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章 禍到臨頭 文 / 乙嵬
只見尚千里臉髒發亂,顯得狼狽不堪,而身上鎖著一副沉重的枷鎖。
尚千里全身無力的跪在韓先程和秦先半面前,卻出口有勢:「我雖然功虧一簣,卻並不代表我落水石門後繼無人,落水石門照樣會雄震江湖…」尚千里的話語中三分無可奈何,三分不甘失敗,三分沉重傷懷,還有一分,那種屬於尚門主的激情與豪邁,豪邁之氣一躍千里,可惜尚且欠力。
秦先半一陣嘲笑:「死到臨頭,還敢說大話。」
魏利反就站在身旁,心中很是不安,他多麼想盡快殺掉尚千里,卻根本就無機會下手,並且秦先半已經懷疑自己了,自己更不能冒然出手,一時心中好為難。
只見秦先半一手抓住尚千里的亂髮,得意道:「尚門主,你現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
尚千里滿面怒氣,卻是無力反駁,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當上天下至尊,結果卻是淪為了階下之囚。
只見韓先程道:「尚千里,你今日若讓你那些下人們老老實實的把痛咽毒粉的解藥交出來,我們還可以酌情減低對你們的處罰,不過若你們還不肯配合的話,那你可就有好受的了。」秦先半接著說道:「尚千里,如今你已是窮途末路了,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你整日對人講什麼大勢所趨,我想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韓先程站直身軀,對眾人大聲道:「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那些雙月會之人,若一群士兵,腰懸寶刀,手持利刃,整齊的前行而進。
韓先程和秦先半一邊走著,一邊也交談著。只見韓先程道:「秦師弟,雖然這一次我們有絕對優勢,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落水石門之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上一次我們本是已經勝券在握了,卻沒有料到尚千里在牛角峰下布了白雲碎石陣,南師弟更是因此而亡,所以此處次我們絕對不可太大意了。」
秦先半點了點頭:「嗯,我們必須小心行事,萬萬不可中了他們的圈套。」
「現在我們身上的痛咽毒粉還未解除,所以重中之重是*迫落水石門的人交出解藥,只要我們得到了解藥,那就可以大開殺戒了。」
「我想他們必不會輕易將解藥交出來的。」
「那是一定,不過現在我們用尚千里來威脅他們,相信也會有一定效果的。」
「嗯,我們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我們殺敵的同時,絕對不能再過多損傷我們的會眾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那絕對不是師父想看到的。」
「正是啊,這次師父回來,我感覺他好似有所心事,雖然師父答應與我們一起去落水石門,卻好似不是為了去那裡殺人。」
韓先程略略一思,又道:「師父畢竟是越百之人了,那種年輕時的幹勁早就沒了,況且師父平生殺人無數,早就對殺人不感興趣了。」
「嗯,記得師父年輕時,意氣風發,殺人從不眨眼,而現在的師父顯得蒼老了許多,也沒有了那種殺人的意向了,不知我們等老了以後會不會也變成這樣啊。」
「或許人到老年,便會對這些世間瑣事看淡了。」
秦先半又道:「對了,韓師兄,昨晚師父對我說,他說他已經尋齊七顆星石了,不過,他卻將七星石扔入到了黃河之中,而現在七星石早就被衝到大海裡去了。」
韓先程不覺一愣,思了半響,道:「師父一心想得到七星石,他怎麼輕易的就把七星石扔進黃河裡了呢。」
「聽師父說,他的目的是不要再讓世人為了七星石而互相殘殺了。」
「看來師父果然老了,一點都不像年輕時候的他了。」
「韓師兄,有一句話,雖然不該說,不過卻是實話,師父若未能利用七星石靈力修成神仙之體,那麼憑師父現在的年紀,真不知哪一天,就會駕鶴西去了。」秦先半的說話聲音很小,幾乎只有韓先程聽得到。
韓先程慢慢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啊,所以我們要盡快向師父請教學習,爭取將師父所修功法都能學到手。」
「嗯,所以這一次我們從牛角峰回來後,最為要緊的事,就是讓師父傳授我們功法,爭取我們有所增進,只有我們功法高強了,才不會怕他人的陰謀詭計,這也才能光大我們雙月會。」
韓先程與秦先半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不知何時,羽堅,曲嘗平和徐入生三人來到了細流村,只見落水石門的眾人正在那裡忙的不可開交,而細流村的好多民房也被拆遷了,一座高大壯闊的石台,赫然而立,檯子兩側掛著兩行巨幅。左側文字為:江湖一統。右側文字為:天下至尊。
檯子後側是一個華麗的幕布,上面刻著一把寶劍:玉案錐劍。
見此陣勢,不難看出,這是落水石門之人為即將舉行的天下一統大會作準備了。
落水石門的眾人忙得不亦樂乎,本以為此處很快就成為了天下的眾目之所。只是他們還不知現在的雙月會之人已經氣勢洶洶的殺過來了。
羽堅灑目四望,他在尋找幾間普通的屋子,卻是久久未見,自己的屋子呢?羽堅心中大慌,這裡是自己的家,是自己小時候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了,不過,此時的景像已經完全不同了。特別是自己那幾間房子怎麼不在了。
此時管大順匆匆走了過來,對羽堅三位輕輕一禮,道:「各位這麼早就過來了,現在還沒到江湖一統大會呢。」
曲嘗平忙禮道:「管村長,我們經過這些時日的商討,大家一致認為萬慕堂歸入落水石門才是明智之擇,所以我才會及早趕來。」隨即曲嘗平將那堇絲凝霜劍雙手呈上,恭敬道:「管村長,這是我們萬慕堂的堇絲凝霜劍,現在理應由貴派保管了。」
管大順輕輕的將堇絲凝霜劍接了過來,滿臉喜色,道:「劍未出鞘,便可知道是一把好劍,萬慕堂的鎮堂之寶,果是名不虛傳啊。」
此時,徐入生禮道:「管村長,我徐某經過這些時日的反思,終於想通了,天下一統本來就是大勢所趨,我之前還多次反對,現在想想真是糊塗至極啊。」
「哈哈,若徐先生亦能如此認為,那可是太好不過了,憑徐入生的為人和功法,日後定能飛黃騰達。」
「徐某戴罪之身,只求恕罪,哪敢有其他所求。」
此時的羽堅在不遠處呆呆的看著,滿臉苦色,好似是在尋覓什麼東西,卻是失望的令人心痛,自己的房子,就這樣消失了。
曲嘗平向羽堅使了一個眼色,羽堅卻仍是視而不見,曲嘗平心中著急,忙走了過去,道:「羽師弟,還不趕快過來拜見管村長。」
羽堅慢慢的走了過來,看著管大順,認真說道:「管村長,燕嬸嬸的那座房子呢?」
徐入生和曲嘗平面面相覷,不知為什麼羽堅竟然問起了此話。只見管大順一愣,道:「因為我們這裡要改造,而燕嬸嬸那座屋子多年失修,已是不能再住人了,所以尚門主命令我們要把此房子給拆了。」
羽堅忙問道:「那燕叔叔和燕嬸嬸呢?」
「不久前,他們離開這裡了。」
「離開了?」羽堅好似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呆呆的立在那裡,久久未能晃過神來,曲嘗平忙碰了他一下,道:「羽師弟,我們還是趕快說正事吧。」
羽堅緩過神來,自己今日還要重要事情呢,忙道:「管村長,不知可否讓我們見一眼澱澱。」
管大順一愣,輕聲道:「各位裡面請吧,我們到裡面再詳敘此事。」言畢。幾位在管大順帶領下,轉身走去了,走向了牛角峰。
屋中,坐著五人:余留,管大順,羽堅,徐入生,曲嘗平。
只見余留笑道:「各位能夠認清當今形勢,實是天下之福啊。」
曲嘗平忙道:「余石長,如今我們已是一家之人了,想必余石長也能將解藥給我們了吧。」
「哈哈。」余留端起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微笑道:「那是當然了,不過現在尚門主不在門中,此事還需要他回來再說啊。」
徐入生忙道:「莫非余石長還信不過我們?」
余留道:「徐先生多慮了,既然你們誠心來歸附我們,我們怎會不相信大家呢,各位放心便是,天下一統大會上,我們一定會把解藥分給大家的。」
此時羽堅忙道:「那可否讓我見一下澱澱?」
余留道:「錢小姐如今吃喝無慮,我們把她照顧的很好,請各位放心便是。等到天下一統大會那天,你們就可以把錢小姐帶回去了。」
此時,忽見外面跑進一人,那人一邊跑著一邊慌張高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管大順責道:「沒有看見有客人在嗎,竟然還如此大驚小怪的。」
那人上氣不接下氣的慌道:「外面…雙月會的人…殺過來了。」
「什麼?」余留慌忙站了起來,而徐入生心中暗思:看來韓先程已經解掉了痛咽毒粉之毒,今日要來尋仇了,自己必須出面阻止一下。
余留和管大順也沒心情管羽堅三人了,急急走了出去,逕直下山去了。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