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離婚向左再婚向右

正文 105回 獨特的個性 文 / 簡思

    「媽是怎麼把我們幾個給拉扯大的?山哥也都知道我們家的事兒,那時候你念完書就得了唄,恢復考大學你要考,家裡是什麼條件?我們沒有父親就媽一個人供著我們,你是念了,我們下面就慘了,我和小的我倆念幾年書?你問問媽,讓不讓我們考?老早就扔話了,供了你,我們不能唸書,結果呢?你娶這麼個貨進門,媽是怎麼對她的?她是怎麼對媽的?」

    李國慶喝高了,這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覺得方歌不是人,這些年你家裡有多少錢,你說給過老太太嘛?我們佔到過你家便宜嗎?

    方歌立馬就急了,話不是這樣說的,不是你李國慶嘴裡說出來的就全部都是真的,你簡直就是歪曲事實。

    「老二你別喝高了在這裡犯渾,你把話說清楚了,媽不讓你們念是因為什麼?你們倆成績不好,畢業了考也考不上去……」

    「你少在這裡咧咧,我們哥倆說話就沒有你說話的位置……」

    李國慶拿著酒瓶子就摔方歌眼前了,方歌氣的臉色發紫,這要是在待一會兒,估計就得犯病,紀以律麻溜的起身參扶著方歌的胳膊:「阿姨和我回去一趟吧,家裡的東西還沒整理完呢。」

    李時鈺也上手去拉,方歌就看著李國偉,你弟弟這樣說我,你就和沒聽見似的,我為你家做了多少?是,我沒把錢都給你們家花了,可你們家是怎麼對待我的?她哪裡像是大嫂?老二說來鬧就腦一通,老三說來鬧就來鬧一通,人人指著她的鼻子,不就是認為她和李國偉掙多少錢都應該交出去給家裡嗎?

    可憑什麼?

    錢是他們倆賺的,她憑什麼都要給李國偉的弟妹花?欠你們了?

    「趕緊走,咱們去幫忙去,叫他們男人喝……」

    方歌死活就是不肯走,自己坐在一邊,就和李國慶強這個事兒,她不心虛,誰說她都不怕,你說就說,我們好好對峙對峙。

    「老二你就別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你大哥唸書是花家裡錢了,媽是供了,那時候條件確實不好這點我都知道,你老早就出去工作了,賺的錢你自己都攢了,從來不交家用,後來和愛霞處對象,這些你們就都自己花了,這話我說錯了沒有?你不用對我有意見,我嫁給你哥我就是看上這個人了,我不欠你們家什麼。」

    「方歌少說兩句。」齊大山的老婆就勸著。

    「你他媽找抽吧。」李國慶犯渾。

    什麼大嫂不大嫂的,這些年你們家都有錢成什麼樣了?這房子叫你們賺的,左一套右一套的,買了再買,李時鈺之前結婚買的那些傢俱多少錢?你家都裝修多少次了?有這麼多的錢,怎麼就沒合計合計下面的弟妹呢?怎麼就沒合計合計伸把手把弟妹給拉起來呢?不是一家人啊?就這點都換不回來?

    「我的錢,難不成我還得去養我哥?憑什麼?我處對像我不給她花,我給誰花?」

    方歌氣的笑了:「你知道你的錢給你老婆花,憑什麼你哥的錢就得給大家花?我不養孩子,還是我不用吃飯……」

    「你少整這套,你就是對我媽不好,你自己摸摸良心,當時你媽是怎麼去我家裡砸的?怎麼說我們家的?也就是我們家老大和你過,換個男人能不能要你?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她媽侮辱的是你媽,你還娶她……」李國慶就這衝著李國偉來了。

    「老二你閉嘴。」

    李國偉這人平時話是很少,但是真的惹毛了他,你問問方歌,那年是怎麼修理她的,在惹毛一點就敢抹了你,蔫人出豹子這話不假,越是老實的人越是不能惹。

    「我閉嘴什麼?」

    李國慶這就翻了,誰都攔不住了,王愛霞一看,自己也攔不住,這麼下去,大哥大嫂都得恨她,這是你們家的事兒,和我無關,我沒想說什麼,帶著李時珍見管不了人家娘倆就走了。

    齊大山的老婆在聽就不願意了,方歌什麼都和她說,她是覺得一家人沒有必要炒成這樣,但是誰都有資格,你李國慶沒有資格,你先把自己的人做好了在說其他人。

    「讓你閉嘴就趕緊閉上,你不閉嘴誰閉嘴?說你錯了啊?李國慶差不多就行了,這些年你從大姨娘的手裡摳錢,老太太一個月才多少的退休金?你還少從你哥的手裡要錢了?做人就得差不多,你哥欠你的?你該吃的該玩的你都享受到了,你哥可不欠你的。」

    齊大山老婆這是站在中間說的這個話,真的根本原因就是出在老太太的身上,老太太沒有做派,鎮不住茬子,我能不能管住你?我管不住你,你就別來我家,跟我伸手要錢,就一毛錢都沒有,不行我惹不起我躲得起,你把房子賣了我去老大家住行不行?這絕對行的,李國偉這人不會主動去接,但是你老太太吭聲,吩咐下來,老大你必須養我,李國偉絕對不會推掉的,可大姨娘那人就不是這樣的個性呀,有什麼話都放在心裡,哪個兒媳婦都不得罪。

    人是不能壞,可有時候也不能太好了,人善被人欺。

    「我們家的事兒有你……」

    李國慶上來這個勁兒,誰面子都不想給,這是我家的事兒,你一個外人插什麼話?可一對上齊大山老婆的臉,李國慶的臉就憋了回去,人家有錢他不願意得罪,就悶頭喝酒。

    桌面上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了,方歌是很早就想一起家聚到一起,咱們把這話說說清楚,聊開了,省得你們總對我有意見,覺得我好像就和娘家關係好。

    「老二,你覺得我對我娘家弟弟好……」

    「我冤枉你了?你是有錢東西就恨不得都倒騰你娘家去了,不然我哥掙這些年的錢,錢呢?」

    李國慶就不信李國偉手裡沒有錢,可借錢的時候他哥說了確實沒有,他媽也是這樣說的,那要是沒有,就都是叫方歌搭她娘家了,一樣都是弟弟,怎麼錢就都給人家呢?這錢是姓李的。

    「我今天就和你說說,我不和你生氣,你貓尿喝多了現在說什麼一會兒你酒醒了就給忘記了,我生病的時候你人在哪裡了?老二我就問你,你去過醫院看過我一次嗎?」

    「你從來就沒出現過,你怕花錢,你們兄妹倆一個人都不來,我不是說小姑子人不好,你說我怎麼和她交?除了我那次是真的差點就死了,動了手術,她看著我家裡沒錢,拿來點,我感激,所以那房子你哥說給她,我當媳婦的沒有意見,我願不願意給?我不願意給,誰不知道錢好花?」

    那出手就是上二十萬以上,她不會花錢?不知道自己說不給,難道老太太會硬要?

    家裡也沒有給過李國偉房子呢,不是這個道理嗎?

    老二結婚都給房子了,老大不是親生的?就因為李國偉唸書了,花了家裡的錢,所以方歌退讓了,你家的房子你們說了算,你們說給那我沒有意見,還是她女兒找到她老姑,求著她老姑收下的,這話是假的嗎?

    「哪裡有這樣的姑姑?我不挑理,行,這些都不說,翻過去,就說小叔子你,時鈺的衣服叫李時珍穿走了,孩子上學要穿,上門準備要回來,你當叔叔的,就算是侄女口氣不好,怎麼樣都好,你也不能打她啊,我和你哥都沒打過這孩子一下,一個是你,一個是她老舅……」方歌喘著氣說著話,她兩個都恨,她沒有辦法不恨,打的是她女兒,不管因為什麼,她心裡就是過不去,她的孩子生出來不是為了挨打的,老太太都沒說打孩子兩下,你們算是什麼?沒有資格明白不?

    「這些年我家李時鈺從你的手裡要過一毛錢嗎?從她下生開始,別說一口水,她穿過你一件衣服?你們兩口子帶著孩子回媽家,我和你哥哪一年沒有給李時珍錢?」

    方歌委屈著呢。

    她和李國偉九幾年的時候是給一百,後來就變成了兩百,給一百的時候,王愛霞試著給過李時鈺一次錢,方歌這邊遞過去一百塊錢,王愛霞還了五十回來,方歌能不能叫李時鈺要這個錢?

    我家裡就是真的缺,我也絕對不差你這個錢,我不要,我就是要這口志氣。

    「這些年你家裡有事兒都告訴我,愛霞爸爸沒了,我和你哥去了,愛霞哥哥走我們又去,前前後後她大姐有孫子,我們倆誰沒去啊?輪到我家,兆南結婚的時候,誰去了?除了媽誰都沒去,就算是我這個嫂子做的失敗,那還有你哥的面子呢,看在你哥的面子上要不要去?你李國慶就沒做到叫人挑不出來錯的地步,所以你也別說我,我不欠你們家的,相反是你們老二家欠我的。」

    「你放屁,你拿著我哥的錢搭你家,我還得去你家花錢?你來我家花那就是應當應分的……」

    「你還要不要你那張狗臉了啊?」

    齊大山猛喝著酒,他最怕看見的就是這個,真的親兄弟之間鬧成這樣,就因為這麼一點錢,誰家過的好那是人家的本事,你羨慕也羨慕不來的。

    「行了,都別說了,國慶你醒醒酒趕緊走吧……」

    齊大山吭聲,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的,何苦來哉呢,都別說了,委屈都放肚子裡就是了。

    「嫂子,我親嫂子,行我和你好好的說,我媽對你好不好?你怎麼就不接我媽來你家住著?你自己女兒你怎麼又給買房子又給買車的?時鈺要是生個病你都鬧心的半死,這是你生的,所以你就對我媽這樣是吧?你老公那是我媽生出來的……」

    「你不是兒子嗎?」

    「老二你醒醒酒趕緊走,媽以後我養,我和你嫂子肯定不會麻煩你,走吧。」

    李國偉將酒瓶子一扔,喝的挺沒意思的,就喝這麼點你看著他這鬧的,就和耍猴戲的似的。

    他自己的媽肯定不會麻煩別人,老二要是因為這個擔心,那他現在可以放心了。

    「你哥說養,我肯定不會推,但是有些話我得講出來,我不講出來你會覺得我心虛,老二你這些年從媽的手裡劃拉多少錢?你自己算算吧,媽的那點工資都進你們兩口子的口袋裡了,上下班都在媽家吃,交過一毛錢的伙食費?老太太沒侍候你們?你們和客人似的,上桌就吃飯,吃完一抹嘴一家三口離開了,我說錯你了?你老婆給媽拿點新年的禮物,魚頭魚尾吧,你不知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裝不知道呢,你說她了?那是你媳婦,你哪裡捨得說,愛霞是給媽洗過一件衣服還是怎麼著?我家李時鈺從小是我給帶大的,我沒讓媽上過手……」

    這是方歌很值得驕傲的地方,她不用別人幫自己帶孩子,自己媽和婆婆一樣,自己生的孩子為什麼用別人管?

    再辛苦再累,她當媽了,自己就得付出辛苦,李時珍卻是她奶一手給帶大的,那這麼大的恩情你李國慶怎麼就沒想著回報呢?現在就坐在這裡挑你哥,覺得你哥做的都不對。

    李國慶不吭聲了。

    「別人不說,不代表別人都是傻子,我從生病就沒見過你影子,我搭我弟弟,我是搭了,我家裡有事兒我打通電話,方兆南他能馬上趕過來,我弟妹是怎麼侍候我的?我躺在床上不能動,她醫院裡醫院外的侍候我,你大哥吃飯都是嘉麗給做的,我弟妹去年出車禍,人就躺在醫院裡,那都病成什麼樣了,我弟弟就可著一個人糟踐,天天侍候我老弟妹還想著你大哥沒有飯吃,給你哥準備飯呢,你呢?你是李國偉他親弟弟,你怎麼不給你哥準備點吃的?這時候你怎麼不算計我拿出去的,我收到回報沒有?我給方兆南錢,我能換回來,我給你我能換回來嗎?」

    事實上就是這樣的,她換不回來,小叔子小姑子都換不回來,她家是獨生子女啊,就一個李時鈺,孩子這一代沒有兄弟姐妹,就算是有兄弟姐妹攤上李國慶這樣的能有什麼用?真的將來出事情了,能幫著時鈺的人也是她老舅,這個二叔根本指望不上,不從自己孩子的身上搜刮到錢就不錯了。

    「你別給自己找借口,那是我哥的錢……」

    李時鈺沒吭聲,她回自己房間裡了,這些話她懶得去聽,紀以律是怕方歌心臟受不了,坐在方歌的下手邊,方歌聽見李國慶的話現在都懶得生氣了,這壓根就不是人說的話,你聽見就只當他是狗放屁好了。

    「趕緊走吧啊。」

    齊大山叫自己老婆穿衣服,他們倆把李國慶給送回去,方歌叫紀以律把李國慶扶下去給打個車就行,李國慶穿上自己的大衣,推開紀以律,他不用人扶,是不是醉了自己心裡最清楚,他就是要把這些話說出來噁心噁心方歌。

    「我哥沒有什麼舊衣服啊?我現在沒有羽絨服穿。」

    方歌恨不得就吐他一臉,不要臉!

    不要逼臉!

    這個時候你還和我開口要衣服?你臉上的那個東西是臉嗎?

    「趕緊出去吧……」齊大山推了李國慶一把,以律扶著李國慶笑呵呵的嘴裡說著:「二叔,咱們有事兒下去說,不和他們說……」

    李國慶還是有些唧唧歪歪的,以律也沒有去送他,打了一輛車,把人送上車記下車號說了地址,聽明白了不是說就住在李奶奶家的樓上嘛,李奶奶家他是去過的,紀以律看著車裡離開自己才緩步翻身上樓,來門進來,方歌在和李國偉吵吵呢。

    「我嫁你這些年,我那也不是搭娘家……」這話她就說的出口,難道她媽養了她,她就不能回去看?偶爾回去給買點東西這就叫搭了?她從來就沒有給她媽拿過錢,是看著她媽這人是缺什麼就要什麼,沒和她伸手要過貴的東西,她所謂的搭方兆南也沒有真刀實槍的上,哪裡給過錢?平時自己買什麼就給帶點,要麼就是給換個房子,不然就是盧嘉麗住院,錢都到方兆南的手裡了?

    方歌還覺得委屈呢,你李國偉心裡是怎麼認為的?

    你家我不挑,但是我家你也挑不上,真的她家就算是夠樣子了,這樣的弟弟弟妹去哪裡找?她生病幾乎就都是人家侍候人家來回跑,你李國偉跑幾趟?

    不是兆南和嘉麗的話,你說得不得麻煩李時鈺?讓孩子來回挨累被?

    「行了,國偉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嘛。」齊大山的老婆拽著方歌,不能在待下去了,人家夫妻的事情人家夫妻倆解決,他們是外人,越是待這話越是說不開。

    齊大山也是這意思,到底是別人夫妻的事情不好插手,兩個人就走了,李時鈺和紀以律給送到樓下的。

    齊大山沒上車就看著李時鈺:「回去好好勸勸,叫他們別因為外人傷和氣,你爸媽都不容易。」

    人好不好的,他接觸的時間很長,沒有因就沒有過他不會說李國偉這人不行,不行的話,他也就不交了。

    李國慶打車下車,紀以律已經給了司機錢,他可能真是有點迷糊,又掏出來錢給司機。

    「給過了。」司機說著,沒有收,看著他衝進樓門裡人家司機就開車走了,李國慶光光的砸家裡的房門,李奶奶推開門就看見老二喝這個熊樣,叫他進來。

    「你這是跑出去和誰喝酒了?怎麼喝成這樣了?」

    李國慶哭,抱著自己媽大腿哭。

    「媽,我替你委屈啊,我的媽媽啊你就活的傻啊……」

    李國慶攛掇自己媽現在就收拾包袱去老大家住,老大不是誇了海口說將來就他侍候嘛,也別將來了就現在,現在就去,他看看老大是不是說大話。

    「你生病也都看不見他們夫妻倆的影子,人家齊大山的媽媽住院我哥跑前跑後的……」

    李奶奶有點火大,她什麼時候生病了?平時就是小感冒,需要誰來照顧?吃片藥也就好的事兒,用得著誰?真的用人,還用你哥?你就在樓上住著呢,你說你怎麼就沒管你媽我呢?

    可這話李奶奶就藏在心裡,她不說出來。

    「你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趕緊回去家……」

    李奶奶看著兒子哭成這個熊德行,叫人看見了真是笑話,親兄弟鬧成這樣,還能看了嗎?這哪裡像是親兄弟,倒是有點像是仇人見面。

    李國慶又說,他老丈人生病的時候,他哥也沒去醫院侍候。

    「你趕緊給我滾……」

    說的這叫人話?那是你老丈人和你哥有什麼關係?你老丈人還叫你哥去侍候,你怎麼沒死了呢?

    李國慶被罵的有點懵,他媽是從來都不會罵人的,跌跌撞撞的往樓上去,王愛霞聽見敲門聲,好半響才出來給開門,欣賞李國慶的姿態就彷彿痛打落水狗一樣的。

    「捨得回來了?喝完了?我還以為你準備喝死呢,怎麼就捨得回來了呢?」

    王愛霞出聲嘲諷,叫你去是為了套好關係,你這下可好,鬧的不可開交的,你乾脆把你哥徹底給惹翻了,以後大家誰都別來往不就好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李國慶腦子現在算是清醒了一點點,還是有些迷糊,自己進了屋子裡,往床上一趟,王愛霞端著水往他嘴裡灌,還別說他真是渴了,喝光了自己將杯子遞回去,嘿嘿的笑笑。

    「不讓我好過,我也不叫他們好過……」

    王愛霞沒好氣的扯過來被子給他蓋上:「這輩子活的都是糊塗,傻乎乎的,我當初怎麼就看上你這個傻貨了,這麼傻呢?好好的事情叫你給辦的砸了,自己還覺得挺高興,能給你錢的,除了你哥還能有誰?」

    「我不稀得要。」李國慶喊。

    「你有本事就真別要,人家現在找了一個有錢有勢的小女婿,以後李時鈺算是一飛沖天了,人家怎麼花都有,又有關係,原本家裡條件就好,你不為我著想,那丹丹呢?你就願意看著丹丹這樣過一輩子?人家的孩子住別墅,我的孩子就只能和父母擠在一起?當初就讓你和你哥好好說說,那房子我們先借,借給丹丹留著結婚用的,她也是姓李的,也是老李家的孩子,不給兒子總要給孫女的吧?那小姑子家的孩子姓什麼?好話你不肯好好說說呀,就非要這樣,現在好了……」

    王愛霞自己得得得的說著,她覺得自己挺聰明的,不然怎麼會交下那麼多的有本事的朋友?就是年輕的時候眼睛沒有睜開,找了李國慶這麼一個人,什麼都辦不好做不好。

    帶上門從裡面出來,丹丹還在看電視呢。

    「聽媽話,明天請你姐和那個小姐夫吃頓飯,你爸鬧是你爸鬧的,和你無關。」

    主要是要和李時鈺大好關係,這才是真格的,王愛霞的心裡算盤算的很是響,你們倆是姐妹,是一脈血緣,別人都比不上你們的,那些姓方的都是外人知道不。

    丹丹卻不領情,她從小就和她姐關係不好,突然之間套什麼近乎?

    丹丹這孩子你看有個挺能算計的媽但是腦子就隨了她爸特別的軸,不喜歡一個人你就是誇出來花她依舊還是不喜歡,無論王愛霞怎麼說,她就是不肯去。

    「我不去。」

    「為什麼啊?」

    「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人家有錢有她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爸和我大爺還是親兄弟呢,我大爺管我爸了?我們倆就更加關係遠了,指望她?呵……」

    做姐姐的都沒說要請自己吃一頓飯,她為什麼要去請她?

    王愛霞覺得孩子的腦子就是死木頭疙瘩,怎麼就給她生個這樣的腦子?你想事情都是不轉彎的?事情就不能換一方面去想去?你姐現在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你就死皮賴臉的往她身上貼,就不會錯的,她能說你什麼?

    就是說了,你只當沒有聽見不就好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玩的就是臉皮,要臉就沒錢,要臉就沒交情。

    「媽,你別讓我去,我煩都要煩死了,我回去睡覺了,我爸不能喝酒幹嘛老喝?這個丟人勁。」

    丹丹一臉的嫌棄,跑到人家家裡發瘋,還當著外人,別人怎麼看自己家?可真是丟人。

    王愛霞就知道這孩子脾氣不好也不能說她,畢竟是自己親生的,讓孩子回去睡了,自己歎口氣,一個兩個都不聽話,可怎麼整吧。

    齊大山夫妻兩個人走了,家裡剩下李國偉和方歌,兩個人就好說話了,方歌一直說個不停,李國偉是一句都沒有,桌子上的菜也都涼了,原本大家都是奔著高高興興來的,結果誰能想到最後不歡而散,這鬧的,火鍋還在繼續沸騰,裡面的湯還有些估計短時間之內不會燒乾,方歌現在也沒有心思去可憐自己的那點電費。

    她委屈啊,那自己就得說出來,可李國偉一句話都沒有,你說就說你的,他好像完全沒有聽見一樣,方歌氣的自己夠嗆。

    你是李國慶他哥,他這樣對我就是因為你沒有收拾他,你當哥哥的打他兩下怎麼了?說自己嫂子就和數落誰家孩子似的,哪裡有小叔子是這樣的?你是擺著看的呀?

    「還是你就認為我向著我娘家了?」

    她給自己媽買的衣服給婆婆都會買,幾本做到了一致,除非有時候真的是胃口問題,她媽和婆婆所喜歡吃的東西也不一樣呀。

    「把桌子收拾收拾就行了。」李國偉不愛看著家裡這樣的髒,別的話不想說,他現在要睡覺了。

    方歌現在想想,別人都覺得她幸福,她也認為自己幸福,你說到底幸福不幸福?李國偉哪裡都好,但就是這個不愛說話的勁兒,你怎麼問就問不出來他心裡的想法,要麼你就對我提出來要求,要麼你就警告你弟弟去,哪一方面你都做不到。

    李時鈺和紀以律上樓來的時候方歌已經將桌子都收拾好了,人在廚房裡刷碗呢,以律挽著袖子就進去了。

    「阿姨我來吧。」

    「不用你,你出去看會電視把。」

    還看什麼電視,家裡這樣的氣氛。

    紀以律還是搶著上手了,方歌歎口氣,這孩子是有眼力見。

    等碗刷好了,李時鈺要和他回去了,沒有說安慰她媽的話,其實她媽也不需要她來安慰,兩個人都是大人,有自己解決事情的辦法,自己橫插進去還不如索性當做沒有看見的為好。

    「把衣服穿上走吧。」

    時鈺看著以律說著,紀以律接過她遞過來的護手霜,在手背上擠了擠,抓著李時鈺的手往她的手背上蹭了幾下。

    「有多餘的。」

    時鈺點點頭,自己用雙手蹭了蹭,將護手霜蹭開,和方歌打過一聲招呼就準備回家了。

    「晚上了,開車多注意啊,到家給我來電話。」

    方歌看著兩個孩子出門的,還開著大門往樓下瞧呢,李時鈺和以律一前一後的下樓梯,走道六樓的轉交,紀以律讓方歌回去:「阿姨我們倆回家了,回去吧。」

    方歌帶上門,今天也是挺累的,早早也就睡了。

    李時鈺上車,以律跟著上車,帶上車門,將上面的鏡子翻過來照照自己的臉,又翻了回去。

    「你二叔和你們家的關係不是很好吧?」

    看著可能有夠差的,就算是心裡有委屈,哪裡能跑到別人家來喝酒說這些,簡直就是掃興,李時鈺想起來他剛剛傻愣愣的附和人家的話,沒有馬上啟動車子而是看著他笑:「我媽剛踩你的那一腳疼不疼?」

    以律撓撓頭髮呵呵的笑,他倒是沒當回事兒。

    開車到家裡附近的超市停車,他想吃哈密瓜,晚上沒有吃水果那是睡不著覺的。

    李時鈺鎖好車兩個人推著車就進去了,紀以律是看見什麼都喜歡買,怎麼吃都不胖,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體重會超標,願意怎麼吃就怎麼吃,買了很多的零食,他自己不在乎那些,想吃就吃了,也不考慮到底健康不健康的問題,現在這些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找到水果攤。

    「你吃嗎?」

    他拿著哈密瓜問著李時鈺,有點叫不准應該買哪一半?看著就都挺好的。

    「不吃了,就買哈密瓜?別的呢?」

    總體來說其實時鈺對著他不錯,看著草莓,今天草莓打特價,看著還蠻新鮮的,撿了兩盒扔進車裡,家裡的麥片沒有了,還有牛奶,她的早餐偶爾晚餐都是這樣吃的。

    結賬從裡面出來,開車回到小區,外面挺冷的以律拎著東西就往樓裡沖,李時鈺在後面進來的,靠近單元門裡面的門突然推開了。

    「有沒有嚇到?我可有提醒你。」

    開門之前他可是有喊了一聲,她聽沒聽到自己就不清楚了,李時鈺和他進電梯裡,回到家終於能放鬆放鬆了,她在裡面洗澡呢,水有點涼,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喊他。

    「我看一眼。」

    以律覺得納悶,怎麼會涼呢?

    電器方面還是以律比較拿手,家裡有個燈壞的呀,還是哪裡插座出問題了,這些李時鈺不行,還得他親自上陣,身體不好不代表電路學的不好。

    「現在呢?」

    李時鈺說還是涼,簡單沖了一下就從裡面出來了,拿著毛巾擦拭著頭髮。

    「明天聯繫一下售後吧,水涼,晚上你就別洗了。」

    她都覺得涼,那以律的身體就更加不能去試了。

    紀以律滿足的吃著哈密瓜,盯著電視看著,李時鈺進去工作,他就在看八卦,自己樂呵呵的跟著笑,有時候笑的很誇張。

    以律不可能不和自己母親說李時鈺家裡發生的事情的,紀母覺得人世間最大的悲劇,就是兄弟不和。

    家裡一共才幾個孩子?其實你讓一步,我退一步就都有了。

    別人家她是管不到了,自己也懶得去管,就希望自己家的這兩個人能好好的,永遠都不要發生齷齪。

    當時李國慶是怎麼說的,怎麼數落方歌的都給學了,紀母就覺得如果這是婆婆挑,那一定就是兒媳婦的錯,不管怎麼樣那都是婆婆,但一個小叔子來挑,似乎這個小叔子又沒有達到很好的那個地步,那你就沒有道理了,出發點你都沒有,你憑什麼?

    「時鈺幫她媽說話了?」

    一般的孩子肯定都會幫自己媽的,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媽。

    「沒吭聲。」

    紀母動動唇,沒吭聲呀?也是很少能看見李時鈺發飆的場景,她永遠都是那麼淡定鎮定,彷彿什麼事情都不會擾亂她的思維。

    「媽媽給你點錢好不好?」

    紀母和兒子打著商量,你們結婚她不要錢,我不能硬給,但這又不是叫兒子入贅,怎麼都能花女方的錢呢。

    「她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也是她的,家裡也不是沒有掏,我倆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掙多少錢就過多大的日子,你兒子我要求也不高,我不挑食,吃米飯我也能飽。」他的要求其實就是很簡單,守著一個女人,把她變成自己的,每天早晚都能看見她,這樣就滿足了,也會覺得很幸福,至於錢方面來說,也許是因為從小生活環境就好的原因,反倒是不那麼在乎,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他餓不死的,找的老婆有本事,養活他很輕鬆,自己哥哥也不會看著不管的,還有自己媽。

    「和人家結婚,什麼都不拿?就這樣佔人家的便宜?」

    紀母順著兒子的頭髮。

    「她媽現在對我可好了……」

    以律說著,方歌現在對他改觀了,如果自己說是和時鈺回去吃飯,那方歌一定會提前來電話問的,晚上你想吃什麼,去了之後也是一定能看見桌子上有自己所喜歡吃的,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去恨方歌,方歌反對的時候他能理解,現在方歌願意接納他了,現在真是拿他當自己親生孩子一樣的疼,是不是發自內心的,他總接觸自己是有感覺的。

    「那你就不恨她了?之前那麼對你?」

    紀母心裡歎氣,養了一個傻兒子,人家怎麼對你,你現在是老婆濤島手了就不恨了,做媽的最怕的就是遇上這樣的兒子,叫人看著生氣。

    「有什麼好值得生氣的,沒往心裡去。」

    這說的也是實話,當初方歌鬧的那麼狠的時候他都沒恨過現在心裡就更加沒有恨了,也覺得方歌挺可憐的,身體那麼不好,為時鈺操碎了心,大事兒小事兒都不放心,你看著未來丈母娘照顧李時鈺的時候你就能明白一個當母親的心情,很偉大,很叫人感動,恨不得一切都替你做了。

    除了偶爾對他和李時鈺現在同居的狀態有些不滿之外,方歌就沒什麼問題了,全新的接納了。

    以律在方歌家也住過,早上方歌起來腳步聲一定會放的特別輕的,因為家裡就不是特別大,其實走動都能聽見,但是他住在李時鈺家的時候卻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一直到方歌過來喊人,叫他起床吃飯,他才真正的清醒過來,誰都不同意,他想以後好好的對方歌,就沖方歌對著李時鈺的這份心。

    不過對著母親,有些話他不能真正的去表達,李時鈺有和他談過,怎麼去維持婆婆和兒媳婦之間的關係,以律是覺得有些言過其實,自己的媽還會有什麼心情不平衡的,不過她說的也對,對著丈母娘所要表現的就當著丈母娘去表現,對著自己媽的時候盡量少提對對方的好,在母親面前還是要塑造一下他們家對我比較好的感覺。

    「我去的時候每次至少都是幾個菜的做,對我的那種好我說不上來。」以律形容,是真的形容不上來,方歌對你好的時候聚恨不得對著你掏心挖肺的,李國偉這人話少,其實和以律聊天的次數很少,就關於李時鈺的話題都沒有,他很沉默,每次都是一起看個電視,或者他問自己幾句他來回答這樣子,可紀以律就敢說,自己的這個老丈人背後絕對不會講自己的閒話,一句都不會有的。

    「女婿是丈母娘的客,傻兒子,當然對著你這樣了。」

    紀母心裡平衡了,只要對著我兒子好,我什麼都捨得,其他的一切都是身外物。

    李國慶早上酒徹底醒了,自己也是覺得昨天鬧的有些過了,問題沒有忍住,真的沒忍住,當時在氣頭上,就特別的憋氣。

    說了也好,省得悶在心裡。

    王愛霞說今天自己不舒服,李國慶出去買吃的回來侍候完人家他下樓去自己媽家吃飯。

    李奶奶看著老二就歎氣。

    就老二這個樣子,他總覺得他比別人精,其實真的沒有,他的精別人都是能看出來的,其實這樣的人最傻,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讓你涮,其實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媽,有飯嗎?我吃一口飯,我得上班了。」

    李奶奶可憐兒子,畢竟是自己生得,老二就是個孬貨,對著老婆什麼都不說,老婆做的什麼都是好的。

    「你以後別說你哥嫂子對我不好的話,我不愛聽。」

    「我說錯了?他們對你好了?」李國慶還來勁了:「媽,你說你自己每天辛辛苦苦的做飯這是何必呢?我哥家就有地方,有專程的房間給你睡,叫我嫂子侍候你,省得她總把錢都花到她娘家的身上了,這樣多好?自己找苦吃何必呢。」

    看似為了母親好,實則呢?

    李奶奶真的要去李國偉家,那現在的房子怎麼辦?

    到時候還不是李國慶說了算,他的主意轉的太快,可李奶奶也不是傻子,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二兒子打自己房子的主意,但是這樣直接說出來還是第一次,老太太也不傻,更加懶得生氣。

    「我不去。」

    「為什麼不去啊?」

    「我腿腳都利索,我上人家幹什麼。」

    老大是個潔癖,那稍微髒點都不行,老大沒結婚的時候衣服就不讓別人去洗,覺得別人洗的不乾淨,更早之前是老姑給洗,李國偉不管誰洗自己都要重新返工一下,後來誰都不給他洗衣服了,李奶奶都這把年紀了,她知道深淺,不願意看別人的眼色,哪怕就是兒子的,兒子那麼特性,誰願意去他家?

    「腿腳利索就不能去了?我說媽,你就是有福不會享,你有兒媳婦為什麼不用,你得拿出來當老太太的派來。」

    「我不用你勸,我將來真的老了,你大哥能養我,不用你操心,我距離你家這樣近,你也沒說叫我去你家待兩天呢。」李奶奶可算是反擊了一回,聽著老二一口一個侍候聽不習慣,真的有那個心,你那麼看不上你哥,你為什麼不接?

    成天就知道說人家不好,從來不會在自身上找找毛病。

    「媽,我家裡哪裡有地方啊?人來人往的,再說你也住不慣啊……」李國慶可不能接自己老媽,上面有老大,你的一生都為你大兒子付出了,我養你?

    他是兒子,可兒子也是分等次的,那年代你出去打聽打聽,有幾個人能念大學?多少人就因為這個學費的問題就望而卻步了,家裡當時飯都要吃不起了,方歌她媽來鬧,你說家裡窮是因為誰?還不是李國偉,你為李國偉付出了,你就必須找你大兒子償還去。

    這話有失公道,當時李國偉家窮,更多的原因還是只有一個老母親上班的緣故,李國偉唸書掙不到錢,需要家裡拿錢來供他,下面老二掙錢了為人自私一毛錢都不交家裡,老三那時候還小,那年代能過的好的也是少有,老鄰居裡好過的太好的根本就找不出來幾個,沒有的。

    「快吃吧,吃完去上班。」

    李國慶撂下筷子,還想繼續遊說母親:「媽,我是說真的,你真的現在年紀都不小了。」

    「你嫂子她媽也沒說要和兒子一起住啊……」

    李國慶歎氣:「你能和人家比嗎?人家兒子經常回來看,我哥經常回來看你嗎?」

    「你哥回沒回來你又知道了?吃不吃了?不吃就趕緊走。」老太太突然發威。

    就這麼兩兄弟,你說哥倆之間還掐,這要是兄弟多了,得掐成什麼樣?老二老三沒有一個能叫人省心的,老三也是,老太太急的嘴裡都直起火泡,給老三去過電話,說時鈺就要結婚了,你當姑姑的過去看看,有什麼你能幫上忙的,提前把錢給了或者怎麼樣的,你自己想,在看看你嫂子的意見,大家臉面上都好看,電話打過去了,到現在也沒動靜呢。

    她愁什麼?

    一家人團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別今天你說我不好明天你說我壞的,方歌對自己還輪不到別人來說,女兒也一樣,你不願意看你就別看,你嫂子最後能給我養老,你能行嗎?

    總算計過去的那點事情,要是這麼看,那房子最後能給了你?換一般的嫂子也就做不到這個地步了,那是錢啊。

    把老二攆出去,給老三去電話,老姑正準備上班呢,最近被領導給批評了,老姑挺鬱悶的,才要出門接到自己媽的電話,老太太在電話裡囑咐叫她晚上過來拿錢。

    「我給你拿兩千塊錢,你走個面,親手給了時鈺……」

    李奶奶想的就特別好,你是姑姑就這麼一個侄女,要結婚了多表示表示,前一次李時鈺結婚她姑姑花五百,那家裡條件不好誰都不能挑,問題現在你哥嫂子給房子了,就不能在這樣干了。老二老三都生氣方歌對著她弟弟好,對著弟妹好,依照李奶奶來看,也不怪人家姐姐對著好,這弟弟做到什麼程度?在看看那弟妹,賊精賊精的,哪裡是李國慶就能比得了的,李國慶那就是個傻蛋,什麼話都放在面子,一點面子活卻不肯幹,人家欠你的?別說是小叔子了,就是親兄弟,你這樣的人家都不會待見你的,你看看盧嘉麗做事情,這樣的人誰不誇?有付出在有收穫,你只是盯著人家的收穫沒看見人家付出,羨慕人家得到的,一個勁兒的要求同等,開始還好,時間長了誰理你?小姑子和嫂子之間的關係就應該是這樣的,經常走動,你嫂子家有點什麼事兒你就經常上門,勤溜躂一點,能幫就幫,能幹就干,幹活別講那麼多的廢話,你給她幹了,她心裡肯定會記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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