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章 其實一直都知道 文 / 夢璃幽
自從鍾百陌求婚之後阿酒和鍾百陌的接觸變少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鍾百陌會在她睡著之後去書房睡，阿酒問起原因，鍾百陌只說是保護孩子。
和阿酒在一起會莫名其妙的衝動，如今快到臨盆，鍾百陌覺得小心為好。
阿酒半知半解的點頭，然不知是什麼原因，阿酒總是會聽到一些聲音，模模糊糊，像是孩子的咿呀聲。
這天阿酒的寶寶動的厲害，阿酒從睡夢中起來，看樣子阿夜比她更貪吃。
「真受不了，你以後出來肯定是個調皮鬼。」阿酒指著肚子說了一下，廚房有蛋糕，是鍾百陌防止她餓了買的，有一些是千里做的「也不知道師傅怎麼樣了。」
阿酒一直擔心著守胤，師傅回去一般都會告訴她，報個平安的，但是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阿酒不免擔心，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忽的阿酒看見一束白光劃過天際，悄然而去。
花吹雪？阿酒一驚，這個時候去哪裡要做什麼
正在此時，阿酒看見外面千里正準備御劍，趕緊打開窗戶「千里你做什麼？」
千里一驚，從劍上摔了下來。
「你不會告訴我你這麼晚了要御劍散步吧？」阿酒趁機從窗戶出去，同樣驚得千里一身冷汗「你要幹嘛？」
千里支支吾吾半天他不會撒謊尤其是面對阿酒的時候。
「我……我在……」
……阿酒被憋得差點短路，說道「你該不會在跟蹤花吹雪吧？」
千里睜大眼睛，一副被揭穿的樣子，點頭道「也不全是……」
「一邊跟蹤一邊散步？」阿酒覺得好笑。
「其實我跟蹤的是鍾老闆。」千里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只是我好奇而已，沒別的什麼。」
夜叉男？阿酒詫異的看著千里「什麼意思？」
千里看了看花吹雪剛經過的地方，阿酒看了一眼，驚呼道「花吹雪劫持了夜叉男！」
「不是不是。」千里連忙揮手搖頭「看上去不像，到像是鍾老闆自己要出去的。」
阿酒一愣，微垂眼簾，幾秒後微笑道「你也帶我去吧，正好我睡不著。」
千里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總覺得阿酒這個微笑隱藏了些什麼，最後艱難的點點頭，為了安全起見，千里沒有御劍，而是騰雲，這是他修煉的成果，本來還不會的，但是守胤經常借用他的身體，最後留下的就是這一招了。
一路上阿酒都摸著肚子沉默不語，看著前方的黑暗，似乎自己也陷入黑暗中……
「阿酒師傅不用擔心，和花吹雪在一起，鍾老闆不會有事的。」千里以為阿酒擔心鍾百陌，於是安慰道「鍾老闆要是知道你忍受著封印痛楚和他在一起，想必也十分愛你呢。說實話我不看好人妖相愛，因為最後受傷的都是妖，愛情雖然美好卻也傷人。」
阿酒扯扯嘴角說道「妖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為要守護必須守護的人，人之所以會痛，大概是因為最後失去無法挽回的遺憾吧。」
千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裡忐忑不安，有一種後悔帶著阿酒出來的感覺，但是他又覺得要是不帶她出來會更加後悔。
「到了」阿酒一驚拉住千里讓他隱藏氣息躲起來說不出是為什麼只是直覺而已。
阿酒驚訝的發現這裡是江宇辰的醫院來這裡做什麼難道夜叉男受傷了還是花吹雪受傷了
「趙鈺？」
正當阿酒發呆的時候，千里驚呼一聲，阿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僅是趙鈺，就連林天然都在，阿酒感覺到千里的緊張，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鎮定。
「說不定只是巧合而已……」雖然這麼說，但是阿酒連自己都不能說服，忽然阿酒就想回去了，可是她剛想著，千里就丟出一張符紙，阿酒認得那是師傅慣用的傳音符。
「前輩留給我的，沒想到今日用在這裡。」千里說完發現阿酒微微發抖，以為阿酒冷，此刻勁風厲害，千里脫下外套披在阿酒身上，發現她臉色蒼白，千里擔心說道「阿酒師傅，不去我們回去吧。」
阿酒沒有聽到，只是靜靜地聽著傳音符傳來的聲音。
「鍾老闆別來無恙啊。」趙鈺依舊一臉賊笑，見鍾百陌不理他也不生氣，說道「前些日子轟動一時的新聞讓人羨慕啊。」
鍾百陌冷哼一聲不理會，到是花吹雪見狀十分不滿，說道「哼，羨慕，可別嫉妒恨啊，不過看你這樣，也只能羨慕了。」
「你還是一樣，不過倒是讓我意外的很，竟然能忍這麼久。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趙鈺隨便抬手，又道「雖然計劃推遲了這麼久，但是也不算枉費，妖女臨盆的時間快到了，我們也該準備了。」
「笑話，你不是一直準備著麼？」花吹雪冷冷一瞥「妖女妖女，你什麼時候給我也這麼稱呼稱呼？別忘了，我也是妖，危險的妖，也是你希望找到的妖。」
花吹雪冷冷的看著趙鈺，趙鈺輕笑道「呵呵，是在下的失言，你們的感情倒是比我想像的深厚……呵呵，那自然是好。」
「你是在問我會不會從中作梗麼？」花吹雪猛拍茶几，茶几承受不住這力道，玻璃碎了一地「臭道士，要不是看在陌陌的面子上，我花吹雪早就送你去見閻羅王了！」
「那還真是感謝鍾老闆對在下的看重了。」趙鈺不怒反笑，看向了鍾百陌。
鍾百陌看著碎了的玻璃，說道「這茶几改日會還上，花吹雪，人讓你生氣，何必拿東西出氣，兩者能比麼？」
趙鈺臉色瞬間不好，沉默不語，花吹雪冷笑，江宇辰似乎剛從睡夢中清醒，看著滿地的玻璃，伸伸懶腰，笑道「下次買傢俱。還是多花點錢買實心木，上等的。」
「哦，剛才你們說到哪兒了？？」意味深長的看一眼鍾百陌。
鍾百陌輕笑「這話自然得問趙先生了，廢話一直是他說，誰會用心聽？」
趙鈺尷尬的扯扯嘴角，看向林天然，誰知道林天然心事重重的樣子，趙鈺的臉色更難看了，乾咳幾聲道「那我們說正事。」
「早該說了。」花吹雪抬高音量，得意的看了一眼趙鈺。
此話一出，再也沒有人說話，氣氛變得異常沉重，只聽得見各自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江宇辰才輕笑道「這樣僵持下去，恐怕就要天亮了，我還預約了病人，不如……鍾老闆先說吧。」
說完便看向了鍾百陌，鍾百陌一切如常，說道「我只是輔助，達到我的目的就好。其他的我不想過問。」
花吹雪表示自己只是鍾百陌的保鏢，只保護鍾百陌的安全。
林天然幾次欲言又止，最終沉默不語。
「哦，那……一切如舊？」江宇辰看著鍾百陌，像是詢問更像質問。
「你什麼意思？」花吹雪最是沉不住氣。
「都說了鍾老闆和未婚妻恩愛有加，羨煞旁人。」趙鈺找到空子就鑽，但是以為能在鍾百陌眼中找到一絲猶豫，但是沒有。
鍾百陌抬眸，直到看到趙鈺眼中有一絲心虛才說到「我心裡始終只有一人，也只會有一人。」
「如此甚好。」趙鈺還是懷疑的看著鍾百陌，說道「那要先恭喜鍾老闆了，只要妖……阿酒臨盆，艾欣小姐就能回來，到時候佳人完璧歸趙，可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
「只是阿酒和那孩子……」趙鈺看著鍾百陌，等著他的下文。
所有的人都看著鍾百陌，鍾百陌眼也不抬，說道「沒興趣。」
「哈哈哈……哈哈」江宇辰拍手大笑「傳聞鍾百陌無情，身在花叢中不摘一朵花，旗下人也遵規守矩，也傳聞鍾百陌癡情，只愛一人。不過在我看來，鍾百陌還是影帝一個，只是不知道傻傻的阿酒姑娘用情至深，會不會也心痛欲絕，說到心痛，不知道究竟是誰痛呢？」
話音一落，又是一陣沉默。
「天快亮了。」鍾百陌不冷不熱的說道。
趙鈺掐指算算，說道「離妖星出世還有二十日，到時候只要逼阿酒衝破封印，那時妖力逆轉，妖星繼承，而艾欣小姐可以借由阿酒的身體回來，妖星嘛……就交給我，這是我們的契約。」
「可還記得？」趙鈺正色道。
鍾百陌看也不看趙鈺，說道「雙方各取所需，就是不知江醫生用意何在？只是看熱鬧的話，出手也太多了。」
「江醫生用情也不錯。」說這話的時候，鍾百陌沒有發現口吻中隱藏的醋味「在她生產之前都是我的人。」
「鍾老闆說笑了，我只是愛狗之人隨性而已。」江宇辰兩手一攤「其他你們做主，無需考慮我，只是……我還是那句話，這一次你若失去她，我就會抓住不會放手，自你同意和趙鈺的契約，你就失去擁有她的資格了。」
阿酒不知道後來鍾百陌怎麼回答的，聽到這些，她竟然十分平靜，就像已經預料到一樣。
對，這樣的事她一直就清楚了，從她開始整日嗜睡越來越乏力就知道了，為什麼多日不接觸鍾百陌她就精神百倍，一接觸就夢靨纏身，為什麼半夜醒來碰到鍾百陌，他卻是冰冷一片，為什麼求婚之後沒有結婚。
所有的為什麼連接在一起就成了最明顯不過的理由。
「阿酒師傅，我這就去毀了他們的計謀。」千里心裡難受，原以為阿酒會生氣的跑過去質問，但是阿酒如此冷靜，千里十分擔心，一碰阿酒才發現阿酒全身冰涼，渾身顫抖「阿酒師傅···」
阿酒衝著千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搖頭說道「我們回去吧。」
可是……千里一激動，也沒注意到傳音符力量用盡，一下子燒起來，千里一驚，撤退已經來不及，趙鈺的長劍已經飛上來，千里拔劍迎上。
阿酒自上而下看著鍾百陌，見他一臉詫異，瞬間恢復如常。
千里得到守胤指點，和趙鈺竟然也平手。
阿酒站在雲邊緣，看著鍾百陌，微微一笑，在他明白的瞬間跳下，張開雙臂迎上去。
她看見鍾百陌慌忙跑過來，被一股勁風托住，緩緩落入鍾百陌的懷中，緊緊抱住鍾百陌。
「你瘋了？」斥責之後，鍾百陌才發現不對，扶住阿酒，等待她的質問，但是等了很久，阿酒依舊微笑看著他，完全沒有半點雜質，彷彿當初見到她，鍾百陌心中一顫，說道「你沒受傷吧？」
說出才覺得聲音有些沙啞，鍾百陌微微皺眉，推開阿酒後退一步。
阿酒也不生氣，依舊微笑，上前拉住鍾百陌的手說道「夜叉男我們回家好嗎？」
鍾百陌一愣，詫異的看著阿酒。
「今天是阿夜動的太厲害，我才睡不著，我想她是想你了。」阿酒將鍾百陌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繼續道「這動靜說不定是個男孩，不過我更喜歡女兒，你呢？」
鍾百陌收回手，冷冷說道「你聽到了？」
阿酒點頭「嗯，聽到了。」
「那……」
「我說過。我會為你做任何事。」阿酒打斷鍾百陌的話，說道「任何事，包括死，包括消失，任何事，只要你開口讓我做，我絕不會拒絕。」
看著鍾百陌想說什麼，又連忙說道「我愛你，愛孩子，但是我會成全你。」
「傻子。」林天然走向前「哼，你是真笨還是裝傻？要是你現在反抗。有……千里相助，誰攔得了你？」
說完看向千里，他一定恨透了自己……
「阿酒師傅，這些人居心叵測，根本不值得你信賴，我千里拚死也會把你送回去。」千里擋住趙鈺的攻擊，看了一眼林天然，踢開趙鈺衝到阿酒身邊將她護在身後。「阿酒師傅，我帶你走！」
準備拉著阿酒離開，但是阿酒卻拉不動，千里詫異的回頭，用眼神詢問阿酒「阿酒師傅？別傻了。」
「千里，謝謝你。」阿酒微微一笑，拉著鍾百陌的手緊了緊，說道「這是我的事，我不後悔。」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愛過你，你何必為這種人付出？！」千里也火了，一把拉過阿酒，說道「電視上的愛情都很美好，妖怪愛上人類雖然受傷，但是人類也愛上了妖怪，可是你回頭看看你身後的人，你為他死，他卻想要你的命，你為他生孩子，他也想要你的命，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另一個人，為這樣的人犧牲，你值得嗎？」
阿酒輕輕一笑，看著趙鈺過來，阿酒將千里拉開，趙鈺的長劍穩穩地落在她的額頭，距離一公分處停下，一邊林天然驚魂未定，反應過來的時候先是檢查一下千里有沒有事，完好無損才反過來抓住趙鈺的衣襟大罵。
「師兄，你想殺了千里嗎？」林天然憤怒之極，似乎要將趙鈺撕碎一樣。
「師妹，你誤會了。」趙鈺收好長劍，看向千里的時候眸中閃過一絲殺氣「我只是開玩笑。」
千里沒有理會趙鈺，依舊拉住阿酒的手，正色道「我答應過前輩，會照顧好你，如今你依賴的人成了想要你的命的人，我千里定當拼上性命，也要護你周全。阿酒師傅，我雖然不如前輩厲害，但是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護你周全。」
阿酒看著千里不說話，只是笑一笑，轉向鍾百陌，笑道「夜叉男，你決定了嗎？」
決定？鍾百陌看著阿酒，阿酒的從容反倒是讓他緊張，不知所措，第一次感到這種壓迫感。
所有的人都看向鍾百陌，鍾百陌似乎不打算說什麼，阿酒想了想說道「花吹雪，你欠我一個人情，我要你帶走千里，算是還我的人情。如何？」
花吹雪冷不防的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看著阿酒堅定的眼光，花吹雪微歎一口氣，在千里反應過來之前將千里打暈，召喚出五狐，將千里交給他們，林天然衝過去抱住千里，跟著五狐離開。
天已經泛起魚肚白，空氣中濕氣加重，混淆著泥土的方向，秋天的味道越來越濃，也讓人打從心底裡感到寒意。
趙鈺見鍾百陌不發言，搶先拿出幾道符紙將阿酒困在其中，但是阿酒沒有妖氣，他的符紙相當於廢紙，趙鈺拿出一個收妖袋，放出一隻蜘蛛精，將阿酒纏繞在蜘蛛絲中「鍾老闆別怪我，為了安全起見，我必須這麼做。」
鍾百陌冷冷的看著趙鈺，一股殺氣從體內蔓延出來，趙鈺笑道「鍾老闆，你難道不想艾欣小姐出現嗎？別忘了，艾欣小姐還在她的體內。」
鍾百陌一愣，殺氣漸漸消去，看著阿酒，她依舊微笑，清澈的墨瞳映出自己冰冷的面容，鍾百陌忽然覺得好諷刺，轉身說道「隨便你。」
「陌陌···。」花吹雪喚了一聲，看著阿酒的模樣，搖頭道「傻狗，要是假裝不知道，說不定還能好過幾天。」
說完便跟著鍾百陌離開。
阿酒一直看著他們消失，大蜘蛛走過來想吃掉她，但是還沒碰到她就已經化成綠水，江宇辰動動手指，說道「趙先生不會忘了和我的契約吧？」
「怎麼會？」趙鈺心疼那只蜘蛛，可是他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完好無損的馴服的，沒想到竟然被江宇辰一下子就弄死了，剛才那麼快的動作，就是煉妖師的化骨粉吧，看著阿酒，她還是那副表情，說道「交給你了，不過你也別忘了我們的契約才好。」
江宇辰做了個請的姿勢，將阿酒抱著進入房內，遞給她一杯熱牛奶「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
阿酒抬眸看著江宇辰，說道「不都一樣嗎？」
「看你的樣子你好像很早就知道鍾百陌的心思了。」江宇辰坐到一旁，看著阿酒「其實你沒有想像中的笨，或者說，你只是裝糊塗。」
阿酒不說話，只是握住牛奶，想到鍾百陌說過牛奶對身體有好處，於是抬起杯子一飲而盡。
江宇辰就是喜歡阿酒的豪爽，繼續道「你為什麼不離開？你師父來的時候，明明可以帶你走的。」
「我想是因為帶不走你吧。」江宇辰繼續道「也還真是為難你了。」
「做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衝破封印嗎？」阿酒抬眸看著江宇辰，他們現在就算加起來也打不開師傅的封印，必須是阿酒自身衝破而已，所以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讓阿酒自動發動妖力。
之前不用這麼麻煩，是因為鍾百陌在她身上下藥，一點一點慢慢的催動她的妖力，妖力佔了上風，作為人的自己就會乏力嗜睡，她在數月前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所以有一次她將鍾百陌給她的牛奶交給師傅，騙他說那是過期的牛奶，師傅就告訴她，這裡面的東西會讓人心浮氣躁，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從那時候開始，她就悄悄地將牛奶倒掉，夢靨纏身，不過是趙鈺交給鍾百陌的催眠術，阿酒沒有拒絕使用，也沒有拆穿鍾百陌，只是等著鍾百陌到最後。
一個月前，鍾百陌不再碰她，她原以為等到了。
「有筆和紙嗎？」阿酒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想留下一點東西。」
江宇辰一愣，拿出筆和紙，阿酒接過之後走到一旁，將自己要說的話寫上去，但是最後卻發現什麼都寫不出來，拿著筆十幾分鐘，什麼都沒有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酒才開始不停的寫，不會的字就問江宇辰，歪歪扭扭總算是寫了五大篇信紙，將這些折好，問江宇辰要了一個信封。
「需要我幫你給誰嗎？」江宇辰微笑道「放心，我還是很有原則的。」
阿酒看了看江宇辰，猶豫片刻，將信交給江宇辰，說道「如果二十天之後我還活著，請在最適當的時機，把這封信交給我。」
「交給你？！」江宇辰原以為這封信是交給鍾百陌的，厚厚的一疊，帶著滿滿的疑問，江宇辰點頭說道「好，一定做到，前提是，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