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你誰啊 文 / 咖啡小生
第十八章你誰啊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早已死去的母親被人蠻力的移開，嬰兒已經停止了哭泣，滿臉全是血跡。一個伙夫打扮的醜臉出現在他的眼前，將他抱走了。
當那純淨的靈魂力又一股來到吉華的腦門時又是另一番記憶顯示了出來，嬰兒已經長成了十來歲的小子，這個時候這小子正看見一個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手拿一串銅幣交到一個衣服有些破爛的遊民手上，接著這個商人便帶著小子走了。又一次靈魂力儲存在腦門，這小子又一次經歷了被當做商品賣掉的過程，當第七次靈魂力儲存在腦門時這個小子已經長大了，長成了十五六歲的小伙子，見過他的人都叫他賴狗。賴狗開始在平民區穿梭遊走，整天游手好閒無所事事，餓了就隨便的在郊區地裡刨些東西吃了充飢，困了隨便找到一個背風的屋簷倒地便睡。靈魂力一次次的儲存，記憶一次次的就像過著另一個世界的生活一般。賴狗已經有了自己的房屋，每次回到房屋身上都有著大小不一的傷口，他一次次的堅強的活了下來。房屋越來越大，慢慢的身後有了跟著的人影，漸漸的房屋變成了大堂，大院，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跟班一批接著一批。直到一天一個強壯的老天如天外飛仙，將他帶到一個了無人煙的世外桃源，以後的日子便在那又似仙境又似牢籠的地方生活了幾十年。
吉華醒了過來，這次靈魂力洗禮的過程就像過完了一生一般，讓他感覺全身疲乏無力，好想倒頭便睡。看見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兩女，不知所以然的吉華問了一句：「你們在哭什麼啊？」便倒了下去，呼呼聲便從床上響了起來，手裡的龍頭飾品看上去比以前黑暗了幾分，就像擁有生命力的東西一般流失了一部分，光澤度大不如前。
古靈可不會去關心飾品的外貌，在聽到聲音後驚喜的看向吉華，正看見吉華倒在床上呼呼的睡著了，小夕一下子撲到吉華的身邊，連忙用自己的玉臉貼在吉華的嘴邊，感受著均勻的呼吸，如釋重負的躺在了他的身邊。古靈也有樣學樣，躺在了吉華的另一邊。
從吉華拿起龍頭飾品到躺下睡著也不過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可這十幾分鐘古靈和小夕的精神一直處在崩潰的邊緣，現在看見吉華沒事了，她倆的精神放鬆下來才發現眼皮很難再堅持下去，便美美的睡著了。
當吉華醒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時間都走到哪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少爺，你醒啦，太好了，來吃點東西吧，你一定餓壞了。」比吉華早醒來的小夕一直守在他的身邊，見吉華醒了過來急忙端著含有豆子的粥飯開始餵了起來。這次吉華一睡便是月夜的再次降臨，連續錯過兩次飯點，體貼的小夕將粥飯熱了好幾遍，她要自己的少爺一醒來便能吃到熱騰騰的食物。
一旁的古靈兩眼汪汪的看著吉華，從醒來到現在一直沒有放開過吉華的手。
開始的時候吉華被小夕喂得吃起來有些木訥，小夕以為少爺剛醒，還不是很新鮮的緣故，慢慢的吉華的動作便自然了起來，吃完一碗後還像往常一樣開起了玩笑：「嗯，小夕這是你自己親手熬的嗎？簡直太美味了。」
「嘻嘻，少爺，這次不是啦，這是古靈小姐給你熬的。」看到少爺『正常』了，天真的笑容又重新掛在小夕的臉上。
「哦，靈兒你真是太好了，這樣的美味我要吃一輩子。」絲毫不覺尷尬的又重新拍起馬屁來。
「嗯，華華，以後我天天做好吃的給你吃。」古靈高興的答應到，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吃自己做的東西，那種感覺比自己吃到的天下美味更美味。哪怕開始誇錯了人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睡了多久？」吉華摸著還稍微有些疼得頭，條件反射的問道。
「已經是第二天了，華華，你昨天到底怎麼了？把我們嚇死了，還以為還以為嗚嗚」古靈說著說著昨天那傷感的情緒又上來了。
「哦，沒什麼，這還得感謝你的蜥蜴頭呢，我覺得好像我又長大了許多似的，許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了。腦子比以前更加清醒。」吉華摸了摸古靈的小臉蛋，很是愛憐。
「額，好像真的耶，你這樣摸著我有種我們已經在一起好久好久了的感覺，嘻嘻，華華，我覺得我更離不開你了，以後你不准不要我。」古靈說出了自己的感受，華華的手那麼小，可給他的感覺比他老爹這樣摸她更複雜。
「我的靈兒，你放心好了，就算這大陸四分五裂，我也會牽著你的手的。」這是吉華清醒以來的第一個承諾。
「那我呢？少爺，我要伺候你一輩子。」小夕也開始爭寵了。
「哈哈，你們誰我也不會放棄的。好了，我可還沒吃飽呢，咱們出去抄館子。」吉華說話和以前是有些不一樣了。
「館子？抄什麼館子啊？」小夕從沒聽吉華說過這樣的句子。
「哦，就是酒樓，酒樓。走吧，你們想吃什麼，我請客。」直接跳過這個尷尬，提醒著她們的食慾。
她們倆還真的餓了，一直只顧著照顧吉華了，自己都還沒吃什麼東西呢，這下一提醒，肚子便不聽話的『咕嚕嚕』的叫喚了。
三人走出房間便直往大門走去，昨晚古靈出來叫喊那麼久都沒人回應，可今天一出閨房便遇到古生帶著一位管事打扮的中年人和古小菲一起走到了過道上。本來過道就那麼大，為了不擁擠，吉華帶著二女搶先走了出去，接著才稍微回頭打著招呼：「古伯父早啊！」
「嗯，你早，這麼早就來找我們靈兒玩了啊？額，不對，臭小子怎麼沒有尊老的禮節啊，真是沒教養。」回答後古生才想起吉華的隨意。昨晚拍賣會風波後古生對吉華的態度儼然已經變成了『自家人』了。
「嗨，什麼這麼早啊，昨晚我本來就沒走。在你家過的夜呢。」吉華被罵臭小子有些小小的不爽，便故意說出來氣一氣這拿長輩架子的古生。果然：
「什麼？臭小子給我站住，你剛才說什麼？昨晚你睡哪了？」古生快走兩步拉著吉華問道。
「爹，你拉華華幹嘛，我們還要出去抄館子呢，他昨晚睡我房間了怎麼啦？」古靈可不希望任何人傷害吉華。
「啥？」一愣神的功夫吉華掙脫他的手掌，拉著古靈就是一陣逃跑。回神後古生在後面咆哮：「啊，你這個該死的臭小子，我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生不如死。」
「嘎少主，他們倆還是六七的小孩子。」古小菲都替古生臉紅，這麼小的孩子調皮而已，能有什麼三長兩短？管事打扮者乾脆把頭扭到一邊，就是把臉憋紅了也不給你看。
「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古生姍姍的解釋道，然後對著吉華的背影大吼：「臭小子一會帶你爹來見我。」他也不管吉華有沒有聽到，鼻子呼呼的像發燒的公牛：「哼，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抄館子是什麼意思？」
哎呀，跑著的吉華差點摔了一跤。出了地平面的木屋大門他們便放慢了腳步，朝著最近的酒樓走去，而巧合的是他們進的正是吉華落腳的酒樓。三人坐了靠牆稍小一些的餐桌，剛點上一連串的菜名一個穿著白色青邊長衫，胸間套著合身的黑色短馬褂，腰間用一尺來寬的黑色腰帶捆束著，白淨削瘦的臉頰透著幾分英俊，整個看起來挺幹練的年輕人不用招呼就坐了下來。這桌子一面靠牆，三面凳子，小夕坐一張，吉華坐了一張，古靈見吉華坐下後位子還很寬敞便和他一起坐了，因此才有這年輕人專空子的地方。
「你誰啊？起開，我們不和陌生人一起吃飯。」這可是古靈的地盤，她不喜歡的事情別想讓她點頭。
「美麗的小老闆娘，我不是陌生人，他是我的老闆。」年輕人指著吉華說道。古靈被老闆娘逗紅了臉，也不反駁的看向吉華。
「你誰啊？起開，我們不和陌生人一起吃飯。」吉華一看，根本就不認識，乾脆就套用古靈的話再說了一遍。
年輕人楞了一下神，有些被打敗的將頭埋在桌子上，還傳來『碰碰』聲響。然後撂下一句話就離開了：「我要半斤黑牛肉，一份紅燒野豬蹄，一斤烈酒，一會見。」
「神經病，切。不管他。」吉華揮揮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淺飲一口。
可接著同樣穿著白色長衫，馬甲和腰帶都換成白色，長衫還用淡金色鑲了邊的青年二話不說一屁股就坐了下來，還轉頭對著小二叫到：「嘿，這裡加半斤黑牛肉，嗯，再來一份紅燒野豬蹄，來壺你們這最好的清酒，快點。」「好勒。」小二應聲道。
「喂喂喂，你到底誰啊，趕緊起開，你以為換了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嗎？」當這青年轉過頭後，吉華立刻換了一句話：「我靠，剛才那人陷害我。」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喝茶。
「臭小子，大開夜的亂叫什麼呢？看你的樣子就是昨天玩得太晚沒休息好吧，一夜起來發什麼神經。」原來這個坐下來的是他老爹吉傑。「對了，昨日你好像沒有回來睡覺，去哪鬼混了？」
「瞎說什麼呢，我是你兒子，我這麼小就鬼混我爹就是鬼混王了，沒事喝你的茶。」說著又若無其事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