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1 以小欺老 文 / 戰西野
鳳長悅一系列動作快如閃電，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季明城倒在擂台上，氣息奄奄口吐血沫的狼狽模樣，鳳長悅站在他身邊，一隻腳踏在他胸膛上，似乎隨時都會將季明城踩個半死。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鳳長悅剛剛停下，眼前白影一閃，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掌心赫然出現了一隻……
「你就是蒼？」
鳳長悅看著眼前的小東西，挑了挑眉。
這是一隻巴掌大的魔獸，渾身雪白，圓滾滾的身子肉感十足，蓬鬆的尾巴幾乎有半個身子那麼大，腦袋渾圓，四肢肥短，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卻是添了幾分靈動，看起來多了幾分靈氣。
小東西眼睛溜圓，帶著慢慢的幾乎溢出來的喜歡和親切，猛的點了點頭。
「剛才表現不錯。」
小東西眼神爆發出驚喜之色，狗腿的舔了舔鳳長悅的手心。
「下次，記得用力一點。斬草要除根，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小東西眼神有些懵懂，繼而就轉化成了堅定的神色，握了握小爪子，衝著遠處火獅獸齜牙。
昏過去的火獅獸似乎感受到了恐懼，抖了抖身子，縮的更小了，爭取不惹怒這小祖宗。
小東西得意衝著鳳長悅晃尾巴，明明白白在說看我多厲害多聽話！
鳳長悅突然有些無語。
小東西和她契約的時候，明明帶著強大的遠古氣息，聲音也很低沉有力，雖然出現只有一瞬，但是她記得很清楚，根本不是眼前這小巧靈動的模樣。
而且，看著性子，也相差甚遠。
一個尊貴無比，一個無賴賣萌。
她扶額，仔細回憶著腦海裡的認知，卻怎麼也想不出到底哪一種魔獸是這個樣子。
即使是幼生，也沒有這樣的。
看起來和三級金靈狐很像，然而金靈狐的耳朵是三角的，眼前這小東西卻是圓形的，而且臉型也更加圓潤一些，所具有的能力更是小小金靈狐所不可能所擁有的。
但從剛才一爪子扇飛火獅獸來看，無論是從氣勢還是力量或者靈智來說，都秒殺六級火獅獸。
而且……
根據記載，魔獸等級越高，靈智也就越高。而傳說中的神獸，更是能夠口吐人言。至於更高級別的超神獸……。則可以幻化人形，靈智通天。
不過，這些都是傳說罷了。在整個羅亞帝國，已經足足百年未曾出現過八級以上的魔獸。而整個大陸，也只是在三百年前出現過一次神獸，引起了眾多強者的爭奪，差點釀成慘劇。
眼前這一隻，絕對是幼生狀態，卻已經能夠聽懂人言，還能明確的表達自己的多種情緒……
鳳長悅眼睛微微深沉，看著激動不已的小東西，一把敲在它腦袋上。
「蒼應該是你原本的名字，不過我想再給你取個名字。」
小東西小嘴咧開，笑的歡暢：太好了太好了！主人要給它取名字了呢！
「就叫……小白吧。」
小東西瞬間僵住，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還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尾巴上的毛都微微豎起來。
什麼！
這麼簡單的名字？根本不符合它的身份啊！
本來還想掙扎一下，但是看鳳長悅眼睛裡含著淡淡的笑意，唇邊一抹幾乎看不見的弧度，它忽然就看癡了。
好……好美……
似乎口水都快留下來了呢……
忽然，它感覺脊背一涼，有道目光，極其有力的從它身上掃過，讓它忍不住用尾巴遮住了小臉，雙爪摀住了眼睛。
果然，那目光收回了。
它深呼吸一下，小心的扒開爪子，露出黑溜溜的眼睛，看向某處。
正對上軒轅夜深沉淡漠的眼神。
它渾身一抖：這個人，惹不起！隨即一溜煙的跳上了鳳長悅的左肩，老老實實的帶著。
鳳長悅卻沒有注意，因為她這場比賽，還沒有結束。
她腳下，季明城幾乎已經昏死過去，只是一股靈力支持，以及對鳳長悅嫉恨悔悟憤怒等等情緒充斥，讓他仍然保持著清醒。
鳳長悅掌間靈力匯聚，朝著季明城推去！
季奎猛的站起身，面容扭曲，滿是怒火：「找死！居然想殺我明城！」
說著，就要上台去親自阻攔鳳長悅。
鳳長悅長眉一揚，眼神冰冷，靈力揮出，腳下又是一轉一碾，胸膛清晰的骨折聲響起，季明城再次吐血，痛苦的呻吟一聲。
季奎身形僵住，火急火燎的喊道：「住手！」
鳳長悅淡聲問道：「還要上來嗎？我的腿，可能比你更快。為了你兒子的命考慮，你最好不要動。」
季奎氣的七竅生煙，卻別無辦法，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真的不敢動了。
今天他算是看清楚了，這個鳳長悅根本就是個魔鬼！什麼廢柴！什麼懦弱！鳳家的人難道都瞎了嗎？要是她是人人可欺的廢柴，那這西索城就沒天才了！
而且現在的鳳長悅，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鳳長悅轉眼看向一旁早就傻了的裁判，裁判對上那雙黑色如同玉石一般的眸子，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顫抖著聲音說道：「鳳…鳳長悅…贏……」
「慢著！」
一道聲音響起，阻斷了裁判的話。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去，想知道是誰敢這樣大膽，在這樣的場合插話，卻驚訝的發現，是一個坐在季家地方的陌生的中年男人，他出聲阻攔了裁判，而且此時所有人都在看他，他卻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端坐著，下巴微抬，眼神漠然，似乎他說的話，所有人就必須聽從一般的自然。
「莫老！您一定要救救明城啊！他就要被那賤人害死了！」
看見莫凌終於肯開口，季奎心中鬆了一口氣，急忙開口。
只要莫凌今日開口，那麼明城就不會有性命之虞！而鳳長悅……她傷了明城，莫凌又豈會輕易放過她？
莫凌神色淡淡，在他看來，季明城雖然還沒有進入學院，卻是他親自招收的，這麼打他，豈不也是在打他的臉？
「那天本是老夫可憐你，所以你鬧翻了季家，我也沒有那你怎麼樣，有心放你一馬。但是，你可不要得寸進尺。明城，是我的學生。你若是現在跪下道歉，並將那魔獸交出來，老夫還可以饒你一命。」
他說的理所當然，彷彿天大的恩賜。
所有人都覺得這男人瘋了。
這裡畢竟是家族比試，城主大人以及各家長老，還有諸位有身份的人都看著，他居然這般目中無人？就算鳳長悅知難而退，恐怕西索城各方勢力也不會讓他放肆。
烈風雷是個暴脾氣，十分欣賞鳳長悅，此時見有人這般囂張，不由怒極反笑。
「口氣倒是不小！人家贏了就是贏了，一個大男人，這般輸不起，真是丟人！還讓人家跪下認錯，更是可笑之極！」
奧拓依然是笑瞇瞇的樣子，一言不發，顯然不願在不知對方底細的時候得罪對方。
西索城城主看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
「不知閣下……」
莫凌瞥了他們一眼，神情淡淡。
「莫凌，海涅學院導師，三品煉藥師。」
嘩！
所有人驟然震驚如同當頭一棒！
「季明城，是我親自招收的學生，不知，我可有資格，說這話？」
鳳天猛的抬頭，震驚不已。
季奎神情得意，眼神陰鶩。
奧拓眼神一凝，笑意不減。
城主話音突然消失，不知該如何應對這場面。
烈風雷濃眉狠狠皺起，抬腳就要往前一步開口，被奧拓不動聲色的攔住。
無人應聲。
莫凌看著這不出所料的一幕，心中冷笑，看向鳳長悅，等著她驚懼的跪下道歉。
「讓我道歉，絕不可能，跪下更是妄想！學生這麼不要臉也就罷了，老師也這麼不要臉，我還是第一次見。真是謝謝你，讓我漲了見識。想讓我認栽，你可以上來全力跟我打。」
鳳長悅眉目清淡。
「別讓別人說我，以小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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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木有留言真的好難過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