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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昭華別宮 文 / 布宮尚雪

    司徒玉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前面的端雲城,哈哈一笑道:「世子,人家都進去了,你身為醫者,不治病救人還在這裡看熱鬧聊八卦好像不太好。」

    「那也要有熱鬧可看有八卦可聊才行。」宮若尋淡淡一笑,拉著司徒玉也是朝著裡面走去。

    司徒玉目光在昭華別宮內掃了掃,見別宮內也是極為奢華,亭台樓宇,高低錯落,鱗次櫛比,比之司徒將軍府要氣派不少,但跟護國世子府相比還是差了點。

    搖搖頭收回視線與宮若尋一起跟隨著端雲城一直走至正殿內,正殿大廳內坐著不少人,其中坐在首位的赫然是當朝太子,坐在其下首位置的是文王端雲鶴,太子對面的是西楚月皇子楚照月,再其次便是香凝和香沫兩位公主。

    司徒玉眉毛挑了挑,看這架勢,老皇帝的幾個兒女都已經到位了,如此可以看出其對西楚聖女的重視。

    眾人見宮若尋等人進來,均是站起身來,太子率先走到宮若尋的跟前道:「尋世子,身子如今可是好了?」

    宮若尋點點頭,「若尋身子還算可以,就是玉兒如今身子虛弱,若尋要貼身照顧著,累及太子等候若尋真是過意不去。」

    「誒,尋世子能夠前來已是不易,本宮等等也是應該的,如今西楚聖女昏迷不醒,太醫院院正等人均是束手無策,尋世子既然來了,那就趕緊去瞧瞧吧。」太子說著便率先朝著西楚聖女所住的房間而去。

    楚照月也是對著宮若尋拱拱手道:「有勞尋世子了。」

    「嗯。」宮若尋拉著司徒玉的手,緊隨太子身後也是朝著西楚聖女所住的房間走去。

    端雲城也是跟在宮若尋和司徒玉的身後,眸光在司徒玉與宮若尋拉著的手上頓了一下,鳳眸中有著冰冷的寒意緩緩的凝結。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不顧他的警告依舊與宮若尋糾纏不清,真是太不像話。

    其他眾人均是目光複雜的看著司徒玉的背影,香沫嘴角撇了撇道:「這個草包廢物居然能夠得尋世子如此照顧,是走了狗屎運了吧?」

    香凝斜睨了香沫一眼道:「香沫,好生說話,若是讓母后聽到了,還不罰你禁閉。」

    「好好好,香沫好好說話,可是二姐,你都不好奇的嗎?從不近女色的尋世子居然對司徒玉這個草包如此的厚待,莫不是尋世子喜歡她?」香沫撇撇嘴,隨即又帶著幾分好奇的看著宮若尋拉著司徒玉的手道。

    香凝聞言捏緊手中的帕子,眸光也微微有些複雜,「應該不會,尋世子天人之姿,而司徒玉乃是東秦第一笑柄,又被四哥拒了婚,怎麼能入得尋世子的眼,如今不是傳言司徒玉為了阻止尋世子給西楚聖女醫病不惜以身試毒嗎?尋世子心地仁慈,定是不忍看司徒玉因他死於非命才留她在身邊照顧的吧。」香凝說著心中也是有些不確定起來。

    端雲鶴站在香凝和香沫的身後,目光也是一直盯著司徒玉與宮若尋拉著的手上,如今聖城謠言四起,而司徒玉卻依舊與宮若尋出雙入對,舉止親密,難道果然如同香凝所說,是司徒玉糾纏宮若尋?可他看著宮若尋對司徒玉的態度來看卻又不盡然。

    而且司徒玉從進了大殿之內根本就未曾看他一眼,不知為何,心中居然有著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端雲鶴甩甩頭,這怎麼可能?他只不過是太無聊所以才會產生這樣離奇的想法。

    看了眼司徒玉等人消失的身影,端雲鶴頓了一下,隨即也是朝著西楚聖女所住的房間走去。

    「五哥,你等等我。」香沫見端雲鶴朝著西楚聖女所住的房間走去,回頭看了眼,發現大殿內就只剩下她和香凝便開口喊道。

    「誒,香沫!」香凝見香沫小跑著追上端雲鶴,美眸微微閃爍,隨即也是朝著二人跑去。

    司徒玉一行進入西楚聖女的房間,司徒玉抬眸打量了一下房間,房間內整潔乾淨,香爐中燃了香,裊裊煙霧緩緩的飄蕩。桌案上放置著不少書卷,還有著一幅未畫完的畫卷,司徒玉遠遠的一瞥,是一幅山水畫,畫工及其不錯,在前世因為職業特殊,她各種才藝均是學過一點,雖不精通,但也都略知一二的。

    司徒玉看完屋內的擺設,目光移向粉色輕紗雕花木床上。隔著粉色的輕紗,一張傾城絕色的容顏映入眼簾,長眉連娟,眼眸緊閉,睫毛烏黑濃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有著病態的蒼白。

    眾人此時均是站立在床前,目光均是停留在其絕美的面容上。

    司徒玉眸光流轉,見端雲城也是緊緊的盯著那張蒼白的小臉兒,鳳眸中有著緊張心疼急切等諸多情緒。

    司徒玉眸子微瞇,看起來這端雲城對西楚聖女倒是癡情的很,能夠為了心愛的女人而放棄唾手可得的權利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拋卻個人恩怨不談,她倒是挺欽佩他的果決和對西楚聖女的一片癡心的。

    這邊司徒玉正盯著西楚聖女跟端雲城看來看去,那邊宮若尋已經拿出一條純白的真絲錦帕,搭在了楚靈溪的手腕上,隔著真絲錦帕細細的把著脈。

    隨著時間的推移,宮若尋的鳳眸漸漸深邃,眸光看掃了眼司徒玉,眸中有著一抹異光閃過,隨即收回錦帕。

    司徒玉眨了眨眼,他瞅她做什麼?

    「尋世子,她……病情如何?」端雲城目光從楚靈溪的小臉兒上移開,看向宮若尋有些急切的問道。

    「尋世子,可有法子醫治?」楚照月此時也開口問道。

    「聖女寒毒侵體,已是深入五臟六腑,若尋如今也只能暫時控制住寒毒不再深入,卻是無法醫治。」宮若尋搖搖頭。

    「太醫院院正說若是有血靈芝或許能夠保住性命。」太子此時突然開口說道。

    端雲城眸光一閃,隨即看向宮若尋。

    其他眾人也是同時看向宮若尋。

    司徒玉見眾人均是看向宮若尋,略微有些疑惑的掃了眾人一眼,隨即也是看向宮若尋,這些人什麼意思?

    「靈芝本就是珍惜藥材,血靈芝更是少見,西楚聖女身中寒毒,西楚皇帝已經滿天下的尋找此藥,但本宮聽說護國世子府便珍藏有血靈芝,乃是當年護國王爺與始祖皇帝打天下之時在一處隱秘之地所得,不知可是真的?」太子看著宮若尋滿臉的笑意,笑意卻未達眼底,鳳眸中甚至有著一絲冰冷之意。

    「護國世子府曾經是珍藏有血靈芝,不過那血靈芝在十幾年前已經被皇上要了去。不過即使沒有血靈芝,普通百年以上的靈芝也是可行的,年份越久遠效果越佳。」宮若尋聲音淡淡,眸光從司徒玉疑惑的小臉兒上移開,看向太子。

    「哦?本宮倒是孤陋寡聞了,當年本宮的母后也是身中寒毒,既然那血靈芝被皇上所得,那本宮怎麼不知母后曾經用過血靈芝?」太子淡淡一笑,鳳眸清冷,眸光在司徒玉身上略過,隨即看向宮若尋。

    「當年之事已是相隔太久,太子不記得也無可厚非,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尋找靈芝為好,西楚聖女之病已是不能再耽擱了。」宮若尋視線從楚靈溪蒼白的面色上掃過,站起身道:「若尋開兩個方子,一方控制寒毒,另一方待尋得百年以上的靈芝之後再行煎服即可。」

    宮若尋說完自行到桌案上提筆書寫藥方。司徒玉遠遠的看著宮若尋,眉頭卻是微微蹙起,剛才宮若尋說護國世子府所珍藏的血靈芝在十幾年前被皇上要了去,而太子的生母當年也是中了寒毒,卻沒有用此藥。

    那麼皇上當年的血靈芝用在了哪裡?

    太子如此念念不忘此事,剛才其鳳眸冷冷的掃過她時,她能感覺到那其中除了冷還有著莫名的恨意,在上次皇宮內的百花宴上也是有過類似的感覺的。

    之前宮若尋說過當年玉無落也是身中寒毒,難道皇帝當年的血靈芝給了玉無落不成?

    司徒玉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人一直牽引著事情的發展,而她便是那人的目標,拋去現任皇后曾經派人截殺她之外,那些追殺她的人當中是不是也有著太子的人呢?

    正思索著,感覺背後有著一種被人盯著的灼熱感,司徒玉回頭看過去,見眾人均是圍在楚靈溪的床前,後面並沒有人,視線越過門口,在門外的一道樑柱後面,她影影綽綽的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角若隱若現,眸光微凝,抬步朝著外面而去。

    她倒要看看是誰在後面鬼鬼祟祟的盯著她。

    腳步輕快的朝著外面而去,來到大殿之中,卻見大殿之中原本伺候的下人一個也不在,整個大殿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司徒玉眸子微凝,按理說昭華別宮乃是皇帝招待貴賓的住所,原本宮內便有著不少下人打掃看護,而且西楚聖女跟西楚皇子楚照月二人也是帶了不少隨從,如今居然無人守候大殿,這也太過奇怪了。

    抬眸望向大殿外面,外面也是空無一人,太子等人的隨身侍從也是不見蹤影。司徒玉心裡一動,事出反常,如今她還是趕緊回去找宮若尋的好,不然出了什麼事情以她這半吊子功夫可應付不來。

    司徒玉轉身準備朝著楚靈溪所住的房間而去,一陣涼風卻是從後而至,司徒玉一驚,回眸只看到一片白色輕紗無風自動,一股異香繚繞在鼻間,瞬間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玉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司徒玉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柱子之上,口中被塞了一團帶著異味的破布。

    「唔……唔……」司徒玉試圖吐掉口中的破布,可那布塞得極緊,緊緊的壓制著舌頭,腮幫子都酸了卻沒有絲毫進展。

    司徒玉無奈的掙了掙,捆在身上的繩子卻是越掙脫捆得就越緊,顯然捆人的手法十分專業。

    是什麼人專門引她出去然後綁架於她的?若是想要殺她在她昏迷時候直接動手便可,但是如今這麼捆著她難道是對她或者是對能夠出手救她的人有所求?

    司徒玉閉了閉眼眸,現在看來,能夠出手救她的除了司徒天之外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人了,不過宮若尋會來救她嗎?

    唉,怎麼會想起他了?

    司徒玉歎了口氣,不知道綁她的人所求的是什麼,若是司徒天拿不出來,她不會被撕票吧?

    想著她費勁巴啦的穿越過來,如今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人家給撕票了真是夠她鬱悶個幾輩子的了。

    她還沒有好好的呼吸自由的空氣,卻又再次的死於非命,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人醒過來沒有?」一道低沉的男聲從屋外傳進來。

    「沒聽到有什麼動靜,估計還沒有醒來。」另一個男聲小聲的回答道。

    司徒玉眸子閃爍片刻,隨即閉上眼睛,呼吸瞬間平穩均勻,她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可惡,居然綁架她。

    吱呀一聲,門從被推開,燭火燃起,屋內也瞬間亮了起來。

    腳步聲慢慢的傳入司徒玉的耳中,一步兩步三步……最終在司徒玉的跟前站定,一隻冰涼的手捏住司徒玉的下巴。

    「如今倒是沒心沒肺的很,這個模樣不知道宮若尋看上你哪裡了,不過不管如何,有用自然就是好的。」

    司徒玉心裡一震,這個聲音……居然是秦王那個bt,就知道他不是好鳥,果然沒看錯他。不過他說宮若尋看上她了?尼瑪,他腦袋被驢踢了吧?高高在上的尋世子能看上她他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不過這bt綁了她是要脅迫宮若尋的嗎?他會不會太過天真了點,宮若尋又豈會受他脅迫?她又不是宮若尋的什麼人。

    而且宮若尋這個混蛋,惹誰不好非得惹這個bt,嗚嗚……感覺不能再愛了。

    司徒玉心思百轉,呼吸卻依舊均勻,她不能貿貿然的跟這個bt硬碰硬,得想個辦法脫身才行。

    冰涼的手指撫上司徒玉的眉毛,慢慢的摩挲,一路向下撫上長長的睫毛……

    司徒玉忍住想要nen死這個bt的衝動,暗自安慰自己,這個bt只是想要查探她有沒有真的睡著,就當被風吹了一下,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心裡卻是愈發的沒底,這個bt不會那個啥吧?

    在司徒玉陷入天人交戰的時候,那冰涼的手指卻是移向司徒玉那嬌挺的瑤鼻,在鼻尖處停頓了片刻,又移向那如櫻桃般的唇瓣兒。

    在燈光的映襯下,那修長的手指白希如玉,輕輕的在司徒玉的唇瓣兒上摩挲著。

    司徒玉強忍住胃裡的翻騰,這個時刻萬萬不能破功,只要等這個bt出去了她才能有機會逃出去,若是激怒了這個bt恐怕再難尋到機會出去了。

    「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可摸上去又有些……嗯,司徒玉,本宮倒是對你愈發的感興趣了呢,呵呵,頂著草包廢物的名頭卻能夠讓世人敬仰的尋世子另眼相待,又能讓本宮的四哥屢屢失控,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手指在司徒玉的唇瓣兒上細細的摩挲著,鳳眸也是緊緊的盯著司徒玉的睡顏,秦王唇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嗯,很好聞的味道,為什麼本宮每次見到你都會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嗯……」

    聞著司徒玉身上的馨香,秦王不禁湊近了司徒玉,細細的聞著司徒玉身上的味道,鳳眸微微垂著,鼻子也是朝著司徒玉的脖頸間近了又近。

    司徒玉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彷彿要從胸腔之中跳出來,媽蛋,這個bt,宮若尋你在哪裡,還不快點來救我?嗚嗚,這個bt忒可怕辣。

    「嗯……」秦王呼吸漸漸的凝重,唇瓣兒已是碰觸到司徒玉脖子上的肌膚,聞著司徒玉脖頸間的馨香,不自禁的申銀出聲。

    看著司徒玉的鳳眸也漸漸的泛著血紅之色,司徒玉呼吸一滯,身體也是微微一僵,有種濃濃的危險的感覺繚繞在心頭,身子微微向後移了些許,可秦王卻是緊緊的貼著她的脖頸,濃厚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間,帶著男人特有的味道,一臉沉迷的聞著她的脖頸處。

    真是夠了,司徒玉終於忍無可忍,猛地的睜開眼睛,屋內光線暗淡,她低垂的目光剛好看到秦王那血紅的眼眸,秦王此時正眸光泛紅的盯著她的脖頸,那眸中有著迷茫,疑惑還有著令人膽顫心驚的嗜血的光芒。

    「唔……」司徒玉瞪大眼眸,試圖擺脫秦王的嗜血視線和不知何時糾纏在她身上的雙手,可秦王此時眼眸卻是愈發的鮮紅起來,感覺到司徒玉輕顫的身子和微微的躲閃,眸光忽的一凝,對著司徒玉的脖頸一口便咬了下去。

    「唔唔……唔……」

    司徒玉只感覺血液有著瞬間的凝固,隨即全身的血液拚命的朝著脖頸處流動,血液脫離身體被秦王一口口的吸入口中,然後被其不停的嚥下。

    司徒玉奮力的掙扎著,可繩子卻是越來越緊,到最後在身體上擦出道道鮮紅的印記。

    司徒玉瞪大著眼眸,感覺著身體慢慢流失的血液,甚至有種生命從身體中慢慢的流逝的感覺充斥在心中。

    完了完了,她就要被這個bt吸成乾屍了,嗚嗚……她不要如此難看的死相。

    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上輩子灰飛煙滅,這輩子變成乾屍……

    宮若尋,你在哪裡呀,為什麼不來救我?

    意識漸漸的渙散,司徒玉終於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了過去。

    似乎感覺到司徒玉身子漸漸冰冷,秦王終於是停下吸血的動作,抬起頭看向面色蒼白如紙的司徒玉。

    鳳眸中閃過一絲茫然,感覺著有著液體從唇上滴落,如玉的手在唇上擦拭了一下,垂下眸子,看著手中鮮紅馨香的血液,再看看司徒玉脖頸處的血痕,鳳眸微閃。

    怎麼回事?他居然吸了這個女人的血?

    「來人。」

    「在在……屬下在。」秦王的貼身侍衛雲翎回過神來趕緊應了一聲。

    「將人抬下去好好醫治。」秦王鳳眸低垂,俊美的容顏因為唇瓣兒上的鮮紅而顯得妖異瀲灩,仿若異世邪魔般令人不敢直視。

    「是。」雲翎趕緊將綁在司徒玉身上的繩索解開,將其嬌小的身子抱起來,準備帶下去。

    「等等。」秦王出聲打斷,雲翎立即停下腳步,恭敬的低下頭。

    「我來。」秦王將司徒玉從雲翎的懷中抱起,嬌小的身子輕盈無骨,無聲無息的模樣仿若一片羽毛般隨時可能隨風而逝。

    鳳眸複雜的看了眼司徒玉蒼白如紙的小臉兒,目光掃過那脖頸處紅腫的傷痕,心底有著一絲異樣劃過。

    她還不能死,在他未達成目的之前她必須得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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