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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有無解藥 文 / 乙嵬

    牛角峰。

    尚千里踱來踱去,而余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裡端著一碗清茶,吹來吹去,卻久久不喝。

    尚千里道:「聽大順所言,燕鼓他們出去找我了。」

    余留慢慢的放下了茶碗,道:「自從他們回細流村定居後,沒有你的吩咐,他們很少出去的,這一次,既然主動出去了,的確有些可疑。」

    「余石長,此二人早就對我不滿了,他們會不會趁此機會,乾脆不回了。」

    「我料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若就這樣不辭而別了,也太不把你這個門主放在眼裡了嗎,我們落水石門成什麼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尚千里不覺怒道:「他們二人也真是太目中無人了,上一次他們離開細流村數載,我卻把他們的房屋看管的完整無缺,他們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若他們真敢不會來了,有他們好看的。」

    余留點了點頭,卻又道:「實際,這也只是我的推測而已,或許,燕鼓二人真是出去找你們去了,畢竟牛牛還未回來,而自從燕非遠被關在石洞後,伏閔和燕鼓一直都把牛牛當兒子來看待的,這次或許是放心不下牛牛,所以匆忙出去了。」

    「嗯,那也是很有可能的。」尚千里慢慢的坐了下來,隨手拿起一碗清茶,喝了一口,而余留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碗,道:「不知牛牛在向月城裡可否順利。」

    「我已經把痛咽毒粉安放在了信封之中,秦先半和南先集必會中毒,而那些向月城的其他人等實乃一群螻蟻鼠輩,不足畏懼。」

    此時,管大順急急慌慌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尚門主,不好了。」尚門主急忙站起身來:「大順,什麼事這麼要緊?」

    「牛牛,牛牛被南先集抓住了。」

    「什麼?」尚千里慌忙的走到管大順面前,氣道:「如今牛牛在哪?」

    「南先集和秦先半帶著牛牛已經來到細流村了,他們說要見你。」

    余留也走了過來,道:「尚門主,看來牛牛是失手了。」

    尚千里腳跟不穩,就欲倒下去,而臉色一陣枯黃,神情緊張的無法形容。

    余留並未驚慌失措,道:「尚門主,我們先出去看看吧。」

    尚千里微微點了點頭,心中難以安下來,剛走出門口,卻見一人急急的跑了過來。

    尚千里仔細一看,此人正是牛牛的母親,只見她慌忙的跑到了尚千里面前,著急道:「尚門主,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

    尚千里滿臉無采,道:「牛夫人,你放心便是了,我一定會把牛牛救出來的。」言畢,疾步走下去了。

    細流村中,十多個向月城的人,全副武裝,手持兵器,個個威武有勢,盡顯雄風,站在那裡不斷張目四望,隨時待戰秦先半手中緊握彎月刀,眼神凶煞,充滿殺意,而其後的南先集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高傲的站在那裡,手中還緊緊的抓著一人,只見此人滿身儘是血色,衣服被打的支離破碎,凌亂不堪,上面滿是血痕。

    此人正是牛牛。只見牛牛頭髮散亂,面龐發黑,兩眼欲合欲閉,毫無精神,一種病夫的神態,顯得十分虛弱。

    尚千里見牛牛如此慘狀,心中更是傷痛起來,而秦先半見尚千里走了過來,道:「尚門主,你出來了。」

    尚千里急道:「兩位城主,不知牛牛何處得罪你們了,你們竟然把牛牛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秦先半道:「尚門主,你這分明是明知故問啊。」隨後,南先集氣憤道:「哼,姓尚的,你不用在這裡裝模作樣了,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去向月城害人。」

    尚千里道:「既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那你們就直接說吧,你們怎樣才會放人。」

    秦先半道:「好,尚門主果然痛快,只要你將痛咽毒粉的解藥交出來,那我們就把牛牛放了,若你敢不從,我現在就砍了他。」

    「原來你是為了要解藥。」言畢,直接尚千里從懷裡拿出一瓶解藥扔了過來。秦先半伸手接住,打開瓶塞,倒出了一粒,卻臉色一變,憤怒的把藥瓶扔在了地上,怒道:「尚千里,你還想騙我們,這種解藥只能維持一月無事,根本就不是長久解藥。」

    「看來你們倒是對此還挺明白的了。」

    南先集手中彎月刀一橫,在牛牛手臂上狠狠一劃,隨之一聲慘叫,牛牛倒在了地上,而那傷口處不停往外流出鮮血,很快地上顯現出一片血泊,而向月城幾人一手將牛牛抓起,立在了那裡。

    南先集狠聲道:「尚千里,你若再敢耍弄我們,我可就不客氣了。」

    尚千里見此,心中一陣傷痛,而牛牛之母,忙跪在了尚千里面前,急道:「尚門主,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牛牛啊。」

    尚千里無奈的把牛母扶了起來,對著秦先半道:「秦城主,你也是當今天下成名之人,怎麼做下如此卑鄙之事。」

    秦先半怒道:「這分明是拜你所賜。」南先集接著厲聲道:「尚千里,你竟然好意思說出此話來,你用卑鄙手段殺了鐘師兄,又施用下流之法,讓韓師兄和秦師兄中了你的痛咽毒粉,現在我們挾持牛牛來換取解藥,一點都不過分。」

    聽此,尚千里心中默道,看來南先集沒有中毒,牛牛才會失手的,而他們也知道痛咽毒粉之事,今日實是不好應付。

    牛牛之母又痛聲哭道:「尚門主,求求你就把解藥給他們吧。」

    尚千里滿臉無奈,往前走了幾步,對秦先半道:「實不相瞞,我們這種痛咽毒粉,其藥性只有三個月,所以只要能確保三月之內毒性不發,便自然無事了。」

    南先集眼珠一睜,提起彎月刀卡在了牛牛脖子上,大聲吼道:「姓尚的,你若再敢以言相欺,我立馬就讓他去見閻王。」說完,就欲往牛牛項上壓去。

    「住手!」尚千里急忙喊道:「我根本就沒有騙你們。」

    秦先半氣道:「哼,尚千里,你把我們當成三歲小孩了。」

    此時,余留慢慢向前走了兩步,道:「兩位城主,說實話我這種痛咽毒粉,若煉製成熟了,那不僅僅是三月之毒了,可是我現在根本就把握不好火候,所以,現在我們所用的痛咽毒粉,說是只有三月之毒,一點都不假啊。」

    南先集重聲怒道:「余留,你與尚千里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你的話,我們豈會相信。」

    尚千里又道:「那你們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先把解藥交出來再說,若再猶豫,你們就去為他收屍吧。」

    「哈哈…」尚千里笑得讓人一時摸不到頭腦,只見南先集怒道:「尚千里,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尚千里停止了笑聲,怒視著秦先半和南先集,厲聲道:「你們今日若殺了牛牛,那你們以為還能活著走出細流村嗎?」

    秦先半起一股靈氣,雙眼怒視著尚千里,道:「好,那我們今日就好好較量較量了。」

    「哈哈…」尚千里卻又狂笑起來,好大一會兒才說話:「今日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這種痛咽毒粉,根本就是無藥可解之毒,要想保命,就必須一個月服用一顆無味清水丸,否則就性命不保,你們若想活命,那就歸附在我落水石門之下,如此一來,我怎麼不給你們解藥。」

    南先集火冒三丈,大聲吼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好,那我現在就宰了這個臭小子。」言畢,南先集舉起彎月刀,狠狠的朝牛牛砍去。

    「住手!」牛母見此,不覺大聲喊道,隨即又跪在了尚千里面前,失聲痛哭道:「尚門主,求求你救救牛牛啊。」

    尚千里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怎麼會不想救他,可是我真沒有他們所要的解藥啊。」

    「不,尚門主,你既然讓余石長煉製這種毒粉,怎會沒有解藥呢,若你自己中了這種毒粉,那又怎麼辦。」

    此時,余留道:「牛夫人,尚門主沒有騙你,這種痛咽毒粉的確無藥可解,而我在煉製此毒粉時,要提前閉住幾條經絡,然後閉住氣息,方才敢動。」

    牛牛母親泣不成聲,傷心欲絕,卻見尚千里對秦先半道:「秦城主,若你可信我一次,我可以保證在一月之內,研製出解藥,到時候我們自會雙手奉上。」

    「哼,你不要再在這裡耍花招了,你今日不把解藥交出,明年今日就是牛牛的忌日。」

    「牛牛,牛牛…」這分明是伏閔的聲音,眾人忙散目望去,只見陳復楓,南榮盈雪,和燕鼓,伏閔匆匆走來。

    尚千里見此大驚,怎麼伏閔二人和陳復楓在一起,再仔細一想,或許這也只是一個巧合罷了,如今一月之期臨近,雖然陳復楓上一次多服了一粒解藥,此時尚且不會毒發,而南榮盈雪毒粉毒發的日期,應該就是這幾日了,看來他們是來求解藥的,想到這裡,尚千里心中不覺一喜,此日正好利用二人之力,救得牛牛。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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