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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幸好提前吃了藥(求首訂麼麼噠) 文 / 布宮尚雪

    司徒玉瞥了眼趙卿,丫的,倒也是個下得去手的狠人,瞧他把人家小姑娘給驚的,石化了半天愣是反應不過來。

    趙卿對著司徒玉挑了挑眉,笑的高深莫測。

    司徒玉一聲冷哼,瞥了眼石化當場的司徒晴,轉身朝著思玉閣走去。

    自己湊上去讓人家羞辱,真給司徒將軍府長臉啊!

    趙卿自然的緊隨其後,一直到思玉閣門口時才停下腳步。

    趙卿抬眸看向門上的牌匾,在看到思玉閣三個字的時候鳳眸微微瞇起。

    司徒玉瞥了眼趙卿,「這便是玉兒所住的小院,按說南趙太子不太方便進入,不過如今你既然來了,玉兒也不好趕你走的。」

    「哦?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趙卿笑嘻嘻的抬腳進了小院兒。

    但見院子雖然不大,卻是打理的井井有條,各色花草競相開放,在小院的房子前方,種著十幾顆盛開的梨花樹,微風拂過,梨花瓣兒隨風簌簌飄落。

    司徒玉此時正朝著梨花樹行去,行走間梨花瓣兒緩緩飄落在身子四周,紅衣白花,對比十分鮮明,但見那紅衣女子身姿曼妙,灑脫不羈,毫不扭捏造作,僅一個背影便教人記在心中再難忘記。

    緩步跟上去,見司徒玉此時正看著漫天飛揚的梨花瓣兒失神,心思一動開口道:「聽聞司徒二小姐三年前在靈慧山上梨花樹下對燕王一見傾心,在那之後便是在自己的院中種滿了梨樹,慰藉相思,如今一見,果然傳言也是可信的。」

    司徒玉未曾理會趙卿所言,東秦人人知道的事情他還好意思拿出來當笑話說?看了眼漫天飛舞的梨花咂咂嘴道:「白瞎了這許多花瓣兒,要是收集起來釀酒也是不錯呢。」

    「嗯?」趙卿明顯一怔,他剛才所說的話她居然不以為意?而且竟然心疼這開敗而落的花瓣兒?他還以為她失神是因為想起了燕王……心裡竟然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暗喜,甩甩頭,笑著道:「還以為你說釀酒只是敷衍之詞,如今你這麼說我倒是相信了,既然要釀酒,現在不採集梨花還等什麼呢?」

    「花開在枝頭如此嬌貴,怎麼捨得摘掉呢?要是能夠將這開敗而落的花瓣兒收集起來就好了。」司徒玉刻意與趙卿保持著一段距離,背對著趙卿緩緩的說道,眉眼間卻是賊亮賊亮的。

    若是蓮兒此時看到的話,定然會知道她家小姐又在動歪心思了。

    「這有何難,包在我身上了。」趙卿笑了笑,對著漫天飛舞的花瓣兒揮動了幾下手臂,原本隨風舞動的花瓣兒便是輕而易舉的被其斂至一起。

    蓮兒那丫頭此時樂顛顛兒的跑了過來,手中剛好是拿了一個籃子放在了趙卿身邊,趙卿也未多話,直接將收集到的花瓣兒放入籃中,繼續對著天空揮舞著手臂。

    司徒玉轉過頭,對著蓮兒眨眨眼,蓮兒咬著牙憋著笑意,小臉已是一片通紅,她就知道,她家小姐讓南趙太子進思玉閣是別有用心,如今看到那人不停的揮舞手臂更加確定了那人是被她家小姐誆了做那個……什麼來著?對了,是免費勞力。

    司徒玉見蓮兒憋得痛苦,斜睨了她一眼道:「蓮兒,要你準備的酒麴子可弄好了?」

    「早就準備好了,如今就在庫房,蓮兒這就喚人搬過來。」蓮兒與司徒玉站在一起,自然是聞到了司徒玉身上濃烈的熏香和花香味,皺著鼻子直想打噴嚏。

    「去吧。」司徒玉見蓮兒的異樣,笑米米的拍了拍蓮兒的肩膀,對著蓮兒使了個眼色。

    「哦。」蓮兒揉了揉鼻頭,利落的跑了開去。

    司徒玉看著忙得根本停不下來的趙卿,眉眼彎彎,叫他走不走,非得跟了來,唉!她也很無奈呀。

    蓮兒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是帶著幾個侍衛抬來不少罈子之類的釀酒必備品,對著司徒玉眨眨眼,司徒玉笑米米的點點頭。

    「太子殿下,籃子已經滿了,不如咱們開始釀酒如何?」司徒玉眉眼含笑,對著不停忙活的趙卿喊道。

    「好啊。」趙卿將手中的花瓣兒放入籃子中,笑嘻嘻的答道,一張玉顏已是有些泛紅,額頭上也不滿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司徒玉將酒麴子遞給趙卿,身子也隨之朝著趙卿湊了過去,趙卿笑米米的打開酒麴子,修長的手指靈巧的將一應用具分門別類,一陣異香傳入鼻尖,合著酒麴子的味道,一經混合,鼻子頓時有些發癢。

    「阿嚏……阿嚏……」鼻子酸癢難耐,接連打了幾個噴嚏,趙卿已是眼含熱淚,捏著酒麴子,淚眼模糊的看向司徒玉。

    「矮油,酒麴子……你做什麼呀?好不容易找來的酒麴子就這麼被你禍害了。」司徒玉微微蹙眉,面色有些不悅,心裡卻早已笑翻了天。

    「對不……阿嚏……起……阿嚏……」

    「南趙太子乃是金枝玉葉,口水什麼的……唉,咱們勉為其難將就著釀幾壇算了。」司徒玉面現為難,眼帶失望,嘴角卻是隱著一絲笑意。

    「好……阿嚏……阿嚏……」

    司徒玉拿起花籃,又湊近了些許,「快點啊,玉兒對釀酒不是很精通,素聞南趙太子多才多藝,對釀酒之事十分精通,如今玉兒能得太子親自釀製甜酒,實在是天大的幸福。」

    「阿嚏……你知道……阿嚏……就好。」這什麼酒麴子,劣質的吧?這麼嗆人,但關鍵時刻他可不能輸下陣來,必須在這丫頭面前露一手才行。

    忍著停不下來的噴嚏,趙卿果然是行雲流水的釀起了酒。

    伴著停不下來的噴嚏,某人終於是釀製了兩罈子的『酒』。

    司徒玉笑米米的看著兩罈子酒,對著趙卿豎起大拇指道:「南趙太子果然名不虛傳,釀酒這麼困難複雜之事都做得如此行雲流水,玉兒對太子您的崇拜簡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說話間身子又是朝著趙卿湊了湊。

    「哪裡……阿嚏……哪裡,小事而已,你不用太過謝我……阿嚏……待酒窖藏一段時間後,你可得請我來品嚐啊。」趙卿忍著噴嚏笑,鼻頭紅紅的,淚眼汪汪的雖然狼狽卻依然極力的保持著風度。

    「誒,太子幫忙釀製的好酒玉兒怎能自己獨食呢?到時候定然請太子前來品嚐。」司徒玉直直點頭,她才『捨不得』喝呢,怎麼著也得留給他品嚐才是,哈哈。

    「好……阿嚏,一言為定。」趙卿揉了揉紅透了的鼻頭,「既然酒已經釀製好了,本太子也不便久留,就此告辭了。」

    「太子還有事要忙嗎?如果不急的話,玉兒已經準備好了酒菜,太子可以在玉兒這裡用過午膳再走也不遲。」司徒玉面露惋惜,十分想要盡盡地主之誼。

    「不用了,阿嚏……如今身子不適的很,還是盡快去找個御醫瞧瞧為好,告辭了。」趙卿對著司徒玉拱拱手,不待司徒玉言語,身子已是快步的朝著思玉閣門口而去。

    司徒玉看著趙卿顯然帶著點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再也隱忍不住,片刻才轉過身對著站在遠處的蓮兒道:「將這兩罈酒找地方埋了。」

    蓮兒朝著司徒玉走近幾步遠遠的停住,疑惑的道:「小姐,這兩罈酒還要?」她明明看到那南趙太子噴了好多口水在裡面……

    司徒玉笑的見牙不見眼。「要,怎麼不要,你且埋起來吧。」

    「小姐,那梨花醉還釀製嗎?」

    「釀,怎麼不釀?明日早起摘花釀製,帶著露水的花釀製起來才最為可口,這回用的酒麴子可不能弄混了啊。」

    「是。」蓮兒點點頭,心裡暗想,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她們家小姐,太可怕了啊。

    「小姐,浴桶已經放滿了熱水,您……您還是趕緊去沐浴一下吧,仙衣閣今日送來不少衣物,小姐您……還是……嗯……」

    「知道了,幸好提前吃了藥,不然……嘖嘖,南趙太子就是鐵一般的杯具啊。」司徒玉點點頭,朝著房間走去。

    蓮兒對於司徒玉的話深有同感,若不是她也提前吃了解藥,如今恐怕比之那個南趙太子還要悲劇吧。

    司徒玉洗去身上的異香,自己翻出一件白色輕紗長裙穿上,看著銅鏡中那飄然若仙的身姿和傾城絕色的容顏,黛眉微蹙,南趙太子如今上門拜訪之事恐怕聖城的幾位大咖已經知曉,就是不知道各位的反應如何呢?

    而且在回來的這幾天內,暗閣一直暗中查探,得到的消息卻是宮若尋一直在世子府中未曾出去過。

    可是,他明明與她一起在仙人谷同生共死了一回不是嗎?

    唉,看不透。

    老皇帝壽宴在即,各國使者紛紛來賀,越是這個時候,越是容易出亂子,而她才剛被燕王拒婚,正處於風口浪尖上,如何自保是此時她最需要做的。

    而經過趙卿之事後,思玉閣也消停了幾日,這天一早司徒玉便收到了一張拜帖。

    居然是司徒玉在參加百花宴時認識的白展,邀請她一同去西郊踏青。

    司徒玉看著手中燙金的拜帖,疑惑的看向蓮兒道:「郊遊的話……東郊不是更加開闊些?」

    蓮兒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是,不過西郊緊鄰秦賴湖,現在正值春季,湖光山色,山美水美,選擇西郊也是不錯的。」

    「話雖如此,但東郊不是也有雪融湖,緊鄰秦嶺山,湖水由白雪而化,清澈異常,應該更是個好去處吧?」司徒玉不置可否,白展為人看著彬彬有禮,清朗陽光,正常的官宦人家的公子們對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時候他卻是邀請她去遊玩,不得不讓她懷疑。

    「小姐,您這幾天悶在家裡不是閒無聊嗎?不如就出去散散心也好。」蓮兒開口勸解道。

    「在家裡無聊著也挺好的,至少咱們可以研究著吃點什麼。」司徒玉搖搖頭,表示對內什麼郊遊騎馬不感興趣。

    「小姐,如今天氣晴朗,出去遊玩一下也是挺不錯的,莫不是您怕了那個白公子?聽說他為人極為的正直明朗,即使皇親國戚也是絲毫不懼的。」

    「蓮兒你說笑話呢吧?我司徒玉難道還怕了那個小受不成?」

    「小姐,什麼是小受?」

    「小受就是……啊,沒什麼,你去看看小廚房做的蛋糕如何了,做好了就端來給你家小姐我。」司徒玉瞥了眼蓮兒充滿疑惑的小眼神,想著不能帶壞人家小姑娘,適時地找了個話題轉移蓮兒的注意力。

    蓮兒聞言急忙去小廚房拿蛋糕,她家小姐雖然對穿衣不是很講究,可是在吃的方面及其刁鑽,許多吃食她都未曾聽聞過,她家小姐卻如數家珍,說得出來便做得出來,真的非常的厲害,連對做吃的極為拿手的她都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兒。

    如今的小姐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呢?跟以往比較而言,她還是喜歡現在的小姐,雖然有時候比較難搞,但是不再什麼事情都憋悶在心裡,她看著也是歡喜的。

    司徒玉放下手中的雜書,望向門口處,這些天百無聊賴她也是將蛋糕的製作之法交給了蓮兒,蓮兒心靈手巧,一點就通,如今做出來的蛋糕比之她做的也不逞多讓,都能拿出去出/售了,在讚歎之餘,司徒玉又琢磨著是不是也開個蛋糕店,賺個盆滿缽滿的,好早早實現她做個有格調的土豪的夢想?

    「小姐,今兒個剛做了草莓蛋糕,宮裡賞的草莓又大又紅,聽說是南趙太子從南趙帶來的草莓秧苗所結,昨兒個老爺得了皇上的賞賜便一股腦的送來了思玉閣,蓮兒想著小姐喜歡水果蛋糕,便做了許多呢。」蓮兒在司徒玉腦洞大開無法自拔的時候適時的出來救主,端著一托盤的各式糕點進了屋。

    「呀,這麼好看?你這丫頭是不是也是穿越而來的,怎麼想到做這麼漂亮的蛋糕的?」司徒玉見著蓮兒端來的蛋糕,一眼就黏在了那盤覆著草莓醬的蛋糕上。

    看起來紛嫩誘人,做得堪比後世的盒裝草莓醬,這丫頭太有才了吧?她真是撿到寶了呢。

    「小姐,什麼是穿越?」蓮兒丫頭抓住沒聽明白的字眼,好奇的看著司徒玉問道。

    「呀,就是厲害的意思。」司徒玉摸了摸鼻子,一激動差點把老底兒都給交代了。

    拿起一個銀質的叉子,司徒玉對著草莓蛋糕下了手,入口即化,草莓醬酸甜可口,竟然比後世的草莓醬還要好吃許多,不過可惜了沒有冰箱。

    司徒玉眼睛賊亮賊亮的看向蓮兒,人才呀,她似乎看到許多銀子在向她招手了,心裡之前的想法在此刻突然拍板定論,蛋糕店她開定了。

    眼睛一轉,司徒玉對蓮兒道:「今天晚上多做些糕點,明天郊遊用得上。」

    「好。」蓮兒立馬點頭,只要她家小姐願意跟白公子去郊遊,讓她做一晚上她都願意。

    蓮兒答應的太快,司徒玉不盡抬頭瞄了蓮兒兩眼,最後搖搖頭,交代蓮兒安排人穿些肉串,雞翅雞腿,各式素菜調料烤爐等等燒烤必備品,蓮兒終於在司徒玉一陣的狂轟濫炸之下出了屋。

    轉著有些發懵的小腦袋瓜子,朝著屋裡的司徒玉大快朵頤的影子瞄了瞄,她家小姐敢說不是故意整她的嗎?這麼多材料,這麼多調料……算了,還是趕緊去準備吧,不然她可擔待不起她家小姐的怒火喲喂。

    第二日一大早,白展便是來到了司徒府,在司徒府門口等了片刻,便是瞧見司徒玉一行三輛馬車緩緩的駛出了將軍府。

    司徒玉撩起簾子,看到等在門口的白展後,微微一笑道:「白公子,讓你久等了哈。」

    「沒有沒有,只要玉兒小姐能夠一同前往,白展高興還來不及。」白展露出一口瑩白的牙齒,清朗的笑著道。

    好個清朗陽光的小公子,司徒玉咂咂嘴。

    「那玉兒就多謝白公子的厚愛了,走吧,既然是去踏青,也該早些上路,不然玩得不盡興可就白去了啊。」司徒玉說完放下簾子,瞄了眼站在府內遙遙看著她與白展說話的司徒天,那眼神……

    瞅了眼自己一行車隊,原本還覺得自己敗家,除了自己和特意帶的幾個製作燒烤的廚子乘坐的兩輛馬車之外,另外還有一輛馬車滿滿噹噹的都是準備的吃食。

    現在瞧著那司徒老頭看到她與白展在門口說話時候的樣子,多欣慰,司徒玉琢磨著,估計將司徒府搬走一半,那老頭都不帶眨下眼睛的。

    想想也對,有這麼個土豪老爹擺在那裡,她不禍害點也太對不起她家老爹殷殷期盼的目光了喂。

    話說,這老頭是有多希望把她給嫁出去呀?

    車子緩緩的行駛著,百姓們再看到司徒將軍府的車子後,都是主動的讓行,司徒玉偶爾撩起簾子朝外看去,發現百姓看向她時,目光中均是帶著毫不掩飾的鄙視和嫌惡。

    心想,這些百姓也是挺可愛的,能夠把喜怒都放在臉上是多少人想做又不能做的呢?

    「快看呀,這不是司徒府的二小姐嗎?」

    「她不是被燕王當街毀車立誓再次羞辱了嗎?如今怎麼又出來現眼了?」

    「誰知道呢?白展白公子怎麼跟她一起?」

    「不知道,好好的一個清白小公子怕是要被她給糟蹋咯。」

    「……」

    「……」

    各種聲音不絕於耳,蓮兒擔憂的看向司徒玉,卻見司徒玉聽得極為認真,片刻後放下簾子。

    「靠,果然人言可畏,這些個人吃飽了撐的一天的對你家小姐我這麼關心真的好嗎?」司徒玉翻了個白眼,最後無奈的撇撇嘴。

    「小姐,不管別人說什麼,蓮兒只知道小姐你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蓮兒也是朝外面望了一眼,隨即滿臉認真的對司徒玉道。

    「嘖嘖,還是你這丫頭會說話,你家小姐我喜歡。」司徒玉捏了捏蓮兒柔嫩的小臉兒,笑米米的道。

    世人說什麼她倒是不太在意的,就因為她的名聲不好,老皇帝才不好隨意的給她指婚,一想到老皇帝這段時間對她和燕王的婚事傷透了腦筋的情景她心裡就特敞亮。

    心裡頭敞亮了,百姓的鄙視什麼的也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在萬眾矚目的行程下,司徒玉等人終於是到了位於西郊的秦賴湖邊兒上。

    司徒玉下車後打量了一下四周,湛藍的湖水跟天空連為一片,藍藍的天空上白雲朵朵,伸開雙臂閉上雙眼,感覺著微風徐徐的拂面而過,如此湖光山色,如此宜人的景色,果然是踏青郊遊的好日子。

    司徒玉睜開眼睛時,發現陸續有人也是到達了西郊的秦賴湖邊。

    其中幾人均是上次在賞花宴上見過的幾個官家小姐,粗狂的跟白展大玩*的李將軍的兒子李稜,東秦第一美人齊如霜,文王端雲鶴,香凝公主以及站在其身邊與其有著幾分相似的綠衣女子,想來也是老皇帝的哪位公主吧。

    司徒玉看向白展,用被算計了後懷恨在心的眼神瞅著他。

    白展回以一笑道:「原本是文王與香凝公主邀請眾人前來踏青,我想著你可能也是閒著無聊,順便就邀請你一同前來,香凝公主也是知道的。」

    司徒玉嘴角微抽,好吧,理由還算過得去,既然都出來了,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沒什麼可怕的。

    轉過頭,看向秦賴湖,清澈的湖水內魚兒歡快的游動,果然是有魚的,突然想起宮若尋那次烤的香酥可口的烤魚,那個味道……嘖嘖。

    朝著湖邊走了過去,並未因為另外幾個大咖的到來而感到絲毫的拘束。

    白展看了眼自顧去玩耍的司徒玉後,笑著上前去與文王端雲鶴,香凝公主以及眾人都是打了個招呼。

    齊如霜眸光流轉,看向已然走到湖邊的司徒玉疑惑的道:「咦,司徒將軍府的二小姐也來了嗎?」

    司徒玉面容淡淡,終於沒有再妹妹長妹妹短的了,看來第一美人如今面對她連起碼的虛偽都省了。

    眾人的目光均是順著齊如霜的眸光看向司徒玉,只見一身材曼妙的紅衣少女臨湖婷婷而立,手中拿著一根柳樹枝伸到湖中,引得眾多魚兒競相的啃食,玩得不亦樂乎,絲毫不在意剛剛到來的眾人。

    香凝望著司徒玉的背影微微一笑道:「今天這個郊遊果然是來對了呢。」

    「哼。」端雲鶴一聲冷哼,鳳眸掃過那道紅色身影,眸光略顯複雜。

    「王爺,司徒二小姐是微臣邀請而來,若是衝撞了王爺,還望王爺恕罪。」白展見端雲鶴看到司徒玉後似乎有些不快,急忙解釋道。

    「五哥,來都來了,一起遊玩不是更有意思嗎?」香凝自是知道端雲鶴脾氣的,笑著勸解道。

    「凝姐姐,咱們好不容易出來遊玩,偏有這不知趣兒的跟著攪合,要是壞了咱們的名聲那可怎麼好?」香凝旁邊的綠衣女子瞥了眼自娛自樂的司徒玉眉頭微皺,滿臉的嫌惡。

    「沫兒,五哥自有決斷,你且看著就好,莫要添亂。」香凝看著綠衣女子的目光略帶嚴肅。

    司徒玉看了眼那綠衣女子,原來是皇后所出的小公主端雲沫,刁蠻任性的沫公主。

    眾人目光看向端雲鶴,端雲鶴乃是群人之首,司徒玉能否與她們一起,只是端雲鶴一句話的事而已。

    司徒玉對於眾人之間突然緊張起來的氣氛毫不在意,不能一起玩耍也沒什麼,她自己帶了好些個人,自己也能玩的盡興,沒了這些個大咖她還能玩得更加自在呢。

    「王爺,大家各玩各的,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若王爺實在不喜,微臣負責帶司徒二小姐離開。」白展再次看了眼悠然自得的司徒玉轉向端雲鶴道。

    「算了,好不容易出來遊玩,沒必要為那些個不足輕重的人費神,不是說要賽馬嗎?那還都停在這裡做什麼?」端雲鶴也是瞥了眼自得其樂的司徒玉隨即淡淡的說道。

    齊如霜看向司徒玉眸光微閃,裡面帶著點幸災樂禍。

    「好,既然大家都到齊了,也是時候賽馬了。」香凝適時地出來圓場,瞅了眼司徒玉道:「要不要叫上司徒二小姐一起?」

    端雲鶴此時也是看向司徒玉,見其對這邊的談論毫不在意,心中微微一動道:「既然來都來了,就得算一個,一起吧。」

    白展笑了笑道:「微臣這就叫上司徒二小姐一起。」

    司徒玉雖然自娛自樂,但對於端雲鶴等人的一舉一動都是注意了的,在端雲鶴說出她也算一個的時候,不盡暗罵這傲嬌王爺矯情,你玩你的,我玩我的,關你個毛事?合著她能不能在這個湖邊玩耍也要看他的意思呢?果然皇權壓人啊。

    在白展出面邀請司徒玉賽馬之時,司徒玉也是沒所謂的應下,吩咐蓮兒等人準備燒烤事宜後,牽著一匹黑色的馬便走到眾人跟前。

    眾人均是坐著馬車而來,各自帶了比賽用的馬,在司徒玉走過來時均已各自上了馬準備比賽。

    司徒玉一一看去,見齊如霜牽著一匹白馬,通體雪白,線條流暢,與穿白衣的她配在一起頗有幾分飄飄欲仙之感。香凝公主的馬則是通體淡黃,比之齊如霜的白馬線條還要流暢。

    再瞧端雲鶴的馬依然是那日她被他攔住馬車是所騎的那匹白馬,高大健壯,夠炫,夠酷,夠拽。

    皇室出品果然不一般。

    是誰說的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的?你瞧瞧人家這個騎白馬的不就是……小魔王嗎?

    眾人的馬各具特色,在司徒玉打量別人的馬時,眾人也是打量著她的,只見一匹看上去不太高大的黑色小馬似有些不太情願的跟在司徒玉身後。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司徒玉上了馬,對著眾人笑了笑道:「眾位的馬看起來都挺拉風的哈,我家黑妞除了個頭小些,脾氣差點只外,其他的也還是不錯的。」

    眾人一頭黑線,他們要進行比賽的好不好,如今這丫頭竟然拉來一匹半大不小的馬駒來騎著玩嗎?

    而在眾人腹誹的時候,被司徒玉稱之為黑妞的黑馬屁股一撅便尥了個蹶子,差點將還沒坐穩的司徒玉甩下來。

    司徒玉緊緊的揪著馬鬃,丫的,知道你是雄性,低調點能死啊?

    被稱之為黑妞的黑馬很鬱悶,低沉的嘶鳴著,我是雄性,這麼娘氣帶著鄉土氣息的名字怎麼能適合我捏。

    司徒玉拍拍馬屁股以表安慰,說你是黑妞只是迷惑敵人而已,別鬧,等會兒咱們跑了第一不就威風了嗎,到時候給你平反昭雪怎麼樣?

    黑妞一樣脖頸:你說的啊?

    司徒玉眨眨眼:當然。

    看見司徒玉差點從馬上摔下,眾人都是忍俊不禁,司徒玉眸光一轉,丫的,乃們就得瑟吧,待會老娘將乃們這一群都給甩在後面看乃們還笑的出來不。

    端雲鶴瞥了眼司徒玉,鳳眸掃過那全身黝黑,身子微微有些矮小的黑馬,嘴角微微一抽。

    司徒玉自然是將那傲嬌的小魔王的表情看在了眼中,笑米米的道:「文王殿下,聽說過白馬王子的故事嗎?」

    「什麼白馬王子?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端雲鶴起身上馬,不理會司徒玉的話,對著眾人一揮手道:「從此地至凌雲亭在回來,誰第一個回來這個紫玉珮便是歸誰。」

    說著,文王從懷中拿出一個紫色的麒麟玉珮,玉身通透紫意盎然,司徒玉吞下口中即將說出的話語,清澈如潭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那紫色的玉珮,乖乖隆滴咚,真是漂亮哇……

    真有錢,一出手就是這麼貴重的玉珮,媽蛋,真是快要閃瞎她的眼睛了。

    不過,她怎麼趕腳有些眼熟哇?腦中白光一閃,隨即想到那天宮若尋手指上的紫色扳指,心裡一顫,這個紫色麒麟玉珮跟宮若尋的那枚紫色麒麟扳指相比不知怎麼說?

    司徒玉看向端雲鶴,既然是第一者得,那麼興許……不行,她拼了命也得拿到手。

    眸光不著痕跡的在哪紫色麒麟玉珮上掃過,笑米米的道:「這是你提供的,如果是你贏了,那你不是白玩兒?」

    想要歸想要,那得事先說明白了,不然到時候拿不到不說,萬一被這丫的繞去點什麼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既然本王是此次賽馬的組織者,自然要拿出些好處來,今日奪得第一者,無論是誰,此玉贈之。」端雲鶴鳳眸掃過現場的眾人,最後落在司徒玉的臉上道:「若想得這塊玉,恐怕你這小馬駒兒可不行呢。」

    「五哥說的不錯,這麼個殘駒可別給累死了,倒時候貽笑大方可就得不償失了。」香沫滿眼鄙視,抓住時機不吝嘲諷。

    眾人聞言都很給面子的笑了起來,獨獨司徒玉沒所謂的看著眾人。

    「行不行不是用說的。」司徒玉朝著凌雲山看過去,嘴角泛起一抹淺笑,看向白展,見他此時目光也是望向凌雲山方向,是巧合嗎?

    「好了,天色不早了,趕緊開始吧。」香凝公主看了眼天色開口道。

    端雲鶴點點頭,一揮手臂,鞭子在空中炸響,三聲之後,一行十幾個人一齊執韁策馬,朝著凌雲亭狂奔而去。

    司徒玉也是隨著一起出發,揉了揉黑妞的脖子上的馬鬃,笑米米的道:「黑妞,改名字的機會可擺在你面前了啊,若是你給咱贏回那塊紫玉麒麟,你的名字就叫黑風,若贏不回來,那你可就得一輩子叫黑妞了哈,你要知道,咱這人啥都好,就脾氣不好,若是你再跟我尥蹶子,我可是會生氣的哈,聽說馬肉餡兒的餃子非常非常好吃,你家主子我老早就想要嘗嘗鮮了……」

    伴著司徒玉一路的碎碎念,黑妞撒丫子狂奔,將比賽之人一個一個的甩在後面,四隻蹄子在跑動間,還不忘對其超過的對手刨點沙土留點紀念啥的,跑的那叫一個歡脫。

    司徒玉樂呵呵的看著黑妞不擇手段,丫的,這馬絕壁有前途,看來果斷相中黑風這名字了,哈哈哈。

    策馬奔騰,讓司徒玉有種豪氣萬丈的趕腳,迎著風沙,心情卻空前的好了起來。

    「你是風兒,我是沙沙沙……啊呸……」媽蛋,沙子真多,絕對不適合唱歌。

    司徒玉吐了口沙子,將當做裝飾的披帛蒙在臉上,頓時阻隔了沙子的襲擊,伴隨著黑妞歡脫的奔跑,一個個的目標被甩開。

    目測前方,除了超越過去的六個嬌弱的官家公子小姐外,前方剩下的按從近到遠排列,香沫公主,齊如霜,白展,李稜,香凝公主,端雲鶴。

    「丫的,黑妞你不想改名字了是吧,你瞧瞧,前邊還有六匹駿馬比你強悍了不知多少,你想改名字可還差的遠呢。」司徒玉捉急呀,眼瞅著那紫玉麒麟那麼漂亮,再想著跟宮若尋的那個傳家寶貝比較比較,她心裡就癢癢的,看得到拿不到不得鬱悶死她嗎?

    黑妞四隻蹄子頓時加快跑動,很快便越過了香沫公主,追上了位列第五的齊如霜。

    齊如霜見司徒玉追了上來,眉頭一皺,用力甩了甩鞭子,白馬速度也是立馬的提高不少,可奈何黑妞鐵了心要改名字,拼了命也要跑個第一給它主人瞧瞧,省的不拿它當回事。

    只是片刻的功夫,黑妞便是超越了齊如霜,四隻蹄子故技重施,依舊留下了點沙土給東秦第一美人做了個極美的紀念,伴隨著司徒玉銀鈴般的「你是風兒我是沙……」齊如霜的臉剎那間變了顏色,因為進了沙子而有些模糊的雙眼望著司徒玉漸漸遠去的背影,恨意漸濃。

    拋下齊如霜再掠過白展之後,司徒玉以位列第三名的優異成績到達了凌雲亭。

    凌雲亭外圍人頭攢動,司徒玉抬眸細細打量,看出似乎是一方勢力列隊在此,其中太子的馬車和燕王赫然在首。

    眸子微瞇,太子的馬車車簾緊閉,太子衛戒備森嚴的在旁守著,而燕王卻是英姿颯爽的端坐在棗紅色的戰馬之上,俊顏英挺如玉,藍衣玉冠,俊美如斯的容顏美的叫人移不開視線,端的是身姿卓絕,俊美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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