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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6回 變臉 文 / 簡思

    「以律快遞。」紀母在樓下喊了一聲,小保姆已經給送了上來,初為人父難免也會有些想要炫耀的心情,紀以律把照片扔到了微博上,可以說在你認為這個世界都充滿了惡意的時候,好人還是多的,有那麼一個經常在水果店裡買東西的人,就是上次給自己和母親買了以律家羊毛裙的那位,世界上總會存在一兩個對你一見如故的人,給郵寄了一箱的牛肉乾,地址自然不是以律的家裡,而是從店裡要的,客服以為是要退貨,這位是vip享有折扣的,客服也不敢怠慢,用心維持住一個老客戶其實不易。

    紀以律沒有去曬孩子的臉,不過就是兩個小屁股,孩子的性別都叫人看不清楚,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箱子打開,裡面配合著一封信,信上說她還在等待紀老師家的新品,就從羊毛連衣裙之後紀老師家就沒有新作品,不是李時玉不想上新,她手裡沒錢,不敢在來新樣,就這麼一款差點沒叫她把本都給賠進去了,還上新?這就是要命啊。

    那位買家說,生的一准就是兒子。

    「這是怎麼看出來是兒子的?」紀以律覺得納悶,就看個屁股就能看出來是兒子?

    二哥現在不插手李時鈺的生意,自己能盡的力量都盡了,其實二哥的老婆是有話的,人家不願意跟著攙和進來,親戚怎麼了,有錢給誰不是賺,何必要拉著人家做生意呢,現在賠成這樣,說不定人家在心裡怎麼埋怨呢,還覺得他們是故意坑他們倆。

    二哥的兒媳婦給李時鈺去的電話,猜著是差不多要生了,花錢之類的她就不花了,大家真實的交往不玩這套虛的,花個幾萬的其實沒有多大的意思,花的再多又能如何,不過就是走個面子。

    「我現在手裡有一本色卡,是那件羊絨衣服的,一本都給你,五千,要不要試試?」

    李時鈺從床上坐了起來:「我要。」

    對方呵呵的笑著,看樣子還沒被擊垮呢。

    「我婆婆說怕你會認為我在故意坑你……」

    「怎麼會呢……」李時鈺趕緊道,是不是幫她能感覺得出來,一年兩年的時間她還等得起。

    對方掛了電話,紀以律回頭看著她:「買色卡?都買了?」他好像是聽見這樣的一句,現在都到了這樣的地步,還要繼續下去?這樣只會傾家蕩產的,現在已經和光屁股沒有差別了,就連紀禹紀瞻的尿片費都要負擔不起了。

    「都買了。」

    李時鈺是興高采烈,以律攤手,願意買就買吧,願意做就做吧。

    方歌從李時鈺坐月子就沒過來看過一次,過來不是很方便,去人家家裡,加上女兒欠婆婆錢,你說她怎麼去?自己買點什麼能把人家的損失給彌補上了?再有就是,平時歸平時,現在女兒到底是嫁人了,如果娘家媽總出現,叫人家裡人怎麼樣的認為,你是出嫁了還是沒嫁的?現在考慮的東西更為多一些,種種原因加在一起,方歌就不能去。

    平時就打打電話,知道李時鈺的月子還是按照紀以律的方法給做的,方歌直聽得無語,這女婿就是家裡有錢,所以不在乎花出去多少錢,還沒到一個月呢,三萬多花出去了,這是坐月子呢還是吃錢呢?

    就天天吃豬腳能花幾個錢?

    更甚者,紀以律壓根沒給時鈺煮過豬腳,他有咨詢過醫生,醫生說按照現在李時鈺的情況來說,不需要補,兩個孩子能吃飽就已經很不錯了,剛剛好,不多不少。

    豬腳呀肉皮甚至是雞皮之類的東西他都是建議大家平時少碰,一個月吃一次,或者幾個月吃一次不要緊的,或者是你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那沒有事情,不然的話,等到上十月份之後開始,你到醫院的心血管科室去看看,你看看那些人都是怎麼犯的病,有些東西是很好,但好東西不能經常吃。

    李時鈺是一種很容易便秘的體質,坐月子到現在,一次便秘的情況沒有出現,排水排的非常好,她現在的體重就幾本恢復到生之前了,肚子也很平,醫生說生完孩子體重掉不下去,很大程度上來講就都是水分還沒有排掉,有幾個丈夫能像是紀以律這樣聽話的,白天換中午換晚上換的。

    「伸胳膊。」以律抬著她的胳膊幫著她把睡衣穿好,脫下來的扔到地上,他一會兒收,叫她先下地站一下,自己把床上的被單床單全部都扯下來,被子都是整套的拿上來,怕現套會有風,那一扯一揚的肯定會有風的,新被子是他剛剛躺過的,裡面還有他的體溫,快速的鋪好床單叫她躺回去。

    「我站會兒就一會兒,躺的腰疼……」

    「就站一會兒啊。」

    「肚子上的這個帶子能拆掉嗎?」真的是不習慣,很不舒服,她成天的綁著覺得自己就像是螃蟹一樣的,就快要上鍋被煮掉了,難受的緊。

    「這個不行,你除非想肉和脂肪分離,將來自己有肚子,你想好了,你願意有你就可以扯下來,你平時照鏡子就沒發現自己的肚子多平?多緊實、」

    這點以律就特別的自豪,他都可以去開月子中心了,他沒照顧過別人,第一次上手就給照顧的這樣的好,該注意的方面全部都注意到了,並且成果很棒。

    「我買色卡,你是不是特生氣?」時鈺不傻,先得把家裡的人給穩住了,這樣才有機會去安撫外面的人,家裡都搞不定,那就亂套了。

    以律歎氣:「生氣不會,就是覺得賣不出去,去年的衣服還在家裡放著呢,你又不賣。」

    他哥說找個關係把衣服都給兜出去,這是以律談下來的,紀極說他想辦法,總之不會叫他們賠本就是了,但是李時鈺不幹,以律覺得其實挺好的,先回過來一部分的錢,這樣以後在慢慢的發展不就好了,可她不聽自己的話。

    「還沒到時候呢。」

    「什麼時候是到了?」以律擰著她鼻子,可真是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誰叫你把我給牢牢掌握住了呢。

    「好老公,還差那麼一點點的機會,現在天氣還不是時候。」

    以律是一點就通:「要等冬天?」

    可是到了冬天,你又知道別人家不會出強貨?

    「我選的是實用款,我不做廉價版,廉價版淘寶一定就是有,生意和生意的要求不一樣,我沒指望一開始就賺多少錢,買賣這個東西就是這樣的,這不合適其他地方總會找到合適的,我不跟風也不盲目,我是真的很喜歡我才會想把它放進自己的衣櫃裡,我長得又不漂亮,但是我覺得好的衣服,別人穿也不會太差。」

    至少她就壓低了,她就是個一般人而已。

    「誰說你不好看了……我覺得挺好看的……」以律摟著她坐在一邊,她的衣服還在地上扔著呢,自己鑽進毛巾被裡陪著她一起蓋著腿:「我老婆永遠都是最好的。」

    「哪裡好?你是覺得我哪裡特別出色了?我自己都好奇了,難道我床技特別突出?」兩個人待在一起,她又不能玩手機又不能看電視,也就只剩下調侃他了,紀以律一張臉紅的就像是煮熟的螃蟹一樣,她就是真的很好奇,自己到底哪裡突出了?

    難不成她真的說中了?

    「你怎麼說這個啊……」

    李時鈺無語:「我們倆我才是那個女的,不是應該我說這樣的話,我害羞嘛……」

    他去呵她的癢,兩個人在床上就鬧,外面紀母跟著兩阿姨推門進來,已經敲過門了,沒有聽見聲音,就徑直進來了。

    紀以律頭頂還蒙著枕巾呢,李時鈺倒是坐的姿勢挺好的,至少是正常的。

    「媽……」

    以律將頭頂的枕巾扯下去,自己趕緊的套上拖鞋去把地上的東西都撿起來,抱著就往衛生間要去。

    「你放著吧,叫阿姨來洗。」紀母每次看見都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

    他長這麼大自己的襪子都沒洗過,身體也不是很好,這每天換的……

    她也沒見過就換的這麼勤的,是李時鈺自己乾淨還是……

    「我順手就洗了,能有多累,用洗衣機洗洗不乾淨,到時候她貼身睡,皮膚過敏了……」

    李時鈺絕對就不是容易過敏的體質,但紀以律考慮的周詳。

    喂完孩子,兩個阿姨一人抱著一個下樓,紀母沒有馬上跟著走,站在床邊,阿姨將外面的那道拉門給帶上,帶上之後才會去開門,這是紀以律要求的,不讓她吹風,其實都是室內,就哪裡有風了。

    「媽,你坐。」

    紀母笑笑:「他們倆都挺好的你也不用掛心,就是以律吧,你幫我勸勸他,他不能總碰水,不能用洗衣機洗,家裡還有阿姨呢,阿姨會洗的很乾淨的……」

    紀母這就是在用話提醒李時鈺了,其實你拿我多少錢她都不在乎,但是你不能把她兒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這樣的溜,家裡請傭人是做什麼的?為了擺著好看的?你自己的丈夫你總要去心疼的,他洗東西你都看不見的嗎?

    「她勸我,我就給她面子?誰也勸不了我,我閒著也是閒著,閒的有點發慌……」以律摟著自己媽往外走:「媽,你和她說這些幹什麼,她也沒有給我小鞋穿,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我生活能自理,我都兒子了,還是一口氣倆。」

    紀母不高興:「那家裡請傭人是做什麼的?我沒見她關心過你……」

    這是她所見。

    「她關心我,還得跑到你的臥室裡去說?她有讓阿姨去洗,我是怕阿姨洗的不乾淨……」

    紀母被他這套理論給氣笑了:「媽媽和你說正事兒呢,別跟我貧,叫阿姨去洗,我會叫她們好好洗的,你放心,別再上手了,一個大男人總洗這些也不會……」

    「怕什麼?總比那兩個小子的尿布好,一洗……」以律做著要嘔吐的表情,真的比較起來,他還是寧願洗這個算了。

    紀母摸摸兒子的後腦:「你小心將來他們長大了不孝順你,自己的孩子你都嫌棄,你不嫌棄誰?等我老了,可能比這還髒,你到時候管還是不管?跑得遠遠的?」

    以律擠眉弄眼的對著母親:「媽,你說實話,我和大哥小時候你給我們洗過尿布嗎?我是不是就遺傳我爸了……」

    紀母笑呵呵的沒有吭聲,心裡想著,遺傳的就肯定不是你們爸爸,你爸爸給你和老大都洗過尿布,那時候年紀已經不小了但還是上手了,洗了覺得很高興,覺得她也很爭氣,生兩個小子,可能唯一不好的就是以律的心臟有問題,不過丈夫從來沒埋怨過她,真正不干家事的人是她,從裡到外,就連做菜她都是為了老小學的。

    當姑娘的時候雖然家裡條件沒有那麼好,但是也沒多窮,家裡也是慣著,後來當兵了,做飯做菜這一塊根本接觸不到,洗衣服就自己的一身,結婚之後就連洗衣服她都沒碰過。

    「媽……」以律就纏著紀母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好奇,總會有個人什麼都不做吧。」

    「嗯,隨我了,你哥像是你爸。」

    紀以律一臉無語的看著母親,那你什麼都不做,你還說我,樓上的那個也不能說呀,她出月子她就干了。

    「我和樓上的那位吧,不是你認為的那樣的,幹點家務能有多累,她得負責賺錢養家,你看我住在她家的時候,她媽每個月都會給我零花錢……」

    紀母推著兒子的腦門,可真是夠了,給你零花錢給了你多少?

    一千兩千?還是一萬兩萬?

    傻孩子,可真是好哄。

    「下次缺錢花了,和媽媽說,再說你卡裡沒有錢嗎?」

    她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兒,老大那麼掛著老小,平時一張卡一張卡的給,他怎麼會沒錢花呢?

    紀以律憨厚的笑笑:「忘了……」

    什麼就叫忘了,其實就是沒想著去拿,他都可以想到李時鈺會說的話,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麼要強的事兒,家裡她說了算,她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他聽話就是了。

    「她不讓你花?」紀母猜到了。

    只能說有時候女人過於要要強不是一件好事兒。

    「我不想花,我們賺自己賺的,花自己的錢,花著心裡舒坦……」

    這就是親兒子,不然紀母一準會問,我為你們花的還少嗎?

    眼看著月子就要坐滿了,紀以律坐車就去外地了,自己要去看蕾絲的貨,羊絨絨衣上的領子和袖子部分全部都是蕾絲,現在色卡自己都拿到手裡了,差的就是和工廠進行溝通了,看能不能在幾個月之內製作出來一批。

    晚上吃飯,李時鈺下樓來吃的,還有三天就出月子了,紀母上樓叫的她,以律沒有在家。

    「下樓去吃嗎?」

    「好的,媽……」

    李時鈺正在客廳裡碰電腦呢,看著紀母探頭應了一聲,紀以律的這個房間足夠的大,估計在生三四個也住得下,住得開,兩個人睡就顯得有些過大了,不過有空間是好事兒。

    紀極抬頭看著樓下,只看見了母親下來。

    「不下來嗎?」

    「馬上。」

    李時鈺從樓上下來,家裡的傭人將最後一道菜擺上桌,紀母動筷子,將屬於李時鈺的月子餐推了過去,老小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的,她能給忘了嘛。

    「媽,大哥……」那句大哥怎麼聽著都喊的有點言不由衷。

    紀極就連眼皮都懶得去抬,動著筷子吃著飯。

    「出月子要帶著孩子回你娘家?」

    紀母捨不得,是她家的孩子就必須留在紀家,說什麼她也沒打算叫李時鈺把孩子給帶走,留在這裡她可以請最好的人來照顧兩孩子,不是說李時鈺的父母不好,她母親身體也不好不是嘛。

    這點時鈺考慮過,方歌是真的不能帶孩子,特別一下子還兩個,但是自己也顧慮不上照顧孩子,她出月子一堆的事情都在等待著自己,店裡絕對不能在拖了,以律的身體肯定是支撐不住的。

    「媽,我媽的身體可能照顧不了兩個孩子……」

    這話深得紀母的心,不用麻煩你媽,我全部都包了,就留在家裡,叫她每天都看著。

    「你的那個車讓你家裡人開過來,我找人給處理掉,換輛新車吧。」

    紀極依舊頭還是沒抬,他不是為了李時鈺只是為了自己的面子,走出去人家看著這家的兒媳婦竟然開一輛這樣的破車,說出去他丟不起這個人。

    「那車我開著就挺好的,沒打算換……」李時鈺和紀極針鋒相對。

    紀極手裡的筷子捏著,他是強忍著才沒有摔到她的臉上去,就這麼一個人,你就應該找個小門小戶的結婚,找個能聽你擺弄的人,嫁給這樣的人家,還想挺直了腰板說話。

    紀母放下筷子:「你們吃吧,我吃飽了。」

    她先閃了,不管紀極準備發飆不發飆,她沒有辦法留下來觀戰,真的吵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誰的一側,李時鈺要是當著老小的面說,老小還會生氣,這樣自己得不償失,所以在沒有吵起來之前,她先自動離開。

    紀極的筷子放在桌子上,直視李時鈺的臉。

    「我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境能造成你今天這樣的個性,不是說兩句強硬的話就是叫做有骨氣的,有骨氣最後還不是花著家裡的錢?我沒什麼要求,你家的人你招待好,下次我不想再看見出現在家裡,什麼奶奶啊姥姥的你都告訴好了,我家我不喜歡陌生人來,還有一點你搞清楚,在這個家,輪不到你說了算。」

    紀極冷著臉從椅子上起身就離開了,一桌子的菜他和紀母都沒有吃什麼。

    走了沒有幾步。

    「紀禹和紀瞻都是姓紀的,我希望你能搞清楚,看在以律的面子上我們和平共處,不然真的有一天鬧騰起來的話,你要相信我是有辦法把兩個孩子叫你一輩子都見不到的,不信你就試試,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是不公平的,當你削尖了頭擠進這個家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這個家可以帶給你過去沒有的,家有家規,家規是用來遵守的,你不特殊,當然你不怕以律發病的話,你可以盡情的說,叫他焦心。孩子會請最好的老師來教,不需要你來操心,你喜歡做生意那就做吧,記著我說的話,你們沒結婚我有顧慮,像是你媽那樣的整事情我絕對就有辦法叫她吃不了兜著走,權這個東西人人都愛,因為放在我的手心裡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覺得不公平也沒用,我希望我們是一家和樂。」

    紀極拿著紀以律來威脅,丈夫是你的,心疼不心疼都在你,你如果盼著他早點死,那他也沒有損失,真的鬥到底,輸的一塌糊塗的人只能是李時鈺。

    這是生孩子之前她沒有料到的事情,她生出來的孩子,她竟然說了不算?她不能去管?李時鈺氣的自己胃疼,她整個月子當中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可今天紀以律走的第一天,紀極就給她上了一課。

    什麼叫殘酷,什麼叫現實。

    現實就是,你嫁進這樣的人家,你就是沒有人權的,你要聽話,要像是一個寵物一般的聽話,孩子的教育甚至都不在你的手上,你就是一台機器,生育孩子的機器。

    李時鈺回到樓上,她坐在床上看著門板出神,紀極這下就是把臉都扯破了。

    明說了。

    以律上車,到了廠裡直接找對方要簽合約,人家自然不幹,給你們做了一批你們家做的東西太麻煩,工人有給你們幹的時間,做其他的都做出來了。

    以律碰了一個釘子,給李時鈺打電話,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時鈺叫他先不要愁,先找一個酒店住下,不要委屈自己,找個好點的。

    紀以律就真的找了一個很好的,太便宜的他住不習慣,找了一個四星級的,結果也不知道這邊的酒店是不是生意都很好,四星級的酒店竟然看著很破,他只是看了一眼提著行李又退了出來。

    退了錢又找了一間,還是不行,最後只能住進了五星級的酒店。

    李時鈺聽他說找了一間五星級的,自己內傷的都要吐血了,這一個晚上……

    算了,算了,住得好才能休息的好。

    紀以律聽著電話那邊一直沒有動靜,自己就猜到了,是不是住的地方她覺得太貴了?

    你說他住的地方最次的其實就是學校的寢室,他住習慣比較乾淨的地方,自己默默的為自己點了一根蠟燭。

    「要不我換個三星級的酒店……」

    「住吧,也不差這點錢了。」

    李時鈺覺得不能太過於難為他了,一個大少爺跟著自己東跑西顛的,顯得這樣的庸俗,她把一個大仙兒給變成了一個俗人。

    李時鈺聯繫了二哥的兒媳婦,那邊給了回音,代工廠有很多,這個談不攏就談其他的,大型的工廠有都是,就看你想不想找而已,不是只有這家才做的好。

    人家是從事這方面的生意的,朋友中也是做這個的居多,所以對工廠這塊瞭解的很是清楚。

    就說淘寶,有幾個是聯合從她這裡定面料,一家的話吃不起她這些的貨,她又不做少量,對任何人都是,開了這個先河自己以後也不好辦,對李時鈺也是一樣的,儘管李時鈺現在賠錢,賺錢的時候在後面呢,她就可以說自己送給李時鈺的絕對不僅僅是幾十個一萬,她在麻將桌上輸給自己的那點,會翻多少倍的拿回去的。

    每天傭人都會喊李時鈺下樓吃飯,她不能拒絕,因為這就是家裡的日常,她不可能躲在樓上吃飯,自己在家的時候和父母一起吃飯從來沒有這樣那樣的規矩,但是到了婆婆的眼前很多東西都變了。

    就像是方歌現在想來看看女兒,就顯得特別的難,打電話問李時鈺能不能來,李時鈺想了想到底還是讓先別來了,紀極的意思她聽懂了。

    比如現在吃的,就三個人吃這麼多的菜,吃飯的時候沒人講話,紀以律在他怎麼說都沒事兒,他是親兒子,親弟弟,他就是吃飯打噴嚏弄一桌子,紀極就連眉頭都不會皺的,但是換成李時鈺的話,你就試試看,那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家裡的桌子就太大了,每個人相隔的距離很遠。

    時鈺要等婆婆落筷子她才能吃完,這是禮貌問題,紀母說過不需要等她的,她吃飯有些慢。

    紀以律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她已經出月子了,體重比原先生孩子之前掉了四斤,可能別人會覺得羨慕,前半個月她的體重絕對就是幸福幸福的往下掉,後幾天就完全是在看別人的臉色,進了這個家,不想離婚,不想鬧騰起來,就得把自己身上的刺都收起來。

    如果李時鈺有女兒的話,她一定會告訴女兒,不要找有根基有錢的人家,有錢不算是什麼,但是有根基的話,人家真是沒把放在心上,什麼叫婚前婚後兩重天,指的就是她現在的處境,一旦她和紀極開掐,夾在中間的人難為的人就是以律,她也不能在離婚了,絕對的不能在離婚。

    她的人生中絕對不可以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時鈺可能忘記了,如果她有女兒的話,她的女兒不會走和她相同的路,因為她的女兒會是這個帶有根基的家庭裡出生的。

    她李時鈺是李時鈺,她的所有的兒女都不會和她一樣,對於這個家來說,真正的外人就只有她而已。

    「明天要去外地嗎?」紀母看著時鈺問。

    李時鈺搖頭,現在還不需要過去。

    「那好,明天我帶著你去弄弄頭髮吧。」

    紀母微笑著說道,坐月子一整個月都沒有出過門,應該出去把形象好好的管理管理。

    紀母帶著李時鈺第一天也僅僅是去她經常去的那家店做頭髮,到了第二天第三天總有無數的節目在等著她,甚至包括陪哪些所謂的親人聊天,你不能離開,離開就是失禮。

    對於出生在這個年代的李時鈺來講,她做夢都想不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家庭,男的家裡的親人都是親人,她的親人就都是外人。

    「孩子我們要辦一百天,滿月就不辦了,你家那面就不要辦了、」

    紀母開口,這是紀家的孫子,不是你李時鈺家的,她對上中的一些民俗有一定的瞭解,有時候是兩家都辦,辦的目地很是簡單,就是為了接錢。

    拿出來一個信封,信封很大,裡面裝得很滿。

    「這個就代替我轉給你的父母,我覺得很過意不去,但是孩子現在太小,不能見太多的人,會受驚的。」

    受驚什麼,無非就是怕孩子和李時鈺的娘家過親,孩子只有一個正統的親人,那就是奶奶和大伯,和所有姓紀的有關聯。

    紀母是沒這樣說,但是她就是這樣辦的,把孩子看得很緊。

    「媽……」

    「拿著吧。」紀母拉著李時鈺的手,將信封放到了她的手上,又將時鈺的手合上:「和你父母好好的說,等過一些日子的,我叫司機送你和兩個孩子回去,看看你爸媽。」

    婆婆一臉的笑容,一臉的平和,她還能怎麼樣?

    如坐針氈,說的就是她選在的感受。

    婆婆是個笑面虎,沒有生孩子之前為什麼不敢?因為確定她那時候是可以走的,她想要離婚,紀家還能怎麼樣?生完了孩子卻不怕了,很簡單的道理,除非你能捨得這個孩子,加上以律有病,真的刺激到了,他真出點萬一……

    她也就每天和紀以律通電話的時候才能覺得開心點。

    孩子讓她抱,想抱就可以抱,如果晚上她想帶著睡覺,她自己不覺得辛苦的話那就沒有問題,孩子半夜哭鬧,無論是幾點,帶孩子的阿姨永遠都是清醒的,這點李時鈺試過,如論你幾點找,人都是清醒的。

    孩子的手抓著她的頭髮,她用嘴去啃啃孩子的小肉手。

    「鬆開,媽媽會覺得痛……」

    紀禹眨眨眼睛,小孩兒嘛笑的天真無邪的,上手繼續去抓,張著小嘴,一張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現在模樣已經越看越像是李時鈺了,這點叫時鈺覺得很無力,明明希望他們像是父親那樣的,卻偏偏長得像是自己。

    長相方面紀極也好,紀母也好從來沒有否定過,男孩子不需要長得那麼漂亮,是這家的孩子長得好看不好看不會成為重點。

    紀禹繼續拽著,小手很有力氣。

    電話響,時鈺轉身去拿電話,把人阿姨給嚇的夠嗆,就因為李時鈺的一個動作,趕緊的走到她的身邊幫著托著孩子,時鈺看了一眼,覺得完全是多餘的,她自己的孩子她還能給摔到嗎?

    「我自己能行、。」

    紀瞻還在睡,紀禹張著眼睛到處瞧呢,就連眼睛都不像是以律,不是很大,但很有神,紀極就誇這孩子的眼睛長得很好,一看就是精明人,至於是怎麼看出來的,那誰曉得呢。

    時鈺抱著紀禹接電話,以律那邊已經跑的差不多了,和李時鈺來報告,問她什麼時候過來。

    「我明天要去店裡一趟,然後後天過去。」

    以律說好,問她兩個孩子有沒有睡。

    可能就是年紀小的原因,她懷孕的時候覺得很神奇,覺得有意思,孩子生出來了之後,沒有想像當中的興奮,不會有那種特別想念的感覺,準備的說還是更加想念李時鈺一點,她沒出月子自己就走了,人好了,他連個碰的機會都沒有,多鬱悶啊。

    他自己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呢。

    「小禹在玩呢,小瞻已經睡了……」

    紀以律抱怨,說自己的名字就挺難寫的了,紀瞻以後寫名字的時候,真的不會哭出來嗎?特別是小時候學寫字的時候,一定會想把筆給按碎的吧?

    「那叫紀一好不好?」

    李時鈺沒有好氣,像是你說的,為了簡單那這樣簡單了。

    「我原本是想給我兒子起叫紀小貓的,你看多特別,保證沒有重名的,叫起來還好聽……」

    以律覺得自己想的就挺好的,哪裡像是紀極給取的名字,多俗氣啊。

    「紀小貓,紀小狗嗎?」

    你可真是當爹的,不靠譜到了這種地步。

    以律撓撓頭,紀小狗這肯定就不能用了,這太侮辱人了,孩子以後會對著他哭的,不過他真的覺得叫小貓很別樹一幟,你想上學的時候老師一叫紀小貓,你站起來得吸引多少女孩子的注意力啊,搞對像不用發愁。「我沒在家,你就挺好的?」

    紀以律側面的打聽,他其實是想到了,因為自己在的話,他們可能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保持住一副良好的狀態,自己離開了,說不定會怎麼難為她呢,說到底就是自己沒本事,護不住老婆。

    但是叫他去公司和大哥爭,公司都交到他手上他也不懂得怎麼去運作,把公司要下來送給李時鈺,這不是他的作為更加不是李時鈺的。

    「怎麼會這樣問?挺好的,你還怕你走了,他們偷偷打我嗎?」

    時鈺坐在床邊,紀禹拽著她的衣服,李時鈺苦笑著,還真就被他猜到了,看樣子他還算是瞭解自己家的人,時鈺這樣一調侃,紀以律的擔心倒是放低了很多。

    不說出來的才是真的,說出來的就不算是真的。

    「我就是隨便問問,我擔心你住在我家裡不習慣,畢竟你以前……」

    婆婆和媽是兩種改變,在一個以律擔心的就是,李時鈺不像是人家那種嘴特別甜的,她哄不住人,她也不善於哄人,這是他的擅長。

    拉拉雜雜的聊了很久,李時鈺掛了電話,方歌打電話進來。

    李國偉好久沒看見兩孩子了,怪想的,沒說難為女兒非得把孩子抱回去,就讓方歌打通電話,叫李時鈺給發回去幾張照片。

    「媽,孩子的滿月就不辦了,他們家說辦一百天,家裡那邊就不弄了把……」方歌應了,原本李國偉就是不想辦的,總讓別人花錢做什麼。

    「你爸原本也是這樣說的,住在他家習慣嗎?」

    「怎麼不習慣,和自己家是一樣的,我們在樓上也沒人來打擾我們,挺好的……」

    方歌聽著這就放心了,李時鈺說過幾天她要出門,方歌一聽,又要去?

    「你聽媽一句勸吧,時鈺啊得有多少錢夠你這樣扔進去的?我和你爸的錢你想怎麼花都花了,你婆婆的錢就千萬別動……」方歌自己也是給人家當過兒媳婦的,婆婆的錢沒有那麼好拿。

    李時鈺歎口氣:「媽,我現在做都做了,做就有機會,不做就徹底垮了,我扔進去那麼多錢……」

    「那賭博的也這樣說的……」最後不是輸的傾家蕩產的,約輸約多,她就覺得那個什麼面料商就是個騙子,真的賺錢,怎麼到現在還沒見到錢,女兒根本不是學這個出身的,東西的好壞,你根本就不懂鑒別,人家想要騙你還難嗎?

    李時鈺不能說,東西好不好她自己感覺得出來,東西不好,紀極說想辦法幫她甩商場去,她沒答應,因為那樣自己就是真的虧了,明明知道會有錢,為什麼就因為一時周轉不開就去便宜處理了?

    李時鈺和母親不能說的太多,方歌掛電話,馬上就收到了李時鈺發過來的孩子的照片,遞給李國偉。

    李國偉看的很高興,他永遠都不知道愁字怎麼寫,看著樂呵呵的,覺得這兩孩子有意思。

    「爸爸長得好看吧,就偏隨媽媽的長相了,和他媽一樣的不會張啊……」李國偉就笑這點,過去別人都覺得他和方歌長得好,孩子一定生出來特好看,結果……

    現在孩子的爸爸長得那樣的好,孩子就像媽媽,不是說像媽媽就怎麼難看,問題像爸爸那就是美男子。

    可惜了。

    「一個男孩子要那麼好看做什麼,再去糾纏別人家的孩子,然後說特長就是長得好看啊……」方歌擺手,可千萬別再來一個了,就這麼一個,你知道她都差點火死了。

    「呵呵……」李國偉拿著手機來回的看,就是喜歡,他也沒有小孩兒可以玩,你說家裡最大的就是時鈺別人都沒生孩子呢,不過李國偉這人性格穩,看不見孩子也從來不會去和李時鈺說什麼,他和方歌都挺體諒李時鈺的,孩子的奶奶不會虧待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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