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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1章 夢靨纏身羞人的早晨 文 / 夢璃幽

    阿酒的妖力被封印,但是一些本能還是無法完全封印,比如嗅覺,她還能分辨出誰是誰,尤其是對血的味道相當敏感,雖然沒有以前那麼靈敏,卻還能打包票肯定。

    花吹雪手上的血正是師傅的,可是花吹雪為什麼會有這個味道?難道師傅出了什麼事?

    不對,師傅在這裡只是元神而已,就算受傷也只會反應到本體那裡,而且花吹雪幾乎沒有和師傅碰到一起,就算碰到了,那麼短短的相處,也沒有發生什麼衝突。

    除非···阿酒想到那個除非,整個人臉都白了,隨即搖搖頭表示不可能,鑽進被子裡,緊緊的閉上眼睛不去想,告訴自己可能只是弄錯了。

    對,聽人家說,孕婦有時候會緊張產生幻覺,可能是因為妖力被封印了,所以覺得保護不了夜叉男,所以才會潛意識的緊張吧,阿酒拍拍臉,這樣也算是說得通的了。

    這樣想著阿酒就進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忽然感覺到一股微風吹進來,阿酒縮縮脖子,但是隨即反應過來,這裡怎麼會有風呢?悄悄探出去看一眼,卻看到一個人影一聲不響的站在她的床邊,阿酒心裡一驚,這人長髮飄飄,衣衫是古裝,絕對不是鍾百陌。

    阿酒穩住呼吸,假裝翻了一個身,面對人影,眼睛瞇成一條線,看著這個人影打算做什麼。

    可是等了很久,人影什麼都沒有做,好像只是單純的看著她,阿酒心想這個人會不會是花吹雪的惡作劇,說起來她在花吹雪的臉上塗鴉,畫得「面目全非」,花吹雪要是知道了,絕對會殺過來的,這樣想著心裡也舒坦了一些,當阿酒準備認錯的時候,發現黑影不見了。

    阿酒一驚,睜大眼睛看清楚,真的不見了!

    「咦?」阿酒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疑問,坐起來,什麼都沒有,窗戶沒有被動過,就好像剛才的全部都是自己的錯覺,阿酒摸摸額頭,摸了滿手的冷汗,她竟然害怕成這個樣子?!

    是她神經太緊張了吧,阿酒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躺回去,閉上眼睛,心說能不能讓鍾百陌不要總是加班,早點睡,至少哄她睡覺再工作也行。

    忽然阿酒感覺哪裡不對勁,全身神經再次緊繃起來,毛孔都跟著擴張,不一會兒阿酒就感覺到後背一片涼意,一定是出了不少冷汗,後背!

    阿酒心裡一驚,緩緩轉身,這一轉身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有一個人躺在她的身後!

    漆黑一片看不清模樣,但是阿酒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她的存在,阿酒摀住嘴巴不敢呼吸,瀑布汗一下子就打濕了她的衣襟,儘管如此,阿酒還是沒有叫出來,看著這個人,或者根本不人!

    忽然窗外閃過一道閃電,將整個屋子照的通亮,也顯得十分詭異,阿酒卻藉著這短暫的一瞬間看清了這個人的真面目,也讓阿酒忘記了呼吸。

    「轟隆」

    巨雷聲響透徹,阿酒卻異常冷靜,看著被黑暗席捲的人,激動而顫抖的喚出一聲「艾欣!」

    眼前的人正是艾欣,不對,應該是曾經變成黑髮的自己的艾欣,雙眸清澈透底,靜靜的看著她,臉色白得透明,沒有一點表情,阿酒先是嚇了一跳,但是隨即卻被激動代替。

    艾欣回來了!

    阿酒剛想喚第二聲,窗外又是一個閃電,這一次阿酒睜大眼睛看清楚了艾欣,只是這一次,阿酒被嚇了一跳,啊的一聲驚出冷汗。

    艾欣原本清澈的雙眸此時如一灘死水,漆黑的污水從眼角流出,帶著濃烈的惡臭味,臉竟然開始扭曲,嘴巴緩緩張開,散發出來自地獄般的屍臭,原本潔白整齊的牙齒此刻竟然是尖細的黑牙,獠牙慢慢變成,嘴巴張到一個誇張的弧度,阿酒本能的想要退開,卻發現身體動不了,脖子一緊,就被艾欣冰冷的手掐住。

    「艾欣~」可惜阿酒發現自己的聲音就像在嘴邊就消失了一樣,根本傳不出去,身體也完全動不了。

    阿酒此刻一點也不慌張,而是一場的冷靜,看著艾欣,已經完全扭曲,但是阿酒看見過比這個更恐怖的,比如她看見幾隻食人鳥將一個成年男子撕扯開來吃,裡面的內臟被攪得一塌糊塗,最後吃得只剩幾塊骨頭和幾縷頭髮,這樣的場面曾經天天都看見。

    空氣被一點一點的奪走,阿酒被掐的頭皮發麻,手腳發麻,開始情不自禁的抓雙腿,阿酒才緩緩抬起手緊緊的抓住艾欣的手,試著使用妖力,卻發現只要用妖力,心口就一陣刺痛,阿酒艱難的抬起腳,抵在艾欣的肚子上,求生意識開始發揮作用,阿酒硬是使用妖力將艾欣的手稍微彈開,隨即腳上猛的用力。

    「啊~!」

    艾欣頓時飛出床外,撞在牆上,發出一記悶哼,阿酒則是摀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無力的讓自己陷入濕了的枕頭。

    「你做什麼啊?」

    忽然這是,阿酒聽見床下傳來「艾欣」的埋怨,帶著幾分痛楚,阿酒一愣,這個「艾欣」的聲音怎麼那麼像鍾百陌,難道她要掐死鍾百陌?!

    「夜叉男!」阿酒發現自己能發出聲音,猛的睜開眼睛,看著昏暗的天花板,所有的感覺全都恢復,身邊哪裡還有艾欣的影子,只有地上傳來的悶哼和鬧鐘傳來的「滴答滴答」聲音,剛才那種窒息的感覺原來只是她的手放在脖子上,掐住自己的脖子「呼~」

    原來是做夢啊。

    阿酒鬆開脖子,滿手的汗水,忽然意識到什麼,猛的坐起來,看著床邊有一個人影緩緩爬起來,阿酒張了張嘴,忽然「啪」的一聲,燈光入眼,刺得阿酒閉上眼睛,過了幾秒才恢復。

    「你是不是打算踢死我啊?」鍾百陌摀住肚子爬上來,看見阿酒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微微皺眉「怎麼了?我沒事,不用擔心。」

    阿酒看清楚鍾百陌,難道剛剛自己在睡夢中踢了鍾百陌一腳?阿酒一驚,連忙伸手過去,卻發現鍾百陌本能的向後縮了一下,阿酒的手停在半空中,尷尬的收回來。

    「對···對不起。」阿酒開口說話,卻發現聲音沙啞,都快分辨不出是自己的嗓音了「我···。」

    鍾百陌抬手撫上阿酒的臉,汗水立刻打濕他的手,如今阿酒的臉已經沒有以前那麼肉呼呼的,一碰就想捏一捏,整個人很疲倦的樣子,鍾百陌擔心的說道「做噩夢了麼?」

    「我···嗯。」阿酒乖巧的點點頭,一臉歉意的看著鍾百陌「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鍾百陌將阿酒攬入懷中,一隻手順著她的後背,一隻手插入她的發間,就連頭髮都打濕了,鍾百陌才發現阿酒此刻竟然就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這樣會感冒的。「不行,會感冒的。」

    阿酒打從娘胎出生就沒有生過病,自然不知道什麼叫做感冒,但是她現在已經不想問清楚了,鍾百陌起身走近浴室,不一會兒阿酒就聽見水流的聲音,隨後身子一輕,整個人在神遊的時候就被扶起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少去,最後全數褪去,阿酒乖乖的不去反抗,或者說她根本沒有力氣反抗,整個人就是一灘軟泥。

    呃···阿酒被溫暖的水包裹,身體的細胞又活了過來,也讓她精神了一些,臉上終於有了點紅潤,阿酒乖乖的坐在浴池中,鍾百陌為她擦拭身體,心中那些感覺漸漸的被洗去,阿酒拉住鍾百陌的手,放在胸口,輕聲道「我夢到艾欣了。」

    感覺鍾百陌明顯一頓,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被冷靜代替,阿酒繼續道「她好像很不好,想要掐死我,好像我殺了她一樣。」

    鍾百陌依舊沉默,垂眸不去看她。

    「我···沒有殺她。」就像是辯解一樣,阿酒想要讓鍾百陌說點什麼,可是鍾百陌看都不看她,阿酒又道「我怎麼可能殺了她呢?我根本就殺不了她啊,要是我殺了她,我也會死,可是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夢?難道說艾欣她在我身上感覺到很痛苦嗎?」

    阿酒情緒開始激動起來,整個人在水中猛的向前,貼近鍾百陌,說道「夜叉男,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明明很幸福啊,愛著的人在我身邊,還有了愛人的孩子,還有傻乎乎的徒兒,還有狐狸,還有師傅,大家都愛著我,我也愛著大家,這麼幸福的我···。」阿酒停了一下,摀住心口,說道「為什麼心會隱隱作痛?難道說艾欣在痛麼?」

    想著這些,阿酒已經有些失控,鬆開鍾百陌的手,縮成一團,開始自言自語。

    「傻瓜。」不忍心再看阿酒這樣下去,鍾百陌終於開口「只是一個夢而已,何必當真呢?你最近壓力太大了,也怪我,都沒有好好的陪你。」

    阿酒抬眸看著鍾百陌,詢問是這樣的嗎?

    鍾百陌點點頭,說道「你在這樣下去,就會患上產前抑鬱症哦,這樣對寶寶不好。」

    「抑鬱症?」阿酒下意識的摸摸鼓起的肚子,情緒才稍微好一點,笑道「對哦,我還有孩子,我也是要當母親的了,呵呵,夜叉男,這是我們的孩子。」

    說著就拉鍾百陌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忽然肚子無預兆的動了一下,阿酒和鍾百陌一驚,相視一眼,眨眨眼睛,肚子又動了一下,阿酒「啊」的一聲,看著鍾百陌不明所以。

    「她動了!」鍾百陌率先反應過來,看著阿酒,情不自禁的笑道「孩子會動了?」

    「我···我不知道,剛剛是她動了嗎?」阿酒手無足措,雙手趕緊覆在鍾百陌的手上「她會動嗎?」

    鍾百陌也顯得有些激動,抑制不住心情展現在微揚的嘴角上,說道「動了,她會動了。」

    這是肚子又動了一下,兩人一驚,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動,阿酒甚至掉下眼淚,咬住嘴唇,不知道說什麼好。

    鍾百陌則是在阿酒的唇上落下長長的一吻「謝謝。」

    阿酒搖頭,隨後點頭,最後拚命的點頭,方才噩夢留下的陰霾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做母親第一次感受到孩子運動的喜悅。

    帶著這個喜悅的心情,阿酒窩在鍾百陌的懷裡美美的睡上了一覺,第二天在鍾百陌醒來的時候也跟著醒來。

    兩人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就像起床之前要先醞釀一下,免得床氣作怪。

    「啊哈~」

    兩人同時打一個呵欠,然後同時側身面對面,大眼瞪小眼,過了許久阿酒才開口說道「阿夜。」

    「嗯?」鍾百陌不解的看著阿酒,說道「什麼?」

    「阿夜。孩子的名字。」阿酒摸摸肚子,昨晚胎動的印象歷歷在目,倒是那個噩夢似乎煙消雲散「阿夜,她是在夜裡動的,所以叫做阿夜,好不好?」

    「阿夜~」鍾百陌想了想,雖然有點奇怪,但是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要是以後孩子問『爸爸,為什麼我那麼晚了都還在動,你們都知道啊』的時候,我該怎麼回答?」

    阿酒一愣,表示這個問題她沒想過。

    鍾百陌輕笑「我是不是要說『你媽媽晚上做噩夢,整個人都被汗水濕透了,爸爸就給媽媽洗澡澡,然後就感覺到你動了?』,所以你的名字就叫做阿夜了。」

    「討厭。」阿酒自知鍾百陌是在說笑,抬手在鍾百陌的胸口落下一個粉拳,經鍾百陌這麼一說,阿酒心裡咯登一下,想起夢裡的那個艾欣,忽然搖搖頭,這不可能是艾欣,也許只是自己想多了,因為花吹雪出現的異樣,所以有點神經過敏了,這麼想著,阿酒便覺得輕鬆自在「不過我會告訴她,是爹爹調皮,那麼晚了還逗你玩。」

    「我的阿酒什麼時候會騙人了啊?」鍾百陌捏捏阿酒的臉,然後開始撓阿酒的胳肢窩「我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了,不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就了不得了。」

    「哈哈哈,不要,住手啊哈哈哈。」阿酒不停的扭動著身體,忽然感覺胸口一熱,低頭正看見鍾百陌的大手緊緊地貼在上面,阿酒臉上一熱,身體一僵「別···我。」

    鍾百陌沒有等阿酒說完就已經用吻堵住阿酒的話。

    阿酒先是一愣,直到舌尖傳來一股異樣,她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這個吻來得有點突然,想了想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和鍾百陌有過如此舉動,心跳開始加速,隨著鍾百陌的挑撥,阿酒全身已經開始升溫,唇上溫度開始升高,口中的空氣開始被剝奪,只不過這不是窒息的缺氧。

    笨拙的回應鍾百陌,身上那隻手油走到後背,來回摩挲,讓阿酒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鍾百陌,甚至想將自己嵌入鍾百陌的體內一樣。

    如果說第一次是代替艾欣,不敢拒絕生怕露出破綻,第二次是糊里糊塗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第三次是腦袋短路產生的勇氣,後面的都是夜晚本能的衝動,那麼這一次,阿酒能感覺到這是鍾百陌發自內心的吻,如此細膩和溫柔,帶著從前沒有的一些興奮和愛意。

    也許,她走近了鍾百陌,或許是鍾百陌走近了她。

    這都不重要了,阿酒感受著鍾百陌的溫柔,接受著鍾百陌的愛,撫,身體慢慢起了反應,意識已經隨著鍾百陌的吻神遊到天際,彷彿一隻魚兒暢遊大海,不小心遇到潮湧,帶著她隨波逐流,跌宕起伏,全身筋骨劇烈摩擦又有舒筋活血的舒適感,最後她逆流而上,感受著每一寸肌膚被潮水從上面壓過。

    又好像是一隻羽翼剛豐滿的雛鷹,戰戰兢兢的站在懸崖邊緣,感受著從下而上的勁風,侵蝕著每一個細胞,最後做了一個俯衝,跳下萬丈深淵,在勁風的力量下,身體開始保持著平衡,心中的那種歡快最後衝破喉嚨化作一聲美妙而激動地呻,吟,瞬間激活全身的細胞。

    十指緊扣,兩人的汗水交融,順著肢體落下,有節奏的喘息聲在陽光射進屋中的時候達到最高點,阿酒臉頰緋紅,雙手緊緊的扣住鍾百陌的手,最後癱軟在鍾百陌的懷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沒想到···竟然在早晨就這樣,阿酒一下子臉紅到了脖子根,心跳得飛快,撞擊在鍾百陌壯實的胸膛,不知道他感受到沒有。

    「陌陌!」

    鍾百陌和阿酒兩人一驚,阿酒則是一個機靈從鍾百陌的身上直起身子,看著門那裡,剛想叫出聲阻止,就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隨即被一股力量往下拉,阿酒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陌陌~!」花吹雪衝門而入,興奮而激動的跳進去,一臉容光煥發,顯然休息得非常好「早上好。」

    「我說過幾次了,進門之前給我敲門!」鍾百陌黑著臉,方才大好的心情全都被打亂,心裡無比鬱悶「給我滾出去,馬不停蹄的滾出去。」

    「不要嘛,陌陌。」花吹雪開始雙手合併撒嬌,忽然看見從被窩裡伸出來的玉腳,嬌小可人,潔白光滑,不是鍾百陌的腳,忽然意識到鍾百陌和阿酒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在一起,而再次抬眸的時候,發現鍾百陌滿頭大汗,臉上泛著還未褪去的紅色,脖頸間還有一些可疑的痕跡,花吹雪一下子愣在原地。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花吹雪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罵誰,像是在說自己莽撞,又像是有一絲不甘,最後只是自己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的「咒語」,頃刻間,房間只剩下三人的心跳聲,尷尬得好像再沒有誰來打破,就會有人因為忘記呼吸而窒息死,或者心跳加速導致腦沖血而暴斃。

    「咦?花吹雪,你醒了啊?」千里一邊擦著汗一邊走進來,完全沒有注意到氣氛的尷尬,拍了拍花吹雪的肩膀,感覺到他有些僵硬,說道「你怎麼了?落枕了嗎?」

    說著千里就捏住花吹雪的脖子,用力一扭,只聽得「卡擦」一聲,花吹雪的腦袋扭向了另一個方向,千里拍拍手,忽然覺得不對勁,於是機械的扭頭,看見鍾百陌滿臉黑線,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千里頓時全身瀑布汗,僵硬的說道「早早早早安。」

    才剛剛說完就發現露出的那一雙玉腳,先是疑惑鍾百陌這麼大一個人竟然只有這麼一雙玉腳,後來推算鍾百陌的腳怎麼會扭曲的這麼厲害,要真是這樣的話,不知道鍾百陌現在是什麼姿勢,千里在腦海中臆想了一下,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可是下一秒,忽然想到那個樂觀單純的阿酒師傅,千里一下子愣住,臉迅速紅到脖子根,一股紅色的洪流竟然順著鼻孔流了出來,千里趕緊伸手摀住,他現在終於知道花吹雪為什麼會僵硬在這裡了。

    「呵呵,打擾了。」千里拉著花吹雪尷尬的轉身準備離去,但是這個模樣就像是進入果園偷了一衣服的水果,忽然碰到主人,最後佯裝路過的時候,那種心情,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越是這樣越是緊張,腳就越不聽使喚,不知道絆倒什麼東西,千里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拉著花吹雪一下子摔倒在地。

    「啊呼~」阿酒實在是太缺氧了,一下子鑽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但是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愣在原地,千里和花吹雪摔倒在地,花吹雪就像一尊雕像毫無反應,千里被壓在下面痛的齜牙咧嘴,一時間像是被擱淺的烏龜,樣子十分可笑,但是阿酒笑不出來,因為她看到了在花吹雪頭上的她的內,衣。

    「都給我滾出去~~~~!」鍾百陌氣運丹田,發出一聲怒吼「沒有我的命令,誰再敢踏進我的房間,誰就給我去死一百次。」

    屋外太陽已經衝破層層雲朵,露出刺眼的光芒,幾隻小鳥被震得驚飛了幾下又停下來,抖抖羽毛,表示今天是個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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