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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5回 真心的對我好,不要求回報 文 / 簡思

    「你準備更年期還沒更完呢?」方兆南看著盧嘉麗問著,一大早看著還是有點發蔫,真的生病了?「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別在家裡挺。」

    咪咪一聽自己媽不舒服,跟了一句:「媽,你不舒服嗎?」

    「聽你爸瞎說,趕緊吃飯吃完上學,你考試能考好點,你媽我就沒病沒痛的。」盧嘉麗念叨了一句,其實她都懂,孩子不能逼,但是家裡實在又沒有什麼能為她預留的後路,她不好好學習將來怎麼辦?就算是上大學將來不見得能找到好工作,總比不上強呀,上了就是一條出路,家長不就求一個心裡安慰嘛。

    李時鈺是半個月後得到的消息,公司要派她去b城工作一年。

    李時鈺自然要和家裡打招呼的,方歌不願意叫女兒去,公司那麼多人,她就是一個財務派出去能幹什麼?方歌沒有辦法理解,畢竟女兒是在這個公司幹活,怎麼給扔出去了?不願意叫走。

    「什麼時候走?」

    「半個月後。」李時鈺兩眸如同淺泉。

    她去了b城有人可就高興了,a城到b城高鐵二十分鐘就到,而且高鐵票不貴,不到三十塊錢,照比著a城回上中可方便多了。

    「不去不行嗎?」去了誰照顧她?早上吃飯誰管?晚上吃什麼?

    李國偉倒是覺得孩子應該出去見見世面,一個城市生活的太久,也沒有激情,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吹吹外面世界的風也是好的,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方歌和盧嘉麗去商場給李時鈺買帶的東西,方歌歎口氣:「這一走就是一年……」

    盧嘉麗眼睛微抬,說實話她心裡是高興的,距離拉開了什麼美都沒有了,李時鈺和那個男孩兒分開就好了,別說一年,就是八年也得叫她去,盧嘉麗覺得這個時機就是這樣的好,老天爺都在幫她,可是腦子一轉,等等……

    那個老闆是他哥,等等……

    盧嘉麗的腦子昏昏漲漲的,她差點就把這個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自己才發現,時鈺就要去外省待上一年,盧嘉麗擔憂的看看方歌的臉,有心想要說吧,但是怕嚇到方歌,不說吧,這一年說不定出什麼岔子。

    「不行,就讓時鈺換份工作吧。」盧嘉麗提議。

    找工作哪裡找不到,現在這個工作雖然好,受人轄制。

    方歌卻蹙了眉頭,這工作一定就是好的,不然吳月娥能擠破頭都想讓林然進吧,現在時鈺幹的好好的,方歌也不願意叫女兒離開那地方,遇到一個肯提攜她願意提攜她的人不容易,沒有這份工作李時鈺不見得就是不能生存,但是有了這份工作她的人生又高昇了一步。

    「還是去吧,我就嘮叨嘮叨。」

    盧嘉麗心裡淡淡的失望,她是巴不得方歌把李時鈺給留住。

    李時鈺和全家一起吃飯,方兆南還挺高興的,外甥女越干越好,當舅舅的臉面上也是有榮光的。

    「來,老舅敬你,好好幹,就一年就回來了,別想家。」時鈺一口就干了,她有點酒量的,盧嘉麗逮住李時鈺去衛生間的時候拽了李時鈺一把:「我問你,你不能騙我,你老老實實和我說,那個男孩兒在哪個城市?他哥是不是故意這樣安排的?」

    李時鈺沉著臉,盧嘉麗知道她反感自己問的多,自己也不是她媽,問題她不問能行嗎?

    「舅媽……」

    盧嘉麗誠摯:「舅媽就希望你能想清楚了,時鈺啊你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

    「就是因為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所以我會更加考慮清楚的。」

    「那好,我就在問最後一句,他是不是在那個城市?」

    李時鈺斬釘截鐵:「不是。」

    盧嘉麗這就放下點心,不管怎麼說李時鈺不會撒謊,說不是一個城市就一定不是的。

    李時鈺過去住公司分配的房子,為期一年,兩室一廳,這是公司租的,以前可能也有別的人住過,紀以律知道消息算是把他給樂壞了,雖然距離不遠,但想每天跑在兩個城市之間也是有點困難,他要上課,李時鈺要上班。

    李時鈺告訴他鑰匙就放在樓下的密碼箱裡,紀以律提前了十天就開始收拾房間。

    這個房子前任的房主是誰他不清楚,但是一定就是個非常乾淨的人,家裡的傢俱都罩著一層白色的布,每個角落只有薄薄的一層灰,他拎著水桶屋子裡客廳來回的擦,蹲著上不來氣,就跪在地板上,家裡需要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填補上。

    紀母心疼兒子,「不行的話,就讓保姆給收拾收拾吧。」

    紀以律堅持要自己去做,紀母也說不了他,這孩子現在對李時鈺就一個心眼。

    這半個月他覺得時間過的非常的慢,她不許自己回去上中,紀以律心裡焦急不安,覺得她會不會聽了她舅媽的話或者誰的話,來了之後和自己攤牌呢?

    終於還是到了那天,李時鈺是坐動車過來的,沒有直達的高鐵,又不想坐飛機,折騰的厲害,在動車上主要也是方便休息和工作,有時候真的就是飛機票比動車票便宜。

    上了車行李就放在腳邊,因為東西較多,以她現在的高度想要舉上去太難,倒是旁邊的男士見她的行李放在地上有些礙事。

    「需要我幫你嗎?」

    李時鈺客氣的笑笑:「不了,謝謝。」

    下車的時候她還要把東西拿下來,還是要求人的。

    要過來一年的時間,所以帶的東西較多,沒有辦法帶的,只能臨時去買,或者以後回上中再去拿過來。

    開車的時候紀以律來的電話,確認她已經上了車,一個小時之後又是一通電話,李時鈺的某種出現精光,沉穩的挺直腰板:「我現在在工作……」

    這樣說以律就知道自己的電話打擾到她的辦公了,只能掛斷,其實就是想問,到底幾點能到,他有在網上查時間,還是想要聽她親口來講。

    李時鈺下車的時候沒有看見他,等自己提著行李從車裡面下來,準備去拉行李的時候,紀以律沒有意外的出現了,看見李時鈺大步走了過來,他跑到旁邊的那個門去等了,以為她會在那個門下來,沒想到是這個。

    她坐了很久的車神色有些疲憊,隨意的將頭髮纏上,手裡提著電腦包,腳下還有一個碩大的行李箱。

    「行李箱給我。」

    李時鈺瞄了他一眼,面上的表情淡淡的,她恨死自己的長髮了,因為覺得自己不是漂亮類型的,所以剪了短髮可能更加不好看,畢竟她初中高中加在一起七年的時間裡全部都是短髮造型,她認為簡直就是蠢斃了,這輩子都不想在剪短了,結果她現在改了主意,拿東西的時候頭髮不停的掉下來,工作的時候頭發出現在臉上很是讓她覺得焦躁,她恨不得揪光自己所有的頭髮,然後去買個發套戴上。

    「你拿電腦包還有背包,行李箱不要動。」

    行李箱實在太大了,李時鈺怕他拎不動,明顯紀以律也是明白了她的想法,臉上有些發燒。

    他站著沒動,時鈺推著箱子向前,前面有電梯,幸好可以乘坐電梯,不然的話那就死定了,她永遠記得a城的地鐵,對拎東西的人而言簡直就是災難,看向他,含笑著問:「不走嗎?」

    以律點頭,自己站在原地還是沒動。

    李時鈺身上的深藍色的大衣微微開著,她還沒來得及扣上扣子,實在準備下車的時候時間太緊了,那個時候她才剛剛完成了手頭裡的工作,來到新家的第一天怎麼也不能以忙工作來代替度過,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將他抱了一個滿懷。

    如果這是他不肯動的原因的話。

    紀以律回手抱著她,將她納入到自己的懷中,他的身高很有優勢,她身上帶著他熏被子的味道是他所熟悉的,不方便在繼續深入下去,畢竟這裡還有圍觀者。

    乘坐電梯的人有幾個回頭,看著令人吃驚的那一幕,都覺得活到現在,可真是什麼樣的奇怪的事情都有。

    李時鈺鬆開他,以律按住她的肩膀,她的眼睛上挑著,以律慢慢的低下頭為她扣著衣服的扣子,低聲的笑笑:「我以為你不會給我一個擁抱。」

    他的話幾乎就是明示,他需要一個擁抱,這麼久沒有見面的男女朋友,只是擁抱的話,其實還是比較含蓄的。

    他努力克制自己發燒的雙頰,很想親親她,但是現在在站台上,她一定是不希望被別人看見的。

    「走吧。」

    李時鈺推著箱子,箱子的輪子和地面發出摩擦的聲響,前方都是這樣的聲音,亂七八糟的交織在一塊,有車站就少不了行李箱輪子和地面的摩擦。

    紀以律拎著她的電腦,其實她的電腦並不重,問題李時鈺背了兩台電腦,平時上班也是帶著兩台,以律不知道她這樣做是因為習慣還是什麼,將她的背包背在身後,他走在前面,時鈺緊跟著他上了電梯,紀以律的線條很好看,雖然有點瘦,男生的身體和女生的就是不同。絕品痞子俏佳人

    如果誰看見他的臉,覺得不好看的話,時鈺覺得這個人的眼睛一定就是在作弊,這樣的人就被稱作老天的寵兒。

    李時鈺繼續推著箱子,一直到出站,紀以律沒有和她去坐地鐵,李時鈺居住的地方不算是很遠,打車也就堪堪不到三十塊錢,司機按照紀以律提供的位置開了出去。

    到了地方,開了後車廂,下車幫著拎了下來。

    「謝謝你師傅。」

    李時鈺站在這棟公寓的前方,正對著公寓的大門,原來公司的待遇是真的很好。

    「這裡是門卡……」

    所有的一切紀以律全部做好了準備,在卡片的背面寫上了字,方便她去認,畢竟她也剛剛接手這個房子。

    這個房子還真就不是他為李時鈺爭取的,也不是紀極特意交代的,事實上就是公司經常會派人到外地去。

    「你先拿著吧。」

    上了樓進了電梯,以律微微瞇著眼睛,他很想親她,但是自己又沒有那樣的氣勢,什麼把她推到電梯上然後吻下去,不敢。

    很怕她一個耳光給自己抽死過去,浪漫的時間裡就應該做些浪漫的事情,他很想她。

    李時鈺推著東西出來,看著他還站在裡賣弄,很是詫異,他這是不打算出來了?還是沒有到樓層呢?

    「沒到嗎?」

    以律後反應一拍用腳橫在電梯間,電梯的門差點就要關上了,碰到他的腳又自動打開,紀以律拎著東西從裡面出來,李時鈺等著他去開門,他腦子裡還在想剛剛的事情,是親還是不親?

    親吧,你是她男朋友,親她怎麼了,就是更過分的也可以。

    另外一個聲音告訴他,千萬不能衝動,一個弄巧成拙,她會認為他不安好心,自己的形象就徹底都毀掉了,紀以律恨不得拽掉一把頭髮,親就親,不親就不親,為什麼一定要想這麼多?

    他當初唸書的時候要是想的有這樣的多,估計他也能考出來一個好的成績了。

    李時鈺抬頭,她一直玩著手機,不是在打發時間,事實上她真的還是很忙,等不到他去開門,難道是鑰匙沒有拿?抬頭的功夫,這人就撞了過來,他原本是想偷襲,親到了眼睛一閉,她也只能認了。

    紀以律記得小時候看見父親親母親,他偷偷的看,他爸特別豪邁的對著他說:「以律啊,你是個男孩子,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做什麼偷偷摸摸的……」當時他記得母親捶了父親一記。

    他的牙齒磕在李時鈺的下嘴唇上,李時鈺都還沒看清呢,這人就砸了過來,就是砸過來的。

    接吻她雖然不擅長,實在不覺得和另外的一個人嘴唇貼著嘴唇就有什麼好感動的,有什麼好纏綿的,她就是這樣的怪咖,一直到他磕了上來,李時鈺呼痛,為什麼不能提前打一聲招呼呢?

    以律的雙頰有如火燒,覺得自己太丟人了,那雙明亮的眼睛裡全全都是尷尬。

    李時鈺踮著腳尖摟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的雙唇送了上去,事實上她今天沒有化妝,沒有時間,坐這麼久的車,她不想去補妝,但化了妝一定就要補,她的嘴唇有點幹幹的,男孩兒的嘴唇冰涼涼的,他的體溫永遠都是這樣,李時鈺胡亂的吻了幾口,這樣總行了吧?

    就為了這點事情,要麼就是站在站台上不肯走,要麼就是站在門外不肯進去。

    李時鈺看著他,紀以律長長的眼睫毛抖著,似乎想說什麼,結果對面屋子裡的人出來了,紀以律有點慌,連忙去開門。

    進了門,他整個人就都貼在了她的後背上,手裡的東西暫時放在地上,以前接觸的話是從來沒有這樣對時鈺表示過,李時鈺無奈,她才下了車,她現在很累,她已經要被自己的頭髮給煩死了,她還沒有欣賞一下自己的新家,他濕乎乎的嘴唇貼了上來,李時鈺只能任由他。

    紀以律像是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情,李時鈺結過婚,並且和那個人還算是生活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就葉靜而言,他是不大喜歡這些的,她只接觸過這樣的兩個男人,不是比較,紀以律的唇就像是黏在了她的唇上,努力的吻著,雙唇抖著,似乎是激動的,內心無比愉悅,抱著她的腰身,李時鈺無奈,親就親吧,哪裡能出什麼事情。

    紀以律抱著她的胳膊,讓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原本屋子裡就熱,窗子又沒有打開,兩個人走了不算遠的路,一路折騰上來,一身的汗,李時鈺臉上微微發紅,並不是因為害羞或者是緊張,只是因為溫度有點高。

    「你先等等,我脫下衣服行嗎?」

    不是要讓她就這樣站著吧,總要讓她把衣服脫一下。

    紀以律攬過她的肩膀,他是覺得錯過了這次,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次可以說自己衝動,她沒有打自己,那下次呢?

    這孩子就是心思複雜,怕三怕四的,李時鈺想的就是,要親要吻的你先等等,等我換件衣服再說,她真的很熱。

    屋子裡也不怪熱,紀以律怕李時鈺回家的時候冷,出門的時候將屋子裡的空調又給上了,誰曉得偏偏暖氣又燒的很好,臉上紅潤潤的,倒是有點小女兒的嬌態。

    時鈺推推他胳膊:「我熱。」

    她是真的很熱,自己推開一步,將大衣脫了下來準備先用胳膊放著,沙發她不確定是乾淨還是怎麼樣的,以律上手接了過來,送進衣櫃裡,掛好,拍拍自己的頭,翻出來拖鞋放在地上,直接上手去抬她的腳。

    「你不用這樣,就為了親我?今天隨便給你親……」只是親的話,真的不用蹲在地上幫著她去換鞋,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嘛,她給就是了。

    和他也有親過,但還是不理解纏在一起能吻上一個鐘頭的情侶,真的就那樣的有意思嗎?

    有看過一些電影,久別的情人吻的那個纏綿悱惻,心裡搖搖頭。

    以律繼續抬著她的腳,將她的腳放在拖鞋裡,拖鞋壓的有些扁,她自己如果穿的話是一定要蹲在地上的,不然穿不了,一隻傳完換了另外的一隻,抬頭,耳朵有些發紅,他現在還沒經歷過什麼,說些跑偏的話,就會臉紅耳紅。

    「不是為了這個……」

    李時鈺的眼中帶著笑意,眨眨眼,真的就不是為了這個?

    「原來不是呀……」

    以律鬱悶,連忙又說了一句:「是……」

    「那到底是還是不是?」

    紀以律站起來軟綿綿的用自己的頭貼著她的頭:「我親你的時候,你的心臟跳的快嗎?」

    「沒反應。」李時鈺說著,她是真的沒有太大的反應,不討厭就是了,他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口氣,味道還算是能接受的範圍之內,願意親那就親吧。

    李時鈺回房間去換衣服,暫時也算是把屋子裡欣賞了一下,床上的床單估計都是新的,這點不需要她來擔心他就全部都做了,脫了身上的毛衣,這邊的氣溫要比上中暖很多,散著頭髮,再次出來的時候,換了一條裙子,長髮鬆鬆垮垮的綁著,腳上的襪子已經脫掉了。

    「這房子不錯。」

    紀以律點頭:「前一任住過的人似乎很精心。」

    既然是公司的房子,後面就一定還會有人來住,弄的真的髒亂不堪,恐怕也會叫別人給自己打一個負分。

    「床單被罩被子我已經都洗過了,才套上去的,你可以放心的去蓋,家裡的一切日用品都是新的,前面的那個人沒有留下什麼,衛生間的坐墊我已經換好了,一共買了七個,全部都有洗過了。」

    紀以律只是覺得買來的東西走流水,說不定就是多少人碰過的,過一下水,然後分袋子裝好收起,她用的時候拉開下面的抽屜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小到垃圾袋子,他都給準備好了,知道她有用電腦的習慣,屋子裡的插座全部都有檢查過,一切正常,還備了幾個插座,兩米三米五米的都有,她想用都可以用。

    「現在吃飯嗎?」

    李時鈺在廚房轉了一圈,真的很像全新的房子,這樣的房子就是在這裡也不便宜的吧。

    「有的吃嗎?」

    「我晚上給你煮紅豆和薏米湯水好不好?不放糖。」

    紀以律是想初來這邊她也許找不到健身的地方,他附近都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也有可能是自己找的路線不全,女人不都是喜歡維持身材的嘛,那就吃點不會發胖的東西,紅豆和薏米放在一起可以排水腫的,明天她就能美美的去公司。

    「家裡有紅豆嗎?」

    如果沒有,他不會提了出來,就是因為有才說,早就已經泡好了。一拳破天

    洗好然後扔進鍋子裡,又加了一些蓮子,以律擰著小火從廚房出來,李時鈺正在拿著遙控器好像在測試這邊都有什麼台,他坐了過去,緊緊挨著她,可以聞見她身上的味道,手搭在自己的腿上,看著她的腳趾,李時鈺光著腳呢,腳很白,可能因為長期不穿涼鞋的緣故,隱約能看見腳背那一點點的白皙,以律喉嚨有些發乾,手心裡都是汗,他覺得自己很難受。

    「別想東想西的啊。」李時鈺拿著遙控器放在他的臉上,以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雙臂圈著她的脖子:「我們算是同居嗎?」

    李時鈺的手放在他圈著自己的胳膊上,長歎一聲:「算……」

    晚上吃過飯已經八點多了,她讓他回去,明天就是週末,他說明天晚上走,兩個人同居的第一天,以律破格了。

    李時鈺早上起床梳洗,進了衛生間裡,等看清鏡子裡的人,眉頭輕蹙著,你就不要指望相信任何的男人,包括男生。

    紀以律也包括在內。

    脖子上都是痕跡,他上嘴去咬的,拉著衣服能看見自己的肩膀,肩膀上就更加不用說了,胸口還用提嗎?

    他就連自己的小腿都沒有放過,時鈺無語,她這樣怎麼穿衣服?

    以律已經準備好早飯了,就等著她起床呢,自己早早就爬了起來,他昨天真的以為自己會暈過去的,畢竟有點興奮,你知道天上掉餡餅吧,就是那種感覺,沒走到最後的一步,但是該走的都走了,這個棋盤原本以為會殺的自己一個子不剩,最後竟然安全抵達敵方陣營,興奮的有點過度,他自己都沒相信,他竟然還活著呢。

    眼波微微蕩漾著,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近,感情越來越多,也不知道是件好事兒還是件壞事兒。

    「不吃飯嗎?八點不是要去公司?」

    李時鈺擦了一把臉,歎口氣,走過來別有深意看了他一眼,以律避開她的視線,他不敢去對視,就像是小偷,偷了別人的東西哪裡還敢去看人家的眼睛,當然是溜之大吉了。

    她的早餐現在固定改為脫脂牛奶泡燕麥片,不好吃,但是卻營養健康,用湯匙攪動的聲音,他將碗推了過來,自己也和她去吃一樣的東西,吃了一口送進嘴巴裡,也就是這味兒了吧,不好吃,也不難吃。

    送了一湯匙進嘴巴裡。

    「我的胸口都是印子……」

    噗!

    以律一嘴的牛奶都噴了出去,自己噴了出去又緊接著咳嗽了起來,一聲接著一聲,眼看著就要咳過去了,李時鈺上手,準備幫著他順順,這麼大的人了,吃個東西也會吃的到處都是,紀以律躲了一下,她不要碰自己,讓他自己咳就好。

    李時鈺看著他的樣子,笑的很是明媚,是你做的事情,你現在咳個什麼勁兒?

    他回a城的時候李時鈺去送他,以律就站在門口不讓她動。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送我一個再見吻吧。」話是這樣說,攬住她的腰,唇從她的頰邊擦過。

    紀母是發現兒子有點變化,但是發生了什麼她猜不到,因為這樣的交往怎麼來看,李時鈺不可能是真的喜歡上以律,以律最近很正常,很少生病,很少犯病,當然也有可能是他隱瞞了下來,繼續打著自己的工,喜歡往b城去跑,每個星期五不管幾點都要過去的,星期天晚晚的回來。

    紀極過來探望母親,順便辦一些公事,紀母笑盈盈的看著大兒子,倒是紀極因為有一段時間沒看見弟弟了,李時鈺在哪裡他就奔著李時鈺去,哪裡還記得自己有個哥哥了,早就把他給扔在後腦勺了,紀母是經常看見兒子,所以沒有發覺。

    「老小最近是不是胖了?」

    紀母點頭,以律的體重上來了,以前就沒有超過九十的時候,這麼高的個子這樣瘦,那看起來和非洲難民有什麼分別?可他什麼都吃,就是吸收不了,誰也沒有辦法,前一段不是就到了一百嘛,給紀母高興壞了,李時鈺哪怕就說想要紀母的心臟,紀母絕對不會猶豫的就給掏出去,拿著玩去,只要你能對我兒子好,你拿著我的頭當球踢我也高興。

    紀母有時候半夜睡不著,就會想,這遇上的是李時鈺,如果換一個女人老小迷上了,這個女人又不好,你說那不是糟糕了嘛,幸好是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萬幸。

    「你稱稱我看看……」紀極覺得是比前陣子自己看見的時候還胖。

    紀極若有所思的一定要紀以律上稱。

    「胖了這麼多……」紀母也覺得有點吃驚了,竟然一百一都超了?

    奇怪,她怎麼沒看出來呢?

    「哪里長肉了?我怎麼看著和前一陣子是一樣的呢。」扯著兒子的手上下來看,真的就沒發現哪裡胖了,紀極盯著老小腳底下的稱。

    呵!

    這叫奇跡嗎?

    他恨不得天天用最營養的東西餵著他弟弟,吃了也不長肉,吃了也不健康,算了。

    桌子上三個人隨意的說著話。

    「你和她待在一起都吃什麼啊?」

    紀母就想知道,知道了好叫保姆做給兒子吃。

    「飯啊……」

    他和李時鈺待在一起,她沒有時間做飯,她住的地方距離公司不算是近,沒有車真的就很不方便,同事有個出國的,車就閒置著,想賣但是沒有賣出去,有中間人幫著聯繫,聯繫上了,兩個人說好,李時鈺一年給她多少錢,這輛車暫時就由李時鈺來開,當然了,如果有刮損這些的都是李時鈺負責修理,那車看起來也是買了沒有多久。

    李時鈺又找了一家健身房,她除了工作的時間幾乎就都用在了健身上,你要理解一個老姑娘的生活模式,除了工作她的愛好也就剩下健身了。

    李時鈺下班去健身,頭髮輕輕挽著,汗順著脖子往下淌著,上面的照射燈打在皮膚上,汗水遇上了光變得亮晶晶的,每天固定就是兩個小時,後背已經全部都透了。

    洗過澡,原本就打算這樣回家的,看著鏡子裡的人,心裡歎口氣,原本長得就不夠突出,再不保養豈不是更加落後了,耐著性子將身體乳和橄欖油拍在一起塗在身上,胳膊大腿,每個位置都不放過,自己的脖子。

    彎下腰去吹自己的頭髮,可能是風向的問題,頭髮都吹了起來,她脖子上的痕跡還沒有完全退下去,胸口脖子簡直就成了重災區,特別是胸口簡直就像是紅斑一樣,一條腿搭在椅子上,認真的吹著。

    李時鈺對自己的身材看的很緊,胖過所以理解那種什麼都穿不上的滋味,即便能穿上身型不好看,對她來講那完全就是噩夢,這輩子都不想在經歷過的噩夢,她控制自己的飲食,每天抽時間堅持運動,兩條筆直纖細的腿,身上穿著提花的鯨魚骨,整個胸口撐了起來。

    「你的腰可真細。」

    身後的人說了一句,李時鈺也只是笑笑,誰付出辛苦誰知道,付出的那些和回報是成正比的,就是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她也很少吃那些不該碰的,除了和家裡人吃飯,偶爾和以律吃。

    李時鈺穿上襯衫,因為從公司直接過來的,衣服沒有換,姨媽色的過膝皮裙緊緊勒在腹部,該凹的凹該凸的凸,整個一條線看過去,臀部的線條很美。

    拿著包手裡拎著大衣徑直準備出去,更衣間還有很多的學員,可見喜歡健身的人不只是只有她一個。

    還沒有出門口,以律的電話就跟了進來,說是他已經在往這裡來,問她有沒有在家?

    「吃過了嗎?」

    她自己快要下班的時候吃了一個蘋果,這就是晚餐了。

    走了出去,後面的幾個女人羨慕的收回視線在看看自己的腹部,人家的肚子是怎麼長的?為什麼就那麼平呢?

    「我是生過孩子的,懷孕把肚皮都撐起來了,回不去也是常有的,人家沒懷過沒生過,跟小姑娘比,這不是找死嘛……」

    「你們看見她胸口上的吻痕了嗎?」

    簡直太誇張了,不算是好看,無非就是身材好點,說是好點,不就是瘦嘛,這樣的人抱起來也沒什麼感覺啊,男人都喜歡有點肉的女人。

    幾個人相對視一眼,可真是招搖,這樣子換做其他的女人也就不來鍛煉了,就是來鍛煉,也要避著別人來看,人家卻一臉的不在乎。

    紀以律下了高鐵,自己快速的出站,她說要開車過來接他。

    「請問一下,幾點了?」

    紀以律看了一眼時間,告訴了後面的人,是個小女生,看著不大,臉上通紅,哪個少女不懷春。

    「這邊……」李時鈺揮揮手,紀以律彷彿長了翅膀的小鳥一樣,快走了兩步,走到她的眼前,低著頭點在她的唇上,摟著她的肩膀貼著她的頰邊一口跟著一口的。我不要包子作回禮

    「好了……」試著推開他的臉,怎麼就和狗皮膏藥似的?

    以律的唇上來就是分開的,順著她的脖子尋到唇上,等待著她回給自己一個吻,更加期待會有一個熱切的吻,李時鈺身上就穿了一件襯衫,大衣並沒有穿,開車出來的,車上不冷,沒等下車呢,就看見他出來了,連忙喊了一聲。

    他還在搜尋著她的唇,時鈺迎著他的臉,方便他親自己,他的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肢,恨不得一把捏碎了她,都這樣了還減肥,唇貼著唇,他也不覺得冷,倒是李時鈺被風一吹,一激靈。

    「上車吧,我冷。」

    紀以律這才發現她穿的很少,護著她進駕駛的位置,手撐在車頂,一直到她坐進去,確定她沒有碰到頭,低著頭:「吹到了嗎?」

    「沒有,上車吧,你吃過了嗎?」

    以律問她:「你呢?」

    「我吃過了,才從健身房出來。」

    他上了車,歪著頭往她的身邊湊,李時鈺推開他的大臉:「差不多就得了……」別和看到了魚的貓似的。

    他的視線就停留在她的身上,今天穿的可真好看,衣服好看,裙子也好看,不過這樣不冷嗎?轉而一想,也是,她是待在辦公大樓,裡面不冷。

    紀以律伸手去拉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中來回的摩挲,李時鈺瞪著眼睛:「我就讓你這樣摸著,然後一直蹲在這裡?」

    以律沒有放開自己的手,又在上面摸了兩把,最後到底還是放開了手,叫她開車,李時鈺將車子開進了車海裡,以律的手也沒閒著,拿著手機要去拍她,時鈺的眼睛一閃:「你不怕我發生車禍被撞?」

    紀以律收了手機:「就給我拍一張,我放在手機裡。」

    「你放手機裡面幹什麼?」

    時鈺開著車,以律的手放在她的腿上,李時鈺的裙子很長,他要向下,她開車還要抽空瞪他,以律無辜的回看著她,兩個人就這樣的看著,最後李時鈺無力的動了動身體,以律上手幫著她把裙子往上拽了拽,時鈺的腿微微打開,以律的心情非常的好,他的手摸了上去,就好像摸著最上等的綢緞,順滑無比:「穿的太少了。」

    「辦公室那麼熱,我穿什麼?穿棉襖?」

    以律心癢癢的,整個身體都貼著她的,李時鈺都已經懶得去說任何的話了,現在只能隨著他去,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車停在路邊,她下車。

    「你就在上面等著吧,我買點吃的。」

    以律想陪著她去,李時鈺低著頭找到他的唇:「回家再玩,我現在去買飯。」

    大概前後半個鐘頭左右,拎著袋子從裡面下來,開車回家,紀以律還是背著他的那個雙肩書包,這是李時鈺買電腦的時候和對方要的,前一次看著他背的那個不是很喜歡,就順手把自己的給了他,果然現在看著順眼多了。

    紀以律喜歡李時鈺,原本就喜歡,喜歡上了才發現,原來這人他還能更加喜歡點。

    她帶上車門,紀以律拎著盒子跟著下來,手就沒離開她的腰,門那麼窄他也要兩個人一同進去。

    等電梯的時候,手握著她的,怎麼摸都不過癮,她的手指上戴著那個他送的銀戒子,他低著頭抬高她的後背親了親,親著就變了路線,這哪裡是淺嘗即止的意思,電梯裡面有人走出來,看見外面的景象,也是嚇了好大的一跳,以律摟著時鈺進入電梯裡。

    「你覺得讓人看見,很高興?」

    以律的唇貼在她的唇邊上不肯離開,這就是目前最好玩的事情,除了這個他什麼都不想。

    倒是樓下的人被嚇的不清,李時鈺他有見過幾次,不大認識,好像是新搬來入住的,倒是沒想到人不能貌相,喜歡招j?

    現在的nl都是這樣年輕的嗎?可真是會霍霍人啊,那孩子才多大啊。

    以律的唇黏在她的唇上,李時鈺不耐煩的翻著白眼,能啃出來什麼味道?親親就得了,上面沒有蜂蜜。

    電梯到了,叮的一聲,李時鈺推著以律,兩個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他黏啊黏的又要貼上來,李時鈺斜眼看著他,以律徹底老實了下來。

    他這一個星期什麼都沒有做好,每天心裡就想著她,很想衝動過來抱抱她親親吧她或者做點別的,甚至一度都不想唸書了,他沒有太大的抱負,只想每天跟著她,他就高興了。

    也就聽話前後五秒鐘,進了門又蹭在她的胸口上,他聞得出來這是洗過澡之後的味道。

    「你要是在這樣,我馬上送你回去。」李時鈺正色。

    飯要不要吃了?

    以律吃飯有點快,看著她進了臥室裡,估計還是有工作要做,他要是能變成她的工作多好。

    李時鈺今天的工作不多,不然也不能去健身房,換掉身上的衣服,幾天的衣服都收放在了一起,明天一起送去洗,套上睡衣,滑動著網頁,看了一會兒新聞,沒過多久聽見廚房有水流動的聲音,估計他是吃完了,李時鈺關掉網頁,她裝作在工作的樣子,以律探著頭,看著她好像還有工作的樣子,很鬱悶。

    「今天工作多嗎?」

    「多呀。」李時鈺回答。

    以律去洗了澡,換了衣服,把她的睡袍又套上了,她搬過來的時候特意帶著這件睡袍,鬆垮垮的繫著帶子,躺在她身後的床上,自己的手在床單上畫啊畫的,也不知道在弄一些什麼。

    「沒帶著電腦?」

    以律平躺在床上:「我不想玩電腦,我幫你按按肩膀吧。」

    李時鈺回頭:「你是想幫我按按肩膀,還是想做做其他的?你的心臟還要不要了?」

    「上次不是沒事兒嘛……」

    「上次能代表這次嗎?等發生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以律湊到她的臉前,自己蹲在地上,此時他臉上的笑容格外的陽光,人有肉了,自然比以前更加的好看,時鈺拍拍他的臉:「現在不行。」

    「為什麼?」他質問出口。

    李時鈺看著他的臉,聲音帶著調侃:「你太小了。」

    紀以律恢復到了剛剛的模樣,掃了她一眼:「不試試你怎麼知道……」

    時鈺笑著偏過臉,用手拍著他的臉蛋:「對身體不好,你心臟也不好,這些事情不要太上心……」

    以律的唇就像是520膠水一樣的黏在她的臉上,呼吸漸漸重了,上手去揉她,整個人的身體一半的力量都轉移到她的身上,眼睛都是霧濛濛的,嘴唇就像是吸盤一樣,手指穿過她的睡衣。

    「你說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就是絕配?」

    李時鈺對上他深又黑的目光,紀以律的眼睛裡閃著一抹興奮,他就像是吸血鬼一樣的啃著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弄得她脖子上『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上手去扯她的睡衣,她上手點在他的手背上,他馬上明白這就是不被允許的,又流轉回了她的臉頰上,在頸子邊小口小口的吮著,留下一排排的紅印子。

    「時鈺……時鈺……」

    他覺得李時鈺的名字是全世界最好聽的名字,每次他喊著她名字的時候,自己都會特別的激動,粘著她貼著她,就像是小痞子一樣,眼睛裡閃著生機勃勃。

    和她待在一起,每天都是這樣的愉快。

    李時鈺都要瘋了,纏了她大半夜,搓的她胸口翻騰,已經十二點了,他還在樂此不疲,李時鈺終於發飆了,掀開身上的被子,她的睡衣下多了一隻手。

    「你有沒有完?還叫人睡了嗎?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時鈺的聲音帶著慵懶的啞,她的嗓子很疼。

    紀以律安分了沒有幾分鐘,手又沿著原路返了上去,黑暗裡,她無奈的開口:「你有心臟病,還記得嗎?」

    「我現在很好,我的心臟它也很好……」

    李時鈺氣的身子發顫,她忍的聲音都變了調子:「我很不好,我非常不好……」

    以律睡著的很快,來回奔跑說是不累,這樣的身體哪裡能行,睡著放鬆臉上一片的平靜,時鈺抬起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能感受到裡面微微的跳動。

    早上紀以律睜開眼睛就已經五點鐘了,動了動身體,床跟著動了動,他看著她的臉尋了過去,吻了吻,看著她的臉想著昨天她穿的那條裙子,可真是極好,腰肢就像是兩手那麼一掐,襯衫的領子微微開著,整個胸口挖空的一片白。李時鈺哼了一聲,以律輕手輕腳的下床,戴上臥室的門,套上衣服,踩著拖鞋就進了廚房,還是一樣的程度,將李時鈺的大衣和鞋子全部打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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