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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5章 秀一秀恩愛(4更!雙倍最後1天求粉紅) 文 / 風行水雲間

    ----水雲de話匣子---

    今天4更,將呵呵哩啦童鞋第一枚仙葩緣的債還上了。後面還有呵呵哩啦的另一枚仙葩緣,以及卡米大人、米淳、mao875160、冰綠色|女郎1、遙思1124的和氏璧,共計欠債10更。先記著吧,水雲要吐血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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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小閒費了好大勁,才將這笑意吞了下去,嚴肅道:「沒什麼。」眼底卻有絲絲媚意透出,似要將他層層縛住。長天只望了一眼就心中火熱,頓時想起那般激|情時刻的滑膩觸感。

    他趕緊抬頭,不敢再看。

    她做夢也沒想到,看著冷情傲慢的他也會用這種方式解決自己的需要,果然男人的想像力也是很豐富的麼。可是那時候的感覺,現在回味起來,還是要叫她筋酥骨麻。

    他們都已經做過了這般親密的事了。

    她躲在他懷中仰視俊男,看見他雖然臭著一張臉,但若冠玉般的面龐染上一點點紅暈,用驚艷來形容都不過分。

    男人著緊不著緊女人,只看對待那事兒的態度就明白了。長天將她視若珍寶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讓那小閣主自作多情去罷,她突然心情極好。

    長天也懊惱得要命。她身體還未痊癒,這接下來的五天,他怕是要過得度日如年了。

    下一回,下一回定要教她曉得他的厲害。

    洗過一回澡,她的精神反倒振奮了些,所以長天才要將她送回房裡,耳邊已經傳來了軟軟的哀求聲:「頭髮濕著呢,不能躺下。」

    兩人的頭髮都濕漉漉地披下,沾著一點點水氣。

    「到房裡烘一烘就干了。外面天寒地凍。你還想出去?」他的聲音裡還飄蕩著郁氣。

    「我躺了好多天,房裡窗戶關得死死地悶得慌,你帶我去曬曬太陽吧。」高床軟枕雖然舒服。但一睡多日,她也嫌骨頭髮僵。

    她眼中露出他熟悉的乞求眼神。就差沒在背後搖尾巴了。

    長天不置可否,仍然大步向逸仙居走去。

    寧小閒怏怏地撇嘴,心想這男人好生無情,將人用完之後就要丟回原位不管了,標準的過河拆橋。

    呃,方纔那般情景,算是用過她了吧?

    不算吧?算吧?

    她偷偷地想,臉又不知不覺地紅了。結果長天回房裡取了一條狐皮大氅。打算將她包住,一低頭望見她紅著臉在磨牙,於是捏了捏她的香腮道:「又在背後編排我的不是?你還想不想出去了?」手感嫩滑軟膩,嗯,不錯,再捏一把。

    她立刻笑得眉眼彎彎,也不在乎臉上那一丁點兒疼痛了:「想!」

    他認命地歎了口氣:「想去哪?到處都是冬雪,哪一處林地不一樣?」

    她想了想,認真道:「森林中部有座長滿了火木的山谷,裡面還有一小座瀑布。我初入隱流時,常去那裡玩耍,你還記得麼?」

    他自是記得的。那山谷在巴蛇森林偏東位置。盛產火木。這種奇異的樹種也幾乎是巴蛇森林的特產了,它只生長在地熱資源豐富之處,從樹幹到枝葉,乃至秋天結出的果實,都是十分艷麗的明黃色,像是火焰芯子的顏色。火木被伐下之後,木材常年溫熱,其果猶如烈火,扔在地上都像爆竹一樣辟啪炸響。

    若不是產出量就這一山谷而已。寧小閒還真想將這木料好好開發,畢竟它能自行發熱。是應對寒冬的好東西,尤其對易患宮寒的女子來說。若有一塊火木暖腹,每月月事來臨的疼痛都能減輕不少。

    這樣冰寒的天氣裡,森林裡到處都是積雪纍纍壓枝的景象,千篇一律,果然也只有這處山谷有不一樣的景致。

    可是,那裡……他正想拒絕,低頭望見她期待的眼神,那一句「不行」又怎麼說得出口?

    他將她嚴嚴實實裹住,施展開神通,下一瞬間已經從原地消失了。他是這整片巴蛇森林的主人,數萬年來,森林都在巴蛇生長之力的滋養下成長。他在山脈間自由移動,比尋常修仙者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倍。若以七仔的腳程,從逸仙居到火木谷,至少也要大半天功夫,而對長天來說,不過才耗去兩刻多鍾時間。

    她蜷成一團,在長天神力的保護下溫暖又安全,看著周邊的景物再一次虛化,然後變成單調的直線被甩在身後,她只好輕輕歎了口氣。神境,果然還是她尚不可理解的境界。不知道再上頭的真神之境又是怎樣地高深莫測。

    她忍不住問道:「長天,服下道果之後神遊小千世界,對你的幫助大麼?」人家一走半年,結果他一去就是一年,大概收穫也會比別人大得多罷?

    「嗯。」他俯首親了親她的額頭,「也許再過不久,就可以叩擊真神之境了。」

    她驚喜道:「這樣快?」

    他抿了抿唇:「快麼?三萬餘年前就已經到了神境,我在神魔獄內枯坐這麼久,也並非都是吃苦全無收穫。」到了他這個境界,修為的提升已經十分緩慢,接下來考究的無非是心境和眼界。

    他年少時,失之於輕縱驕狂,活該有數萬年的牢獄之劫。困守神魔獄的日子,也是他砥礪意志、抵抗心魔的孤獨修行;偶然得了道果,又借天道之力去周遊三千小世界,這一次增長的,卻是最最寶貴的見識。待得走了這麼一趟,他才明白此前數萬年的生命,原來都被狹小的見識所局限,不知天外有天。

    他的境界已趨於圓滿,再想踏前一絲一毫,都是千辛萬苦。而這兩方面有了突破,日後前方道路上的瘀阻勢必要清理得更加輕鬆。

    他的言下之意,她自然不能全盤理解。不過,那又怎麼樣?她的長天越強大,越有掌握自由的權力,像他這樣的人。天生就是不願也不應被束縛的,他身上那種天生的璀爛奪目的光芒,令每個看過他的人都無法忘懷。

    她靜靜倚著他。仔細聽他很久很久才會響起一下的心跳。不過,他的胸膛暖得像火。熨得她身子服帖。這個男人的體溫一向偏低,此刻也是為她著想吧?他什麼都不說,卻是什麼都替她想到了、想好了。

    身旁掠過了千山萬水,他的懷抱卻似自成天地,兩人的氣息相互纏繞,難分難捨。

    她難得這般乖巧。長天垂目望著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到了。」

    這片山谷不大,然而漫山遍野的明黃色。拂亂了寒冬帶來的肅殺之氣,令人一望之下,手腳都倍覺溫暖。長天抱著她信步走了進去,也暗自點了點頭:這片林子無時不刻都散發著裊裊熱氣,若在夏季未免蒸得人滿頭大汗,可是冬天來此避寒,卻是最好不過了。

    這山谷地面溫度太高,除了某些耐熱的苔蘚之外,也無其他植物生長,此刻鋪滿了金黃色的落葉。踩上去沙沙作響,聲極清脆。長天緩步找到一片林中空地,倚著大石坐了下來。又替她調整了一下姿勢,令她螓首靠著他的頸窩,身體圈在他臂彎中,俏臀也被固定在他腿上。

    這一片林木稀疏,午後的暖陽毫無阻礙地照在她的俏面上。她近乎呻|吟地長長吁出一口氣,笑嘻嘻道:「天好藍……這太陽曬著好舒服,在房子裡悶了這麼多天,我身上都差點兒長蘑菇啦!」

    他微微一笑:「長出來有什麼打緊?我去採。」聲音雖然是一貫的清冷,其中暗含的**卻又讓她心跳不已。

    採什麼?淫|賊採花。他在她身上采蘑菇麼?呸,為什麼又會想到方纔他的手在她身上作惡?

    一說到這樣的話題。她顯然不是對手。長天好笑地看著她吃了癟後不悅地噘起了嘴。剛剛才沐浴過,她的氣色好極了。素淨的俏面像是剝好的雞蛋子兒在胭脂盒裡打了三個滾兒那般的顏色,瓷玉般的肌膚裡透著淺淺的粉,最高明的匠人也仿不來那樣美麗的色澤。耀眼的陽光穿透樹林傾灑下來,照得她白晰的耳垂彷彿透明,也照見了她耳後細細的處|子茸毛。

    比起初次見面,她已經完全褪去了青澀,長成了令他都情難自已的嬌俏佳人。她的身心都已經為他而成熟,再不採摘,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長天正想說點什麼,突然聽到樹葉再度沙沙作響:有人來了。

    他皺了皺眉,看向寧小閒,眼底有兩分了然:「難怪你要我抱你到這裡來。」

    她自然也聽到了,噙著笑不說話,眼底又露出了精明算計的光芒:「難道你喜歡被她纏著?」

    這個臭丫頭,只有腦袋能動就又開始算計別人了!他伸手捏住她小巧的瓊鼻:「你再說一次試試?」言下透出濃濃的警告之意。

    她趕緊哀求:「我錯了,大俠饒命!」鼻子被捏住,發聲很怪異。別人都快走過來了,他還不放手,一會兒她鼻子尖上紅通通地怎麼見人?

    長天似是知她心中所想,命令道:「不許見她。」

    「為什麼?」

    「你這副模樣,也好意思見人?」他的話一向直白又殘忍。

    不就是膩在他懷裡麼,又不是斷手斷腳,有什麼不好見人了?她氣鼓鼓地正待反駁,長天卻在她喉間輕輕一點,她頓時又說不出話來。

    可惡,可惡!她本來就處於癱瘓狀態,只有嘴皮子能動一動,這魂淡竟然連姑奶奶最後一點樂趣都剝奪了。

    長天長歎一聲,本想就此離開的,後來仍是不想拂了她心意,硬抑著滿心的不情願留了下來。

    一代神境巨妖,隱流裡放著大把的要務還沒處理,居然要陪她玩這種無聊的過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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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流裡的妖怪沒有那般閒情逸志,而外客知曉的又不多,火木谷也因此長年寂靜。

    然而晏聆雪主僕二人來過隱流多次了,卻是知道這片山谷的,也曾對著火木的特別之處嘖嘖稱奇。上一次離開時,隱流外事堂還送給她一個火木雕成的掛件,佩戴身上暖意自生。

    她求見長天和寧小閒都未成功,這幾日心情不好。橫豎火木谷離貴賓的宿處也不遠。主僕二人徵得了陪同的隱流護衛同意之後,就到林中來踱步散心。這裡地熱蒸騰,寒意無蹤。是冬日裡難得的桃源聖地。

    有隱衛陪同在側,主僕兩人也不好放開聊。瓶兒只揀些她喜歡聽的來說,總算逗得這位千金小姐展顏開懷。她們走了不多時,身邊的隱衛突然一怔,隨後直接站到兩人面前:「小閣主,請回去吧。」

    「怎麼了?」她們的修為不如對方,察覺不到前方的動態。

    這隱衛低聲道:「神君大人在前。」

    晏聆雪還未說話,瓶兒已經喜道:「擇日不若撞日,快些前方帶路。」

    這隱衛不肯讓開。面露難色道:「神君大人素來喜淨,不願受外人打擾……」

    晏聆雪微笑道:「我找你家大人有要事商議。事關明年天凌閣的礦產配給,現在已是臘月,聆雪要於一月之前將消息傳給家兄。你現在擋我,日後可擔得起責任?」

    她這樣娓娓道來,配著嬌艷的容顏,別有一番美人風味,這隱衛怔忡,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晏聆雪也不多說,逕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隱衛還想阻攔。想起她說的「日後可擔得起責任」,手還是縮了回去。

    瓶兒笑嘻嘻地跟了上去,向自家女主人豎起了大拇指。

    晏聆雪卻是心若鹿撞。想起每次見到神君大人的情景,又是期待,又是畏懼。

    主僕二人放慢了腳步,轉過一片高大的火木,才看到了那個坐在岩石上的熟悉身影。他背對著兩人,腰板挺得筆直,暗金色滾龍紋的衣袍平滑如緞,沒有一絲褶皺。他散落下一頭柔順烏黑的髮絲,和那日晚宴上髮束金冠相比。少了幾分冰冷肅殺,多了幾分飄逸隨性。

    晏聆雪的心跳得更快了。

    還未待她開口。前方的長天已經淡淡道:「小閣主還請止步。」他的話有令人無法抗拒之力,兩名女子果然站定了。

    她微微一愕。才發覺他手裡實際還抱著一人,只是她先前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身上,竟未看到這般明顯的目標。

    這人全身都被銀狐皮大氅緊緊包住,直到小腿以下才露出一小截水蔥色的褲腳。晏聆雪一眼就能認定這是女子,因為大氅下偷偷溜出一對兒輪廓秀美、骨肉亭勻的小腳,上面未著鞋襪,裸著纖細渾圓的足踝。玲瓏如雪的蓮足輕輕垂下,流露出幾分俏皮,十瓣指甲粉嫩如貝殼,正應了「屐上足如霜,不著鴉頭襪」的意境。即使以她的眼光來看,這對纖足也堪稱無可挑剔,任哪個男子看了,也有捉入手中慢慢把玩的衝動。

    長天似有所覺,立刻拉過狐氅蓋住,這對兒玉足驚鴻一現,即告消失。

    她心中微感苦澀。神君珍而重之抱在懷中,甚至不許她雙足沾地的,又怎麼會是個男人?不消說,這便是隱流的外賓從未見過的那位寧大人了。

    寧小閒若知道她心中所想,包準要減冤枉。兩人剛剛沐浴完畢,反正她也無法自己走路,兩個最常待著的地方,不是床上就是愛郎的懷抱,長天又怎會多此一舉替她穿鞋?她此刻正因為無法發聲,正對著長天橫眉怒目。

    她有一肚子話要說哇,對這個覬覦她男人的「小閣主」。長天低頭欣賞她面上的神情,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面頰,很沒誠意地安撫。

    「內人身體不適,我帶她出來散心,這便回去了,你們慢慢遊玩罷。」他站了起來,微微側身,向晏聆雪點了點頭,露出了完美無暇的側臉,然而高大的身影還是擋住了主僕二人投向他懷中的窺伺目光。

    她大急,脫口而出:「長天大人,今年西北線路阻塞,運輸不易,明年天凌閣的礦物配給,能分給隱流的恐怕要減少……」

    長天的身形頓時一頓。

    晏聆雪一語喊得他站住,心下微微得意:牽涉到與隱流未來戰局息息相關的軍料物資,這個男人果然不可能不在意。

    她抓住機會,趕緊道:「我們慣常所走的西北商路上,已有兩個仙宗發現天凌閣與隱流做生意,接下來勢必要派人截留。家兄的意思。要重新開發商道,未免還要花些力氣……」

    「這不是想坐地起價嘛?」寧小閒人不能動,耳力仍在。聽她這樣說,心中好笑道:「要糟。長天慣不吃人威脅。」

    果然她話還未說完,清冷的聲音已經響起:「小閣主,今年的配比若按以往,那是最好。如果天凌閣不想費這力氣,隱流可以不做這項生意。」

    晏聆雪頓時花容失色,急道:「我不是那般意思!」

    長天未等她下文,已接道:「小閣主若有它意,請與外事堂接洽。火木谷景致不錯。雷雲,不可怠慢了貴客。」他語速雖然不快,但哪裡有人敢打斷他?

    雷雲自是她們身邊的那名侍衛了,此刻已經趕了過來,趕緊大聲應了聲「是」。

    他站在邊兒上從頭聽到了尾,心下恍然:「原來神君大人根本不在乎這樁買賣,我也真笨,居然被個女人忽悠了!」

    晏聆雪檀口一張,還待再說,眼前景致突然微微扭曲。三人都覺得眼前一花,待定睛再去細看,這一片黃澄澄的火木林裡只有落葉徐徐飄下。四下寂靜無聲,眼前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晏聆雪的小口沒有閉上,這裡地熱充裕,空氣濕暖,她卻覺得一顆心冷冰冰地,怎麼也捂不暖。林中空地的風才吹了過來,她隱約聞到一點點梔子花香的氣息,這才想起,方才神君大人的發尾還有幾分潮濕。他抱著的那人雖然看不到面貌,但腦後也是一頭潮濕的青絲垂下。方才小風吹拂,兩人髮絲婉轉糾纏。說不出的親暱無間,說不出的幸福完滿,也是說不出的旁若無人,哪裡還有第三者插足的半點空隙?

    她心中頓時妒意如沸。日前瓶兒所言,她還覺得甚是有理,神君大人這樣的男人哪可能被一個女子獨佔?她當時還想著,只要分得長天的一點喜愛就好,可是看他今日對待懷中人如珠如寶的態度,她心中突然升騰起的那種無法抑止的妒忌和憤怒,連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

    那樣完美的男人,為什麼偏偏寵的愛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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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天行出了百餘丈,這才解去了禁制,令寧小閒能夠重新說話。哪知道過了好半天,也沒見她吭聲,不禁大奇:「你舌頭讓貓咬掉了?」低頭一看,她面色通紅,死死瞪著他,小嘴微微噘起,眼裡的神色有幾分羞窘,有幾分歡喜,又有幾分迷茫。

    這丫頭有幾分不對勁,長天擔心道:「神魂不適麼?」這幾天的復原期很重要,萬不可出錯。他剛要伸手撫她的額角,寧小閒已經開口,鼻音有點兒濃重:「你方才和她說,我是你內人?」他方纔這般說,直將她嚇了一跳,到現在剛回過神來,不知怎地突然想哭。

    他一派雲淡風清、理所當然:「嗯,怎了?」原來是為這事。

    她緊緊咬住下唇:「我什麼時候成你內人了?」心口的喜悅,一點一點滲出來,但是這話她一定要問清楚。如果神魂盡復,她的心臟此刻一定會不受控制地跳得很快。

    長天看向她的眼神裡有兩分嚴厲、兩分不滿:「你不想與我合籍雙|修,結為道侶?」他怎會將她拱手讓人,她連這點兒自覺都沒有麼?

    「呃,我……」一個「想」字差點兒脫口而出,被她死死憋回去了。不能這樣沒羞沒臊啊!再說,這問題是不是歪樓了?「我何曾答應過了?」她支支吾吾。

    咦,這並非她心中所想啊,可是話出了嘴邊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腳下立刻停住了。長天將她下巴抬起,令她面對著自己,一字一句道:「寧小閒,你說什麼?」

    她以超音速後悔了,眼神飄乎搖移,就是不敢看他。話說,自作主張的是他,她為什麼要心虛啊,為什麼還會有一點點內疚啊?作為一個正常的女孩子,要求他先求婚再等待她同意,不也是最正常的程序嗎?

    他冷笑:「你心裡還想著誰,是汨羅,還是權十方?」

    胡說八道!寧小閒氣得閉眼不理他。

    長天的眼神越發冰冷,俯在她耳邊一字一句說下去。吹出來的熱息都拂在她臉上,癢癢地。

    「權十方半年前從禁地出關,修為已到煉虛後期。目前人在駢州處理朝雲宗事務;汨羅這幾年修為進展倒是很不錯,又將奉天府完全掌控在手裡。不過他再過半年就要渡劫……」

    他對這兩人的行蹤,皆是瞭若指掌。她聽得心裡發毛,忍不住咬唇道:「你提這些做什麼?」

    「以往我在神魔獄,只能眼見他們與你糾纏不休,當真是奇恥大辱。」他輕輕親了親她的額頭,說出來的話平淡若水,卻有絲絲縷縷殺氣滿溢:「不過,從今日開始。只要你心裡還有一點點他們的影子,我就費點兒勁,將他們全都殺了。」

    這幾年南贍部洲局勢混亂,他雖然厭惡這兩人,卻沒下狠手,尤其汨羅甚至下令奉天府保持中立,隱流壓力大減。不過這騷狐狸始終在覬覦他的東西,滿心地不懷好意。若為了她,順勢除掉這個眼中釘也不錯。

    她聽得小口微張,呆滯道:「你瘋了。他們與我半點關係也沒有好麼!」

    說話間。兩人已回到逸仙居。長天面若寒霜地大步邁進廳堂,將侍立在這裡的眾妖都嚇了一跳。

    他將她從氅中解出,輕輕放到床上。這才替她將額上散亂的髮絲細細拂好:「你以為權十方為什麼還能活著?我翻看了魔眼,知道你在鏡海王府對他說過的話,還算差強人意。可是,小乖,你若是今後再和那些男人糾葛不清,無論是這兩人也好,鏡海王府那個皇甫銘也罷,或者是今後再有什麼樣的男人對你存了心思,都會成為我的劍下亡魂。」

    寧小閒氣怒道:「神經病。我何時喜歡過別的男人了?何時與男人糾纏不清了?」見他屈指輕撫她的臉龐,她有心想躲。卻無力轉頭。知道這種話題越糾結下去,只會越辯越黑。她索性恨恨地轉睛,不去看他。

    這個時候,她才清晰無比地意識到,他已經不是那只被鎮壓在神魔獄底,對外界無能為力,只能事事仰仗她的神獸了。這男人向來霸道,束縛一去,此後行事更是肆無忌憚。他習慣將任何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這其中,也包括了她!

    長天見她下頜緊收,緊咬牙關,一對兒杏眼原是黑白分明,此刻眼角卻微微發紅,顯然羞氣難當,心中一軟,怒氣稍減。她捨了命才救他出來,這份心意無需再推敲考究也知是情深意重的了,只是他越在乎她,越存了自私的心思,只希望她笑也因他,怒也因他,不分給旁人半點兒。

    他不許她被旁人碰觸,甚至不許她心裡有一星半點別人的身影,誰也不可以。

    他自來就是患得患失的,從在神魔獄中,從她身殞,從她醒來,一直都不曾安心過。她對這個世界來說原是外客,如今有了機會,他盼著將她牢牢抓在掌心再不放開。這份渴迫已折磨了他好久,從她被安置在無盡海眼之內,他每次透過那枚果實窺探她玲瓏的身影,都能感受到苦苦等待的甜蜜和隱忍。

    她一定得是他的!他低下頭,咬住她的唇,肆意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她不知這傢伙為什麼放了狠話之後緊接著又來親她。唇瓣被擠開,牙關被破入,他熟練地鑽了進來,滑膩靈活,如蛇如鱔。她香舌就來回躲閃,不肯遂了他的意,卻哪裡逃得過他的抓捕?那般若即若離的軟膩反倒將他逗得興致大起,吃得更加有滋有味。

    她起初心中還是不忿,可是他的味道確實……很好,她嘗著嘗著,還是忍不住被吸引。被他這般火熱地親啃了好一會兒,她的神智變得迷迷糊糊,唇舌似有自主意識般開始回應。

    長天頓時放下心來,安心享受。

    也不知纏綿了多久,直到門外傳來了極輕極輕的腳步聲,他才微微仰頭,戀戀不捨地在她紅潤的唇上又細細啃噬了幾口,才沉聲道:「誰?」

    門外人恭聲道:「神君大人,鶴門主有急事上報。」全腹地的人都知道,神君大人的作息現在變得極其規律,不是在議事廳,就是在逸仙居。若有急事。來這裡找他準沒錯的。

    「唔。」他對她低聲道,她早被親得昏昏沉沉,不知己身所在。「小乖,莫要胡思亂想。只消乖乖陪在我身邊便好。」

    他走出去之後,滿室的炙熱似乎也跟著他離開了。

    寧小閒慢慢回過神來,頓時氣得幾欲抓狂:「這到底是誰在胡思亂想啊,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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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當了三天高位截癱病人。第四日清晨,她終於能勉強抬手了,比長天預計的還要早了一日。

    她怎麼從來沒覺得,能動能說話的感覺,原來這樣贊!這幾日伺候她的侍女名為弱萍。是一隻小小的荷花妖。她也很有眼色,見到寧小閒臉上掩不住的歡欣,也喜道:「恭喜寧大人,最多再有兩日,也就完全康復了!」

    寧小閒當然高興,同時心下也鬆了一口氣。這幾日躺在床上,她心裡念頭百出,最恐懼的一點,就是萬一終生都無法康復,那該如何是好!在她自己而言。是萬萬不願成為長天的累贅的,她不怪男人屆時變心,這副生不如死的模樣。連她自己看著都膈應得慌。

    如今,真真切切扔掉了這層顧慮了,大善。

    清醒了幾天,她也明白了自己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原來從白玉京之戰後,長天將她的身體安置在無盡海底,由其自行恢復。而她當初燃燒神魂以驅動身體,所以長天從她身體裡面抽出來的,只有一縷殘缺不全的魂火,只好將她這縷神魂放在養魂木之中滋潤。這三年間。他尋了不少修士和妖怪的殘魂來試驗補魂之術。

    這門秘技的難度實在太大,即使以他的本事。前期也屢屢失敗。並且神魂原本就生長得極其緩慢,一個人的魂魄傷殘成那副光景。經過修補之後要完全長好,至少也要大半年的時間。長天試驗了一年有餘,才勉強掌握,又練習了一年,才敢說成功率大增。

    直到小半年前,他敢稱出手之後萬無一失了,才取出她的神魂進行修補。陽明宗那兩人摸進無盡海眼想偷襲她,正好是長天將神魂種回她身體的十天之後,因此長天保守估計,寧小閒至少也要半年後才會醒來的,那時她的魂魄已經完全適應了身體,醒來之後不會有任何不適。

    他們此前在沙漠之城遇到過天青州奴營的調香師陳定,他是被陰九幽的分身將魂魄提取出來,硬塞入一具俊俏皮囊中的。只是這類種魂之術,對魂魄和身體的損傷都極大,一時之間還不顯露,但過上三年五載,魂力減退,壽命也會跟著大減,所以長天是斷不敢這般隨便地對她。

    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這兩人偷入無盡海眼,雖然沒有傷到她,卻將她提前從睡眠狀態中喚醒過來。

    她的神魂已經離體近三年,又經過了修補,重新放回身體之後居然有異己反應,也就是身體不受神魂的控制,所以她醒來之後,才會連睜眼都覺得困難。因為呼吸、心跳和腸胃運動、血液流動等等,乃是人體在無意識的狀態下都能進行的活動,除此之外,她甚至連轉頭的能力都沒有。

    而當她的身體開始適應神魂的存在之後,她對身體的掌控力也會越來越強,直到恢復到白玉京之戰以前的狀態。所以她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適當運動自己的手腳,即是做做「復健」活動。

    不過,她瞭解得越多,心頭的疑竇也越多。長天雖然神通廣大,但她和他相處那麼久,卻從來沒聽說他通曉什麼補魂秘術,又恰好可以救她。並且,他用來試驗神魂術的那些魂魄,又是哪裡來的呢?她不願深想,反正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生來就是天殘地缺的魂魄?

    再者,她雖然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清新小可愛,但好歹也是與世無爭,陽明宗那兩人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了,不惜以身犯險衝入禁地來取她性命?修仙者的秉性有多自私,她可是瞭解得一清二楚,這兩人肯付出這麼大犧牲,其中必有隱情。

    並且這隱情,長天多半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令真身盤在無盡海眼之中守護她,明顯是不放心這禁地本身的威力,還要再加一重保護。

    其三。她已隱隱感覺到巴蛇森林以外,世道似乎更加混亂了。無論是長天和屬下的對話,還是那晏聆雪露出的隻言片語。都說明了一件事:隱流正深陷戰局之中!

    隱流原本就很強大,如今長天回歸。正該是如日中天的好光景,有什麼樣的戰鬥不能速戰速決,反而打起了加時賽?所以,事態一定是出乎她意料地複雜,戰局才會這般膠著。

    這一整天,長天都沒有出現。

    到了下午,她已經能在弱萍的攙扶下,走到逸仙居的院子裡去。曬一會兒太陽,深吸兩口冰冷但很新鮮的空氣。手腳仍然疲軟無力,但至少比動彈不得要好得太多太多了。

    她輕輕屈指,只感覺無論手指怎麼用力,拳頭都握不緊。這在華夏被稱為「鬼壓身」,即是每日起床的時候,大腦的一部分神經中樞已經醒了,但是支配肌肉的神經中樞還未完全醒來。但在這裡,乃是她的神魂還未能完全掌握身體的表現,弱萍說得沒錯。最多再過個一、兩天,她就能重拾身體的掌控權。

    在她還未甦醒前,青鸞一直暫時代理外事堂的堂主之職。這一職位。到寧小閒康復之後就會還給她。

    雖說事到如今,即使她沒有半點職銜,在隱流之內也是地位超然,可是全隱流像一台馬力全開的機器,只有她這麼一個大閒人,既浪費她的能力,也影響她的心情。就好像多數有上進心的女性,即使家境再富裕,也總是要在外頭給自己謀一份差使。為的不是收入,而是那一份體面。那一份尊重。

    長天為了她,可算是用心良苦。連這一點都考慮在內。

    所以她今日身體才有好轉,青鸞已經差人送來了十餘本賬簿讓她過目。弱萍服侍得很好,預先在軟榻上鋪了白虎皮墊子,扶她斜倚著。她如今神魂還在恢復階段,遠不如以前強大,只看了兩、三本就要閉目休息一會兒。

    這般看了一下午,心中甚慰。外事堂的生意,比起數年前她接手時要紅火得多,每一筆賬目涉及的銀錢數量都極龐大。不過其中的疑點亦是很多,倒非賬目本身出錯,而是其中大部分買賣的指向性都很明確——這些生意,多半不在明面上兒做,反而冠以各種名目,以暗地裡交易居多!

    比如她從賬薄裡可以分析得出,她一手創辦的寧遠堂如今居然已經轉入暗中活動,另取了個名字為留仙居,除了一般商會活動之外,居然也以舉辦發賣會為主了,並且主要售賣的就是隱流的藥物,只是若有人著手去查,留仙居的背景卻是乾淨得很,和隱流都掛不上邊兒。而寧遠堂原先遍佈南贍部洲中部的生意,卻都以其他方式轉到留仙居名下,或者轉手盤給別人。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寧遠堂無法再用原來的招牌去經商?長天知道這個商會是她心血凝聚,輕易不會摘了這塊牌子的。所以會導致這一情況的發生,八成是外面的情況對隱流來說很惡劣,至少惡劣到與隱流密切相關的寧遠堂都無法生存下去,只好改頭換面。

    另一個疑點,則是她居然從賬薄裡看到了大量奇怪的售賣紀錄,賣出去的東西,都不是巴蛇森林的特產!

    舉例而言,她看到的一樁買賣是「火棉,三千兩百斤,售與平成城一千斤、馳明城二千二百斤,錢款已入賬」。她記性很好,還記得「火棉」是她在西行路上經過的一個小鎮的特產,雖然名字裡帶個「火」字,但其實是因為這兒的泥土裡含有特殊成分,種出來的棉花紡成布之後,天生便是火燒雲般的顏色,尤其陽光照耀下,更彷彿有水銀般的色澤流動,這比人工染上的顏色不知道要生動活潑多少倍,用它製成的衣物在大型城池中很受達官貴人的喜愛。

    然而重點在於,這個小鎮,明明位於陽明宗管轄範圍之內!隱流為何將它出產的東西,做到自己的賬目裡頭去?莫非這鎮子現在歸隱流所有了?類似於這樣的條目在賬薄裡比比皆是,簡直不要太多。

    她越看越是驚心,顯然隱流現在已經不滿足於只出產藥材和丹藥了,連凡人的生意也一併在做。並且另兩本賬薄裡所記的是支出情況,她只稍作分析,就能看出隱流在過去的三年中。頭兩年用於購買原礦和法器成品的成本極高,幾乎占所有支出的一半以上,這情況直到去年才稍有下降。若不與人爭鬥。法器的消耗量怎會這樣大?

    青鸞拿過來的賬薄數量太少,她的推測也就很少。不知道和事實的真相又隔了多遠。

    這些日子,每問及外部情況,長天總是一語帶過,或者顧左右而言它,明顯不欲讓她知道。至少,不是現在。

    可越是如此,她心中的疑問也滋長得越發厲害。

    ……

    她畢竟還未傷癒,這般勞動心神。到了夕陽西沉時就忍不住睡著了。弱萍不敢驚動她,只將她手裡攥著的賬薄悄悄拿走。

    半夢半醒之間,她忽然覺得臉上傳來輕輕柔柔的觸感,似有蟲兒停駐,若有若無,羽翼輕扇。

    她忍了一會兒,結果這蟲兒越發放肆,竟從臉上往頸後偷偷溜去,順著動脈往下滑動,一邊拿翅膀輕輕撩她。那一陣接一陣兒的麻癢越發明晰。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她不悅地咕噥了一聲,側頭讓開。

    空氣突然凝滯,她卻不曾意識到。只高興那蟲兒果然不來煩她了。

    過了一會兒,枕邊突然傳來了溫熱的觸感,有一物輕舐她的耳垂,傳來濕濕滑滑的感覺,又衝著她耳中輕輕吹氣。

    這回換成貓咪來吵她了?她忍無可忍,背轉過去,又將被子拉起來蒙住了腦袋。

    看著她流暢轉身,只留給他一個後腦勺,長天瞇起眼。舔了舔薄唇。看來她的身體恢復活動能力了,好。好極了。

    他輕輕撩開錦被,駢指如刀。在她後背的衣物上輕輕一劃,從外裳到裡衣就被這一指筆直地裁開。

    他用力輕柔巧妙,沒有傷著她細嫩的肌膚,她甚至都不曾有半點感覺。

    這般良辰美景,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去將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剝下。長天輕輕撕去她的破損衣物,像剝去糖果的外包裝,露出底下曲線玲瓏的身段。她又是側身躺著的,纖細的腰肢緊連著挺翹完美的雪臀,看在他眼裡驚心動魄,只覺血脈賁張。

    身後貼上來一個火熱的身軀,胸前的豐盈又被用力握住,輕揉慢捏,她就是再遲鈍也被弄醒了。

    「長天?」寧小閒揉了揉眼,聲音裡猶帶五分睡意。他們相處的時間太久了,她對他的氣息太熟悉,熟悉到她的身體都不防備他的接近。若是旁人進了這房間,她恐怕第一時間就醒過來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笑意:「還能有誰?」修長的身體又朝她擠了擠。

    光滑肌膚相互摩擦,如同極品絲綢的上好觸感。她愜意地歎了口氣,然後僵住了:他不著寸縷,她也是!

    轟地一聲,全身的熱血都衝到了腦門兒上。

    除了在神魔獄裡的那一次偷窺,她還沒完整地見過他的身體呢。長天以往哪次和她親熱,不都穿著衣服啊?她怨念至深的,就是每回衣冠不整的都只有她。她腦海中有個舉著叉子的小惡魔衝她狂吼:「轉身,快轉身,你大筆揩油的時候到了。」她日思夜想的麒麟臂啊,寬厚溫熱的胸膛啊,八塊腹肌啊,大長腿啊!

    然而儘管她垂涎三尺,身體卻不聽使喚,連扭個頭都不敢,背部肌肉都僵硬得要發疼了。

    果然,她還是有色心沒色膽麼?她好想哭,過了半晌才顫聲道,「你怎麼提前回來了?」他原本明天傍晚才會返回,她今日還竊喜呢,得了一天的死緩時間。

    他不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輕輕吻上她敏感的後背:「你已經能動了?」果然提早一天趕回來是有福利的。她還真給了他一個驚喜。

    「我……」她支吾著說不出話,一半是慌,一半是癢。

    他衝著她後頸上吹了口氣,她「嗖」地一下縮成了一小團。

    長天:「……」

    「……」原來她本質上還是這麼個沒能耐的貨!這個不經大腦的舉動已經證明了傷勢恢復得很好,好得足夠讓他做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這裡不是神魔獄,他也不再被束縛……

    這一次,她在劫難逃。話說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怎麼這事兒到來的時候,她還是臊得慌?

    長天也不期待她的回答。他強忍笑意將這只蝦米重新掰直了轉過來,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才哄勸道:「怕什麼?男歡|女愛乃天經地義。」低醇溫柔的嗓音迴盪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面,像能灌醉她的美酒。

    「哈……?」寧小閒才一張口,嬌吟聲就不小心溜了出來。怎會有人一邊說得這樣深情款款,一邊將手放在她身上使盡了壞?

    他正在對付她耳後細嫩的肌膚,重重啃咬,輕輕舔舐,這般一輕一重交替而來,她如何耐受得住,除了顫慄便只能嬌喘。

    「小乖,給了我罷?我早已渴你成狂。」他將她的小手放到自己胸口上,輕輕誘騙。

    他的身體像絲緞底下裹著鋼鐵,既光滑又堅硬。這觸感真棒,她舒服地微瞇起眼,纖纖素手像有自主意識般從他胸口慢慢撫下,指尖撩過寬厚的胸膛,再度往下、往下……

    長天低哼一聲,不再撐起身體,一個俯身就將她重重壓在軀下。兩人的身軀緊密貼伏,連切入一片厚樹葉的距離都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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