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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7章 天雷勾地火 文 / 風行水雲間

    這樣的傳言,多數人是不信的。

    可是撼天神君橫空出世之後,的確是馬不停蹄地東征西討、殺伐不斷,最離譜的是,居然跑到南贍部洲的東部去行兇了!要知道,隱流在大西南、而九霄派在東海之上,那可是相隔上千萬里的路程,他身為隱流的核心,居然敢在戰局未穩的情況下,拋下宗派遠遁東海去殺人,這得是潑天的仇恨驅使才能夠啊!

    這時就有當年中京事件的人站出來,說撼天神君昔日於鬧市之中殺了九霄派的寒瓊仙子師徒,只有一個小徒弟逃得了性命,在場的許多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撼天神君自己親口所述,的確只是為了南明離火劍,為了一個人,並且當日也有無數人親耳聽聞他放言「兩年內,九霄派必亡,並且是從上到下、雞犬不留!」

    距離中京事件,果然已經快到兩年之期。這是有力的佐證,再說這傳言放出來之後,長天本人並沒有站出來闢謠,似是形同默認了,因此一時眾說紛芸,這傳言又經過了幾個版本的變形之後,終於將她寧小閒定性為禍亂大陸的妖女!撼天神君寵愛太甚,為了她不惜在南贍部洲挑起戰事,以生魂祭天道,換取她的復活。

    艾瑪,她居然也有被認定為紅顏禍水的一天!寧小閒微微張口,心裡不知道是該得意還是好笑。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從此是不得安寧了。所有長天犯下的殺孽,自己都要與他一力承擔,因為她即是「因」,這些人的死乃是由因而生的「果」。即使是未來渡劫,天道也會判定這數十萬修士的死亡,都是因她而起。從這個角度來說,她也沾染了滿手血腥!

    更何況,「紅顏禍水」這種生物,從來都是活不久的,無論是妹喜、妲己還是褒姒,哪有一個得了善終?沒聽說過麼,美女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這傳言的內容,其實和事實很是貼近了,只不過謠言的傳播者將血契的內容改頭換面,隱去了陰九幽的部分。而它是誰放出來的,她和長天一樣心知肚明,無非又是陰九幽的傑作。他要長天和自己一樣,站到所有人的對立面去,要她站去風頭浪尖,身敗名裂!

    這人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盤。

    鶴門主見她氣得咬牙,趕緊道:「這幾年來,神君大人也加緊了對陰九幽的抓捕,只是魂修混入人群之後,實在如入汪洋,難尋蹤影。並且隨著隱流殺掉的修士越來越多,他抽取的魂力也越來越飽滿。長天大人有一日無意中言道,今後與陰九幽交手,恐怕不那麼容易了。」

    陰九幽是上古的妖人,身負神通無數。他的魂力若是恢復,的確是極難對付了。

    眼見鶴門主的敘述終於告一段落,她心裡紛繁複擾,撫額道:「請您先去忙吧,我有些乏困了。」

    老頭兒知道她需要消化剛剛得知的這許多震撼消息,趕緊告辭離開了。

    寧小閒在院中來回了幾圈,仍覺心煩氣悶。她神魂不穩,現在思慮過甚,腦中忍不住就是一陣暈疼。

    長天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蜷在榻上看賬簿,今日的錦被是純白的被面,更顯得她面色略有些發白,連唇上都減了兩分血色。此時已是黃昏,窗外照進來的光線將影子拖得很長,她濃而翹的睫毛在瓜子臉上留下淡淡的光痕,看起來既是難得的嫻靜,又有楚楚可憐的風味。

    看到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門外照入的光,她抬頭,露齒淺笑:「回來了?」

    她這動作、這語氣,像極了等著丈夫歸來的小婦人。長天俯視她,忍不住嚥了下口水,點了點頭,走近了兩步。

    她望著他,微微瞇眼:「今日可有煩心事?」

    他的聲音有兩分沙啞:「不曾。」

    「那便好。」她說完,仍低頭去看賬本子。她沒有外出,就懶得盤發,只把青絲都撩到一側,兩綹烏髮頑皮地垂下來,落在襟口處,和裡面的雪白形成了驚心動魄的對比,又有一點點慵懶的媚。

    這女子初看起來不是妖艷美人,然而越是細睹越是有味道。

    「都下去吧。」長天向四週一掃,侍女和門外的守衛都依言離開了。他慢慢往她身邊走去,心卻不由自主地跳得很快。

    近了,很近了。

    他走到她身邊站定,從這個角度朝下看,幾乎都能望見她細瘦而白晰的脖頸上,有淡青色的大動脈,彷彿藏在白玉裡的筋絡。

    這個女子還在病中,身體還未康復。

    長天微不可覺地吸了口氣,伸手去撫她頭頂。

    結果離她的青絲還有幾寸距離時,寧小閒突然抬起頭,伸出纖掌對他道:「扶我起來,我盤得腿麻了。」聲音裡有兩分嬌氣。

    他眼底閃爍一下,當然答道:「好」,於是伸出手來要扶她。

    寧小閒笑吟吟道:「你左手攏在袖子裡,可是藏了什麼好玩的物事?」

    他的瞳孔驀地一縮,左邊袖子一動,寧小閒的反應卻比他更快,那雙纖纖玉掌刁住他的右手,立刻力氣就大如鐵鉗!

    隨後,她將他向榻上用力一拉,待拉得他的身體往前一個踉蹌,左手就去推開了他的左掌。他左邊袖子裡的東西自然是失了準頭,「叮」地一聲射在窗欞上,卻是一支開了血槽的尖刺,尖稜上還有藍光閃動,顯然淬了劇毒!

    他這一記暗算不成,也不慌亂,右手虛握,已招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直往她頸上削來。這一劍快且凶狠,若是落實了,保證她人頭落地。

    寧小閒嘴角卻是微微下撇,意似不屑,然後很不淑女地屈膝、抬腿——

    「砰」,一聲震響,這人被她一腳踢在腹上,倒飛出三丈開外!

    她向來神力驚人,此時雖然染恙,但也非眼前之人承受得起,她落腳的地方又是精挑細選,胸骨劍突以下沒有骨骼保護,脆弱的脾、肝、膽等臟器被她一腳踹中了,頓時都要破裂出血。

    這人卻也真是頑強,眼見得他整個腹部都癟了下去,竟然還兀自堅持著爬起、撲上來,寧小閒都有些佩服他的毅力了。

    只是此刻也輪不到她動手。一直盤在她右手上冒充手鐲的小金蛇突然鬆口落到她膝蓋上,這人還沒撲到面前,小蛇尾部在她腿上輕輕一甩,已經像安了彈簧一樣,對準這名刺客跳起。

    不過是一條蛇而已,它做出這動作卻是說不出的輕靈機巧,就好像刺客直直衝著它撲進來一般。

    它的身形,在半空中急劇變大。等到纏上刺客的時候,蛇身已經壯若巨蟒,至少有海碗粗細了!它使出看家本領這麼一勒,這人當即被勒得眼珠子外凸,臉色脹得通紅,腦門兒的青筋都冒出來,什麼神通也甭想使了。

    寧小閒看著倒地的刺客,眼裡帶著同情。

    被巴蛇真身纏住,這天下能逃脫的人寥寥無幾,估計他也不是那其中之一。

    她蹲到這人身邊,歎了口氣道:「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我?」這傢伙腦子一定有問題吧,都到現在這副光景了,依舊頂著長天的面貌撞騙,就是不肯露出自己的真容。

    只是恐怕打死長天,他也露不出這樣的表情吧?想到這裡,她就有幾分好笑。

    這人喉間咯咯作響,說不出話,於是她示意巴蛇放鬆一點。

    纏住自己的巨蛇才略一放鬆,他就從胸口處長長地「呃」了一聲,似是終於吸上了一口氣,然後瞪著她道:「你這妖女,天下人皆可誅之!」

    那眼神,極盡怨毒。寧小閒看得心中一跳,蹙眉道:「你是哪個門派的?」

    他立刻緊緊閉上嘴。

    她自顧自道:「嗯,長天的報復手段一向激烈,你身後的門派大概也沒了吧,否則也不會這般全無後顧之憂。」

    他還是不說話,只是口齒隱動,似在念訣。

    又來?她真是受夠自爆元神這個終極大招了!寧小閒黛眉蹙起,還沒等她出手,巴蛇尾尖翹起,若鞭子一般抽在男子臉上。「啪」地一聲巨響,這人念動的口訣自是被打斷了,一起掉落的還有滿嘴大牙。

    眼見得地上沾了血,她有些不喜,到外頭喊來了守衛。

    這兩名隱衛見到房裡的情景大吃一驚,隨後就露出了又是曖|昧又是不忍直視的神色,以為主上二人享受閨房之樂時玩鬧太過,結果寧小閒紅著臉罵道:「這是刺客所化,不是長天!你們快些抬去給塗盡處理了!」

    兩名隱衛互覷一眼,想想也是。長天大人何等修為,怎會被自己的真身捆住不說,還落了滿地的血牙?這麼一思索就後怕了,自己二人守門的時候,居然放刺客溜進來行兇!神君大人知道了,他們不死也要脫一層皮的!

    當下,兩名守衛眼露凶光地抬著地上這人走了,至於路上會不會再給他吃甚苦頭,那就不得而知了。巴蛇真身游了回來,重新攀回她手上,變成一隻小小的金鐲子。

    收拾了這名刺客,寧小閒也覺得一陣乏力,這不是身體上的憊懶,而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疲弱。她好轉的速度已是飛快,然而神魂的強壯和滋養,畢竟需要時間,方才蓄積了很久的力量,才能發出那樣迅猛的一擊。

    她倚在門上苦笑,不久前才聽鶴門主說過,許多人將她當作了妖女,都欲除之而後快。

    雖然鶴門老沒有明言,但她心知肚明:許多人都認定了,長天這般殺人如麻,為的是令她復活。只要她被從這世間真正抹去,這魔頭也就再沒理由興風作浪了。因此總是不斷有人潛入隱流,想毀去她的身軀,比如陽明宗那兩人。而反過來說,懷著這般雄心壯志潛入隱流打算行刺的人,都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回去,這無形中又加重了其身後門派與隱流的仇恨。

    這一切,自然也在陰九幽的算計之中。因為仇恨這種東西,累積到一定程度,是必然會爆發的。她心下悵惘:原來哪怕是長天脫出了神魔獄,她想要的平安喜樂,也還遙遙無期呢。

    弱萍進來之後,見她面色更差了,於是不顧她的反對,趕緊扶她上|床歇著去了。

    這一夜氣溫驟降,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

    她徐徐醒轉,發現自己臥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每一次呼吸,他熟悉又好聞的男子氣息都縈繞鼻尖,揮不去、趕不走。

    她轉過身來,拿他修長的手臂當枕頭,把白嫩嫩的左腿橫擱在他的長腿之上,這才愜意地舒了口氣,拿滑嫩的臉蛋在他胸膛上來回蹭了幾下,引發了衣料的悉悉作響。

    果然比在冷冰冰的神魔獄裡舒服多了,至少這兒有寬大的床、柔軟的被子,還有撲鼻的熏香。

    他剛回來不久,和衣而臥,任他抱住她的時候有多小心,都將她弄醒了。這是好事,顯然寧小閒身體康復得越好,人也越是警醒。

    他抓起她的手指,揉捏把玩。這白嫩的手指像是削好的蔥根,指尖細圓,柔若無骨,似乎用力一捏就會碎掉,可是她用這雙手,卻已經擊敗了無數強敵,換得了他的自由。

    低而溫醇的聲音響起:「下午那名刺客幻成了我的模樣,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果然消息已經傳到他那裡去了。也不奇怪,她右手腕上不是掛著個小奸細麼?她睡眼惺忪道:「你以為我會連你都認不出麼?」聲音低柔還帶兩分沙啞,與平時的清脆不同,勾得他心裡的小火苗一點一點旺盛起來。

    他上身微微仰起,以手支額,望著她道:「說說。」

    她頓時被嚴嚴實實覆蓋在他的影子裡了。

    這房間裡,只有一盞明珠燈,光色暗淡。長天的面龐因為背光而看不清楚了,只有一對金眸熠熠發光。被子只蓋到他小腹,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還能看到他修長而硬朗的男性身體曲線,寬肩窄腰。

    秀色可餐啊!寧小閒偷偷嚥了下口水,爪子又有些兒癢。她強抑著這份感覺,撇嘴道:「從陷入了輪迴台之後,我就清楚明白地知道,怎樣分辨真假長天了。」她在心裡默默吐槽,他身上的逼格太高,那種神境以上道行才能浸|yin得出的氣質,一般人是仿不來的。

    再說,她的身體認得他。那刺客走近她一丈之內,她都覺得不適,這是她的第六感對陌生人作出的本能反應。

    她處於沉睡中時,刺客除了硬闖無盡海眼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能接近她。現在她處在巴蛇森林核心的重重保護之中,要靠近她也絕非易事。那人扮成長天深入隱流,打的倒是好算盤,的確只有長天的身份最是通行無阻。神君威嚴深重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就算是守衛也最多匆匆望上他一眼,就要趕緊低頭,哪個有膽量細看?

    他不緊不慢道:「哦,怎樣分辨?」

    「那人雖然幻出你的模樣,藏住了殺氣,也把你的冰塊臉學得很像……」說到後面幾個字,聲音都有些兒抖了。這傢伙居然吃她手指,他的唇好軟,舌頭也很靈活,繞著她的指腹打轉,那股子癢意就從手上一直鑽到了心裡去。她忍不住想到昨天晚上,他的唇舌也是這般靈活地……

    身上突然有些發熱,她使了點勁兒,居然順利抽回了手指。指尖從溫暖之地撤出,驟然遇到冰冷的空氣,她心底冒出兩分淺淺的遺憾。

    含在嘴裡的玩具跑掉了,他低頭去找新玩具,瞄見她的中衣歪在一邊,白嫩的肩窩上有個精緻的、小小的凹陷,他忍不住湊近了,伸舌輕舐,口中含糊道:「繼續說。」

    肩窩裡又麻又癢,她咯咯笑了兩聲,條件反射地縮起脖子,背轉了身,結果卻只將他的面龐夾得更緊。他嘴裡的動作可沒停下,又舐又吸地,右手伸出攬住她細腰,以防這小傢伙又逃跑。

    身體深處,那一股悸動又開始了。她努力打點精神道:「可是,可是身上的氣味卻是騙不了人的,我,我認得你的味道。啊……」

    她剛一開口,餘下的話就化為一股呻|吟,因為他伸出舌頭,將她的耳垂捲入口中輕輕啃舐。又是酥癢、又是甜美的感覺立刻讓身體背叛了她,無力地向後靠去,露出了曲線如天鵝般優美的脖頸,他趁機將薄唇覆了上去,一點一點地侵佔領地,每到一處都細而溫柔地反覆舐咬,然後啜唇吮吸,吸得她渾身都要軟了。

    「會留印子,我……怎麼見人?」她喘氣吁吁。

    「那就別見人。」這問題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他嘴巴忙得很,這幾個含糊不清的字化為熱息呼在她敏感的皮膚上,激得她又是一陣瑟縮。羊脂玉般細膩的肌膚經不起他的折磨,果然留下了如同玫瑰花瓣的吻痕。

    他將她翻過來正面對著他,然後一口咬到她的咽喉上,用牙齒輕輕按壓她的氣管。寧小閒頓時又生出了被猛獸咬住了要害的危險感覺,肌膚上都生出了細小的疙瘩,可陪同而來的還有強烈的刺激感,令她嗚咽了一聲,身體都癱軟下去。

    和他相比,她是這麼小、這麼香、這麼軟,安安靜靜地蜷在他懷中,連眼睛都不敢睜開,這樣一副討巧乖覺的模樣,讓他……更想狠狠地欺負她了。

    鑒於這丫頭一向有臨陣脫逃的習慣,他下一個舉動就是和身壓了上去。兩具身軀緊密地交疊在一處,天造地設、嚴密合縫。她實在軟得驚人,他舒服得呻|吟了一聲。底下的丫頭卻不滿地嘀咕了一聲:「好重」。

    長天低低地笑了一聲,抬起自己的上半身去攫她的唇,吮了吮香唇的唇瓣,舌頭模仿一會兒即將進行的抽刺動作,反覆進入她的紅唇,惹來她難耐的哼哼聲。她被堵著嘴,這聲音就軟糯婉轉,分外惹人遐想。他手上也沒閒著,她身上礙事的衣物兩三息內就被盡數剝下。

    她一頭青絲盡數瀉在枕上,更襯得肌膚如玉,細到毛孔都找不出。鎖骨精緻完美,胸前的豐盈已經挺翹,曲線收到腰處,驚心動魄地細了下去,似乎他一掌就能將她折斷。

    再往下,就是如茵的芳草地,擋住了他最嚮往之處。

    這些都歸他所有,他要打上自己的烙印。這裡不是神魔獄,今日他要她無處可逃。

    身體的突然裎露,令寧小閒驚喘一聲,雪白的半球一下子劇烈起伏,在他胸膛上輕輕頂了頂,長天身上一陣躁熱,伸出手掌覆住她胸前的柔軟慢慢揉搓。同行了這麼久,他深知這對玉球的大小正好,形狀完美,而且反應誠實,此刻它們在他的挑弄下不屈地站了起來,令他不能一手掌握,頂端的莓果也挺立著,刺向他的掌心。

    他停下了啃吸鎖骨的動作,專心地用手指捻弄、撩|撥她胸前的櫻紅,然後定定地看她蹙著秀眉低吟。她被擺弄得筋骨酥軟,正想說聲「好舒服」,可是睜眼見他全神貫注地盯著她,眼中幽暗下來的金光頓時令她害怕地改了口:「不……不要了。」

    不要?他最恨聽到這兩個字了!長天挑起了一邊長眉,扯起淡淡的殺氣,俯身一口咬在她的纖腰上。「啊!」她一聲尖叫,頓時將渾身都繃得筆直,又想奮力掙扎,在他的壓制下卻哪裡動彈得了分毫?腰上傳來他齒嚙舌舐的可怕感覺,癢得鑽心、酥得骨軟,上次他調弄她的黑色記憶席捲而來,她不由自主地努力掙脫,但沒過十幾息就提前陷入了迷亂狀態,一動不動了。

    感受著她**不可抑制的顫抖,他終究還是沒忍心繼續調弄她,放開了對她細腰的侵略,低聲問:「還要不要了?」

    她眼光迷離,面上紅得要滴出血來。這樣羞辱的回答,讓她如何說得出口?可是長天又示威性地在她腰上輕捏了一把,她嚇了一跳,忙不迭喚道:「要!」

    這聲音中的果決和真誠,讓她都恨不得榻上裂個大洞讓自己掉下去。正在舐弄她平坦雪腹的長天忍不住笑開,伸舌探進形狀美好的香臍內慢慢攪弄,令她難耐得扭動腰肢避開,可是避無可避,反倒令這異樣的感覺繼續加深。

    他的吻,悄悄地向下、向下。寧小閒低喘了兩聲,警覺合攏了修長的雙腿,他卻伸手順著腿縫慢慢往上輕撫,很快滑進了兩腿之中……

    正將她調弄得骨酥筋軟,長天突然抬起頭,細細分辨了一下,接著便咬牙切齒道:「有完沒完了?!」以他的靈覺,已經又發現有人往這裡來了。

    接二連三被打斷好事,好好先生也要暴怒,何況是他?長天眼中厲芒閃動,在繼續吃掉她和將來人撕成碎片之間稍作猶豫,最後仍是選擇了屈服於自己的欲|望。

    覆在身上的強健男軀突然抽離,溫暖也跟著一起離開。寧小閒不解地睜開眼,看到他隨手拽出一條火紅色的鶴氅,將她赤果的身軀牢牢裹住,抱在懷中。

    接著,兩人從原地消失了。

    過了二十息左右,門外果然響起了守衛結結巴巴的聲音:「神君大人,東北線有急報!請,請您定奪。」

    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結果聽不到答覆,只好又提心吊膽地問了幾句。

    明珠燈暖,被中猶有餘溫、壁爐中的柴火兀自辟啪作響,這房中卻已是空無一人。

    他們這是……從自己的宅中逃走了?寧小閒蜷在長天懷中,從下往上看著他的面龐,以及天上不斷飄落的雪片。

    他的臉色好難看,雖說面無表情,但下頜抽緊,她也能感覺到他渾身的肌肉緊繃,硬如岩石。

    可是,為什麼她莫名地想笑啊?

    寧小閒拚命板著臉。若是現在敢笑出半聲來,眼前這個欲|求不滿的男人都會往死裡收拾她。

    像是感應到她的笑意,長天低頭,瞥了她一眼,抱住她的雙臂鉗得更緊,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這是警告。

    她望見的是怎樣的眼神啊?金瞳裡燃起熊熊火光,盯得她面上肌膚刺痛,他心中像是住著一頭巨獸,隨時可以將她撕成碎片。

    她被盯得噤若寒蟬,老老實實地縮成一團。他看她的眼神,火熱中還有幾分暴戾,讓人心生畏懼。隱約感覺這男人的情緒已經有點不對勁了,她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以長天的腳程,居然也奔行了小半刻鐘才停了下來。

    眼前是一座不知名的山谷,有小河蜿蜒。河流不曾結冰,因為河水的盡頭,是一座轟鳴無休的瀑布。

    好好的香枕暖床不睡,跑來這裡作甚?

    莫非這傢伙想野合?!寧小閒杏眼圓睜,身體忍不住一抖。

    長天感受到她的顫抖,卻不作反應。他只站在崖下望了奔騰的水流一眼,足尖輕點,直接鑽進了瀑布裡!

    聲響越發巨大,激流鋪天蓋地,迎面撞來。然而他張開了罡氣罩層,所以兩人身上自然是一點兒水珠也沾不上。

    她好奇地張望,這瀑布之後,居然別有天地。

    現在長天抱著她站在一間簡陋的石室當中,壁上的鑿痕宛然,顯然是被強行開闢出來的。室中別無長物,只有一張平整的石桌,幾個石凳而已。

    他將她放在石桌上,一聲不吭就要去打開鶴氅。

    「這裡?」她嚇得揪緊了鶴氅,不肯讓他拽開,「裡面好像有床……」她方才匆匆一瞥,似乎看到裡間的石室有一張石床。可是再簡陋,那也是張床啊!

    「來不及了!」他咬著牙將鶴氅強行拉開,令她重新在他面前身無寸縷。

    再多忍一秒,他都會爆炸。

    石室內自然沒有燈光,但以他的眼力,卻能窺見她曼妙的嬌軀橫陳在鶴氅之上,真真正正是擁雪成峰、挼香作露,說不盡的動人美好。

    白玉般的身軀、火紅的鶴氅、黑若流瀑的髮絲。白、紅、黑三色交織映襯,她就像是擺在盛宴上最美味的那一道點心,引|誘他將她大口吞噬。

    吃掉她!此時此刻,終於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拖他後腿了。

    寧小閒聽聞他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心裡害怕,本能地蜷起雙腿,雙手護胸,喃喃道:「長天……」

    他怎還有空聽她說甚?長臂一撈,已捉住她白嫩的小腿,將她一把拽到桌邊,手上用力,強行打開她的雙腿,令自己的身軀擠了進去。

    他伸指在身下小人兒的桃源中一抹,發現仍然沾了滿手濕濡,於是再不遲疑,拉開自己的腰帶,重重壓到了她的身上。

    寧小閒驚呼一聲,忍不住伸出雙手撐住他的胸膛,嬌軀本能地直往後縮。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要躲閃!長天眼中有佞氣一閃而過,突然將她雙手捉住,反剪到背後。一直停在她的手腕上的巴蛇真身游了過來,化為繩索將她雙手牢牢捆住!

    他居然這樣對她!寧小閒瞪大了眼,簡直難以置信。

    她的小爪子再不能礙事了,長天鉗住她水蔥般細嫩的腰肢,將這具掙動不休的雪玉身子拉向自己,隨後,挺腰、用力……(咳,第三份禮物來了,10501字!今天吃大餐!全訂用戶領取方式見書評區置頂帖「粉絲值驗證樓」。提醒大家,拆看免費禮物的時候,一定要從頭看到尾,以免遺漏重要環節哦~)

    在她的尖叫聲中,他愜意地呻|吟,這麼多年了,他終於得償所願!可是隨後而來的舒爽告訴他,這還不夠,遠遠不夠,她是絕頂的美味,有千百種滋味要待他來品。

    長天將自己畢生捕獲的最重要獵物牢牢釘在身下,用盡全力向她索取。

    寧小閒卻哭得聲嘶力竭。

    哪個魂淡說,女子在初|夜能享受到快活的?站出來,姑奶奶保證不打死你!

    0.38的筆膛裡,非要強行塞進1.0的筆芯,那已經不能叫銷|魂了,只能喚作慘烈!誰要不信,自己試試好麼?!

    她逃不開也躲不掉。外頭瀑布聲響轟轟,永不停歇,輕而易舉地便蓋住了她的喘息和嬌吟,掩住了這一室*光。

    身上好暖和。這麼想著,她慢慢睜開了雙眼。

    這兒仍是她所熟悉的逸仙居臥房,最重要的是,她深陷在某人的懷抱裡,身體被他緊緊纏住。

    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顏。金燦燦的陽光從窗欞裡照進來,而他的雙眸比陽光還要生動、還要耀眼。這個男人果然不適合被關在昏暗的獄中,只有這朗朗光天化日之下,才是他舒展抱負之所在。

    她一時看呆了去。

    長天勾起薄唇,衝著她慵懶一笑:「醒了?」

    長年冷傲的面龐解凍,眸中的金光暖洋洋地,燦爛中帶著幾許波光瀲灩,幾乎可以將她溺斃,寧小閒一時怔忡,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句子:既含睇兮又宜笑。這話不是針對男子而言的,可是用來形容此刻的長天,居然恰當極了。

    他笑得這般多情,居然比汨羅還要妖孽!

    她傻傻愣愣地看著他,長天從她眼中見到了剛剛醒轉的懵懂和迷糊,紅唇微微開啟,顯然有些迷惑現在的狀況。

    這模樣,可真討喜。他忍不住低頭,在她額上、頰上、鼻尖、紅唇上印下綿密的吻,心中默默倒數:

    「五、四、三、二、一!」

    他這廂剛默念完,寧小閒的眼中漸漸恢復了清明。

    這丫頭自然醒轉時,總要先這樣迷糊一陣子。

    她眨了眨眼,昨晚的無數個片段突然從她腦海中閃過,她記起了他的凶狠與蹂|躪,還有自己的無助和疼痛。

    在長天的注視下,她的臉突然紅若朝霞,眼中迅速積攢起氤氳一片,然後又氣又羞:

    「放開我!」她的手腳都被他纏住了,用力掙了兩下,沒掙動,卻拉扯了小腹深處。一陣酸疼傳來,她忍不住「啊」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縮起。

    這一聲又媚又軟,帶著三分痛楚七分嬌嗔,饒是他意志堅若磐石,也自聽得心中一蕩,抱她抱得更緊了,像是恨不得將兩人揉為一個。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他還留在她身體之中。方纔她才一掙動,這東西就隱隱有脹大的趨勢。長天將俊面貼住她側臉,吟哦喘氣道:「小乖,你真好。」

    這感覺,好色|情!她不敢動了,只好扭頭閉眼,氣苦道:「拿出來!」

    長天嘴角微微勾起,靠近她耳邊道:「小乖,我錯了,便原諒這一回如何?」

    她氣鼓鼓地,胸脯起伏,只閉眼不理。昨晚他那般可恨,對她的哭泣哀求不管不顧,只一味地蠻橫衝撞,那種被全面侵略和占|有的感覺,現在還刻烙在她身體裡,只消她一閉眼就會湧上心頭。

    耳邊醇厚的聲音還在繼續:「昨晚心魔發作,所行之事,非我之本願。下一次,我定讓你舒服的,好麼?」這人忒會使壞,有話不會好好說,偏要將熱氣都灌進她耳朵裡。

    他的話太曖|昧,那一陣酥酥癢癢傳入心裡,像是要把她的怨恚消散於無形。寧小閒左躲右閃,卻都躲不開他的攻擊,最後氣得無法,張眼怒道:「你……唔……」

    卻是他趁著她紅唇微微開啟,藉機老實不客氣地啃了上來,一條靈舌擠破牙關頂進,先是四處遊蕩視察領地,隨後就噙住她的軟嫩又吮又舐,似乎這是天下最美味之物。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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