鈺至少會在嫂子的面前力壓一層,這樣能持個平衡。

    「約個時間,雙方見個面。」

    紀極點頭。

    紀極的婚姻定的有點叫人摸不到頭緒,至少李時鈺覺得這完全不靠譜,戀愛了嗎?就連談都沒有談,雙方見面,覺得合適,然後下一步就準備結婚了?從她知道紀極有女朋友到現在絕對不超過一個月。

    以律倒是對未來大嫂的印象不錯,覺得人挺溫和的,很溫柔,自己拿著孩子的衣服上來,他把丈母娘給買的衣服都給孩子換上了,不能叫姥姥給白買了不是,孩子身上的那一套他都給扒下來了。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李時鈺問他。

    「衣服,我給他們換了一身,你覺得這嫂子怎麼樣?」以律問李時鈺的感覺。

    時鈺已經洗過澡了,他躺在床邊,孩子的衣服先放在手旁看著她問。

    「個性挺好的,但是和你哥的話,我覺得你哥高攀……」李時鈺不看好,女的一看就是脾氣太好,紀極這樣的男人……李時鈺搖搖頭,可能也是自己想的有點多。

    「我哥高攀到不至於,我就是覺得挺合適的。」以律肯定不會認為紀極配不上蘇蔓。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