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 痛下殺手 文 / 乙嵬
徐入生在空中身子一轉,手中畫筆不停舞動,頓時,空中顯現出一幅巨畫,畫面上一隻巨鷹漸漸清晰,突然那只巨鷹在畫中復活,雙翅一振,狠狠的飛向了韓先程。
韓先程念起術咒,那柄圓月刀面上浮起一層刀光,,凶狠的射向了那只巨鷹,伴隨一陣巨響,閃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鍾先得身子躍起,雙刀合一,將其祭在空中,而此時空中那幅巨畫中,閃現出一片雪域桃花的壯麗景觀,鍾先得手指往前一指,幾道術光穿破了那幅巨畫中的景觀。
不過那幅巨畫沒有絲毫破損,而徐入生人筆如一,在空中不停舞動,看似錯雜無章,卻是安然有序,很快那幅巨畫上顯現出一座城池,韓先程和鍾先得定睛一看,那分明是聚月城。
此時那畫上突然一片海水洶湧而來,很快就將聚月城淹沒了。
韓先程和鍾先得見此大驚大怒,兩人同時伸手擎天,空中的兩把圓月刀同時擊向了那幅巨畫。
巨畫之中陣陣亂響,一片白光將巨畫籠罩起來,而三人不停施術化法,當那層白光消失後,韓先程和鍾先得急忙將圓月刀收回,而徐入生急忙將畫筆筆尖往天中一指,頓時筆尖處現出濃濃筆墨。
隨即,徐入生手中畫筆又舞動起來,那幅巨畫慢慢飽滿,只是那畫中的景象亦非前比,韓先程和鍾先得定睛一看,那畫中分明是一片桑田。
真是滄海桑田,變化無常。
韓先程縱身越去,手中圓月刀突然變成了兩把彎月刀,眨眼之間,又演化成了一把圓月刀,變化之快,讓人防不勝防。
徐入生忙退後幾步,伸直手臂,畫筆上冒出一片灰色光芒,擋在了身前,正好抵住了韓先程的進攻。
鍾先得趁此機會,忙連連翻身,翻到徐入生身後後,雙手一搖,緊握兩把彎月刀,朝徐入生腦後用力劈來。
突然,鍾先得身上道道劍弧光閃過,同時傳來一聲慘叫之聲,鍾先得手中一暗,隨即兩把彎月刀變成了一把彎月刀,而那把彎月刀落在了地上,鍾先得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韓先程見狀,忙腳步移動,連連退後,此時,卻見面前一片淺灰色石粉散落到了自己頭上。韓先程連連搖動雙手,深深一嗅,感覺不妙,忙縱身躍起,卻見一道人影從空中慢慢飄下。
韓先程急急落下,忙跑到鍾先得身邊,見鍾先得滿身盡血,而頸部還有一道深深的劍痕,其身下滿是鮮血,讓人見了不覺心驚悲痛。
不遠處一人卻滿臉得意欣喜之色,此人正是尚千里。
徐入生見尚千里突然出手殺人,不覺怒道:「尚千里,此事是我與雙月會私人恩怨,你插手做什麼。」
尚千里道:「徐先生,我分明是在幫助你報仇啊,你不感謝我,怎麼還責怪起我來了。」
徐入生氣憤道:「哼,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不遠處的韓先程怒視著尚千里,厲聲道:「尚千里,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對鐘師弟痛下殺手。」
「哈哈…」尚千里竟然得意笑了起來,道:「韓城主,這是你們做下的好事,仇家找上門來了,若你們不死一人,徐先生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實際我今日殺鍾先得,實是為了救你啊。」
聽此一番話,韓先程火冒三丈,勃然大怒:「哼,看來我還是要感謝你了。」
尚千里道:「感謝就不需要了。」
「哼,尚千里,今日你就去死吧。」韓先程緊握彎月刀,狠狠的襲向了尚千里。
尚千里一臉有恃無恐的表情,側眼看去,沒有去躲,亦無驚慌之狀。
韓先程還未靠近尚千里,在不遠處突然停下了來了,而他一手緊緊摀住脖子,痛苦道:「尚千里你搞的什麼名堂?」
尚千里得意道:「韓城主,你剛才已經中了我的獨門之毒,痛咽毒粉,這種滋味徐先生也嘗試過,今日你先享受一下吧。」
韓先程更是氣憤,卻感覺喉嚨處若一團火焰燃燒,灼熱無比,疼痛非常,而滿嘴起泡,嘴唇發乾,慢慢張裂開來。韓先程氣憤道:「尚千里,你真卑鄙。」
見此慘狀,一旁的徐入生心中甚是難受,自己知道尚千里最喜歡趁火打劫,卻還是讓他得逞了。只見徐入生怒道:「尚千里,你除了這種小人之為,還會做什麼。」
尚千里道:「我除此之外,還真不會什麼了,不過我靠這種痛咽毒粉的威力,就完全可以統一江湖了。」
此時,魏利反忙跑到韓先程身邊,好似關心的問道:「韓城主,你怎麼了?」
韓先程滿面痛苦之狀,嘴唇上儘是火泡,已經不敢開口說話了,尚千里見此更是得意起來:「韓城主,這種滋味怎樣啊?」
韓先程怒視著尚千里,恨不得殺了他,卻覺全身無力,喉嚨劇痛,哪有力氣再與尚千里爭鬥。只見魏利反忙道:「尚門主,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韓城主一次吧,若我們有得罪之處,他日必會前往牛角峰向您去賠罪的。」
「哈哈,好。」尚千里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藥丸,扔了過來,魏利反接住藥丸後,急忙塞進了韓先程嘴裡。韓先程感覺滿嘴泛起一陣清涼之感,喉嚨處漸漸不痛了。
只見韓先程滿面怒像,道:「尚千里,此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尚千里道:「韓城主,此顆藥丸,只可保你一月安然無事,一個月後,若你還不想死的話,那就去牛角峰找我,哈哈。」
「哼,尚千里,就算我死,我也要你去陪葬!」言罷,韓先程雙手一舞,兩把彎月刀狠狠的擊向了尚千里,尚千里卻不快不慢的身子一閃,隨即手中玉案錐劍往前一指,一滴血水正好落到了韓先程身上。
韓先程喉嚨處又開始疼痛起來,而手中的彎月刀不覺落地,雙手緊緊捂著脖子,在那裡痛苦的掙扎起來。
「哈哈。」尚千里得意笑道:「韓城主,你如今已是中毒之人,還想給我拚個你死我活?哈哈,你現在連這個機會也沒有了。」
韓先程心中更是氣憤卻毫無辦法,只顧捂著頸項,胡亂轉起圈來。
尚千里倒出一粒藥丸,扔在了地上,魏利反又忙撿了起來,遞給了韓先程,韓先程無奈的吐了下去,很快倒是無事了。
只見尚千里道:「韓城主,人命關天,希望你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一月之後,我在牛角峰等你大駕。」然後,尚千里又對徐入生道:「徐先生,希望你也不要輕生,只要你肯聽我的話,我自會把解藥給你,讓你免遭咽痛之苦。哈哈…」隨即,尚千里又得意笑起來。又是聚月城外,仍是那個地方,那個尚千里和魏利反秘密相約的地方。
只見魏利反鬼鬼祟祟的跑了過來,見到尚千里後,低聲道:「尚門主,韓城主竟然把前坡的三位寨主給放走了。」
尚千里道:「那麼你可知道他為什麼要把三位寨主放走?」
「此事我一時還難以弄明白。」
尚千里慢慢轉過身去,「哼」了一聲,道:「前坡三位寨主真是太狡猾了,他們故意輸給韓先程,然後入城與韓先程商量對付我的計策。」
聽此,魏利反心中一驚,道:「尚門主果是料事如神。尚門主,那今日白天你為何不直接把韓城主給殺了啊。」
尚千里衝著魏利反笑道:「魏利反,你不用著急,常言道,心急吃不到熱豆腐,我今日已經把鍾先得給殺了,而韓先程中了我的痛咽毒粉,我隨時可以讓他去死。」
「哦,那下一步,不知尚門主如何計劃。」
尚千里猶思了片刻,道:「韓先程必會心存憤感,所以他一定會通知向月城之人的。」
魏利反撫手讚道:「尚門主果是富有先見之明啊,沒錯,韓城主寫了一封信,讓我立馬送到向月城去。」
尚千里心中大喜,默念道,真是天助我也啊。
只見尚千里道:「那封信,可否讓我看一下。」
「當然可以了。」魏利反從懷裡拿出那封信遞給了尚千里,尚千里接過來,大略的看了一遍,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魏利反,只要向月城的秦先半和南先集死了,那雙月會就能被你所控制了。」
「哦,那可是再好不過了。」
尚千里道:「魏利反,運起一股靈氣,將幾個穴位閉住,不要吸氣。」
魏利反驚疑道:「這要做什麼啊?」
「我要把痛咽毒粉拿出來,若你不這樣做,便會中毒。」
「哦。」魏利反忙按照尚千里所言,運起一股靈氣,封住了幾個穴位,並且不再吸氣。
尚千里把一包毒粉倒在了信封之中,然後把信封緊緊封上,然後又遞給了魏利反。
魏利反接了過來,喜道:「尚門主,這樣就可以了吧。」
尚千里點了點頭,笑道:「你先趕快去吧。」魏利反心中一陣喜意,默道,上一次自己偷偷向錢不盡告密,本想借助錢不盡殺了南先集,卻是被尚千里從中插手,已使自己沒有得逞,而這一次卻是尚千里支招,哈哈,如此一來,南先集和秦先半很快就要完了。
魏利反看了看尚千里,道:「那我就去了。」說完,魏利反就離開了,走向了向月城。
魏利反走後,牛牛又慢慢的走了過來,道:「尚門主,這個魏利反賣主求榮,見利忘義,如此小人還留他何用。」
「不。」尚千里搖了搖頭:「這樣的小人,才是我們利用的人物啊,等我們大業成功後,再殺此人不晚,現在他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還不能讓他死。」
牛牛又道:「尚門主,沒想到前坡的三位寨主如此無用,幾招之內就被雙月會之人打敗了。」
尚千里氣憤道:「他們是故意敗下來,想逃過我的法眼,哼,這點小伎倆,還想騙過我,真是太小看我了,所以我今日只能先下手為強了,如今韓先程已經中了痛咽毒粉,再也無力反抗了,而向月城的秦先半和南先集不足畏懼,看來這幾天好戲不斷了。」
牛牛卻擔心道:「不知道時總主什麼時候出現啊?」
聽此,尚千里不覺露出了一絲擔心之狀,道:「時總主方是我們的心頭大患,不過事到如今,我實在不能不提前動手了,希望他盡快出現,或者是永遠不要出現。」
牛牛道:「尚門主,燕叔叔和燕嬸嬸已經返還細流村了,不知你看見他們了嗎?」
尚千里道:「沒有呢,牛牛,向月城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現在要返回牛角峰了。」
牛牛點了點頭,道:「嗯,請尚門主放心,此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尚千里輕輕的拍了拍牛牛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牛牛,萬事都要小心啊,若有不測,就趕快逃跑,千萬不可硬拚硬幹。」
牛牛道:「嗯,我記住了。」
尚千里道:「好,那你就見機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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