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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忍辱負重 文 / 乙嵬

    尚千里與余留在那裡指點江山,高談闊論,一副雄姿英發的偉岸氣勢,他們辛苦經營的落水石門終於迎來了一絲曙光,並且這絲曙光會慢慢變亮,終成燎原之火,太陽之明。

    此時羽堅和曲嘗平飄落而下,疾疾走來,尚千里和余留見二人近來後,心中一陣欣喜。只見尚千里「哈哈」一笑:「你們來了。」

    羽堅道:「尚千里,我們已經按照你所說的去做了,現在應該把澱澱放了吧。」

    尚千里一陣氣憤:「羽堅,你們和前坡之人的那些小伎倆,豈能這麼容易瞞過我。」

    曲嘗平上前一步,指著尚千里,怒道:「如今我們已經按照你所指使,去攻打雙月會了,難道你要言而無信。」

    「你們也不要著急,錢小姐在我們這裡絕對不會有危險的,一個月之後,將在這裡召集門派大會,到時候你們就可以把錢小姐帶走了。」

    羽堅氣憤道:「你不要再敷衍我們了。」

    「我不是敷衍你們,你們回去先把此事對你們那些師弟們說說,讓你們也好為此慶祝一下,哈哈,很快江湖就能實現一統,再也沒有江湖紛爭了,此乃江湖之幸,世人之福啊。」

    曲嘗平義憤填膺,道:「哼,我看這是你一人之福罷了。」

    「我殫精竭慮實現江湖一統,你們卻無法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羽堅又厲聲道:「尚千里,我今日不想給你浪費口舌,你若不把澱澱交出來,休想讓我們再聽你的話。」

    「不,我不放走錢小姐,你們不敢不聽話的。」

    「你。」羽堅上前一步,火冒三丈,罵道:「尚千里,沒想到你這麼卑鄙,專門用此小人之策。」

    此時,余留急斥道:「你們最好說話注意一些,否則有你們好看的。」

    羽堅厲聲道:「哼,今日你們不把澱澱放出來,我就和你們拼了。」

    尚千里得意一笑:「羽堅,如今你們已經中了我的痛咽毒粉之毒了,又怎麼和我們拼啊,聽我一言,你們趕快回去吧,一月之後,我保證讓你見到錢小姐。」言畢,尚千里一甩手,就欲起步走去了,忽見遠處又飄來三道人影,尚千里只好停下了腳步,仔細一看,嘴角一笑。

    三道人影分別為五行前坡的三位寨主,魯由鳴,朱偏赫,舒雲綿。

    魯由鳴見到尚千里後,忙重重施了一禮:「尚門主!」

    尚門主臉色卻嚴肅起來:「你們陽奉陰違,可知其罪。」三位寨主臉色大變,驚道:「尚門主,我們對您絕對是忠心耿耿,哪有半點異心啊。」言畢,魯由鳴睜了羽堅一眼,道:「尚門主,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挑撥離間。」

    羽堅氣憤道:「你不用向我們身上推卸責任,我們不會挑撥離間,也沒有這個必要,你們堂堂三位寨主,竟然如此窩囊,真是為五行前坡丟臉。」

    「放肆!」朱偏赫和舒雲綿同時喊道,亮出兵器,就欲起爭。

    尚千里見狀,大聲喊道:「都給我住手,在我面前,你們竟然也敢如此無規矩。」

    朱偏赫和舒雲綿忙放下兵器,對尚門主道:「我們一時心怒,還望尚門主莫怪。」

    尚門主道:「三位寨主,上一次你們攻打聚月城,卻暗地與韓先程勾結,欲利用雙月會來剿滅我們落水石門。」

    魯由鳴,朱偏赫,舒雲綿忙道:「冤枉啊,尚門主你萬萬不可聽信小人讒言。」

    尚千里道:「你們也不用驚慌,既然此事已過,我不想再過於追究了,不過請你們清楚,日後不要再耍小聰明,這些是根本就無法瞞過我。」

    魯由鳴忙道:「我們怎敢行此下策啊,還望尚門主明鑒啊。」

    尚千里拿出一個小瓶,倒出三粒解藥,道:「我不需要再明鑒了,這是三粒解藥,服下去吧。」

    三位寨主趕緊恭敬的接了過來,服了下去,道:「多謝尚門主賜藥。」

    尚千里道:「三位寨主,一月之後,我們便要召集門派大會,望你們能夠準時參加。」

    「如此江湖盛事,我們一定會按時前來的。」魯由鳴急道。

    「好,那你們先走吧。」

    「尚門主,那我們回去了。」三位寨主又恭敬一禮,隨即轉身走去了。

    羽堅一臉輕蔑之色,低聲道:「堂堂一寨之主竟然如此無用。」

    尚千里慢慢走近羽堅,道:「羽堅,不要罵他們,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希望你們也不要再固執了,如今江湖一統,亦是大勢所趨,誰都無法阻止的。」

    余留也慢慢走了過來:「你們年輕氣盛,閱事尚淺,一時難以完全明白我們所做的意圖,不過日後你們一定知道江湖一統好處的。」

    羽堅道:「江湖統不統一,與我關聯不大,我也不想反對你們,只是希望你們不要為難澱澱。」

    「我們絕對不敢為難錢小姐,一月之後,你們只要肯支持江湖統一一事,那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又怎會不把錢小姐放出來呢。」

    曲嘗平厲聲道:「說來說去,你就是想挾持錢小姐,讓我們歸附你們。」

    「好,還是曲堂主明白。」

    曲嘗平道:「那我現在以萬慕堂堂主之名,答應你便是,那你可以把錢小姐放出來了吧。」

    羽堅忙道「曲師兄,這怎麼行呢。」

    曲嘗平擺了擺手,無奈道:「你不用再說了,如今我們都是中毒之人,不得不歸附他們了。」

    尚千里喜道:「好,好,這樣就對了,以後萬慕堂還是萬慕堂,你這個堂主也照做就是。」

    曲嘗平道:「那你現在就把錢小姐放出來吧。」

    「我已經說過了,一月之後,我才會把錢小姐交給你們。」

    曲嘗平急道:「我已經答應你了,你為什麼還不肯將人交出。」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想再多無用之言了。」說完,尚門主擺手走去了。

    余留看了一眼羽堅和曲嘗平,拿出一個小瓶,然後倒出兩粒解藥,扔了過來,道:「兩位請回吧,一月之後再見。」

    羽堅和曲嘗平站在那裡,心中好亂。無可奈何,無能為力。

    ——伏閔和燕鼓來到了東伏村外的那片墓地,只見一人面色憔悴的站在那裡,直直的看著那個墓碑——上面的名字是——伏閒。

    「徐先生,你怎麼又來了?」伏閔問道。

    徐入生轉過頭來,看了看伏閔二人,表情悲痛,神態傷感,道:「我來看閒兒了。」

    伏閔道:「有你時常來看望,姐姐在下面一定不會孤單的。」

    徐入生憂傷而清淡道:「希望是吧。」

    伏閔和燕鼓跪在伏閒墓前,拿出一沓紙錢放在地上,拿出火折子點著了那些「冥幣」。一側的徐入生看著那燎燎的火焰中,竟然現出一副模糊的畫卷,而那畫卷之中是一個影像。

    「閒兒。」徐入生不覺喊道,隨即手指一動,彈起一團火焰,擎向了空中,而空中的那團火焰卻慢慢熄滅了,什麼都未留下。

    「一定是看錯了。」徐入生自言自語道。

    伏閔道:「徐先生,你對姐姐那份情意,我們亦是知曉,不過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要為此而思念過度啊。」

    徐入生輕輕點了點頭,兩眼無神,呆呆的站在那裡,久久未動。思緒萬千,年輕時的好多往事浮上心頭。

    多少美好時光,轉眼即逝,歲月蒼蒼,人生漫漫,有誰可以與自己共度一生?

    徐入生舉首望天,這一切是蒼天的安排,還是命該如此?不知。

    徐入生又低下了頭,神畫坊的血仇已報,自己現已是中毒之人,不用再考慮他事了,留在這裡,死在這裡…

    用自己最後的時光來陪伴,陪伴那個無法陪伴之人。

    一陣風刮過,吹動枝頭枯葉。

    往事,卻無法吹散。徐入生不覺想起了南榮輕雪,想起了輕雪臨逝前所言之語,她說,要自己定要去一趟南域封魔谷。只是不知,那裡有何秘密所在?而此些秘密又和自己有何關聯?

    此時,羽堅和曲嘗平慢慢走來。不過羽堅沒有關注徐入生,眼光而是放在了燕鼓和伏閔身上。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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