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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 隔岸觀火 文 / 乙嵬

    只見牛牛面無表情,腳步如風,匆匆走來。前坡之人忙上前迎接,恭敬道:「前坡五位寨主恭迎牛石長駕臨。」

    牛牛道:「各位寨主不必多禮。」

    羽堅,曲嘗平,樊逐,樊漂也匆匆走了過來,只見曲嘗平氣憤道:「牛牛,之前我還把你當成朋友,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毫無人性,我知道現在我中了你們的痛咽毒粉,自然不敢再與你們動手,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欺負錢澱澱,否則我即使化成鬼魂,也不會放過你的。」曲嘗平話音剛落,樊漂又指著牛牛,厲聲道:「牛牛,我告訴你,你休想讓我們聽你的。」

    牛牛許久無言,呆呆的站在那裡,在矛盾的邊沿上苦苦掙扎,此時卻見羽堅道:「牛牛,或許你也有苦衷,不過求你不要為難澱澱。」

    牛牛直直的看著羽堅,他太像一個人了,不是面貌多麼像,而是那種感覺,前所未有的一種感覺。羽堅站在那裡也是直直的看著牛牛,他憑的不是感覺,而是憑借一種記憶,因為他如今已經恢復了記憶。

    羽堅心裡浮起好多思緒,小時候,自己和牛牛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好夥伴,只是自己被落水石關在了洞中,從此就再也不能和牛牛在一起了,若是自己沒有被關在裡面,或許現在和牛牛不是敵人,而是朋友了…

    命運捉弄人,自己無法改變,也不想改變。

    此時只見伏閔對牛牛道:「牛牛,你怎麼也來了?」

    「噢。」牛牛忙道:「燕嬸嬸,尚門主讓你和燕叔叔趕快回去。」

    「回去?那你來此處又是來幹什麼啊?」伏閔顯得有些疑惑。

    牛牛道:「我與大家還有要事相商,你們就先回去吧。」

    伏閔臉色浮起一陣不悅之色,道:「牛牛,你不用瞞我了,尚門主是不是讓你來教唆他們去攻打聚月城?」

    牛牛心中稍稍一驚,道:「沒錯,尚門主想攻打聚月城,不過他萬般囑咐我,不能多殺好人。」

    伏閔道:「看來你們是專門去殺韓城主的。」

    牛牛搖了搖頭,道:「尚門主根本就沒有把韓城主放在眼裡,他的最大意圖是通過此事,把時總主引出來。」

    羽堅氣憤道:「原來尚千里是想把時總主引出來,然後借助陳復楓和南榮盈雪之力,把他殺了。」

    牛牛緩緩低下頭,不再說話了,卻見魯由鳴道:「若時總主一死,則尚門主世間再無對手,尚門主高瞻遠矚,實令我們佩服至極。」

    聽此一番恭維之語,一旁的樊逐臉上泛起一陣輕蔑之色,而樊漂更是氣憤道:「尚千里把你們害得這麼慘,你們竟然還阿諛奉承呢,之前我還以為前坡五位寨主是什麼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呢,原來是一群貪生怕死之徒。」聽此,朱偏赫怒道:「你給我閉嘴,我們聽尚門主號令,是出於對尚門主的心悅誠服,豈容你們胡言亂語。」

    樊漂又輕蔑道:「一群如此無能之人,我真不知道你們怎麼當寨主的。」

    朱偏赫氣憤填膺,就欲出手打人,魯由鳴忙阻止住,道:「樊姑娘,別來無恙吧。」

    「我何時與你辭別過了。」言畢,樊漂斜眼抬頭,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見此,朱偏赫更是大怒:「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樊逐怒視著朱偏赫,道:「你什麼意思?」

    朱偏赫嘲諷道:「看來萬慕堂老堂主真是英明啊,像你如此之人,任誰都會把你逐出師門的。」

    曲嘗平今日本來不想多言,聽此,卻不覺氣道:「朱寨主,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現在樊師叔已經被我請回來了。」

    朱偏赫卻嘲笑起來,道:「反反覆覆,更是無以讓人尊重了。」

    樊逐怒道:「難道你們五寨前坡就算什麼名門正派了,分明是一群土匪罷了。」

    聽此,五位寨主勃然大怒,只見舒雲綿重聲道:」你們若再敢胡言亂語,我們可就不客氣了。「樊漂氣道:「怎麼,難道我還怕了你們不成。」

    牛牛見此情形,忙道:「大家都不要再爭吵了,我們現在還有要事要商呢。」

    魯由鳴道:「對啊,如今牛石長已經趕到了,我們就進城坐下來仔細商量一下吧。」

    樊逐氣憤道:「難道要我聽從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娃指使嗎,哼,休想。」言畢,只見樊逐手臂一伸,利劍一橫,正好卡在了牛牛的脖子上,而樊漂迅捷抽出寶劍,擋在了樊逐身前。

    五位寨主見此,互相看了一眼,只見魯由鳴急道:「保護牛石長。」不過,幾人沒有襲擊樊逐和樊漂,而是往後退了幾步,將樊逐和樊漂圍了起來。

    伏閔和燕鼓卻忙拔出寶劍,劍尖同時指向了樊漂,而一側的曲嘗平急忙寶劍一揮,劍尖正好指向了伏閔身上。

    羽堅見此大慌,急道:「大家都快把劍放下啊。」

    牛牛卻「哈哈」笑了起來:「樊前輩,你以為你挾持住我,就可以*尚門主交出解藥了嗎。」

    樊逐道:「你可是尚千里身邊最為器重的人,我就不信他連你的生死都不顧了。」

    牛牛道:「江湖合為一家,這是人心所向,大勢所趨,即使你拿我做人質,也不會阻止尚門主統一江湖的進程的。」

    「哼,現在劍指項頸了,你還敢不服。」樊逐氣憤道。

    前坡的五位寨主手持兵器,一副就欲大戰一場的姿勢,卻是一直在旁側站著,連話也不說,分明是要坐觀虎鬥。

    此時,伏閔急道:「樊逐,你若敢傷害牛牛,你和你女兒也休想活到明日。」而曲嘗平氣道:「你先管管自己的命吧。」

    羽堅著急道:「大家都給我住手,你們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用啊。」

    樊逐道:「羽堅,我這也是為你好啊,若尚千里不把錢澱澱交出來,我們就會投鼠忌器,現在我們抓住牛牛,尚千里自會拿錢澱澱來換人的。」

    燕鼓和伏閔心中泛起好多思緒,或許樊逐所言不錯,如此的話,尚門主就可以把錢澱澱交出來了,羽堅也就不用再為尚門主所驅使了。

    燕鼓和伏閔慢慢的把劍放了下來,曲嘗平一時不知所措,只是他的劍久久不敢離開伏閔。此時羽堅卻手臂一伸,一道術光擊向了曲嘗平的手臂。

    曲嘗平手臂一麻,寶劍離手,落於地上,曲嘗平急道:「羽師弟,你這是為何啊?」此時的羽堅已經站在伏閔面前了,道:「曲師兄,澱澱肯定要救,但是我不允許你們用這卑鄙手段,否則我們和尚千里的所作所為又有何異了。」

    曲嘗平緩緩低下了頭,一臉羞愧之色,而樊逐急道:「羽堅,此正為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羽堅慢慢轉過身來,道:「樊師叔,求你把牛牛放了吧。」

    樊逐還未開口,樊漂卻首先說話了:「羽師兄,你傻啊,我們好不容易抓住一個牛牛,你怎麼讓我們把他放了,難道你不想救錢澱澱了。」

    羽堅道:「澱澱肯定要救,我只是不想通過此種不正手段。」

    樊漂不悅道:「什麼正不正手段的。就像說我們是什麼小人似得。」

    羽堅道:「我們如此要挾人質的行為,的確有點小人之為。」

    「哼!」樊逐聽此怒道:「羽堅,錢澱澱是你的妻子,我們好心好意為你救人,你倒是還罵起我們來了,好,我們以後不再管這閒事便是了。」言畢,樊逐手中的劍在牛牛脖子上拿了下來,對樊漂道:「漂兒,我們走。」利劍一合,又睜著羽堅一眼,大步離開了。樊漂碰了碰曲嘗平道:「曲師兄,人家不想讓我們插手,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曲嘗平道:「不,羽師弟是我萬慕堂弟子,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怎能袖手旁觀呢。」

    樊逐又道:「漂兒,還不快走。」言畢,樊逐就欲走去。

    魯由鳴向其他幾位寨主一使眼色,吼道:「大膽,敢對牛石長無禮,就想這樣走了。」說完,幾位寨主腳步一移,擋在了樊逐和樊漂的前面。

    牛牛見此,道:「五位寨主,讓他們走吧。」魯由鳴急道:「牛石長,他們對你如此無禮,怎能就這樣放他們走了呢。」

    牛牛重聲道:「我不想再重複剛才的話了,讓他走。」

    五位寨主只好散了開來,樊逐和樊漂又睜了一眼牛牛,憤然走去了。

    牛牛又轉過頭來,道:「燕叔叔,燕嬸嬸,尚門主還在牛角峰等著你們呢,你們還是趕快返回去吧。」

    伏閔道:「牛牛,難道你真想去攻打聚月城嗎?」

    牛牛道:「此事我定會處理好的,你們先回去吧。」

    燕鼓和伏閔知道多說無益了,點了點頭,又側眼看了看羽堅,見羽堅嘴唇微微欲動,卻始終沒有發聲,不知他想說什麼。

    燕鼓和伏閔抬腿遠去了,而羽堅望著那兩道背影,太多的思緒填滿了心間。多想有一天,自己能夠帶著澱澱,和父母坐在一起,不需其他,只需要簡簡單單的吃頓飯…

    哪怕是粗茶淡飯。

    ——

    牛牛對眾人道:「各位,我們進城再敘吧。」

    魯由鳴道:「好,我們進城再詳說吧。」隨即,幾人匆匆的走進了城中。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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